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設局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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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秋水卻絲毫不在意秦晚歌那噬人的目光,反而用挑釁的目光看著秦晚歌。
    秦晚歌心中凜然。
    徐秋水好厲害,把她逼到這個地步,讓她明明知道眼前是個火坑,卻還是要往下跳。徐秋水是從哪裏得知木清和她的關係?或許,徐秋水連木清和魏清之間的關係都知道。
    若是找來木清,若是由魏清出麵,那魏清日後便無法在太醫院立足了;可若是由她出麵去尋來木清,司徒睿向來多疑,一定會將司徒俊的死和她扯在一起。但若是不能及時請來木清,她便隻能眼睜睜看著柳如心死在自己眼前。柳如心死了,她與柳家結盟便傾塌了,司徒炎那邊也就……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眼睜睜看著柳如心死在她麵前。
    兩相權衡之下,秦晚歌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對映雪低聲吩咐道:“去城外陳家莊找木神醫宅院,看看木神醫可在,若木神醫在,速請木神醫進宮。”
    聲音雖然壓低了,但卻剛好讓所有的人都能聽得見。
    徐秋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原以為安靈素還會掙紮一會兒呢,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快就做出了決斷。
    徐秋水嘴角挑起一抹嘲諷,這個安靈素果然與當年的秦晚歌一樣的愚蠢,雖然看起來聰明絕頂,可是,偏偏要看重感情,“情義”二字,便是她們的死穴!
    安靈素,你鬥不過本宮的,本宮今日便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晚歌隻是淡淡的瞥了徐秋水一眼,沒說話。
    旁邊的司徒睿有些震驚的看著秦晚歌:“素素,你與木神醫相識?!”
    “皇上明鑒,當初木神醫在宮中小住,素素曾無意遇見過木神醫一次。木神醫不知為何有興致想了解同飛禽走獸溝通之法,素素出身南疆別無所長,但南疆人敬奉天地,素素對於同飛禽走獸交流耶略通一二,便送了一管特製的竹簫給木神醫研究。木神醫得了竹簫之後,據說受益匪淺,便將他在京城的宅院告訴了素素,並且還說素素以後有什麽需要隨時可以告訴於他。”
    秦晚歌鎮定自若地編著瞎話,不過,這話半真半假。
    南疆之人,本就與大自然親近些,煉蠱本來也是需要與飛鳥蟲魚好好交流溝通才能完成的。所以,說到底,這也不是瞎話,對吧?
    司徒睿聽了秦晚歌的話之後,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秦晚歌連忙跪倒在地,一臉無辜又無措地說道:“那時素素並不知曉宮中規矩嚴格,嚴禁後宮嬪妃與外男相見。那時雖然有阿黛與魏太醫他們在,但是素素畢竟冒犯了宮規的,後來直到教習素素的嬤嬤跟素素說宮規,素素這才明白過來,加上那一次大皇子之事……故而,素素一直不敢對皇上說起。”
    眼眶泛紅,淚珠猶要滴落,我見猶憐,色性當頭的司徒睿,馬上就心軟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眼看司徒睿態度鬆動,徐秋水生怕秦晚歌死不了,冷哼了一聲說,道:“若說之前你送木神醫竹簫、不知宮規倒是情有可原,可是過了這麽久,皇貴妃居然還記得木神醫所住的地方,莫不是自從木神醫走了之後,皇貴妃經常去那裏?”
    這話說的十分惡毒,分明在指秦晚歌與木清有私情。
    司徒睿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立即又生硬起來。當真是喜怒無常。
    眼看著司徒睿就要翻臉了,魏清想要為秦晚歌求情,卻被秦晚歌用眼神製住了。
    隻見秦晚歌有點小慌張卻進退得體地說道:“皇上,素素沒有,素素隻是記得木神醫說過他有個宅院在陳家莊,但從未去過。素素平日居於深宮、在西陵人生地不熟,又怎麽會有機會外出?”
    司徒睿眼中分明是不信任的神色,秦晚歌便委屈起來:“皇上您相信素素,今日如心無端中毒,如心對皇上您那麽重要,素素又向來與如心交好,才會冒著被皇上懷疑的風險主動說出自己知道的。皇上您想想,若是素素與木神醫真有私情的話,怎麽會輕易暴露自己?”
