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她真是個妖精(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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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徐秋水隻是推了我一把害得我小產,就算犯的錯再大,隻要她沒有危及皇上、隻要她還有利用價值,皇上就不可能廢後。”
司徒睿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僅僅因為一首詞就善心大發放出徐秋水,前朝太宗喜新厭舊,有了新人忘舊人之。他更是刻薄寡恩,無情無義。
“若是這樣,那皇後依靠有一日,我們便一日動不得皇後麽?皇後跟了皇上身邊這麽些年,對皇上自然最了解不過的,她得勢之後,我們想扳倒她豈不是更難了。說來也奇怪,大皇子的死多少與皇上有關係,難道皇後就不恨麽?”柳如心不解。
“恨,她怎麽不恨。喪子之仇再加上這次關入離宮之恨,隻怕徐秋水早就將司徒睿恨到骨子裏了。”秦晚歌事不關己,語調輕鬆,“但她是個聰明人,皇上就是皇上,她再恨也不能對他怎麽樣,經過了這一係列的打擊之後,反而讓她變聰明、變得更加隱忍了。”
饒是柳如心,聽見這些之後,也不由得著急起來,“難道娘娘就這樣坐視不管、坐等皇後恢複元氣再來對付你我麽?而我腹中的這個孩子,怕也是保不住了。”
就算她再冷靜,有了想要保護的人之後,就會關心則亂。
見柳如心按捺不住,秦晚歌笑著安慰道:“妹妹別急。徐秋水雖然複寵,但六宮大權還在我手上,司徒睿對你肚子裏的孩子又格外看重,有了本宮的前車之鑒,宮中上下自然要好好照顧你的孩子。”
柳如心想說話,卻好像不知道該怎麽說,欲言又止。
“不說徐秋水現在沒機會動手,就算是她想動手,也必須考慮周全、做到不跟棲鳳宮扯上任何關係。不然,兩次謀害皇嗣,就算有李家做為靠山,司徒睿也不會輕饒了她。”
秦晚歌悠閑的剝著橘子,素白的手上沾著黃橙橙的汁液,麵不改色地笑著說道:“你覺得,本宮會給徐秋水恢複元氣的機會?”
這笑容卻讓柳如心暗暗驚心。她再次慶幸,她已經和皇貴妃成為朋友了。否則,與她為敵,下場不堪設想。
若問當今朝中哪家最為得意,必定是李家。
皇後出自李家旁支,聖眷正隆;如妃是李家大小姐,恩寵無雙;右相權傾朝野,朝中有一半的官員是右相的門生;李家大公子李鳴真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年紀輕輕便就手握重兵,可謂是少年得意。
李家簡直風光無二啊。就連當年的秦家,似乎都要遜色幾分。多少人羨慕不已。
李鳴真回京,自然少不了與狐朋狗友相聚,以前他就是京城秦樓楚館的常客。這次回來也少不了逛青樓喝花酒。
相思樓中,李鳴真意興闌珊的喝著花酒,相思樓花魁楚楚手中拿著杯子要喂李鳴真,手卻被李鳴真推開。
要知道,楚楚可是相思樓的花魁,多少人捧著金子都不見得能見她一麵。可是這位爺是京中新貴,若是攀上了他就等於攀上了高枝,所以楚楚放下了原本的矜持,在李鳴真的懷中討巧,不曾想自己居然會被他拒絕。
楚楚畢竟是見慣了風月的女子,眉眼橫了李鳴真一眼,嬌嗔道:“李大人可是嫌棄奴家的酒不好喝?”
若是一般男子早就被這媚眼迷住了,但是李鳴真如今心心念念的,全都是風華絕代的皇貴妃。原本他還覺得這相思樓的姑娘嫵媚動人,可是與宮中那位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如果他是皇帝,都想獨寵這一個不放了。
如此美人,人間何處尋?
楚楚再次把酒送過來,李鳴真一抬手就把酒打翻了,冷著臉說道:“滾,別再煩爺喝酒。”
見李鳴真冷下臉來了,楚楚連忙告罪,匆匆離開了。
雖然錢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
一邊樓侍郎家的公子可是看不下去了,說道:“李兄,剛才那位可是相思樓的花魁楚楚姑娘,別人見她一麵都難,你美人在懷,怎麽還不滿意?”
李鳴真不屑的道:“庸脂俗粉,司空見慣了。”
李鳴真話音剛落,一起跟來喝酒的紈絝子弟們一下子都來了精神,紛紛好奇道:“李兄居然說楚楚姑娘是庸脂俗粉,李兄不會是遇到什麽天仙的人兒連魂都給勾走了吧?”
李鳴真想到秦晚歌的容貌,癡了一半笑著說道:“倒也不是什麽天仙的人兒,不過是個狐媚子罷了。”
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被她看一眼就讓他念念不忘心癢難耐,可不是狐媚子麽?
