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下密旨欲除房哲(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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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采薇宮中,翠屏一臉猶豫地看著陳采薇:“娘娘,真的要這麽做麽?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我再不動手,非但救不出皇後,就連我自己也保不住了!”陳采薇冷冷的道,見著翠屏一臉猶豫的樣子,陳采薇不屑冷哼,說道:“你跟了我這麽久,何時也變得這麽膽小了?”
    翠屏連忙說不敢,陳采薇將翠屏手中的東西拿過來,說道:“事情可都辦妥當了,你拿這個東西的時候可有被人看見?”
    “娘娘放心好了,這件事都是奴婢親自去辦的,這個也是奴婢親自到藥房去拿的,就連江太醫都不知道。悅君殿那邊,奴婢已經都打點好了,按照娘娘的吩咐,這次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
    陳采薇看著手中黃紙包的東西,放肆地笑,“安靈素,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悅君殿內的梅花已綻放到極致,到快要凋零的時候,秦晚歌折了一枝梅花站在花樹下,紅梅落在白色的狐裘上,美的如同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子,眉目似乎蒙上一層仙氣,可遠觀不可褻玩。
    “納蘭明若三日後便要帶領大軍東征了吧?”淡淡問道。
    阿黛站在她身後,回道:“是,東周大軍壓境,西陵岌岌可危,皇上幾番易帥之後,終於確定納蘭公子為主帥,領兵東征,這幾日整頓好後,就該啟程了。”
    秦晚歌拈花而笑,隔著花影重疊,那笑容極致美麗,又是極致的危險,“好戲,就要開場了……”
    司徒睿遇刺,曲莫言幾乎將整個的宮城都翻了過來,可是那些刺客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毫無蹤影。
    於是,凰殺的首領墨凰就理所當然地出場了。
    “可曾查到那些刺客是什麽來曆?還有,這次行刺與房哲有沒有關係?”司禦書房內,徒睿問跪在地上一身黑衣的人道。
    誰也想不到,司徒睿讓曲莫言追查刺客完全是個幌子,真正調查這件事的,是凰殺的人。
    從司徒睿的這個舉動可以看出來,司徒睿的疑心已經登峰造極,但也從側麵可以看出司徒睿對凰殺的信任。
    墨凰跪在地上恭謹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此次行刺之事十分蹊蹺,就連凰殺出手也查不到刺客一點線索。房統領似乎與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幹幹淨淨,更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越是幹淨越是沒有可疑之處,不就恰恰代表著可疑麽?”司徒睿對房哲已經起了殺心,不管房哲怎麽做,司徒睿都會覺得房哲是包藏禍心。
    “當年朕為了秦家的朱雀印留他一條命,可他非但沒有半分的感激,反而處處跟朕作對!如今朕已經大權在握,天下安穩,也不需要什麽朱雀印來穩固局勢了!”司徒睿陰陰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墨凰抬頭看著司徒睿:“皇上的意思是……”
    “房哲,殺無赦!”冷冷的聲音,生殺果斷。
    墨凰依稀記得當年,司徒睿下旨處置秦家的時候亦是這般的神情:“秦家,殺無赦!”
    墨凰掩去心中的思緒,看著司徒睿說道:“皇上是要下旨處置房哲麽?”
    司徒睿搖了搖頭,說道:“當年處置秦家,已經引起了朝中許多大臣和天下百姓的不滿了。房哲是秦家舊部,若是貿然處置他,怕是會動搖民心。如今東周兵臨城下,若是因為一個房哲而民心動搖,讓朕在他們麵前失去了威信,不值當。”
    而且這些年來,司徒睿一直因為朱雀印忍著房哲,同時又無所不用其極的想除掉房哲的。
    但是,房哲做事極為謹慎,以至於他找不到任何把柄。他又是孤家寡人,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沒有軟肋可言,就算是想捏造證據也是不易。
    “可是房哲武藝高強,若是暗殺……屬下也沒有這個把握。”墨凰有些猶豫。
    司徒睿的眼神深了深,秦家出來的果然一個個都是好本事!
    當年的房哲分明隻是秦家的一個奴才而已,就連他都武藝高強,在戰場之上用兵如神令敵軍聞風喪膽讓百姓推崇備至!
    這也是他最忌諱秦家的地方,太平盛世,臣子功高蓋主,他這個君王又如何能夠坐穩龍椅?!
