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先下手為強(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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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香宮中正十萬火急,人命關天。
    秦晚歌暗中給了魏清一瓶藥丸,魏清便喂給了柳如心幾粒,以暫時壓製住毒性蔓延。沒到一個時辰,便聽見外麵有人通傳:“木神醫來了。”
    聽見木清來了,徐秋水當即刻薄的說道:“不愧是皇貴妃派人去請,這還沒到一個時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木神醫就來了。”
    司徒睿狠狠瞪了徐秋水一眼,徐秋水這才訕訕閉嘴。
    木清來的時候,身後還跟了一個人,司徒睿看了眼他身後一直低著頭的人,問道:“他是誰?”
    木清向司徒睿行禮,臉色如常的說道:“回皇上的話,這是我新收的徒弟。”
    “之前木神醫來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身後跟著這個人?”徐秋水懷疑的問道。
    木清麵不改色,對徐秋水看似恭敬的回答道:“娘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草民都說了,他是草民新收的徒弟,之前娘娘自然沒見過他。”
    這一番話,將徐秋水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她狠狠瞪了木清一眼,說道:“那木神醫可得好好救治雲貴妃了。若是與當初一樣……縱然有皇貴妃保著你,木神醫這顆腦袋也都留不住了!”
    這話是十足十的威脅。
    “這個是自然。”木清絲毫沒有受徐秋水的影響,不卑不吭的說道:“娘娘若是再耽誤下去,雲貴妃可就連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說著,徑直的走床前,為柳如心診了脈,而後恭敬地對司徒睿說道:“皇上,雲貴妃的情況不妙,要立即施針。使用奪魂十二飛針的時候,屋子裏不能有多餘的人。”
    司徒睿的臉色並不怎麽好看,冷冷的說道:“方才皇後的話你也聽見了,若是這次你治不好雲貴妃,朕要與你新賬舊賬一起算。”
    看見木清,司徒睿就想到司徒俊,最後分明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才導致了司徒俊的死亡,但是,他還是想把這個責任推給木清。
    木清嘴角上依舊掛著微笑,似乎對於司徒睿的威脅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還與司徒睿討價還價:“皇上,若是草民這次能救好雲貴妃呢?”
    “那你上次救治小皇子不力之事,朕便一筆勾銷。”司徒睿神色不善。
    “草民謝主隆恩。”木清跪地說道。司徒睿冷著臉令多餘人等退下,自己率先出去了。
    徐秋水出門的時候,看向那位據說是木清徒弟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總覺得這個男子的背影好熟悉……
    寢宮內多餘的人都撤了出去,剩下的便是秦晚歌、木清,阿黛和慎兒幫忙,以及魏清,還有跟木清一起來的小徒弟。
    幾人顧不上寒暄,那個跟在木清身後一直不說話的男子拿下鬥笠,果不其然這人正是樓宿。
    樓宿看著床上氣若遊絲的柳如心,眼眶微紅,緊緊抱著她,“我不過離開了幾日,她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如同嗬護摯愛的珍寶一樣,生怕就此失去了。
    此情此景十分動人,但是木清很煞風景地涼涼道:“你再抱下去,連我都救不了她了。”
    樓宿聞言連忙鬆手站開,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看著秦晚歌木清魏清三個人配合施針解毒,等到日向西移的時候,柳如心才吐出了一口黑血。
    “這是怎麽了?”樓宿神色緊張,生怕她是有個好歹。
    卻聽木清鬆了口氣,說道:“好了。”
    樓宿這才將心放下,緊接著問道:“既然好了,如心怎麽還沒醒?”
    “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麽?”木清陰森森地盯著他。
    樓宿連忙說不敢,小心翼翼地扶柳如心躺好。眾人都不由得笑了,這還是那個殺人如麻冰冷無情的星宿閣殺手樓上麽?