    “那可說不定呢。皇貴妃素來能言善辯,怕是依照皇上的寵愛有恃無恐呢。”徐秋水在一旁涼涼地道,唯恐天下不亂。
    秦晚歌看了徐秋水一眼,心裏已經有底了,繼續說道:“皇上,難道您不覺得雲貴妃中毒之事十分蹊蹺麽?雲貴妃所中之毒,是出自被滅了尼羅國宮廷,尼羅王室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西陵後宮之中?而素素想辦法救雲貴妃,卻又被皇後質問,咄咄逼人……”
    “你的意思是說,是本宮暗害了雲貴妃,是本宮與那尼羅王室有關係麽!”沒等秦晚歌說完,徐秋水便尖聲打斷了她的話。
    角落裏喬裝成內侍的餘楓看見徐秋水這般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這個蠢女人,她原本可以趁著現在這個絕好的機會將皇貴妃一舉扳倒的,可她卻因為安靈素的兩句話就轉移了注意力,簡直愚不可及。
    秦晚歌跪在地上,紅唇微彎,笑意嘲諷。徐秋水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麽會被這個女人給騙得團團轉的,真是可笑。
    待她抬頭時,臉上是一派誠懇的神色,仰頭望著司徒睿,說道:“皇上,素素並非此意意思。隻是,雲貴妃中的毒是出自尼羅王室,假若如心中毒是後宮之爭也就罷了,可尼羅國遺民對西陵恨之入骨,素素怕是會有更大的陰謀。如今柳宸玥大人正在前方督軍,天大的事情也沒有比雲貴妃的安危來得重要。等映雪請來了木神醫救了如心的命,皇上有再多的疑慮、再細細查探便是。就算是要素素的命,素素也毫無怨言。”
    語氣措辭十分誠懇,分明是一心為司徒睿考慮的。
    秦晚歌這般一說,司徒睿神色也鬆動了,將秦晚歌扶了起來,說道:“你素來識大體,朕是相信你的。皇後現在不要胡攪蠻纏,眼下沒有什麽事情能比雲貴妃的安危來得重要。”
    徐秋水氣到臉色都發青了,可是礙於司徒睿臉色不善,隻能將怒火給憋了回去,憤憤地瞪了秦晚歌一眼。
    秦晚歌卻是一臉無辜的回視她,就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皇上怎麽好端端的會想到削權,你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是露了什麽破綻?”
    司徒睿將司徒炎明升暗降,讓他留京養傷為名、削權奪勢為實,聖旨一下,京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唐中澤這個深居簡出的老大人,也被驚動了,暗暗過府來商議對策。
    但是,唐中澤一進來,第一句便罵了髒話。
    “最近無論是京城、還是靈州,我都老老實實的,什麽都沒做,絕對不是我這裏出了差錯的。”司徒炎摸了摸鼻子保證說道。說話態度還算誠懇,生怕老爺子一動怒便會拿戒尺抽過來。
    看他老人家這樣子,像是氣的不清,否則怎麽會連最基本的形象都顧不得維護了。
    唐中澤聞言瞪他,司徒炎倒了杯茶給唐老大人,說道,“老師消消氣,也許跟靈州的異動有關。”
    前些時日,靈州湧入了好幾股不明勢力,司徒炎怕秦晚歌擔心,便瞞著她解決。不知道會不會與那些有關。而今日朝堂上所發生的事情,早就有暗探一字不差的說給了司徒炎聽。
    司徒炎薄唇微揚,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真是可笑。明明是想要削權,卻在朝堂上與沈其昌一唱一和,編出這麽多的理由來。這麽多年了,我這位兄長還是改不了心胸狹隘、心狠手辣卻又虛偽的毛病。他給靈州羅織這麽多的罪名,無非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膽怯罷了。”
    唐中澤喝了口水,本來氣已經消了不少,可是看見如今情勢危急,司徒炎居然還笑的出來,他隻覺得自己剛剛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往上漲。
    這個妖孽皇子,就是個孽徒!可是,他就是喜歡這小子的性子。
    唐老大人問道:“既然你知道皇上是刻意針對於你,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司徒炎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司徒睿削靈州王的權,是正建立在靈州王病重的基礎上。若是靈州王遇到妙手回春的神醫,忽然痊愈了,想來司徒睿臉上的神情一定十分好看吧。”
    說著,司徒炎吩咐龍衛道:“木清今日也該回京城了吧,讓木清別回別苑,直接來王府。”
    話音才落下,便見葉初七從外頭飛奔而入:“王爺,木神醫和樓宿都進宮去了。”
    司徒炎嘴角的笑意頓了頓,皺眉問道:“他們進宮做什麽?”
    葉初七說道:“是皇貴妃讓初九過來請的。據說雲貴妃病重,命在旦夕。木清在城外便被攔下,而後直奔皇宮去了。”
    司徒炎的臉上不複之前風輕雲淡的神色,與之前判若兩人,對龍衛說道:“備好馬車,本王要進宮一趟。”
    唐中澤唐老大人搖搖頭,果然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脫韁野馬似的野小子,也就那個丫頭能降得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