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蠱蟲反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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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晚歌循聲看去,便見木清敏捷地從窗戶翻了進來,這身手也是不一般。
    “大理寺的監牢看來也不過如此,木神醫在裏麵待了那麽久,出來依舊還是生龍活虎的。”說著牢,秦晚歌用戲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木清一眼,又說道:“而且,這大理寺的夥食看起來似乎不錯,木神醫比之前豐腴了不少,若是再待上十天半個月,怕是連我這悅君殿的窗戶都鑽不進來了吧。”
    木清嘴角抽了抽,頗為無奈地說道:“你跟司徒炎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晚歌懶得理會胡言亂語的木清,徑自問道:“木神醫剛剛被放出來又冒險進宮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木清見著秦晚歌這般詢問,臉上倒是收起了戲謔的表情,認真的說道:“永州有變,司徒炎中途先不回靈州,要轉道去永州,靈州之事會讓譚青訣接手,這樣一來,京城的事情司徒炎顧及不到,司徒炎叮囑我讓皇貴妃多加小心。”
    秦晚歌有些疑惑的看著木清,那神色是在詢問:譚青訣是誰?
    見秦晚歌臉上疑惑的表情,木清解釋道:“譚青訣與梅峰祁都是司徒炎最信任的人。峰祁掌管靈州十萬大軍,負責軍隊的事情;譚青訣則是負責靈州百姓的生計和軍需,在打戰的時候為梅峰祁出謀劃策。這兩人跟隨司徒炎多年,一文一武,是司徒炎的左膀右臂。若是沒有這兩個人,司徒炎也不可能會在靈州運營這麽些年而不被司徒睿發覺。”
    秦晚歌聞言,有些遺憾地輕輕歎口氣,她與司徒炎之間錯過了太多,司徒炎對她無所不知,她對司徒炎的事情,卻是一無所知。
    “既然司徒炎如此信任兩個人,那靈州的事情交由他們解決必然沒有問題。”
    “司徒炎也是怕長公主擔心,所以才會特意讓我跑一趟來說一聲。我明日便要啟程前往永州,不知道長公主可有什麽話要讓我帶給司徒炎的?”木清說著,眼角挑起一抹輕佻的笑意。
    秦晚歌看了木清一眼,徑自說道:“東周遲遲不動手,就是想靠哈利用蠱術布下的陣法將西陵軍隊蠶食鯨吞之後再坐收漁翁之利。這件事本來應該由我去永州最為合適,可是眼下京城這般的狀況,我根本抽不開身前去永州。你先前去永州看看情況,有任何發現隨時飛鴿傳信於我。這幾日我也一直在翻閱古籍,當務之急,便是找出哈利在龍首原上養的,究竟是什麽蠱。”
    根據房哲他們的描敘,龍首原上的蠱,就連在安靈素的記憶裏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哈利是從哪裏學來的。
    而這恰恰是秦晚歌最擔憂的地方。
    南疆蠱術,蠱蟲越是陰狠厲害,飼養蠱蟲的飼主必然要承受越大的被反噬的危險。其實練蠱就跟練武是一樣的,除了天分之外,也是一個日積月累的過程。若是激進劍走偏鋒的話,練功會走火入魔,而練蠱則會更為危險,一個不小心便會被蠱蟲反噬。
    哈利並不是安靈素,安靈素是練蠱上麵的天才,從小就學會飼養操縱蠱蟲。而哈利從前那麽怕蟲子,她才離開一年,他便做出這麽大的動靜,他用的方法可想而知。
    秦晚歌十分擔憂,心中著急,卻沒有用。
    現在京城之中潛伏著如同毒蛇一般的貪魘,隨時準備給司徒炎致命的一擊。
    根據司徒睿無端削權、還有徐秋水忽然提起司徒俊死亡之事來看,貪魘在背後沒少作小動作推波助瀾。
    可是讓秦晚歌不解的是,貪魘就是毓王司徒蕭,而按理說,司徒蕭早就出京前往穎都了才是。那在京城暗中操縱一切的人,又是誰?
