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致命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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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沒說話。
    是李德壽恭謹地對秦晚歌說道:“這位是新任禁軍副統領趙宏趙大人,剛從宋城調任上來的,娘娘尚未見過。”
    李德壽邊說著,邊對秦晚歌搖搖頭,示意不要跟他起衝突。
    禁軍副統領,從宋城那邊調任上來的?秦晚歌對此人的身份大致有了數。
    從房哲封為副將隨軍東征之後,先是其中曲莫言“算計”房哲有功,被提為禁軍統領,後便是之前跟著房哲的幾個兄弟,都被司徒睿撤了職,換上的都是司徒睿的心腹。然後便是這個從宋城來的趙宏了麽?
    宋城是沈其昌的地方,近來司徒炎忙著東周的事情,對於宮中難免的有些疏忽,沒想到居然給了李家可乘之機,從宋城調遣了人放到宮裏來。
    真沒想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李家到了這般田地,居然還有力氣在朝中安插人手。
    李家又與徐秋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在這個節骨眼上趙宏的出現,無疑從側麵應鄭了說明了陳采薇假孕到假小產的事情都和徐秋水脫不了幹係。
    對方來者不善,她要多加小心才是。
    秦晚歌心中盤算無數,但表麵上還是笑盈盈的,看著趙宏意味深長地說道:“原來是趙副統領,趙副統領果然好大的官威啊,本宮記住了。”
    她雖是笑著說的這話,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徐秋水,你想翻身我便會給你機會翻身麽?你設了圈套想要我的命,就一定拿的走麽?既然你們準備這麽充足,我也不好讓你們白辛苦一場不是?
    即便是趙宏這等縱橫沙場多年的武夫,看見秦晚歌這眼神,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絲懼意。
    他定了定神,擺出一副不買賬的模樣,“娘娘不用多說了,請吧。”
    秦晚歌對映雪使了個眼色,映雪便留下了。秦晚歌掩去眼底的森冷,攜著阿黛她們出了門。
    誰知,她們幾人前腳出了悅君殿,趙宏帶來的禁軍後腳就將悅君殿給圍住了。
    秦晚歌看了一眼,眉頭輕顰。
    看著秦晚歌的神色,趙宏笑了笑,眼神像蛇一樣陰狠。
    李德壽走在前邊,一路上竟然也不敢與秦晚歌多說些話。等到他無意間秦晚歌走到前麵的時候,他才小聲地對秦晚歌說道:“娘娘多加小心。”
    李德壽的態度讓秦晚歌意外的同時,心中也多加了戒備。看來這個趙宏的來頭不小啊,竟然讓李德壽都這麽忌憚他。
    進到采薇宮中的時候,秦晚歌就察覺到采薇宮中詭異的氣氛。
    太醫們跪著一地,狼藉,司徒睿陰沉著臉,想來之前已經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其中跪在地上的魏清見秦晚歌來了,不動聲色朝她看了一眼,眼中十分擔憂。
    秦晚歌心中一沉,當下便知,情勢不妙。但她還是若無其事的向司徒睿行禮:“參見皇上。”
    司徒睿眼中沒有了平常的熱絡,眼神冷冷地看著秦晚歌,也沒讓她起身,秦晚歌就這麽跪著。
    跪了一盞茶的功夫,秦晚歌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勉強地擠出笑容,不明所以的看著司徒睿,滿眼無辜:“皇上為何這般看著素素,可是素素做錯了什麽?”
    此時半靠在床上的陳采薇挑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恨恨地道:“皇貴妃還有臉問自己做錯了什麽?嬪妾與皇貴妃有何怨仇?就算皇貴妃看嬪妾不順眼,可是也不能對嬪妾的孩子下手。這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啊……”說著,還哭了起來,聲淚俱下,唱作俱佳。
    司徒睿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秦晚歌知道這件事是衝著自己來的,是以,陳采薇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一點不意外。
    但是她表麵上還是十分驚訝地說道:“陳貴嬪在胡說些什麽,且不說本宮與采薇宮來往並不深,與陳貴嬪何來有恩怨之說?再者說了,陳貴嬪有身孕之後,本宮身體便一直不舒服,很少來這采薇宮中,就算是恭賀陳貴嬪有喜的禮物,也都是經過太醫之手仔仔細細檢查過的,怎麽就成了是本宮對陳貴嬪和皇上的孩子下手了?”
    說著,眼淚便就下來了,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地望著司徒睿:“難道,皇上也認為素素是謀害皇嗣、居心叵測之人麽?”
    司徒睿的臉色並沒有因為秦晚歌的淚水而鬆動,沉聲說道:“證據俱在,由不得朕相不相信。”
    秦晚歌依舊一臉無辜和委屈:“證據?什麽證據?”
