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柳如心小產(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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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頭疼的也是他軒轅冽。隻要不觸及我的底線,我們隔岸觀火就成了。”
    沒想到司徒炎會這麽說,秦晚歌不由得笑了出來,說道:“你這麽對軒轅冽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再說了,對手那麽狡猾,軒轅冽萬一不是他的對手,豈不是會打亂我們的全盤計劃?”
    司徒炎冷笑了一聲,說道:“軒轅冽從小就是個狼崽子,你可不要小看他。這次中招是他一時不查,不然他也不會這麽狼狽。”
    “狼崽子?”秦晚歌不明所以,也表示對這個形容詞很感興趣。
    司徒炎幹脆舉了幾個例子給秦晚歌聽:“軒轅冽的母妃是東周先皇的寵妃,但是在軒轅冽三歲的時候,他母妃就已經死了。失去了母親庇護的皇子,在皇後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的情況下,平安長大,這是其一;其二,他不僅平安長大,而且能夠憑借著先皇對他母妃的感情,讓先皇對他十分倚重,連帶著,他母妃的娘家從寂寂無名的小縣官,在短短十幾年內成為東周最強大的世家,這個難道沒有說服力麽?”
    秦晚歌頗為驚訝,這幾點中無論哪一條都足以說明軒轅冽的城府之深手段之高明。看樣子,她真要對軒轅冽刮目相看了。
    馬車在宮牆外停了下來,司徒炎和秦晚歌兩個人施展輕功,避開巡查禁衛軍,安然回到悅君殿。
    秦晚歌剛坐下還沒喝口水呢,卻聽見外麵一陣喧嘩。小月急急忙忙跑了進來,神色緊張的都結巴了:“娘娘,不好了,雲貴妃小產了。”
    “快,去寒香宮。”秦晚歌吩咐道。
    雲貴妃小產可不是小事情,司徒睿對於柳如心腹中這個孩子的重視是眾所周知的,如今柳如心一小產,可不得驚動六宮麽?
    做為皇貴妃、柳如心最為親近的人,秦晚歌自然要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趕過去。
    秦晚歌起身,又回頭看了還坐在那裏的司徒炎一眼。司徒炎說道:“你去忙吧。”示意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沒問題。
    秦晚歌頓時一臉黑線,她原本是想司徒炎離開的好吧。
    阿黛看著秦晚歌披了件披風就出門,連忙攔了下來,說道:“娘娘,你就準備這樣出門麽?”
    秦晚歌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換了雙鞋和大氅,裝成一副剛剛睡醒就急匆匆趕過去的模樣。
    寒香宮中燈火通明。
    秦晚歌趕到寒香宮的時候,司徒睿已經在了。
    今天晚上司徒睿去的是棲鳳宮,所以,徐秋水也已經過來了。秦晚歌連忙向司徒睿和徐秋水行禮,司徒睿揉著眉心說道:“算了,坐吧。”
    顯然是睡著之後被驚醒,聞知雲貴妃小產,眼中盡是擔憂之意。
    太醫院們的太醫都來了,魏清自然也在。
    隻是情況不太好,屋子裏麵一陣的血腥味,秦晚歌臉上帶著擔憂之意,關心的問道:“皇上,如心這是怎麽了?”
    司徒睿眼底有擔憂之意,緩緩的開口說道:“朕也不知道怎麽了,方才寒香宮的人到棲鳳宮來報說,雲貴妃半夜睡夢間忽然動了胎氣,朕來的時候太醫們已經在盡力保胎了。”
    話音剛落,魏清從裏麵出來,臉色不是很好,跪在地上對司徒睿說道:“皇上,雲貴妃的這個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司徒睿的臉色立即的落了下來,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朕命你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雲貴妃的孩子,若是雲貴妃的孩子沒有了朕讓你們陪葬!”
    杯子碎的聲音嚇得在屋內侍奉的宮人們連忙都跪下來。
    徐秋水暗暗想著,柳如心為什麽好端端的會動了胎氣小產,照理說,她下的藥,會在孩子出生時讓柳如心一起去死,現在孩子保不住了,倒是便宜她了。
    心中恨恨,但徐秋水是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十分沉痛的模樣,說道:“皇上息怒,魏太醫也是盡力了,雲貴妃與那個孩子緣淺,終究怪不了別人。”
    旁邊的秦晚歌聽了之後,臉色立即白了下來,似乎不敢置信,問道:“如心的脈象向來十分平穩,太醫天天都是給她請脈,都說孩子好好的沒什麽問題。如今最危險的頭三個月都過了,孩子怎麽會好端端的說沒就沒了呢?!”