    是星宿閣中有兩個貪魘,還是說,去穎都隻是個幌子,真正的貪魘還留在京城中?又或者說,京城之中的這個貪魘是假的,留在這裏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長公主,你在想什麽?”見秦晚歌出神,木清出聲喚道。
    秦晚歌這才回神,說道:“我若沒猜錯的話,星宿閣應該已經與司徒睿結盟成功了。貪魘手中掌握了我們太多的秘密,留這樣一個人在京城我十分不放心,你先去永州與司徒炎會合,然後想辦法聯係到哈利。”
    秦晚歌說著,將一個長命鎖交到了木清的手中,“你將我信物交給哈利,看哈利能不能收手。”
    這把長命鎖是安靈素的母親留給他們姐弟二人的,因為母子三人相依為命,這個長命鎖對哈利和安靈素兩個人而言都是意義非凡的。哈利見到了這個長命鎖,必然會知道木清是安靈素拜托去見他的人。
    不管哈利是因為什麽原因與東周的人合作,若是心中還有這個姐姐的話,必定會收手的。
    木清接過了長命鎖,問道:“我會將這個長命鎖想辦法帶給哈利的。可是,若是哈利見了這個長命鎖之後,仍然不肯收手呢?”
    “那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了。”秦晚歌沉聲說道,“我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會想辦法研究出這蠱的來處和解蠱的辦法。實在不行,我隻能出京。”
    “好。我記住了。長公主多保重。”
    將秦晚歌所交代的事情記清楚之後,木清便匆匆翻窗出去,去追趕司徒炎。
    木清走了之後,秦晚歌繼續翻著從南疆陪嫁來的古籍,想試試看能不能從其間找到龍首原上那神秘蠱蟲的蛛絲馬跡。
    柳如心卻在這個時候過來了,“姐姐,你在看什麽?”
    秦晚歌聞聲抬頭,柳如心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不大好看,但是她臉上卻帶著笑意,原本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光芒。她頓了頓,停止了翻閱古籍的手,用打趣的眼神看著柳如心。
    柳如心被秦晚歌看得不自在,不由得嗔道:“怎麽用這種眼神看我,可是我今日的穿著打扮有什麽不妥?”
    秦晚歌放下書,唇際揚起淺淡的微笑。
    隻見柳如心今日穿的是一襲湛藍色的宮裝,湛藍色倒是十分適合她,襯托得她氣質沉穩。
    若說秦晚歌是一顆明珠,別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的美麗並為之驚豔的話,那麽,柳如心就如同一塊璞玉,隻有懂的人才能看得見她的光輝和美麗。
    卻見秦晚歌搖搖頭,說道:“並非是你的穿著不妥,而是今日你似乎比之往常都要好看。讓我猜猜,樓宿剛剛是不是去寒香宮找你去了,於是你們兩個人私定終身……”
    “才沒有呢,你別亂說。他今天來看我,隻是因為要去永州,來與我道別而已。”柳如心矢口否認道,微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秦晚歌眼中的戲謔的神色更加濃了,“那還說不是。你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你。再否認就不合適了。”
    柳如心難得露出了小女兒的姿態,一臉的羞赧神色,推了秦晚歌一把,說道:“你若是再胡說,我可就不理你了。”
    秦晚歌難得的見到柳如心這樣,便還要接著調笑柳如心兩句,卻見阿黛從外麵回來,臉上表情表妹,她卻似乎不怎麽高興。
    “怎麽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娘娘,您讓奴婢去請皇上到悅君殿來用晚膳,誰知道奴婢連皇上的麵都沒見到,就被采月宮的人給攔下了。說是吳嬪與夏嬪在勤政殿內,皇上囑咐誰都不見。”阿黛憤憤不平的說道。
    如今柳如心常來悅君殿,又與秦晚歌交好,阿黛向秦晚歌稟報事情的時候倒是也不避諱著柳如心。
    柳如心聽了之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說道:“那姐妹兩個不是被皇上禁足了麽?”
    “因為木清之事,想必司徒睿心中已經生了嫌隙,這些時日也鮮少來我的悅君殿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皇後自然不會錯過。她借機放那兩姐妹出來,若是能因為有了她們二人皇上就將我拋在腦後,皇後做夢都會笑醒。”秦晚歌淡淡的說道,似乎事不關己一般。
    “那姐妹二人果然是死性不改,在宮中禁足了這麽些時日,出來依舊這般囂張,若非她們從中作梗,就那幾個侍女怎麽敢攔皇貴妃宮中的人?”柳如心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誚。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們又怎麽會因為禁足而有所收斂?說起來,司徒睿已經對我起了戒心,加上她們姐妹二人是皇後的人,時常吹枕邊風,如今這局勢對我們來說不太妙。”
    說到這裏,秦晚歌眸中閃過一絲沉思。
    星宿閣潛伏在暗處,可以說,如今的京城危機四伏,宮中的大權還沒有盡數的掌握到秦晚歌的手中,若是這個時候少了司徒睿的寵愛的話,那麽行事起來大為不利。
    柳如心見秦晚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便說道,“再過半個月,不正好是皇上的壽辰麽?”
    壽辰麽?秦晚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可不是,時間過的可真快,轉眼間,我已經進宮一年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