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劇毒(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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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三個字出來的時候,司徒睿語氣微慍,將手中的折子扔到了地上。
大臣們忙跪了一地,惶恐地說道:“皇上息怒。”
司徒睿一臉怒容地說道:“息怒,朕怎麽息怒?東周對西陵虎視眈眈,大軍壓境;而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身為西陵的臣民,竟然意圖謀反,欲將西陵至於內憂外患之中。簡直豈有此理!”
群臣見皇上震怒,紛紛低頭不敢言語。
也隻有沈其昌在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皇上,那梅峰祁是靈州王的心腹愛將,一直忠心於靈州王、忠心於朝廷,總該不會謀反的吧。”這話仿佛是在為梅峰祁開脫,卻是綿裏藏針。
“哼,正是因為他是靈州王的心腹愛將,先忠心於靈州王、再忠心於朝廷,果然是西陵的好臣子啊!”司徒睿冷哼,語氣陰狠。
跪在地下的百官沒人說話。
老臣們對皇上與靈州王的恩怨都清楚的很。他們都知道,他們這位心胸狹隘的皇上,對他的親弟弟、曾經譽滿京華的十一皇子如今的靈州王,素來忌諱莫名。今日之事,說是靈州王手下有謀反之意,但皇上真正想要對付,又怎會是一個小小的梅峰祁?
“梅峰祁以朕扣押靈州王在京城為借口,意欲兵發京城解救主上,果然是忠心主上的好屬下啊。”司徒睿似笑非笑道,臉色冷的駭人。
在這個時候,沈其昌又假模假式地替司徒炎辯解,說道:“皇上,如今靈州王在京城之中養傷,生死不明。此時應該與靈州王沒有任何的關係。”
刑部尚書袁洪便跟著說道:“靈州王在京城中之中養病已有一年之久,久不回封地,實在不妥。先不說靈州封地的百姓們如何做想,就說天下百姓,也會對皇上頗有微詞的。知道的,說皇上顧念著手足之情,留靈州王在京中養傷;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忌諱靈州王功高蓋主,殘害手足呢。”
可謂是,添油加醋火上澆油。
司徒睿毫不意外地震怒了:“大膽!”。
袁洪連忙的俯身請罪:“皇上恕罪,是臣失言了,皇上恕罪……”
司徒睿不再說話,整個大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底下跪著的文武百官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沉默了許久,司徒睿才陰沉著臉,緩緩地說道:“袁卿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靈州王身為藩王,久留京中實在是名不順言不正。傳朕旨意,靈州王傷重久不愈、暫時無力銜領靈州事務。毓王叔正好人在穎都,便先讓毓親王暫攝靈州的事宜。,靈州王晉封為炎親王,賜長居京城靈州王府,直至傷愈。”
一句話說完,如同在平靜的水麵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漣漪,群臣雖然不敢大聲說話,但是都在下麵小聲討論著:皇上這番舉動,不是明升暗貶麽。
雖然靈州王表麵上得了個親王的封號,但靈州封地的節度權卻被皇上剝奪,如今在京城中養傷的靈州王,無異於是被變相軟禁。
“朕已經派欽差去靈州調查梅峰祁謀反之事,若隻是謠言,朕自然不能冤枉了良臣。朕的這番決策,眾卿可還有什麽異議?”司徒睿緩緩的問道。
削權之事,皇上估計早就有此想法了,既然已經派了欽差大臣派去靈州,想必也是早就計劃好了,他們能有什麽異議?
眾臣在沈其昌和袁洪的帶領下,叩拜說道:“皇上英明。”
司徒睿看著底下朝拜的百官,心裏是得意的。司徒炎,你的生死還在朕的手中,朕不會給你機會的,絕不!
