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陳采薇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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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清見采薇宮這大肆搜查的陣勢,和當初寒香宮的情景簡直一模一樣,眼皮跳了跳,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正想趁著沒人注意自己的時候前往悅君殿報信,他剛移動步子,卻被陳采薇看的清楚。
    “魏太醫,你是太醫院的院判,本宮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麽沒的?”
    陳采薇點名叫住魏清,他自然不好再離去,跪在地上說道:“回娘娘的話,因為娘娘從懷孕到小產都是江太醫照看的,臣並不清楚。江太醫的醫術不在微臣之下,既然江太醫說娘娘是因為接觸麝香導致小產,想來不會有錯。”
    魏清看似在回答陳采薇的問題,話中卻透著玄機,妙不可言。
    往淺了的想,他是在責怪江一然沒有照顧好陳采薇的孩子,才導致她流產;往深了想便是,陳采薇從懷孕到因為麝香小產,全是由江一然一個人說了算,究竟陳采薇是不是懷孕、是不是真的小產,都值得推敲。
    司徒睿本就多疑,雖然現在沒說什麽,但心裏卻會埋下懷疑的種子。
    江一然當下皺起了眉頭,“魏太醫說的是什麽話,當初貴嬪娘娘有身孕的時候,臣怕診斷有誤,是同魏太醫和太醫院們的其他太醫一起診斷,才確診斷貴嬪娘娘有身孕的。怎麽到魏太醫這裏,話裏話外都是在懷疑臣了。”
    江一然有些氣憤的說道。陳采薇對他無情,他卻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我就事論事罷了,江太醫何必如此激動。”魏清說著,頓了頓,看著江一然,笑得意味不明,“聽說江太醫與陳貴嬪是同鄉,江太醫又是陳貴嬪一手提拔上來的,對陳貴嬪看重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司徒睿原本對兩個人的爭執並不在意,可是被魏清這麽一說,司徒睿不禁起了幾分疑心。
    兩個人是同鄉,陳采薇破格提拔江一然,而江一然又對陳采薇格外關注……怎能讓他不起疑?
    陳采薇跟在司徒睿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見司徒睿麵上露出懷疑之色,當下就暗罵江一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想維護她,卻把她往死裏推。
    陳采薇連忙轉移話題道:“皇上,臣妾自從懷孕之後,凡是吃穿用度樣樣都經過太醫之手檢查過的,萬分小心。怎麽這個孩子還是沒能保住。”說著,泫然欲泣的看著司徒睿。
    正在這個時候,江一然跪了下來,說道:“皇上,有一句話臣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
    江一然說道:“微臣覺得,陳貴嬪小產與當初雲貴妃的情況如初一轍,都是在太醫們的嚴密防護之下,被人出其不意地用了麝香,才導致小產,臣以為……”
    不等他把話說完,陳采薇就嗬斥他道:“你胡說什麽,皇上都說了,皇後娘娘至今還在離宮自省,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娘娘恕罪,臣隻是猜測……”江一然說,還擺出一臉的誠惶誠恐以配合效果。
    魏清看著司徒睿若有所思的表情,暗道,不好的預感恐怕要成真了。
    卻見司徒睿沉思了一會兒,喃喃說道:“或許,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朕冤枉了皇後也不一定……”
    靠在司徒睿的懷中陳采薇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一閃即逝,魏清卻沒有錯過,他恍然大悟。
    他們費盡周折,為的就是這一天吧。可是,他們費盡心機,不會隻是簡單的想把皇後從離宮裏救出來吧?別是有什麽後招才好……
    恰在這個時候,太醫們將整個采薇宮都查了一遍,凡是陳采薇用過的東西和近日都吃過的東西一一檢查過了,卻找不到一點麝香的痕跡。
    大冷的天,太醫們卻是冷汗淋漓。陳貴嬪的孩子沒了,他們責任重大,如今皇上震怒,他們卻連陳貴嬪的孩子是怎麽失去的都查不出來。皇上若是追究下來,丟的不僅是他們頭上的烏紗帽,恐怕連項上人頭都保不住啊。
    當下你推我、我推你的,誰都不肯上前稟報,生怕自己會首當其衝成了出氣筒。
    司徒睿見著這些太醫們推推搡搡的,沒有一個說的上話來的,當下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說道:“陳貴嬪究竟因何小產,你們可查出什麽了?”
    司徒睿發問,他們也不敢不說話了,當下一齊跪地請罪:“臣等無能,未能查出原因。娘娘小產皆是因麝香而起,麝香雖對孕婦身體有害,但需長期接觸才會導致小產。臣等將娘娘日常接觸到的東西都仔細檢查了,卻未發現麝香的蹤跡。”
    “廢物!”司徒睿狠狠的將新換上來的杯子摔的粉碎,冷聲說道:“朕讓你們這麽多人看著皇嗣,結果孩子還是沒了!如今連孩子是怎麽沒的你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養你們有什麽用!”
