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把皇後逼到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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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睿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點,連忙進到裏間去看,秦晚歌也跟著進去,就留徐秋水一個人在殿中跪著。
    綠珠和青衣見這情況,也不敢將徐秋水扶起來。
    徐秋水那三寸長的指甲深深陷到了肉裏麵去,恨不能平。
    安靈素,柳如心,你們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膽敢聯合起來對付本宮!你們好大的膽子!
    裏麵傳來柳如心隱隱的啜泣聲音:“請皇上為臣妾和臣妾那未出世的孩子做主啊。”
    徐秋水更是恨。
    裏屋。
    柳如心性格好強,平常喜怒不形於色,別說哭了,皺眉都很少,幾時見她哭過?如今她小聲啜泣起來,分外的惹人憐惜。
    就算司徒睿平常並沒有多喜歡柳如心,但此時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心都揪起來了,忙安慰道:“你放心,這件事情若真是皇後做的,朕絕不會輕饒了她。”
    說著,揚聲對外麵吩咐說道:“雲貴妃如今醒了,既然皇後說自己冤枉,便那就自己進來與雲貴妃對質。”
    徐秋水得了吩咐,即刻進到了內殿來。
    卻見柳如心雖然臉色蒼白,但她一雙眼睛如同萃了寒潭裏麵的冰水一般,陰冷無比,恨意不似作假,盯得徐秋水一陣心虛。
    柳如心目不轉睛的盯著徐秋水,質問道:“皇後娘娘,臣妾自問入宮以來對你恭敬有加,從未絲毫忤逆過你的意思,更未在皇後娘娘背後做過小動作,你為何要這麽對待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子?”
    “你小產之事與本宮毫無幹係,雲貴妃雖然身份尊貴,但本宮是皇後,容不得被人汙蔑。”徐秋水收起自己心中的心虛,義正言辭的說道。
    “汙蔑?如今證據確鑿皇後娘娘為何說是汙蔑?!”柳如心氣勢絲毫不輸給她,甚至更勝一籌,“皇後娘娘須得知道,這平安符在臣妾送到棲鳳宮之前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在棲鳳宮這麽一放,回來就成了臣妾孩兒的致命毒藥。這平安符除了臣妾與皇後之外,再沒有經過他人之手,皇後娘娘敢說這件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邊柳如心厲聲質問,而魏清手捧平安符跪在床前沒有說話。
    秦晚歌手上戴著銀色纏絲的護甲,撥動著那平安符,似笑非笑。
    徐秋水越說越來勁了,“先不說這平安符裏的麝香是不是你故意加進去陷害本宮的,就說本宮的棲鳳宮中來來去去那麽多人,憑什麽說是本宮做的手腳?”
    徐秋水一個勁的喊冤枉,理直氣壯的模樣倒是讓司徒睿有些懷疑了。
    “等等,這平安符似乎是有點問題。”撥動著平安符的秦晚歌,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一般,忽然出聲說道。
    司徒睿原本被徐秋水和柳如心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頭都大了,聽秦晚歌這麽一說,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意,說道:“這平安符有什麽問題?”
    “皇上您看,這平安符看似與雲貴妃當初的那個平安符沒什麽差別,可一細看就不難發現,這平安符的黃紙比之前的平安符要粗糙一些。朱砂的顏色似乎也沒有之前的純粹。試問枯禪大師乃是一代宗師,而相國寺又是皇上親封的護國寺,若是枯禪大師親自所做的平安符,怎麽會用如此劣質的黃紙和朱砂?分明是有人故意掉包過的。”秦晚歌將平安符上的疑點一一指出來。
    司徒睿細看之後,發現確實的如同秦晚歌所說的那樣,當即就變了臉,“皇後,如今你無話可說了吧。這平安符可是你親手送到寒香宮來的。”
    徐秋水卻是還不死心,一個勁喊冤,“皇上,就算這平安符是臣妾親手送到寒香宮,但是臣妾的棲鳳宮中來來往往那麽些人,說不定是誰塵著臣妾不注意的時候將平安符掉包了呢,這件事情,凡是宮中的人都可疑啊。還請皇上明鑒。”
    “皇後娘娘說的對,若是經過這麽一說的話,六宮之中每個人都有些嫌疑。”
    秦晚歌頓了頓,說道:“若是因為此事冤枉了皇後娘娘可就不好了。皇上,素素建議皇上搜宮。俗話說雁過留聲,無論是將平安符掉包,還是在平安符中加麝香,多少都會留下痕跡,隻要有跡可循就不難查出究竟是誰謀害了雲貴妃腹中的皇嗣。皇上不如下旨將宮中各個角落都搜查一遍。不要冤枉了皇後娘娘也還原事情一個真相。”
    秦晚歌表麵上是為徐秋水說話,卻是字字誅心。
    徐秋水看著她,心中不住發冷。
    這件事情一環扣一環,分明是安靈素與柳如心共同演的一場戲。
    先是引起司徒睿的疑心,再接著查出所謂的證據,無論她們中間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最終的結果就是搜宮。
    她可以確定,隻要一搜宮,必然會在她的宮中查到所謂的證據。
    這一場精心巧妙布的局,根本就是衝她來的,容不得她逃脫。
    她能寵冠六宮這麽些年,後宮的這些手段她也是用過來的,如何會不知道?
