第89章 紅藥吊死禦花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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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徐秋水恨的牙癢癢,可是聽見司徒睿的話,她也不好再說些什麽了。
……
司徒睿帶著眾人離開了壽宴,前麵有宮女提著宮燈,百官留在大殿,一路有嬪妃和宮人舍人前呼後擁浩浩蕩蕩,燈火通明。
禦花園中雖然是晚上,但是燈火不滅,借著幽幽的燈光,便看見在一株開的正好的杏花樹上,吊著一個死人。
饒是見慣了世麵的徐秋水和司徒睿也難免的嚇了一跳。
那人似乎是在臨死之前,看到了什麽最恐怖的東西一樣,整個麵容都扭曲了看不出來人型。眼睛死死的盯著一個方向,正是棲鳳宮的方向……
而借著那人大概的輪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棲鳳宮的宮女紅藥!
司徒睿的臉當即就黑透了,衝著徐秋水發火——
“這是怎麽回事?你給朕解釋解釋!”
在自己的壽宴上麵接二連三發生了這麽多意外,現在棲鳳宮的一等女官吊死在禦花園中,而且死狀這麽慘烈,分明是不詳的預兆,司徒睿想不矛頭直指徐秋水也不行了。
徐秋水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一邊想著對策一邊擺足無辜的姿態跪了下來,誠惶誠恐道:“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紅藥不是你身邊的貼身侍女麽?她不是棲鳳宮的一等女侍麽?今天這個日子她不在宮宴上伺候著,卻吊死在禦花園中,而且狀況如此駭人,你說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你可知道這事情有多嚴重!”
司徒睿抑製不住心中的火氣厲聲質問道。
“紅藥她……這些時日身體不太好,所以臣妾就讓她在棲鳳宮內休息,沒有帶她參加宴席,這個皇上不信可以問問棲鳳宮的侍女就知道了。”
紅藥這些時日有些癲狂的主動徐秋水沒有敢和司徒睿說,這些年她們有不少的東西在暗地裏麵進行的,她一直在瞞著司徒睿——當然,她瞞著司徒睿的,還有她自己的身世。
一旁被“嚇得”臉色慘白的秦晚歌,怯怯地說道:“皇上不要責怪皇後娘娘了,娘娘管理後宮事務繁忙,難免的有疏漏的地方。而且……”
“而且什麽?”司徒睿因為秦晚歌的出聲,態度軟化了不少,語調都溫柔了。
秦晚歌抬眸看著司徒睿,眸中怯生生的恐懼還沒消退,看得司徒睿心情激蕩,恨不能立即將她攬入懷中。
秦晚歌看了看徐秋水,小心翼翼地說:“紅藥隻是皇後娘娘身邊一個小小的侍女而已,應該不會得罪什麽人,卻死狀這麽淒慘,不像是自殺倒像是被人謀殺的。而且今天皇上在壽宴上遇刺,緊接著皇後娘娘貼身的侍女死的這麽慘,會不會有人是衝著皇上您和皇後娘娘來的?”
徐秋水聞言看了秦晚歌一眼,她這麽說分明是想將刺客刺殺的案子和紅藥的案子並為一個案子。
紅藥明明是被她下令關起來了,怎麽會無緣無故跑到禦花園裏來上吊自殺?
紅藥的死她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心中總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聯想到之前紅藥的瘋癲,似乎有一張她看不清密不透風的網向她撒來。
“愛妃說的有理。”秦晚歌這麽一說,司徒睿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沉著臉說道:“傳朕的旨意,將棲鳳宮一等女侍紅藥自縊案,與壽宴上刺殺案兩案並立,交由刑部、大理寺、禦史台三司會審,禁軍協助調查,務必要將真相給朕查出來!”
李德壽在邊上連忙稱是,司徒睿心情顯然非常惡劣,說完便拂袖而去。下人們被李德壽瞧了一眼,連忙都跟上了。
秦晚歌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司徒睿,這不過是個開端而已,別急,以後還有你受的。
曲莫言指揮著禁軍將紅藥的屍身收拾抬走,臨走時不免多看了秦晚歌一眼——
都說皇貴妃美得不可方物,如今一看,再多的形容詞也形容不了她的美。
秦晚歌注意到曲莫言的注視,向他看去,不惱不怒,反而微微一笑。曲莫言十分尷尬,像被看穿了心事,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而徐秋水還跪在地上,抬頭看司徒睿走遠了,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多跪一陣表示自己的無辜。
秦晚歌看著跪在地上的徐秋水,笑得十分溫婉的說道:“娘娘,地上涼,您可別跪著了,若是有個不小心,您肚子裏皇嗣萬一有個什麽閃失就不好了。”
徐秋水聞言瞪了秦晚歌一眼,眼角又狠狠掃了綠珠,綠珠連忙攙扶她起來。
徐秋水理了理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你這個賤人,這件事情不管查下去的結果怎麽樣,本宮絕對相信,這件事情和你們南疆脫不了幹係!”