    而秦晚歌鬆了口氣的同時,神色卻更加的緊張了起來,因為她知道,真正的難關才開始。
    施針結束之後,木清推開門,迎接他的,卻是架在脖子上的冰冷刀刃。
    帶頭的人說道:“木清意圖謀害皇嗣,罪無可赦,奉皇上旨意緝拿歸案。”
    秦晚歌在木清之後出的門,見這情景,眼神驟冷:“趙副統領,你這是什麽意思?”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其昌的心腹,如今的禁軍副統領,趙宏。
    “皇貴妃恕罪,微臣是奉皇上旨意行事的。皇上還吩咐,不要讓娘娘受了驚嚇。所以,請娘娘回悅君殿好好休息吧。”趙宏嘴裏雖然說的客氣,眼神卻是陰沉的很。
    秦晚歌皺眉,和一起來卻一直沒說話的曲莫言此時開口說道:“這是皇上的旨意,請娘娘不要為難微臣了。娘娘放心好了,木神醫涉嫌謀害皇嗣,皇上下旨送到大理寺徹查,不會有事。”
    曲莫言都這麽說了,秦晚歌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麽。
    她瞧了趙宏一眼,嘴角微微一揚,似笑非笑道:“皇後娘娘最好能查出什麽,否則,本宮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據說木清與藥王穀在江湖上的名望非同一般,趙副統領得罪了木神醫,以後晚上睡覺可要小心了。”
    趙宏沉著臉,哼了一哼,命人把木清何樓宿都帶走。
    木清臨走時,看了秦晚歌一眼,有種“我早就料到會這樣”的意思。樓宿也看了秦晚歌一眼,眼中的神情卻分明是囑托:照顧好如心。
    秦晚歌心裏沉甸甸的,回頭看了身後出來的魏清,麵色不佳。但這個狀況她不好說什麽,隻吩咐了慎兒,“好好照顧你家娘娘。她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在這個時候,大意不得。”
    慎兒點頭稱是,秦晚歌便隨曲莫言離開了。
    此時的棲鳳宮內,綠珠說道:“娘娘,皇上已經派人將木神醫抓了起來,娘娘算是可以放心了。”
    “木清是死是活與本宮有何幹係,安靈素那賤人怎麽樣了?”徐秋水淡淡的問道。
    “皇上,已經請皇貴妃回了悅君殿,雖然沒下旨禁足,但在悅君殿的周圍多了不少的守衛,而且不許悅君殿的人隨意進出。”綠珠回答道。
    “砰”的一聲,徐秋水手中的茶杯瞬間摔的粉碎,“謀害皇嗣這般大的事情安靈素那個賤人竟然一點事情都沒!”
    見著徐秋水生這麽大的氣,綠珠跪倒在地上,請罪道:“娘娘息怒,可別氣壞了身子啊……畢竟就連木清謀害皇嗣的事情不過都隻是娘娘懷疑,沒有影子的事情皇上派人抓了木清都已經是給了娘娘麵子呢,依照皇上對皇貴妃的寵愛,絕對不會因為一件沒有影子的事情而重罰皇貴妃的。”
    “嗬,沒有影子的事情。”徐秋水冷笑了一聲說道,眼中的神色冷冽,說道:“本宮要讓這沒影子的事情,變成真憑實據!既然木清關進了大理寺內,那他就休想再出來了!”
    在徐秋水看不見的地方,綠珠暗自皺眉。這一係列的事情,來勢洶洶,絕不是皇後一個人幹得出來的。
    秦晚歌回到悅君殿的時候,卻看見司徒炎在,有些吃驚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司徒炎見著秦晚歌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心中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總算回來了?我一路過來,發現你宮中的侍衛比之前嚴密了一倍。寒香宮裏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秦晚歌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抹冷笑,說道:“也不知道徐秋水對司徒睿說了什麽,竟然讓司徒睿真的下手了。”
    “怎麽回事?”司徒炎一臉肅穆。
    秦晚歌連忙的說道:“我倒是沒有什麽事情,隻是木清那邊有點麻煩……”說著,她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都說給司徒炎聽。
    司徒炎原本隻是在龍衛那裏聽了個大概,如今聽了秦晚歌這般一說,才了解全部。
    司徒炎說道:“徐秋水精心設下這麽大一個局,就是針對你的。這個局能成功的基礎,是建立在徐秋水確定你與木清相識並且木清一定會幫忙。可是,徐秋水如何得知你與木清相識、又是如何篤定你與木清關係甚篤?”
    “我也覺得奇怪的很。之前徐秋水完全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怎麽會忽然對如心下手想以此來引出木清?而且布局精妙、環環相扣,讓我根本沒辦法逃脫。這完全不像是徐秋水行事的風格。”秦晚歌皺眉喃喃的說道。
    “整件事情策劃如此精細,分明是針對你的。想來,也就隻有星宿能有這麽大的手筆了。”司徒炎緩緩的說道。
    “你是說貪魘還在京城?而這次的事情,也是貪魘在背後搗鬼?”秦晚歌說道。
    “這件事情若真是貪魘做的,那可就麻煩了。貪魘知道你我的關係,木清本是我的門客。繼續調查下去,肯定能夠查到我的身上。怕就怕,貪魘會借此來對付你。”司徒炎說道此處,神情冷然。
    秦晚歌不明所以,司徒炎便將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也說給她聽。秦晚歌瞪大了眼睛看著司徒炎說道:“你是說,司徒睿已經知道你是假裝受傷留京、也知道你在靈州的經營知道邕州做的事情,要對你下手了?”
    司徒炎點頭。
    秦晚歌先是震驚,而後,眼神冷冽,冷冷地道,“與其等著司徒睿動手,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