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痛啊!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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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司徒炎到最後也沒有跟秦晚歌告發她,但是她對司徒炎的厭惡,不比司徒睿少。
    司徒炎那雙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被他看著就渾身不舒服。
    “娘娘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當今世上唯一能讓皇帝忌諱的,便是他那為驚才絕豔的好弟弟了。”
    餘楓譏諷地說道:“即使司徒炎如今已成了廢人、又被貶至靈州,但是沉睡的獅子依舊是獅子,睡醒蘇醒、厚積薄發,才是真正的威脅。所以,如今看起來雖然是皇帝穩坐江山,可是有靈州王在一日,他便一日不能安心。”
    “可是,司徒炎不是身受重傷,眼下正在靈州王府中養傷麽?他又如何能夠興風作浪?”徐秋水不明所以。餘楓說這話必然有他的道理,但是,司徒炎中毒後救回來,的確是個廢人無疑,如今也是受傷在王府養傷,莫非其中有詐?
    當年秦家的事情與、秦晚歌的死,對司徒炎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最哀莫過於心死,秦晚歌死了之後,司徒炎的心也跟著死了,被流放到靈州去的,不過是司徒炎的軀殼而已,這也是徐秋水沒有對司徒炎下手的原因。
    可是,時隔多年,卻要推翻這個結論麽?
    “靈州王這些年演的可真夠逼真的。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就被打敗?”餘楓淡淡的說道,不難聽出話裏的嘲諷,“這些年來,他表麵上成了武功全無的廢人、對司徒睿俯首稱臣,在靈州醉生夢死;可實際上,他在靈州招兵買馬,暗中經營,勢力越來越大。”
    餘楓的話讓徐秋水從背後泛起一層冷意。
    如果這些年司徒炎的醉生夢死一直是假裝的話,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秦晚歌的死、秦家覆滅,她都有份參與,如果司徒炎在暗中經營有心複仇,那麽,必然也不會放過她……
    徐秋水咬牙說道:“司徒炎,司徒炎這個人絕對不能讓他活著!”
    “司徒炎,活不了的。”餘楓淡淡的瞥了徐秋水一眼說道,“皇上派去靈州的欽差大臣恐怕已經在路上了。隻要切斷了司徒炎與靈州的聯係、折斷他在靈州的羽翼,那京城之中的司徒炎,就孤掌難鳴了。”
    聽餘楓說到這裏,徐秋水眉間的結才解開,鬆了口氣,說道:“這麽久總算是聽了一件好消息。這些時日以來,本宮可是倒黴透……”
    “了”字話音還沒落下,便從不遠處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打斷了徐秋水的話。
    餘楓不解的問道:“這裏怎麽有嬰兒的啼哭聲?”
    “還不是本宮那個孽障,本宮冒著生命危險將她生下來,可她偏偏是個傻子,本宮看著她心裏就煩。”徐秋水皺眉,十分不耐煩。聽著哭聲,更恨不得立即喊人過去把她的嘴堵上。
    要不是餘楓在這裏的話,她早就大喊綠珠進來了。
    宮庭秘聞,餘楓多少也是聽說過的。見徐秋水一臉不耐煩,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小公主還年幼,怎麽就能判定小公主是癡兒呢?”
    “本宮懷孕的時候,被李弦音下了紫藤草。”提到往事,徐秋水心中十分的不快。
    若說生淩悅之事,徐秋水最憎恨的人是秦晚歌的話,那排名第二的,便是李弦音了。當初若非李弦音,她的孩子又怎麽會是癡兒?縱然淩悅是個女兒,她在宮中好歹也多了一個依靠啊,偏偏……
    想到這裏,徐秋水更加憤憤不平。
    所以,當李鳴真被流放、李佑被罰閉門自省之後,李弦音失去了母家的支持在宮中失了勢,徐秋水便早早打點好了宮人,將李弦音作踐的不成樣子,以泄心頭之恨。
    “當初,是何人判斷娘娘中了紫藤草的毒呢?”餘楓循循引誘的問道。
    “是魏清。”徐秋水說道,說完,隨即驚訝的望著餘楓。
    當初她之所以毫無保留餘地相信魏清,便是認定他是哪邊都不靠的人,家世清白。
    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說明,魏清分明是安靈素那邊的人。如果說魏清是後來被安靈素收買了,那也就算了。可是如果從一開始,魏清便是安靈素那邊的人呢?
    那魏清,就很有可能是從一開始就懷有目的地接近她。
    居心叵測,居心叵測!淩悅成了癡傻的孩子,那也是魏清受安靈素指使動的手腳!簡直豈有此理!