既然派出的刺客不能刺殺安靈素的話,那就借司徒睿的手除掉安靈素。為今之計,這才是上策。
“哦,是麽?皇後娘娘可別忘了,吊死的紅藥是你們棲鳳宮的人,她又是你身邊的一等女侍,人人皆知的皇後娘娘跟前的大紅人,如果追查下去的話,是娘娘栽贓到我身上容易、還是我洗清嫌疑讓真相大白與天下容易呢?”
秦晚歌不緊不慢地說道,全然不把徐秋水的威脅放在心上,很是不屑。
“你……你敢!”
“皇後娘娘說什麽敢不敢的,素素什麽都沒做,為什麽不能洗清嫌疑還原真相?”秦晚歌一臉的無辜。
“臣妾可沒想要像皇後娘娘一樣,為了當上皇後,不擇手段,不但害死了收留自己的秦家,還親手害死了自己最好的姐妹,搶了她的丈夫殺了她的孩兒、滅了她的滿門,如今還坐在本就屬於她的位置上為非作歹,那般殘忍至極毫無人性的事情,素素實在做不來。”
“你說什麽?胡說八道什麽?”往事被重提,徐秋水憤怒地瞪大雙眼。
眼下在場的宮女太監,多數都沒經曆過當年那場巨變,也不知道先皇後和秦家是怎麽回事,所以,一時間聽見這些,一個個都懵了,表情怪異地望著徐秋水。
秦晚歌卻瞥了瞥旁邊的棲鳳宮下人和阿黛她們,“皇後娘娘,這會兒還有下人在呢,您這樣恐有失儀態。”
徐秋水當即怒道:“狗奴才,還不知道退下!”說不過秦晚歌,隻能拿些下人撒氣了。
棲鳳宮的下人被她這麽一叱都嚇著了,在綠珠的帶領下紛紛退下。一個一個巴不得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似的。
阿黛、映雪以及其他悅君殿的宮女卻遲疑了半晌,直到秦晚歌遞給阿黛一記眼神,阿黛心領神會,這才帶著大家離開。
司徒睿已經生氣地走遠了,禦花園中隻餘下徐秋水和秦晚歌兩個人看,夜風吹過,杏樹上的紅藥的屍身雖已移走,這個地方卻還莫名透著陰森的氣息。
徐秋水背上覺得一冷,抓緊了手中的燈籠,發狠地想將秦晚歌的氣勢壓下來,“安靈素,你最好看清楚,這裏可是西陵,不是你們南疆,你跟本宮鬥,你覺得你鬥的過本宮麽?”
秦晚歌美眸流轉,眸光格外清寒——
“皇後娘娘出身低賤,能爬到如今這個地位,靠的皆是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最派。出生背景之所以沒有被人提及,也不過就是倚仗著右相一家抬高自己罷了。娘娘與右相收買星宿閣的殺人來刺殺本宮,怕也費了不少的心吧?可惜啊,臣妾命大,那些刺客命不夠硬,碰上臣妾全都被克死了,這個時候怕是都化成了灰燼吧。”
燈光下,秦晚歌那一張臉分外妖豔,精美絕倫驚為天人的五官極致妖冶媚惑,令人無法直視。
秦晚歌將腰中的玉佩放在手心把玩,一捏手心,那玉佩居然成了粉末,從指縫間溜走、隨著風飄散。
她抬眸淡淡對上徐秋水驚駭的視線:“算算看,本宮入宮初夜一次,加上這一次的刺客,都是這麽不堪一擊。這樣一次一次的折騰,實在沒意思。下次娘娘如果還想找人來要臣妾的命,臣妾勸皇後娘娘,還是找些靠譜的殺手為好,免得總讓娘娘白白花了冤枉錢不說,還白白高興一場到頭來一場空。”
秦晚歌唇際的笑意轉冷,眼底寒意兼著殺氣襲來,徐秋水被秦晚歌臉上的冷然驚著,幾乎站不住。
秦晚歌傲然地看著徐秋水,仿佛死神宣判著最後的刑期:“皇後娘娘,好戲現在才開始呢。她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你可一定要穩住,好好穩坐在你的皇後寶座上,看著這些和你同流合汙害人殺人的噬血暴虐之徒一個接一個地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般高傲的俾睨天下的神色,與記憶中某張臉毫無痕跡地重合了——何其的相似……
看著眼前的人,之前秦晚歌剛剛入宮時對她說的那些話,此時全數在腦海中重演,響徹耳際。
徐秋水覺得腦袋一炸,耳邊浮現了紅藥早晨說的話:“……皇貴妃是皇後。”
……
徐秋水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正好她的視線落在吊死了紅藥的杏樹上,她仿佛看見紅藥依舊掛在樹上,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整個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