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情義無價(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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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她們連忙出去看看,不一會兒便回來了,臉色有些凝重地低聲說道:“娘娘,皇上在上林苑遇刺,禁軍正在查找刺客。”
秦晚歌微微皺了眉頭:“好好的怎麽會遇刺?皇上可有受傷,刺客可曾抓到了?”
映雪回道:“娘娘放心,幸好有曲副統領及時趕到救了皇上,皇上隻是肩上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曲副統領正率人全力追查刺客的下落,整個皇宮戒嚴,想來那些刺客不可能逃出去的。”
秦晚歌點點頭,示意她們先出去。映雪和如夢就出去了,阿黛送了杯茶水進來,也出去了。
秦晚歌看了木清一眼,木清說的口幹舌燥,喝了口茶,才說道:“宮中之事已經牽扯到江家,我勢必要與江家聯係。既然知道那陳采薇沒有身孕,公主也一定要小心,等我和江家取得聯係之後,再做打算。”
說著,木清神色有些猶豫地看著秦晚歌,“我不知道這個江一然在這件事中究竟是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可是,江家與藥王穀有故交,若是可以的話,還請公主保江一然周全。”
秦晚歌點頭:“木神醫放心好了,不到那個境地,本宮絕不會動他。”
木清也知道,這是秦晚歌能保證的底線了,也不多說什麽,便放心地離去了。
秦晚歌卻不如木清輕鬆。
若真是那個江家的話,會不會出什麽變故?
隻是,此時的秦晚歌還不知曉,江家之事不過是個起因,之後的種種因果,讓她不得不感歎,世事無常。
收拾好了情緒,秦晚歌便吩咐趕往勤政殿。
偌大勤政殿,竟然被太醫院的太醫們擠得水泄不通。太醫們戰戰兢兢跪了一地,而魏清正在為司徒睿處理傷口。
萬幸隻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筋骨,饒是如此,太醫院還是將所有最好用的藥膏都用上了。
司徒睿真的是惜命啊,一處小傷就小題大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皇帝麽?秦晚歌眼中掠過嘲諷,但很快就換上溫柔婉約善解人意的皇貴妃麵孔,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心疼地看著司徒睿,說道:“皇上這是怎麽了,禁衛是怎麽保護皇上的,居然讓皇上受傷了。”
說著,豆大的淚珠就滾落下來。
聲淚俱下,堪稱演技精湛。秦晚歌都佩服自己了,她怎麽可以扮演另外一個人扮演得這麽惟妙惟肖入木三分?這種兩麵三刀的溫柔體貼,可都是徐秋水教會她的,說來,還要感謝徐秋水才對。
司徒睿見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忙柔聲的安慰道:“別哭了,朕這不是沒事麽?”
秦晚歌接過了魏清手上的繃帶,小心翼翼地為司徒睿包紮,修長的十指靈巧綁著繃帶,眼神十分專注。
司徒睿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鼻尖縈繞著秦晚歌身上特有的香氣,他似乎心情都好了許多。
跪在地上的太醫們下意識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皇貴妃真是救命的稻草。
一室的靜謐之中,李德壽來報說:“皇上,陳貴嬪在外求見。”
聽見是陳采薇,司徒睿下意識皺了眉頭:“她怎麽又出宮了?告訴陳貴嬪朕沒事,讓她回去好好歇著。她懷著龍嗣,不要隨意走動。”
對司徒睿來說,孩子比什麽都重要。
李德壽得了旨意出來回話,“貴嬪娘娘請回吧,皇上說了,不見任何人。再說了,勤政殿中有太醫伺候,娘娘不必太擔憂。”
陳采薇的臉當即就冷了下來:“你這個奴才瞎傳什麽旨?皇上若不見任何人,皇貴妃又怎會在殿內?”
挨了罵,李德壽也麵不改色,依舊是笑語吟吟地說道:“皇上的旨意奴才怎敢亂傳?隻是陪在裏麵的那位,對皇上來說不是其他人。”
陳采薇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從鼻孔裏冷冷哼出一聲,十分不甘心地帶著翠屏、翠玉兩人離開了。
她在暗自咒罵秦晚歌,姣好的麵容十分猙獰。
皇上在宮中遇刺可不是什麽小事,司徒睿大怒,命曲莫言帶領禁軍封閉各個宮門,嚴查刺客。
陳采薇吃了閉門羹離去不久,曲莫言就來求見。司徒睿原本柔和的臉色冷了冷。
秦晚歌正在為司徒睿捏肩膀,司徒睿拍了拍秦晚歌的手,她就明白司徒睿的意思,溫順地笑道:“皇上,那素素先告退了。”
司徒睿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秦晚歌帶著阿黛她們離開,出門的時候和曲莫言擦肩而過,向他微微的點了個頭,算是與曲莫言打了招呼。
秦晚歌走出去不遠,便聽見身後傳來的司徒睿震怒的聲音:“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連房哲的影子都沒見到!”