    之前徐秋水一心隻顧著對付安靈素,從沒去想到這一層,如今恍然大悟,怒不可遏,心中的憤怒是前所未有的大。
    她想砸東西已砸無可砸摔無可摔,順手抓起餘楓剛才撿起來的瑞獸香爐狠狠砸了好幾下桌子,臉色鐵青地說道:“好,好一個安靈素,原來早就設下了這麽大一個局等著本宮!可笑本宮恨了這麽久,卻是恨錯了人!安靈素,你好啊!你計謀!好手段!”
    徐秋水雙目圓睜,眸光怨毒,像是恨不能立刻衝去悅君殿把秦晚歌給吃了。
    餘楓在旁邊看著,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接著火上澆油道:“還有一件事,恐怕娘娘到現在也還不知情吧。”
    徐秋水雙眼泛紅,啞聲問道:“還有什麽事情是本宮不知道的?!”
    “年紀輕輕就當上太醫院院判的魏清魏太醫,師承江湖第一神醫木清,是木清的得意弟子;而木清,恰好就是司徒炎手下的門客之一,與靈州王府的關係密不可分。”
    話音剛一落,卻見徐秋水身形不穩,連退了好幾步才扶住了桌沿,穩住了心神。
    餘楓還假意關心的問道:“娘娘,你沒事吧?”
    徐秋水看著餘楓,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再說一遍,連那木清,都是司徒炎的人?”
    “木清是靈州王府的門客,而安靈素也是靈州王親自送進宮來的,其三者之間的關係,就不需要在下多言了吧。”餘楓說這話時,一直看著徐秋水,目不轉睛,分明就是在等著看好戲的嘴臉。
    徐秋水臉色變了又變,咬牙切齒地道:“好,好一個安靈素,好一個司徒炎!他們就是這樣狼狽為奸害死我的俊兒的麽?竟然害得我成了如今這般模樣!”說到了動情的時候,徐秋水就連本宮都沒用上了,直接用我來替代,可見心中傷悲並非是裝模作樣的。
    徐秋水隻覺得種種不甘和憤怒都湧上了心間,這感覺就像是有人拿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剜著她的心。痛啊!恨啊!
    徐秋水麵目猙獰,穩了穩腳步,轉身推開餘楓就要出去。餘楓在徐秋水的身後問道:“皇後娘娘,您這是要去哪裏?”
    徐秋水回頭看了餘楓一眼,嘴角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容來,“本宮要去皇上那裏將這一切都告訴皇上,揭露那一對狗男女的真實麵目!安靈素謀害皇嗣又與司徒炎勾搭成奸,這下子任憑她再怎麽卻巧言善辯,也難以脫身了!”
    穎都如今聲名遠播,其實原來隻不過是靈州與南疆交叉處的一個邊陲小城。因為地處西陵與南疆的交界處,穎都這小城裏西陵人與南疆人混居,形成了一個十分有特色的風貌。
    前些年,因為漢人與少數名族共同居住,雙方文化背景生活習慣習俗信仰等等都大不同,所以雙方鬧的矛盾十分大,一度難以收拾,許多的亡命之徒在這裏聚集,官匪勾結。這裏的百姓苦不堪言。
    這種情況持續到司徒炎來之前。
    司徒炎到了靈州之後,懲治貪官,剿滅悍匪,在穎都建立起了一條通商的道路,再無漢人、蠻夷之分,讓兩邊百姓文化互相交流,慢慢的,矛盾尖銳的局麵便緩和下來,後來西陵人與漢人通婚,更是為了促進穎都的發展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在司徒炎的治理之下,穎都呈現出一派的繁榮之像,與當年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穎都的福來客棧,是鎮上最大的一座客棧,能入住福來客棧的人,非富即貴。客棧的位置是建立在穎都最高的一處,從二樓上看去,可以看見大半個穎都城中的景象。
    今天福來客棧的二樓,已經被人全包了下來。其中的一間房間,軒窗打開,從窗戶裏可以看到整個穎都城的景象。
    夕陽餘暉下,窗外那人的麵容明滅不定,看不清楚他的五官,隻有紫色的衣襟上繡著的白色瓊花十分顯眼。
    “昔日一派荒蕪的穎都城,如今到了晚上卻依舊是燈火通明,夜市之中人煙不斷,真能與上京比擬了。”那人緩緩的開口說道。
    他身邊有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此男子長相十分普通,身材頎長,做書生打扮,看起來不過是個長相普通的文弱書生罷了。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出來的。可是他那雙眼睛卻比鷹還要銳利,為其平凡的五官平添了幾分的顏色。
    書生打扮的男子聽窗前之人的說法之後,說道,“王爺是沒去過靈州城。靈州城內才真正的叫繁華錦繡,這小小的穎還不夠靈州城的冰山一角。”
    “嗬,靈州城。”窗前那人緩緩的轉身,夕陽餘暉下,那人長相儒雅,與嘴角猙獰的笑容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