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離間計(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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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邕州水患已經鬧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民怨沸騰,群情激奮。
    司徒睿焦頭爛額,正需要有人來幫忙解決問題,可是,連著三天他派人去請唐中澤上朝,唐中澤都稱病不朝,他便知道唐中澤是故意的。
    司徒睿氣得在禦書房內隻有他和李德壽在時,大罵唐中澤是:“這個不識好歹老匹夫!”但是,邕州的事情迫在眉睫,司徒睿隻能委屈自己親自到唐府,向唐中澤當麵賠禮,唐中澤的“病”這才好了起來。
    司徒睿心裏恨得牙癢癢,可是,唐中澤卻誇了他一句:“皇上這般關愛老臣,傳將出去,必備天下頌揚。”他一下子又飄飄然了,氣都衝淡了不少。
    於是,派唐中澤去邕州賑災的事情塵埃落定,司徒睿也鬆了口氣,心想著隻要唐中澤肯出馬,事情就解決了一半。唐中澤脾氣倔的跟驢一樣,但是在天下人心中威望極高,有他出麵,就事半功倍了。
    看著司徒睿最後做出了決定,李佑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林永已經保不住了,隻能盡量看能不能挽回一些損失了。幸好,他已經做了兩手準備,否則真要被打個措手不及了。
    徐秋水生了孩子已經有十來天了,可是小公主依舊不會哭鬧,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她縱然對這個孩子漠不關心,但十來天了,徐秋水也覺得奇怪了。
    等魏清再次到棲鳳宮為她請脈的時候,徐秋水便遣退了宮人,秘密的問道:“魏太醫,為什麽小公主到現在還不會哭鬧?”
    聽了徐秋水的話,魏清有些猶豫的對徐秋水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情微臣早就想對皇後說了,隻是沒有什麽把握,不敢妄言……”
    看著魏清這個樣子,徐秋水的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說道:“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就是了,不必在本宮麵前遮掩遮掩。”
    眼見著徐秋水都這麽說了,魏清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依照微臣的愚見,小公主怕會是個癡兒……”
    魏清的話一說出口,徐秋水臉色都變了,嗬斥道:“你胡說什麽,這般的誹謗公主,信不信本宮要了你的命!”
    見著徐秋水情緒這般的激動,魏清立馬的跪下請罪道:“娘娘恕罪,這是臣的猜測而已,若是娘娘不信,直接當臣是胡言罷了。”
    “算了,你起來吧,你說說小公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徐秋水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吩咐魏清說道。
    魏清擦拭了額頭上的冷汗,似乎是剛才嚇的不清:“回娘娘的話,因為小公主是不足月出生的,一出生不會啼哭,臣還以為是公主身子虛弱的原因。如今小公主已經快半個月大了,這麽大的孩子而言,反應應該靈敏一些,可是小公主非但沒有任何的反應,而且連哭鬧都很少,臣便上了心,觀察到小公主的腳心上有點點紫斑,更是證明了臣的猜測。”
    說著,魏清的聲音壓低了一點,對著徐秋水說道:“若是臣沒有猜錯的話,小公主中的怕是紫藤草的毒。”
    聽了魏清的話,徐秋水的震驚的說道:“紫藤草,怎麽會?本宮懷著孩子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沒有人能在本宮的飲食中做手腳啊。”
    見著徐秋水的反應,魏清說道:“想必娘娘也是略通醫理,知道紫藤草的作用是什麽。紫藤草對於正常人而言,是一味補藥,但是若是孕婦長期的誤用的話,那麽孩子生產下來絕對是個癡兒,中了紫藤草的毒的孩子,生下來腳上便有紫斑,若是娘娘不信,將小公主抱過來查實一下就是。”
    這些天徐秋水一直想著如何利用這個新出生的孩子,才能將司徒睿的恩寵重新給抓回來,何時細心的觀察過孩子。
    這個時候聽魏清這麽一說,徐秋水便吩咐綠珠將孩子抱過來,將裹著孩子的棉被解開,卻見那小巧的腳丫上確實有紫色的斑點。
    徐秋水的臉色“唰”地蒼白,看起來有些駭人。
    她一心盼來的孩子,她將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的孩子,怎麽會是個癡兒……
    看著徐秋水臉上駭人的表情,綠珠連忙問道:“娘娘你沒事吧?”