    司徒睿這麽一說,包括魏清與江一然在內的太醫們,跪了一地磕頭請罪:“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臣妾的孩子已經沒了,皇上斷然不能再因為此事氣壞了身子。”陳采薇也擺出溫柔體貼的姿態,安慰司徒睿道。
    “臣妾的孩子福薄,不能平安生出來,但是皇上的子嗣斷然不能斷在這些居心叵測之徒的手中。太醫們的罪治與不治以後再說,眼下最緊要的,還是查出究竟是誰一直謀害皇嗣,才能避免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陳采薇說的誠懇並未與司徒睿哭鬧,司徒睿便暗暗想著:看來之前是對她的成見了,她能在這個時候為他著想,的確是識大體的。
    離宮內,簡陋的內殿,焚起的檀香煙霧繚繞著,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檀香味。
    綠珠進來掩上了門,向徐秋水稟道:“娘娘,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徐秋水將手中的佛經放在桌子上,嘴角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說道:“好!安靈素,我看你這次還怎麽逃過去!”
    離宮中的生活非但沒有磨徐秋水她的野心,反而讓她心中的恨意肆意滋生蔓延,更加濃烈。雖然徐秋水日日手抄佛經、不時誦讀佛經,但她身上的陰詭之氣卻越來越重。
    如今的徐秋水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多了沉澱後深不可測,綠珠跟在徐秋水身邊這麽久,把她的性格看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皇後,才是真的可怕。
    悅君殿內。
    陳采薇小產已經傳開,秦晚歌聽說消息之後,立刻讓小月去請魏清過來。
    可是,小月卻回來稟報說,太醫院的太醫都去了采薇宮。而且,太醫們正在大肆檢查陳貴嬪日常所用之物,皇上已經命禁衛軍將包圍了采薇宮,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裏麵的消息傳不出來,外麵的消息傳不進去,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光景。
    “陳貴嬪有喜之事分明是作假,她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假懷孕,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小產了,娘娘,這恐怕是衝著您來的。”映雪擔憂的道。
    秦晚歌也是想不出來,除了她之外,宮裏還有誰能讓她費這麽大心力設局對付。
    阿黛一臉不安的說道:“娘娘,這個陳貴嬪如此狠毒,這回怕是不好應付。”
    秦晚歌見她們一個個都為她擔心,反而笑著說道:“無妨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夢不放心地說道:“話雖這麽說,可是采薇宮被圍,一點的消息都傳不出來,也不知道這個陳貴嬪打的什麽主意。”
    秦晚歌沒出聲,妖嬈天成的眸子冷了冷。
    與其說是陳采薇打什麽主意,不如說,徐秋水究竟打的什麽主意?這一切,不是陳采薇一個人能做得到的。徐秋水恨她入骨,這一次,定是她與陳采薇勾結,想要絕地反擊。
    可是,天下哪兒有這麽便宜的好事。
    就在秦晚歌思慮之時,李德壽便帶著幾十個禁衛軍過來了,麵色有些凝重地對秦晚歌說道:“娘娘,皇上請您去采薇宮一趟。”
    見李德壽的神色,秦晚歌便知不好。再看著李德壽身後帶著的並非是內侍,而是禁衛軍,分明來勢洶湧。她當下說道:“好,容本宮梳洗一下,便跟公公一同前去。”
    李德壽知曉秦晚歌在拖延時間內,但是也不說破,正想答應。卻見李德壽身後的一個統領模樣的人,陰陽怪氣地說道:“皇上是命娘娘即刻便前去采薇宮的,娘娘可不要耽誤了時間才好。”
    秦晚歌聞言,當即皺了眉頭,看著那李德壽身後的那個男子。
    這個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生的倒是魁梧,眉毛濃密雜亂,眼神有些凶惡,一雙三角眼讓他看起來有些陰沉沉的,一副心機頗深不好相處的模樣。而且,他看起來有些眼熟,不知是在哪裏曾見過。
    “你是什麽東西,敢這樣跟我們家娘娘說話。”見那人出言不遜,阿黛嗬斥那人道。
    那人見阿黛隻是個宮女,傲慢的說道:“本官可是奉皇上的旨意過來請皇貴妃過去的,你難道想抗旨不成?”
    阿黛被那人的態度激的臉色變了變,原本沒說話的秦晚歌打量了那人一眼,笑笑問道:“不知這位大人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