秦晚歌嘴角的弧度微微揚起,司徒睿,你就等著好戲吧。
隻是,委屈房哲了。
司徒睿自登基以來,也算是國泰民安,雖然毀滅了赫赫大將軍府,但好在沒有人起兵,有驚無險。
這些年宮中防護嚴密,除卻之前幾次有驚無險的刺殺之外極少有這種事發生。但是,這次的事情卻是比往常要嚴重的多,宮中不但出現了刺客,司徒睿這個皇帝更是受了傷,雖是輕傷,但對於司徒睿來說,這已經足以動搖他的國本了。
更讓司徒睿震怒的是,他遇刺時救駕的是曲莫言、搜查刺客的是曲莫言,自始至終,身為禁軍統領的房哲連麵都沒露過!司徒睿本來就對房哲有成見,如今更甚。
曲莫言見司徒睿怒不可遏,連忙為房哲辯護道:“皇上息怒,今日雖然該是房統領當值……但是房統領一直是守在神武門。或許是不知道宮中發生的事,臣已經派人去找房統領去了……”
“哼,去找他?等他過來,朕怕是要成那刺客的劍下亡魂了!”司徒睿冷哼了說道,眼中閃著寒光。
之前不覺得有什麽,如今房哲所作所為已然是觸及到了司徒睿的底線,讓司徒睿不能容忍了。
曲莫言見著司徒睿氣成這般的模樣,便不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司徒睿揉著額頭說道:“不說他了,刺客追查的怎麽樣,可有查出什麽線索?”
曲莫言的神色有些莫名,突然“啪”地跪下來請罪:“皇上恕罪,微臣無能,讓刺客逃脫了。”
“砰”的一聲,是案頭堆積如山的奏折摔落一地的巨響。
接二連三聽到這些壞消息,司徒睿已經暴怒到了極點,“朕遇刺之後不是立即讓你派人封鎖宮城不讓任何人出入麽!刺客就那麽幾個人,而且還都受了傷,居然還讓他們逃脫了!”
曲莫言一臉惶恐,連忙跪下,“回皇上,微臣等追著刺客的線索一直到了神武門……就失去了刺客的線索……”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似乎是有些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司徒睿何等精明,立即就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銳利的眼神直盯著曲莫言,神色凜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房哲在神武門,朕遇刺他未曾及時救駕,而你追著刺客到了神武門卻失去了刺客的蹤跡。你的意思莫非是說,此次行刺之事與房哲有關!”
曲莫言似乎是再不敢有半分隱瞞,“臣等追著刺客到神武門的時候,確實是因為房統領拉著微臣問話,沒有幫忙追捕刺客才耽誤了時間,至於刺客是不是與房統領有什麽關係,微臣……微臣實在不知……”
司徒睿疑心重,曲莫言越是欲言又止就越顯得欲蓋彌彰,比起直白說出來,這樣更能引起司徒睿的疑心。
果然,就見司徒睿嘴角泛起冷笑:“這些年他因為著秦家的事情一直記恨著朕,如今果然動手了麽?當年就不該留他在宮中,真真養虎為患!”
他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曲莫言低著頭,暗暗替房哲憂心。
“這件事就交給你徹查,務必查出房哲與刺客的聯係。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後,禁軍統領之位,便是你的了。”司徒睿看著曲莫言吩咐道。
司徒睿的意思很明顯,無論房哲跟這整件事有沒有關聯,他都要借著這個機會借著曲莫言的手除去房哲、而許諾給曲莫言的回報,就是禁軍統領的位置。
曲莫言眼神冷了冷,替房哲感到心寒。
這些年因為秦家的事情,房哲與司徒睿的確君臣不和,可是,房哲卻也從未實質做過欺君罔上之事,他盡心盡力守護宮廷內苑、保護司徒睿的安全,沒想到君王無情,說翻臉就不認人了!
但,不管心中再多情緒,曲莫言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隻有驚喜,受寵若驚的朝司徒睿磕了響頭,擲地有聲地道:“微臣遵旨!”
司徒睿心中自鳴得意:什麽好兄弟,什麽鐵哥們,利益當前,權勢當頭,還不是照樣供我驅使?
曲莫言退下時,不著痕跡看了座上皇帝的神色,心底隻有冷笑:皇上,你以為世人都會被權勢迷了眼,像你一樣喪心病狂麽?你太高看權勢的分量,也太小看我曲莫言了!
這世上有很多權勢利益都換不來的東西,那些東西,叫做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