    “朕記得,三日後納蘭明若便要率兵東征了吧。”司徒睿忽然開口問道。
    不明白司徒睿為什麽會這麽問,墨凰有些不解的看著司徒睿。卻見司徒睿的嘴角帶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那便就這樣吧。”
    墨凰不知司徒睿是何用意,卻見司徒睿轉身回了書案後,連寫了兩道聖旨,一道明旨,一道暗旨。
    明旨由宣旨的太監親自的到房哲的府邸宣旨,大意是:“房統領出身將門,曾東征西戰多年,在戰場上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如今東周強敵來犯,西陵局勢岌岌可危,正是報國之時,以納蘭明若為主帥,房統領為副將,率兵東征。”
    而暗旨,卻是由李德壽連夜送到納蘭府上的。在納蘭明若拆開之前,就連李德壽都不知道裏麵寫了什麽,但是,他想也知道,這密旨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夜闌人靜,納蘭府中卻還有燈火未熄。
    燈火通明的納蘭雲書房內,坐了四個人。主位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披著黑色鬥篷的司徒炎,而在司徒炎的身邊,柳宸玥也與司徒炎一般的打扮。對麵才是納蘭雲父子。
    納蘭明若在燈下拆了密旨,失望地長歎說道:“果然如王爺所猜測,皇上還是下了這道旨意。”
    那密旨上僅有四個字:“房哲,除之。”鋒利的筆鋒下,是必殺的狠戾。
    這一切早在司徒炎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並不意外,似笑非笑道:“司徒睿早就視房哲為眼中釘肉中刺,此番遇刺勾起了司徒睿對房哲殺心,可是,房哲雖然離開軍旅多年,但他在朝野中和軍中的威望無法抹殺,司徒睿想除掉他,就隻能用這種辦法。”
    這些年來,房哲在宮中和朝堂上為人一向十分的謹慎,並沒有留下能夠讓司徒睿治罪的把柄;而房哲武藝高強,司徒睿基本上是沒有暗殺房哲的機會。
    明裏暗裏,司徒睿都除不了房哲,這次東征對他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房哲作為副將隨軍出征,戰場上瞬息萬變,生死無常。隻要他下密旨令納蘭明若殺了房哲,回朝時隨便找一個他死於敵將之手的借口,司徒睿再對他風光厚葬,這麽一來,不但除了心腹大患,還得了明君的美名,兩全其美。
    讓主帥暗殺副將,也隻有司徒睿這種卑劣小人,才能發出這種旨意。
    往往,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身邊的朋友。就如同當年的秦家與秦晚歌。
    “王爺真是神機妙算,步步為營,算無遺策。臣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納蘭雲對司徒炎深感佩服。
    眼前的這個男子年紀輕輕,雖然表麵上放蕩不羈輕狂紈絝,但他胸有丘壑,雄材偉略,加之心思縝密,無論哪一點,當今的皇上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更重要的是,靈州王有一顆赤子之心。
    時隔多年,他還對秦家蒙冤之事念念不忘,更將替秦家洗刷冤屈之事放在了奪位之上。他坐上皇位,一定會是個明君,是值得他們所追隨之人,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司徒炎聽了納蘭雲的讚許,卻是神色平靜地道:“這個局,並非是我一個之功。”
    “王爺謙虛了。”納蘭雲和柳宸玥還以為司徒炎是謙遜,並沒有聽進去。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並非是司徒炎謙遜,而是,這一場局,的的確確不是他一個的功勞,他隻是負責穿針引線,起到個輔助的作用,為她鞍前馬後。
    真正布局的,是深居後宮的那位窈窕佳人。
    想到這裏,司徒炎的眉峰微微斂起。
    他和司徒睿多年兄弟,他才敢說自己已經看透了司徒睿的為人,可是,認識司徒睿不過一小年時間的安靈素,所表現出來的對司徒睿的了解,完全不亞於他,甚至很可能超過他。
    這個局,除了要有非同一般的指揮和謀略之外,更重要的是對司徒睿的了解,若不是猜透了司徒睿的心思,不可能一步步走的這麽天衣無縫。
    能對司徒睿有這樣的了解,又豈是在一朝一夕?她似乎,已經認識司徒睿許些年了……
    “王爺在想什麽?”納蘭雲見司徒炎出神,便喚了他一聲。
    “沒事。”
    司徒炎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疑慮,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羊皮地圖攤在桌子上指著圖上的一條線,說道:“東周新皇軒轅宇狼子野心,對西陵垂涎已久,此番他們集結四十萬兵馬壓境,卻一直按兵不動,似乎是在等什麽。”
    納蘭明若看著畫的十分詳細的地圖,說道:“東周兵臨龍首原,永州首當其衝。好在永州地勢險要,再加上有先皇後曾在永州布下重兵,借著天險和兵力分布,就算東周兵臨城下,也應該不會對永州造成太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