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吻上她嫣紅的唇(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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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司徒炎將她那雙凍得通紅的小手握到自己手中,略帶責備的說道:“也是不小的人了,這麽冷的天也不知道保暖,要是著涼了可怎麽辦?”
溫暖的大手將自己的手握在手心,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紅,掙脫不開隻能任由著司徒炎將自己抱在了懷中,看著司徒炎寵溺的表情,秦晚歌第一次竟然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明明兩世為人,但是對上司徒炎這一雙桃花眼,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晚歌微紅的臉色,身上還帶著淡淡熏香的味道,司徒炎不由得心猿意馬,幾乎有些把控不住自己。
秦晚歌見司徒炎的眸中神色深沉了許多,握著自己的手也變得燙了起來,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孩子,馬上就明白了。果斷撐開距離,遠離司徒炎的胸膛。
“雖然徐秋水被放出來,恩寵比之前更甚,但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倒不用太擔心。如今朝中局勢如何?”
司徒炎笑了笑,眼底隱隱有些疲憊,想來外麵的形式也越發緊張了。
司徒炎抱著秦晚歌說道:“朝中有恩師幫忙看著,秦家舊部也都聯絡上了,都不用太擔心。但是靈州那邊我不大放心,上次跟你說過有人在調查我,而且越查越深,超乎我的意料。到年後,怕是朝中局勢有變。”
“不管是何人調查,你總歸不能一直這樣裝病下去。我們爭取在年底一舉收拾掉李家。沒了李佑和李家,司徒睿就是相等於斷了條臂膀。加上秦家舊部和左相的門生,到了年後,王爺羽翼已豐,就算司徒睿察覺到什麽,我們也能以靈州為根據地、再以邕州徐州為屏障,和司徒睿成對立之勢。”
秦晚歌認真的分析著,司徒炎一直看著秦晚歌的認真模樣,隻覺得她分外可愛,也不知道她說的話聽進去了多少。
秦晚歌太過投入,沒察覺司徒炎已經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越說越來精神,從司徒炎身上起來、坐到了凳子上,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畫出了簡單的地形圖——
“南麓大軍喬良行是秦家的人,深明大義,對秦家可謂是忠心耿耿。而他與房哲也是至交兄弟,若是由房哲和左相出麵、得到他與南境大軍幫忙的話,那麽我們也就有了後援。就算你擺在台麵上公開和司徒睿分庭抗禮,你手上已有兩枚玉璽,司徒睿才一枚,你比他更名正言順。”再加上她手中的一枚,就是三枚了。
屆時,江山在手,司徒睿便沒有退路也沒有活路了。
司徒睿,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能江山永固在皇位上待到入土麽?做夢!
秦晚歌說的興致勃勃,卻見司徒炎隻盯著自己發呆,似乎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秦晚歌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跟你說話呢,在想什麽?”
司徒炎被這高分貝的聲音拉回神,說道:“沒,沒想什麽。現在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這種的境地,司徒睿還自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並未對我產生懷疑。我們也沒必要這麽快和司徒睿撕破臉皮。靈州的局早就布好,眼下我們隻要能夠除掉李家、斬斷司徒睿一條手臂,我們就又多了一分勝算。”
秦晚歌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點,司徒炎暗暗鬆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的背上出了冷汗。
他似乎已經被這個丫頭吃的死死的了……對著她,就如同對著恩師一樣……別人一個克星,他卻是有兩個。
也罷,他是心甘情願的。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秦晚歌沉吟了一會兒,對司徒炎說道:“要除去李家,我心中有個主意,不過還需要左相和你幫忙。”。
司徒炎:“什麽主意?”
秦晚歌便將自己的主意緩緩的說道:“星宿閣的事情,你已經慢慢透過凰殺的人透露給司徒睿了,現在可以適當的再增加點信息。司徒睿本性多疑,若是他知道李佑和刺殺他多次的星宿閣有聯係、他定不會輕易釋懷;還有,讓左相參李佑貪贓枉法勾結江湖勢力。司徒睿就算再怎麽相信李佑,也肯定會去查的。隻要司徒睿查下去,李佑做的事就瞞不住了。”
“就算是這樣,可李家不止有一個李佑,還有一個李鳴真,李鳴真手握重兵,司徒睿不會輕易動李家的,除非……”說著,看著秦晚歌。
這除非什麽,秦晚歌也明白,“要對付李家當能不能隻對李佑出手,對李鳴真也要同時下手才能雙管齊下。對付他,我自有辦法。”
秦晚歌嘴角噙著小壞笑,拿出一個瓷瓶給司徒炎,然後才說:“將這個放到李鳴真房間裏麵去,時時注意著李鳴真那邊的動靜。”
司徒炎疑惑的看著她,她便小聲的在司徒炎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司徒炎越聽表情越是怪異,最後隻有一個總結:這主意太損了……
“對了,如今衛兒怎麽樣了?”秦晚歌從不會忘了這個秦家現今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脈。
天氣冷了,在室內烤著火,人也越發的懶了起來,司徒炎坐在軟榻上,秦晚歌便靠在司徒炎的身上,這畫麵何其曖昧卻又何其溫暖。
“我已經命人將衛兒送去了靈州。”司徒炎說道。
秦晚歌的神色頓了頓,不解的看著司徒炎,“如今快過年了,怎麽不等明年開春再將衛兒送回靈州?”