    司徒睿冷著臉吩咐李德壽道:“把東西拿上來給皇貴妃瞧瞧。”眼中的冷意和生疏讓人心寒。
    陳采薇暗暗地幸災樂禍。
    李德壽捧上來一方硯台和一遝紅箋,低聲對秦晚歌說道:“娘娘,這便是證據。”
    秦晚歌看著硯台和紅箋,仔細端詳了半天,皺著眉頭不解地說道:“這是什麽?這些東西算得上什麽證據?”
    江一然說道:“貴嬪娘娘因為長期接觸麝香等物導致小產,臣等將整個采薇宮中都查了個遍,並未找到任何不妥之處。直到在貴嬪娘娘貼身侍女翠屏姑娘提示說,娘娘每日有研墨練字的習慣,近日新得了一方硯台和紅箋,臣等抱著試試的態度檢查了這些物件,才發現這硯台和紅箋中都被人融入了大量的麝香。而因為墨水和紅箋都帶有暗香,很好的掩蓋了麝香的氣味,陳貴嬪用了這些時日,都沒能察覺不妥之處,可因為長期接觸麝香之物,娘娘腹中的孩兒卻是保不住了。”
    說這,江一然看著秦晚歌,一字一句的說道:“而恰好,這些硯台和紅箋,都是娘娘派人送到采薇宮的。”
    江一然話音才落,司徒睿便森冷地盯著秦晚歌,說道:“皇貴妃,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顯然,在這些所謂證據麵前,司徒睿已經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了證據,給秦晚歌定了罪。
    如果秦晚歌真是傾心於司徒睿的女子,想必如今已經心死如灰,可惜,秦晚歌不是。她清楚司徒睿的性格,就算他把你捧在手心,也隻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而已。
    當年的秦晚歌手握兵權,能夠權傾朝野,所以他寵著秦晚歌;當年的徐秋水溫柔可人,能夠幫助他除去手握大權的秦家,所以他寵著徐秋水;如今的安靈素有傾國傾城之貌,嫵媚動人,所以他寵著安靈素。
    可是當秦晚歌手握的權勢成為了阻礙他帝位的障礙,他毫不猶豫的除了她;當徐秋水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他也毫不留情地踢開,現在,終於輪到安靈素了。
    秦晚歌也好,徐秋水也好,安靈素也罷,在司徒睿的眼中她們都隻是鞏固地位的棋子罷了,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毫不留情的丟棄。
    此時的離宮內。
    “娘娘,皇上如此寵愛皇貴妃,即便將陳貴嬪小產之事嫁禍給皇貴妃,皇上若是從輕發落,或是信了皇貴妃的話而饒了皇貴妃,該如何是好?”綠衣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徐秋水。
    徐秋水不可一置地笑了,說道:“不會,如果陳采薇小產的事坐實是安靈素那個賤人做的,就算皇上縱然再寵愛她,也還是會處置她的。而且,會毫不留情。”
    綠珠不明所以的看著徐秋水,顯然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篤定。
    卻見徐秋水緩緩說道:“因為安靈素不僅僅是安靈素,還是南疆的公主。”
    徐秋水對司徒睿的疑心病再清楚不過。
    之前因為南疆與東周勾結之事,司徒睿刻意冷落了安靈素。雖然不知道那個狐媚子用了什麽法子重獲了恩寵,但是今天在後宮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據確鑿。
    雖然陳采薇在司徒睿心目中微不足道,但這一樁樁一件件足以可以讓司徒睿聯想到更多的陰謀,南疆與東周勾結、安靈素身為南疆公主又謀害皇嗣。司徒睿再貪戀女色,也絕不能容留一個居心叵測的女子在身邊。
    許久之後,徐秋水歎息道:“當年的秦晚歌,今日的本宮,和安靈素,於他司徒睿而言,都是一樣的……”棋子,用完即丟的棋子。
    ……
    連徐秋水都能夠看明白的事,秦晚歌自然早已看穿。
    司徒睿疑心已起,今天的事情若是處理不好,她這條小命就危險了。好在,她從不是個打無把握之仗的人。
    秦晚歌當即就委屈的哭了起來,“皇上,素素冤枉啊。素素奉旨治理六宮,這宮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雖然都是素素安排,可素素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這筆墨紙硯是由內廷司分配的,來來往往不知經了多少人的手,怎可單憑是素素吩咐送到采薇宮的東西,就定素素的罪呢?素素自知因為皇上寵愛,宮中難免有人嫉恨,若是有人在這上麵做了手腳,用來陷害素素,素素也是防不勝防。”
    陳采薇這一招可真夠絕的,她事事謹慎,但凡送到采薇宮的東西都會讓太醫們查看,卻單單忽略了筆墨紙硯。沒想到陳采薇居然能將麝香融到筆墨紙硯裏去,真是好心思,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