李鳴真這般一說,滿堂哄笑,有人說道:“連李兄這等風流人物的心魂都被她勾走了,小弟真想看看那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也。”
卻見李鳴真喝了酒,歎口氣說說道:“隻是可惜名花有主了,連我都不能輕易褻瀆……”
那般天姿國色傾國傾城絕代風華,可惜是宮裏的,就算對她念念不忘,又能如何?
見李鳴真一臉惆悵之意,跟他一起的都是紈絝子弟,看得出來李鳴真是對那姑娘上了心,但是就弄不到手。
當即有人說道:“李兄有權有勢,想要一個女子算什麽難事?”
李鳴真苦笑了一聲,有苦難言。再有權有勢也得看皇帝的臉色,他看上的可是皇帝的寵妃。如果他的想法被別人知道,那是要掉腦袋的。
李鳴真身邊的人看他惆悵憂傷,為了討好他,眼珠子一轉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包粉末狀的東西,對李鳴真說道:“這是承歡散,若李兄真對那女子上了心,就讓那女子服下。無論是什麽貞潔烈婦,吃下這個就都任你擺布。而且這個東西無色無味,就算宮裏的太醫也查不出來。”
承歡散雖是春藥,但是無色無味,查不出痕跡來,都說物以類聚,和李鳴真能成為朋友的自然不是什麽好人。這些人都是風月老手,用這承歡散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
李鳴真笑著將那承歡散給收拾到了袖子裏麵,卻沒有放在心上。
那安靈素是皇上的寵妃,就算是他再怎麽色欲熏心也不會因為一個女子丟了前途的。
隻是,一想到那雙勾魂的眼,李鳴真就覺得下腹一緊,她真是個妖精……
轉眼臘魚快到中旬。早就到了該給儲秀宮秀女定品級的時候了。
可是,司徒睿以後宮接連失了兩個皇子為理由,將儲秀宮秀女們定品級的事情向後麵拖了拖,他都不急,秦晚歌自然也不會急著將秀女們向前麵推。
秦晚歌的身體已經休養的差不多了,太醫們說是可以承恩之後,司徒睿去棲鳳宮的時間明顯少了許多,去悅君殿的次數越來越多。
徐秋水恨得牙癢癢,卻拿秦晚歌毫無辦法。如今她空有皇後之尊,卻隻能每天坐困棲鳳宮,又能拿秦晚歌怎麽樣。
但是,徐秋水從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她現在隻是暫時老實。
後麵,才是波濤洶湧的時候。
越到年底也變得更冷,大雪初晴,秦晚歌帶阿黛出去走了一圈,順便從外麵摘了一捧紅梅回來,梅花上還沾著晶瑩的雪水。
秦晚歌捧著梅花進門,映雪便幫忙將秦晚歌的鬥篷拿了下來。
秦晚歌笑著說道:“待會拿著瓷瓶,將紅梅上的雪水給收起來,前些時日內廷司不是新送了霧裏青來麽,用梅花上的雪水泡茶,最好不過。不過這霧裏青是陳茶了,若是收著這雪水,等明年新的龍井出來,再泡,茶中帶著梅香,再好不過了”
秦晚歌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進了內殿的時候,秦晚歌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驀然抬頭,卻見內殿中,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站在梳妝台前把玩著她新得的胭脂,似乎在研究那精巧的盒子一般。
秦晚歌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司徒炎其實早就聽見了秦晚歌的聲音,回頭便看見秦晚歌捧著一捧梅花走進來。
今日司徒睿早早的就遣人來說會去棲鳳宮中、不來悅君殿了,所以秦晚歌也懶得在打扮上多費功夫。裏麵穿著的是一件淺藍色的襖裙、配著深色的下裙,襖子和褶裙上都用銀線繡著臘梅花,袖口和護領上還別著白色的狐狸毛,淡雅中帶著幾分的純真可愛。
頭發隻用一根簪子別起來,尾部拖著毛絨絨的兔毛,少了平日故意打扮的嫵媚端莊,多了幾分可愛。
司徒炎幾乎看呆了。
這小一年的時間裏,他與她一起謀劃、與她合作要顛覆這江山,似乎已經忘了這個女子不過才十八歲而已。
若是在尋常人家,她還應該是待字閨中被父母疼愛的天真少女,如今她卻與他一起,在京城中翻身朝局、覆手江湖,攪弄風雲,想來有些不是滋味。
司徒炎心中百般滋味,秦晚歌不知,隻見許久不見的司徒炎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秦晚歌將梅花插進了花瓶裏,笑著對司徒炎說道:“你來了。”
司徒炎將心中的心思收了起來,嘴角掛起了一抹笑容說道:“是,最近宮中的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