“京中局勢不明,我怕衛兒會有危險。一路上有初九保護,沒問題的。”司徒炎見秦晚歌似乎對衛兒格外關注,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終究還是沒有深究下去。
秦晚歌也是關心則亂,若非京城中局勢如此,想來司徒炎也不會在年關將至的時候將衛兒送回靈州去。隻是,衛兒還隻是個孩子,一人在靈州過年也不知道他習不習慣。
“也好,衛兒去靈州也是無奈之舉,年後局勢平穩些,是要再接他回京麽?”秦晚歌問了半天,卻未聽見司徒炎的回答,扭頭一看,他睡著了。
想來,他也是累極了。
秦晚歌便擁著他,靜靜看著他的睡顏,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司徒炎也是百忙之中抽空到宮中陪了秦晚歌一個下午,可是在她身邊,他莫名心安,卸下一切防備,就這麽睡了一個極好的午覺。
傍晚的時候他才醒,一看天色,伸了個懶腰,“一到溫柔鄉,本王就睡著了。真是英雄塚啊。”
秦晚歌聞言瞪了他一眼,“本宮白白叫你占了這麽大便宜還要被你數落,以後別來了。”
“別,可別。我怎麽會是數落你呢?實在是美色當前、令人情不自禁。”
“沒正形。”秦晚歌沒好氣道。
她先醒的,已經捧著本書在爐子旁邊烤火看書了。
司徒炎作勢要走,秦晚歌就當沒看見,等他翻窗戶出去的時候,秦晚歌才出聲提醒道:“對了,我交代王爺的事情,可千萬別忘了。事關重大。”
司徒炎的動作頓住,臉都黑了,孩子似的氣呼呼對秦晚歌說道:“除了這些,你難道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本王說的?”
秦晚歌聞言抬頭不解的朝司徒炎看去,他卻跳了回來,捧住秦晚歌的臉狠狠吻上了她嫣紅的唇,極盡霸道,瘋狂侵略。
等著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才放開秦晚歌,“你就這麽沒心沒肺吧。”
接著翻窗走人,動作一氣嗬成。
秦晚歌無奈的搖搖頭,翻著手中的書,俏臉微紅,嘴唇上似乎還殘存著司徒炎的溫度……
阿黛來敲門:“娘娘,我剛剛做了些糕點,新鮮出爐,你可要嚐嚐看?”
她們幾個都知道下午靈州王來了,都不敢打擾,這會兒阿黛來敲門,也隻是試探。
秦晚歌頓了頓,道:“拿進來吧。”
阿黛進來便探頭探腦,秦晚歌看著書,頭也不抬的道:“已經走了,別瞧了。”
呃……
阿黛頓了頓,“公主,王爺怎麽沒有多留一會兒陪陪你?年底馬上就過年了,這不是……”
“你也知道是年底馬上要過年了,你當他跟咱們似的成天無所事事麽?”秦晚歌淡淡的打斷她。
阿黛小心翼翼地看著秦晚歌,卻發現她的語調雖然冷淡,臉上卻是在笑。她也就放心了。
“你今天都做了什麽,我好像聞見山楂的味道了。”秦晚歌說著話,依舊沒抬頭。
“娘娘你真是狗鼻子,這都給你聞見了。”阿黛驚喜的跳起來。
“你才狗鼻子。”秦晚歌沒好氣。
阿黛吐吐舌頭,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獻寶似的打開了手裏的食盒,“做了好幾樣呢。上回雲貴妃不是說胃口不好想吃點開胃消食的麽,我還試著做了山楂糕還有金桔糕呢。娘娘先嚐嚐看。”
秦晚歌撚了一口放進口中,細細咀嚼,好一會兒,露出淺淺的微笑,“味道還不錯。不過有點酸,想來雲貴妃正懷著孩兒,她來吃正合適。”
阿黛提著的一顆心這才算放下了。
秦晚歌又嚐了一塊別的,才說道:“既然你提到雲貴妃,反正我閑來無事,索性等用晚膳,咱們拎上點山楂糕和金桔糕,到寒香宮蹭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