    司徒睿經過了秦晚歌的提醒,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冷著臉問道:“魏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今他已過而立之年,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沒了現在就隻有一個癡傻的女兒,好容易得了這麽一個孩子,居然說沒就沒了。他不震怒才怪。
    這與他寵不寵愛柳如心無關,司徒睿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子嗣。孩子沒了,自然有人要倒黴。
    是以,那些太醫們在知道柳如心的孩子保不住之後,都不敢到司徒睿麵前回話,生怕皇上震怒,會要了自己的腦袋。
    可憐魏清這個太醫院院判,別人可以躲,他卻是躲避不能,隻得往前衝,“回皇上,雲貴妃的脈象是臣每天請脈的,斷然不會有什麽問題,雲貴妃忽然小產,似乎是長期接觸到麝香有關係。”
    魏清看著司徒睿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麝香?雲貴妃如今有身孕在身,宮裏所用的皆是萬分的小心,何來的這樣的髒東西。”司徒睿聞言,當場就拍桌怒道,他的臉色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秦晚歌在一邊看著,直發冷笑。
    司徒睿這副樣子,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司徒睿是對柳如心多上心多重視。
    可是,自從柳如心小產後,他連進屋去看柳如心一眼都沒有,隻是一味追問魏清孩子的事情。司徒睿所看重的,不是對柳如心,而是她腹中的孩子——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子嗣。
    司徒睿心裏想的,恐怕是,隻要有人能替他生孩子,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隻要懷的是他的孩子就夠了。
    當真是心硬如鐵啊。
    可是,司徒睿,老天怎麽會讓你這種人有兒女承歡膝下?就算是老天肯,我也不會答應!即便柳如心的孩子保住了,那也不是你的血脈。你這輩子休息有子孫後代!
    我,必定要讓你——斷、子、絕、孫!
    收起眼中的寒意,秦晚歌接著魏清的話說道:“如心做事素來謹慎,她對這個孩子有多用心,皇上也是知道的,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格外小心,樣樣不敢馬虎,斷然不會誤用麝香。不如將寒香宮裏伺候的人都一一叫到殿前審問,再讓太醫們查查究竟是哪裏來的麝香,看究竟是如心誤用了麝香,還是有人刻意謀害皇嗣。”
    秦晚歌說的擲地有聲,最後這句“有人刻意謀害皇嗣”幾個字特意加重了語調咬字,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徐秋水一眼。
    徐秋水被她看的萬分心虛,當下就覺得有些不安。
    按理說,如果柳如心沒有服用映月紅的話,就算是中了寒香引,在孩子出世之前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可為什麽偏偏就在她將怕平安符送回寒香宮沒幾天,柳如心就莫名其妙小產了?
    她再看看安靈素那宛如毒蛇般要將人吞噬的眼神,徐秋水暗自心驚,立馬就察覺出了不妥之處。她在深宮這些年,這點城府見識還是有的。
    她立刻說道:“是啊,雲貴妃驟然小產之事十分蹊蹺,是要好好的查一查。臣妾為六宮之主,皇嗣有損是臣妾的責任,請皇上將這件事情交給臣妾來處置,臣妾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是後宮之中真有這等居心叵測之人,必定要她身首異處為皇嗣償命。”
    “如心腹中的皇嗣關係到國之根本,非同小可。在事情沒有清楚之前,後宮之中每個人都有重大的嫌疑,就算是皇後娘娘也要避嫌才是。”秦晚歌似笑非笑著說道,“今日皇上在這裏,寒香宮的人也都在外麵候著,不如就借這個機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也免得以後有人懷疑皇後娘娘有心偏袒誰,有損皇後娘娘賢德的名聲。”
    徐秋水聽秦晚歌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不由得大怒,冷目質問道:“皇貴妃這是在懷疑本宮麽?!”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說,後宮之中誰都有可能做手腳,臣妾身在後宮自然也包括在內。臣妾隻是就事論事而已,還請皇後娘娘不要多想。”秦晚歌語氣無辜的說道。
    言下之意卻是:皇後娘娘不要做賊心虛,不打自招。
    徐秋水氣得不輕,就要破口大罵,卻見司徒睿臉色難看的打斷道:“好了,都別說了!魏清,你帶太醫們在寒香宮裏外好好的找一找,看看麝香究竟出自哪裏。李德壽,將雲貴妃貼身伺候的人都一一帶上來,朕要親自問話。”
    還好柳如心喜歡安靜,寒香宮中伺候的人並不多,而貼身伺候柳如心的人,也隻有慎兒一個,問起話來倒也方便,不至於費時費力。
    慎兒被帶了上來,伏身跪地一動不動,司徒睿問道:“今天晚上雲貴妃為什麽好端端的會動了胎氣以至於釀成小產的大禍,你將前後事情都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