    往日裏都是她栽贓嫁禍給別人,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雁啄,她居然折在了安靈素和柳如心這兩個賤人的手中!
    絕對不能讓他們搜宮,否則屆時就百口莫辯了!
    可是,秦晚歌並沒有給徐秋水開口的機會,她先聲奪人:“皇上,素素願意做個表率,第一個讓禁衛搜宮。”
    說著,吩咐李德壽說道:“你帶人,到悅君殿去好好搜查,絕對不能落個任何一個角落!”
    “姐姐又何必這樣呢?臣妾就算懷疑任何人也絕對相信姐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柳如心看著秦晚歌,感動又心疼地說道。
    秦晚歌拍了拍柳如心的手背,說道:“為了免人口舌,還是讓他們搜查為何。不然,若是以後別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說是你我聯手將這個孩子弄沒了之後嫁禍給皇後,就不好了。”
    徐秋水看著床上一唱一和的兩個人,臉色青白青白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慌的。
    她們這般一說,分明是將她所有的退路給堵死了。若是拒絕搜宮的話,那麽就表明著她心虛;若是隨她們的意搜宮,絕對會在棲鳳宮中搜出所謂的證據來,她百口莫辯。
    前進是死路,後退也是死路,這兩個賤人竟然將她逼到這步田地無路可退,她是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扒了她們的皮喝了她們的血!
    李德壽詢問的看向司徒睿一眼。司徒睿淡淡點頭,李德壽便點了一隊內侍便搜宮去了。
    一時間,寒香宮中沉默異常。
    秦晚歌神色清淡的看著徐秋水,一切已在掌握之中。
    徐秋水坐在那裏,坐立不安,寒冬臘月裏,她的後背卻是已經濕了一片。
    她不斷想著對策,希望能將眼前這不利的局麵給扳回來,可是絞盡腦汁之後,卻悲哀的發現她根本無計可施,隻能等死。
    人方為刀狙我為魚肉,成為砧板上待宰羔羊的滋味,真真不好受。
    ……
    雲貴妃小產,緊接著是皇上命人大肆搜宮,六宮早已驚動。
    原本平靜的夜晚在一陣喧嘩之後,歸於死寂。各宮的主子們紛紛歎氣,這次又不知道是誰倒黴了。
    李德壽帶領了宮人們每個宮中都搜查結束之後便立即趕回寒香宮來,臉色異常凝重,不太好看。
    他手中拿著紅木的托盤,裏麵裝著黃紙、朱砂、麝香等物。
    見果然是在後宮中搜出了這些東西,司徒睿當即震怒,大吼道:“果然是後宮裏的人做的這件事!這些東西是從何處搜出來的?”
    李德壽猶豫的看了徐秋水一眼,徐秋水隻覺得心中一涼,該來的還是要來,躲也躲不過。
    李德壽支吾了半天,被司徒睿一瞪,瞞不下去了,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是……是在皇後娘娘的棲鳳宮中……抄出來的。”
    聽說是從棲鳳宮中找出來的,司徒睿怒不可遏地將那托盤砸向了徐秋水。徐秋水已經下意識要避開,但額頭還是被砸破了,傷口當場見血。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狡辯的!”司徒睿對她的傷口視若無睹,冷冷地道:“眼下還在正月,朕也懶得重罰你。你自己去離宮反省吧,後宮就交給素素你管。”說著起身,看都不看徐秋水一眼。
    轉頭,他便對柳如心說道:“你剛剛沒了孩子,又折騰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
    柳如心點點頭,神色哀傷,眼淚又掉下來了,卻是再沒說什麽。
    秦晚歌見狀,扶住司徒睿,柔聲說道:“皇上,此時離早朝隻有一個多時辰了,皇上勞累了一晚上,還是去臣妾宮中休息休息吧。”
    司徒睿“嗯”了一聲,便跟秦晚歌回了悅君殿。
    臨出門之際,秦晚歌回頭看了看跌坐在地的徐秋水一眼,朱唇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眼底笑意濃烈:皇後娘娘,離宮應該很舒服,你進去才是享清福。
    若是司徒睿此時回頭看,一定會看見徐秋水臉上扭曲至極表情和是越來越重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