    徐秋水穩定了心神,對綠珠說道:“你將小公主抱下去,不許聲張,魏太醫你留下來。”
    綠珠將孩子給抱了下去,徐秋水看著魏清說道:“小公主的事情……”
    “娘娘請放心,小公主和娘娘的脈象都是由臣主要負責,除了臣之外,沒有人知道小公主的事情,臣也絕對不會亂說的。”魏清跪在地上,保證說道。
    徐秋水鬆了一口氣,靠在床上說道:“你也是個明白人,這件事情你明白了就好,小公主的事情,外麵若是傳出去了半句話,本宮要你的命。”
    魏清跪在地上,又再三保證,徐秋水這才放心。
    徐秋水聽了魏清的話,話語中從告訴小公主的事情和關於紫藤草的藥性,分明是有示好之意。
    這個新晉的太醫院權貴,徐秋水眼中閃過了幾分琢磨之意,若是能夠拉攏他的話,對她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之前徐秋水便派人調查過魏清了,魏清家世清白,跟後宮的人也沒有複雜的關係,而且魏清醫術還不錯,徐秋水早就有拉攏之心,若是趁著這個機會,倒是也不錯。
    徐秋水已經將魏清劃分到心腹的範圍內了。
    “不過本宮在懷孕的時候,自信沒有接觸過紫藤草。而你所說的,紫藤草要長期的接觸才能夠滲入到體內,可是為什麽本宮一點都沒察覺呢……”徐秋水不解的問道。
    見著徐秋水居然這麽快就冷靜下來了,魏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欽佩之意。
    但還是十分恭謹的回道:“不知道娘娘可有熏香的習慣,紫藤草除了可以入藥之外,還是一味熏香的好材料。畢竟紫藤草十分珍貴,一般人都不能輕易的得到的,娘娘不妨往這個方麵查一查。”
    熏香……徐秋水臉色一凜,吩咐綠珠說道:“綠珠,將平日裏本宮常用的琉玉香拿給魏太醫看看。”
    綠珠聽了徐秋水的吩咐,連忙去拿了熏香來,。
    徐秋水見綠珠將熏香拿了過來,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魏清讓綠珠用白瓷碗端來了水,將手中的香劃開,又聞了聞,搖頭說道:“紫藤草與沉香十分的相似,若是隻是這樣看的話,臣查不出來有什麽。姑娘可否將娘娘點過的香灰拿給臣看看。”
    見魏清這麽說,徐秋水便示意綠珠將今天燒過的香灰弄了些。
    隻見魏清對著香灰研究了許久,才說道:“這燒盡的香灰裏麵便有紫藤草的痕跡,雖然紫藤草與沉香十分的相似,但是燒過後紫藤草會有淡淡的紫色的模樣,若是不細心真的察覺不出來的。”
    眼見著徐秋水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魏清說道:“看來是有人故意的謀害皇後娘娘和孩子,要臣即刻去稟告皇上麽?”
    徐秋水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掩飾過了眼底的冰涼說道:“魏太醫,這件事情本宮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就連皇上也不例外,魏太醫知道該怎麽怎麽做吧?”
    見徐秋水這麽說,魏清說道:“臣知道了,皇後娘娘放心好了,若是皇後娘娘沒事的話,臣告退。”
    送走了魏清之後,綠珠掩上宮門,卻見徐秋水靠在床上一臉的陰狠。
    綠珠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如今我們該怎麽辦呢?公主變成這樣,也不知道誰那麽的陰狠,竟然下這般的毒藥。”
    卻見徐秋水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說道:“最不想讓本宮生下孩子,又精通香料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娘娘是說玉闌宮的那位?”綠珠不敢置信的說道,“可是娘娘在宮中一直幫著李家,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哼,為什麽要這麽做?”徐秋水的眼底一片冰涼,嘴角卻淺淺的挑起了一抹笑意,更添了三分猙獰。
    說道:“還不是怕本宮再次生下皇子後,在宮中的位置牢固不可破,李玄音以後想取而代之就沒那麽容易了,所以便對本宮腹中的孩子下手。她給本宮下毒,不管本宮腹中的孩兒是皇子還是公主,就算是平安生下來,也是一個傻子。皇後產下癡兒,不僅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還會因為傷及到皇家的顏麵,讓皇上厭棄,因而讓皇上漸漸遠離本宮,她李玄音就有機可乘了。一箭雙雕的事情,李佑可真是好算計啊!”
    說到最後,徐秋水嘴角的笑意已經徹底變成了冷酷。
    李佑,李玄音,本宮對你們一忍再忍、一讓再讓,你們卻這麽對本宮,遲早,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本宮要你們李家的下場比秦家更慘!
    可她怎麽會知道,這一切跟李玄音、跟李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都是她最恨的悅君殿的皇貴妃做的,目的就是讓她徐秋水和李家去狗咬狗一嘴毛,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當然,誰叫她不知道被她害死的秦晚歌又重生歸來報仇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