自上次司徒炎和秦晚歌提起,龍首原附近的村莊總有村民不明原因失蹤,士兵也是,秦晚歌便惦記著,一直放心不下,奈何最近東周傳回來的消息甚少,秦晚歌便一問再問。
“東周那邊可有新的消息傳來?”這幾天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問了。
如夢沒有絲毫不耐煩,認真地回答道:“東周的消息如今少了許多,想必是軒轅冽與軒轅宇的爭位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秦晚歌眉心緊鎖,不言不語,如夢又說道:“王爺讓奴婢轉告娘娘,要放寬心,雖然東周局勢緊張,但軒轅冽也不是吃素的,有他在,軒轅宇掀不起什麽大風浪了。”
秦晚歌一天,說道:“本宮倒是不擔心軒轅冽鎮不住他那個哥哥。本宮擔心的是,不知道哈利做了些什麽,龍首原附近的村民失蹤還有士兵失蹤,不知道是不是與他有關,本宮不親自去看看,便不能放心。”
之前秦晚歌要求要親自去永州,自然是被司徒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永州局勢不可掌控,他說什麽也不肯讓秦晚歌冒這個險的。
秦晚歌拗不過他,隻得暫且作罷。
“皇貴妃,我們家娘娘不好了——”外麵突然傳來帶著哭腔的梳洗聲音,秦晚歌才站起身,便見門被撞開,她嚇一跳,可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柳如心的貼身丫鬟慎兒。
阿黛連忙將慎兒扶了起來,問道:“雲貴妃出了什麽事,你慢慢說,別急。”
慎兒氣都不喘,急急說道:“我家娘娘今日清晨忽然說身體不舒服,吐了好多的血,太醫院的的太醫們都來了,魏太醫看了之後隻說娘娘是中毒了,他也沒法子,叫奴婢去請皇貴妃去看看。”
不等慎兒說完,秦晚歌已經一陣風似的奔來出去,而阿黛連忙將秦晚歌慣用的瓶瓶罐罐都帶上,追著秦晚歌到寒香宮去。
此時寒香宮內一派慌亂,見是秦晚歌進來,眾人紛紛讓路。個個麵色慌張,神色惶恐,就連魏清也是滿頭大汗,秦晚歌問道:“雲貴妃是怎麽回事?”
魏清說道:“雲貴妃這樣子分明是中了尼羅國一種叫枯魂的烈性毒藥,臣無能,隻能用藥抑製住毒發,卻不能解決。若是再拖下去,雲貴妃怕是不好。”
秦晚歌隻問了下症狀,便連忙到了床前。
卻見柳如心的臉色蒼白如紙,上麵帶了一層烏黑色,正如魏清所說,柳如心已經麵現死去,再拖下去肯定就沒救了。
秦晚歌搭上柳如心的脈搏,翻開眼瞼看了看,麵色凝重。
而恰好這個時候司徒睿和徐秋水聽聞到了消息連忙的趕了過來,司徒睿臉上帶著焦急之色,問道:“雲貴妃怎麽樣?”
司徒睿的臉上焦急之色並非作假。一來柳家是西陵世家;二來如今柳宸玥又在邊關為他賣命,若是柳如心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麽事情,他對柳家不好交代。
魏清將方才的話說了一遍,說道:“娘娘所中的毒物應該是一種名為枯魂的毒藥,但是臣隻在醫書上瞧見過類似的症狀,卻從未見過,這依稀像是南境之地所產之物。也不知皇貴妃生在南疆,可有法子?”
秦晚歌已經將柳如心的症狀查看了一遍,見司徒睿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她麵色凝重地說道:“雲貴妃中的應該就是那種叫做枯魂的毒藥,我多年前曾親眼見過一人中毒,症狀和雲貴妃一模一樣。此毒來勢洶洶,奪命無常。”
司徒睿眉峰斂到了一起,秦晚歌又說:“雖然枯魂毒性十分強,但還是有辦法可解的。”
秦晚歌的話說完,所有的人都下意識鬆了口氣。但是,還不等這口氣還沒,卻聽見魏清又說道:“但是……雲貴妃的體內除了枯魂的毒之外,好像還中了另外一種慢性的毒藥。”
秦晚歌便接著他的話說道,“枯魂的解毒過程十分霸道,如心身體虛弱根本承受不住。很可能到最後,毒性雖解, 如心卻因為力竭而死。”
一句話又將眾人提升起的希望打回到了穀底。
“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麽辦法了麽?”徐秋水問道,她臉上悲痛的神色看起來卻十分做作。
“有,除非有人能用奪魂十二針鞏固住雲貴妃的元氣。護住雲貴妃心脈元氣,才能保留一線生機。”魏清說道,麵色更加沉重難看。
“那就快用啊,無論如何,雲貴妃絕對不能有事。”司徒睿說道。
太醫院們的太醫們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一個資格最老的太醫說道:“奪魂十二針是醫家最為高深的針法,一般的人都學不會,就連微臣,也隻練成了十二針的第五針……”
邊說著,邊將目光投向了魏清。
魏清是太醫院中公認的天才,自然是眾望所歸。可惜,這次魏清接收到那些人投來的目光,也隻能苦笑,說道:“微臣隻練到十二針的第八針而已……當今世上,也隻有木清木神醫練成了十二針。也就隻有木神醫,才能救雲貴妃了。”
聽魏清說出這話,徐秋水神色得意,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
那一抹笑意,正好落在了秦晚歌的眼中。秦晚歌恍然大悟,眼中帶著噬人的冷意,看著徐秋水:徐秋水絕對是故意的!今日之事都是由她一手安排策劃,為的便是引出木清,或者是為了扯出木清與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