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專門惡心徐秋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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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歌很快收起心情的疑惑,若無其事的笑著對司徒睿說道:“素素今日跟阿黛學做了幾樣新點心,便想帶過來給皇上嚐嚐。”
聽秦晚歌這麽說,司徒睿這才睜開眼睛,眼中冷冽之色淡了去,拉著秦晚歌的手說道:“這宮中,也就你對朕是真心的了。”
說著,起身走到了一邊休息的軟榻邊上。
如今這宮中服侍的人都被司徒睿遣退了,秦晚歌便拿了點心放到了軟榻邊上。
四碟點心做的十分精致可愛,可見很用心。司徒睿看了一眼,很是滿意。
秦晚歌挑了個不甜膩的茶花糕喂給司徒睿,司徒睿就著秦晚歌的手吃了一塊茶花糕,神色倒是也不和之前一樣的緊繃了。
秦晚歌知道司徒睿心煩,自然不會再跟司徒睿問起朝中的事情,而是不鹹不淡的說著後宮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其實,秦晚歌說什麽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給司徒睿一種感覺,那便是:她再怎麽寵冠六宮,但始終還是依賴著司徒睿,沒有忘記今日擁有的一切究竟是誰給予的。
司徒睿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之前徐秋水一手把持著後宮,將後宮之事處理的井井有條,以前他覺得徐秋水十分能幹,能讓他省心。
可是,如今徐秋水已經失了司徒睿的心,又有了秦晚歌和她作出鮮明對比,司徒睿越發覺得,徐秋水野心太大,她一個人把持後宮的這些年,還不知道有事情都瞞著他。
想到這裏,司徒睿心中隱隱有些不快。
秦晚歌一直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司徒睿的表情,見他神色不定,便抓住了機會,裝作無意說道:“今日魏清到我宮中請安的時候,說起了小公主的事情。小公主如今染了風寒,疑是出水痘。雖然小公主……”
秦晚歌說話的時候頓了頓,看了司徒睿一眼才接著繼續說道:“縱然是這樣,但小公主說到底還是皇家的骨肉,畢竟孩子無辜,還是讓皇後去看看吧。”
司徒睿聽到了小公主的時候,眉頭都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眼中帶著厭惡之色,說道:“既然這樣,讓皇後去看她便是,何必來跟朕說?”
秦晚歌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低頭小聲的說道:“若是皇後娘娘肯去看小公主,素素也不跟皇上說了……雖然小公主生來癡傻,但再怎麽說也是皇家骨肉啊。聽魏太醫說,小公主最近一直不好,素素心中實在不忍心這麽小一個孩子遠離母親,就是生病了母親也不在身邊。若是皇上不喜歡提到小公主,那還請皇上原諒素素多言。”
說到這裏的時候,秦晚歌眼中氤氳著霧氣,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司徒睿見之心中不忍,語氣也柔和了下來,對秦晚歌說道:“好了,朕不是責怪你。”
秦晚歌抬眸看著他,不明所以的眼神,卻別有欲說還休的味道。
司徒睿心中蕩漾的厲害,不自覺吞了吞口水,但還是擺出威嚴來,“皇後身為人母,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對自己的子女都沒有半分關愛之心,哪裏還有母儀天下的風範?”說著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而後,便朝外頭朗聲喚道:“李德壽,傳旨到棲鳳宮,讓皇後接回小公主好生照顧。為人母要有為人母的樣子。”司徒睿說道。
李德壽領了旨離去,秦晚歌的臉上方才有了笑意。
司徒睿拍著秦晚歌的手說道:“你呀,就是心腸太軟了。皇後若是有你一半心善就好了。”
秦晚歌低頭笑而不語,似乎是在為小公主高興,心裏卻是在為徐秋水哀悼。
徐秋水若是看見那個孩子,想必又要砸掉好幾件珍貴的瓷器了吧。西陵雖然富庶,但是也經不起皇後娘娘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砸東西。畢竟,供奉是有限的。
李德壽領了司徒睿的旨,便前往棲鳳宮宣旨,還把小公主淩悅也給帶上了。
原本見是李德壽來宣旨,徐秋水還滿麵歡喜,可是看見他身後跟進來的乳娘以及乳娘懷抱中的小淩悅,徐秋水的臉色當場就變了。冷著臉聽完了聖旨,李德壽一走,她便開始摔砸東西。
“安靈素那個賤人,她這不是存心的惡心本宮麽?竟然讓皇上下旨讓本宮將這個小傻子接回來!”徐秋水將手中青花玲瓏的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盯著乳母抱著的孩子,眼中全然沒有見到親生骨肉之後的歡喜,反而是滿滿的厭惡。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這是她是後娘呢。
見徐秋水生這般大的氣,邊上的綠珠連忙說道:“娘娘慎言啊,今天小公主是皇上讓李公公親自帶人送過來的,娘娘發這麽大的火若是讓皇上聽見了,皇上以為娘娘是對皇上的旨意有所質疑,那該如何是好?”
徐秋水一肚子火,聽見綠珠這麽說,就安靜了。不耐煩地讓小公主的奶娘抱到偏殿去,吩咐道:“將偏殿收拾出來,將她放偏殿,不要礙著本宮的眼。”
偏殿是棲鳳宮中最陰冷的一個角落,平常是宮人們堆放雜物的地方,如今竟然收拾出來讓個孩子住……奶娘有些不忍心,但終究還是不敢多說什麽。
棲鳳宮的宮人們表麵上不說話,但麵麵相覷暗暗都在替小公主抱不平。
皇後娘娘大小皇子溺愛之極,要星星不給月亮,可對待小公主卻是如此刻薄,雖然小公主是癡兒,但是終歸是皇後娘娘的親身骨肉,皇後娘娘也真能狠的下心。同樣是皇後的孩子,小公主看來是投錯了胎。
她們不知道的是,徐秋水之所以這麽對待淩悅,除了因為她是癡兒以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司徒俊死了、淩悅出生,雖然淩悅無辜,但徐秋水還是將滿腔怒火都轉移到淩悅的身上。再加上,每次看見淩悅,徐秋水就會想到司徒俊,所以對於這個女兒,徐秋水沒有半分的母女之情,唯一有的隻有憤恨。
若是她的俊兒沒有死、或者淩悅是個皇子的話,她又怎麽會被安靈素那個賤人逼到如今這個舉步維艱進退維穀的地步?
說來說去,都怪自己傻子生的不是時候。她根本就不應該生下來!
越想越氣,徐秋水將桌上精美的瓷杯全數掃落在地,隻聽見一聲接一聲的清脆之後,尋常百姓家做夢都用不上的珍貴貢品,就這麽化成了一堆廢瓷片。
綠珠是個識相的,見徐秋水正在氣頭上,便帶著所有宮人告退,免得大家遭池魚之殃。
徐秋水氣不打一處來,卻隻能兀自生悶氣,等到房間裏摔無可摔了,她抬頭便見有個人影一閃,一個青衣人隨後便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徐秋水先是嚇了一跳,看清楚來人之後,便皺著眉頭數落道:“你怎麽從窗戶進來了?”顯然她是很不滿來人的突然出現。
卻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餘楓。
餘楓看了徐秋水一眼,無視地上的一片狼藉,兀自坐下來,不以為然地說道:“皇後娘娘莫不是以為我來棲鳳宮一次,還要讓人通傳之後再來覲見吧。”
徐秋水見餘楓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說道:“這緊要的關頭你到宮裏來是所謂何事?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你我之間的關係,我們兩個人都要完蛋!”
“瞧皇後娘娘一臉緊張的模樣,”餘楓嗤笑道:“娘娘怕什麽,皇上可沒有將心思放在你身上。我來十次他也未必知道。”
徐秋水被說中了最在意的事情,臉上有些難看。
餘楓也識相的馬上轉移話題,“好了,言歸正傳,我此番進宮,是來告知娘娘一聲的,事情已經擺平了。”
徐秋水愣了愣,“你是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餘楓點頭。
沒想到在短短幾日的時間內,餘楓竟然能將他們身上的嫌疑全部洗清,徐秋水三分不解、七分懷疑地看著餘楓:“那天你隻是讓我想辦法將皇上的行蹤透露給你們,並且支開所有的守衛,讓你們有機會接觸到皇上。可你們究竟做了什麽,竟然能讓皇上相信你們?”
餘楓嘴角挑起了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撿起地上的瑞獸香爐,香爐的顏色莫名襯托出那雙手病態的白,對比十分詭異。
卻見餘楓緩緩的說道:“你說,如今在西陵中,有誰比星宿閣、東周,更讓皇上感到畏懼和憎恨的呢?”
“你是說……靈州王司徒炎!”徐秋水頓了頓,片刻之後便恍然大悟,而後便是不可置信。
當年,司徒炎對秦晚歌的感情,秦晚歌一無所知,但是作為旁觀者,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幾次出手準備暗算秦晚歌,卻都被司徒炎攔了下來,並且警告她,若是顧及姐妹情分就收手,不許再對秦晚歌下手,否則絕不饒她。
那時她裝作真心悔改,在司徒炎麵前認錯,以姐妹之情為借口,掉了一盆眼淚,才好不容易打動司徒炎,沒讓司徒炎在秦晚歌的麵前告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