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蠱蟲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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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忙忙碌碌,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到了正午,冥月登上了祭台,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服,那衣服也不知是用什麽織成,陽光照在衣服上,有流紋在陽光下湧動。
司徒炎與房哲他們都在城樓上,看看這傳說中月宮的祭司,是如何破解圍困數月的蠱蟲大陣。
祭台中間擺放著巨大的石鼎,裏麵點著熏香,冥月不斷禱告著念著咒語,一邊抓起案上朱紅色的粉末,投放在石鼎之中。
熏香是由冥月喂養的蠱王碾碎成粉末之後製成的,那些朱紅色的粉末,也是由十幾種毒物提煉而成,兩種氣味合在一起,散播出去、四野的毒蟲無不俯首聽命。
冥月搭建這麽大的祭台召喚毒物的目的不明,為了以防萬一,木清早就在永州城四周撒上了硫磺以及其他的藥物防止毒物入侵,並且給祭台下的將士們人手佩戴了一個防毒蟲的香囊。
這些,都是木清親自帶人做的,冥月來曆不明,司徒炎自然要萬分防備。
隨著那奇異的香味飄散,毒物爭先恐後朝龍首原上聚攏而來,龍首原上黑色的一片,密密麻麻。龍首原上的往生花,此時竟然如同活了一般,與黑色的毒物撕咬著,發出尖銳的聲音。
眾人在永州城樓上往下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祭台周圍的將士們組成了神秘的陣法,不斷有毒物想要靠近他們,卻又被雄黃酒和硫磺的氣味逼退,朝著往生花的方向去。
這五千將士組成陣法,是為了保證祭台的絕對安全。
蠱蟲互相撕咬,黑色淹沒了紅色、紅色又淹沒了黑色,龍首原上形成了異常詭異瑰麗的場景。極其恐怖,卻又讓人不敢移開眼睛。
眾人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廝殺,心都高高地懸著。
一場法事從午時持續到了日落,再到月色升起,月華如水灑在龍首原上,這場無聲的戰役已經到了尾聲。龍首原上的紅色越來越少,幾乎被黑色淹沒了。
冥月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白,額間那一抹青色,在月色下散發出漣漣光芒。
慘叫聲漸漸停歇,黑色的蠱蟲們終於爬過了往生蠱。
冥月高聲喊道:“讓開一條道讓它們過來。”
包圍祭台的將士們下意識讓開一條路,那些蠱蟲便像是得了什麽命令,齊刷刷一路上了祭台,前赴後繼地跳進石鼎裏麵去。
而再朝龍首原上看去,那些紅色的詭異花朵居然還在,司徒炎微微斂了斂眉。
就在此時,龍首原上莫名起了一陣風,那密密麻麻的紅色花朵,隨風化成了粉末,在月光下飛舞。
今天雖然不是十五,月亮卻出奇的亮。月華下,紅色的粉末如同紅色的螢火蟲,極為瑰麗,也極為詭譎。
“……就這樣結束了麽?”被圍困多日的士兵們,已經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守住祭台的士兵們,用手接住了一粒紅色的粉末,那紅色落在他的指尖上,仿佛瞬間就鑽入他的手中,消失不見。
……
五月二十日,無論對西陵還是對東周,都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但是,後世史書上的,以寥寥數筆記載了這場極為詭異的戰役。後人大抵都不能體會當年的驚心動魄。
是夜,東周發生了一場巨大的政變。
榮親王聯合國師宣無,夤夜逼宮,軒轅宇被困在禦書房之中,周圍心腹都軒轅冽的人馬屠戮殆盡,偌大寢宮,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氣。
軒轅冽身穿一襲銀白色的盔甲,神情冷漠,仿佛眼前一地的屍體,他全都視而不見。
“你們好啊,很好!一個是朕的弟弟,一個是朕最信任之人,你們居然聯手想要逼死朕麽?你們真是好啊!”軒轅宇跌坐在龍椅上,厲聲嗬斥道,卻因為害怕,臉色蒼白,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樣子甚是滑稽。
軒轅冽冷冷看著他發笑:“弟弟?你何時拿我當過弟弟?若非皇兄這些年苦苦相逼,我們如何能走到今日這個地步?到這個時候了,你才想起來我是你弟弟麽?可笑之極!”
“那……那些都不是朕的主意,都是他。”軒轅宇伸手指著軒轅冽身後的宣無說道,“都是他在挑撥離間!都是他教唆挑撥的,要不是他,朕也不會對你下手……”
軒轅宇這般模樣,在軒轅冽看來隻有滿滿的不屑,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他有此下場更是咎由自取。可他到了這個地步,還在找借口推脫,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皇帝!更丟盡了軒轅家的麵子!
軒轅冽步步的逼近軒轅宇,軒轅宇退無可退,摸到床邊的佩劍,卻因為害怕,怎麽也抽不出來。
軒轅冽一把奪過他的佩劍扔了出去。軒轅宇徹底癱軟在地上。
軒轅冽居高臨下,一腳踩在他身上,“哥哥,我給過你殺我的機會了,可是你連劍都拔不出來。可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他的手摸上了那冰冷的王座,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這個位置,隻適合強者!
永州大捷的消息傳回京城,司徒睿氣得狠狠將密報摔在地上,說道:“司徒炎居然在半個月內就解了永州城之圍!到時候朕還能拿理由治他!如今他在永州立下如此大功,到時候靈州的事情也得作罷!簡直豈有此理!”
“皇上,雖然不能用督軍不利的名義治了靈州王,但畢竟已經解了永州之圍,也算了了皇上的一樁心事。即便靈州王躲了這一次,皇上不是還有底牌在靈州王身邊麽,等靈州王回了靈州,栽贓嫁禍也好、毒殺暗算也好,不是都由著皇上您麽?”李佑見他這麽生氣,連忙勸慰道。
此時的勤政殿內,除了司徒睿,還有三個人,李佑在左邊,李佑的身後是沈其昌,而在右邊,是一身黑衣戴著麵具的星宿閣貪魘——或者說,是餘楓更合適。
這三個人,如今已然成了司徒睿的心腹。
李佑在朝中替司徒睿排除異己獨攬大權;沈其昌手握兵權;而餘楓則是在暗處,除去那些對司徒睿有異心的人。這三個人聚集在一起,就是蛇鼠一窩了。
司徒睿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憤憤不平地道:“朕原本想借這個機會除了房哲,可到現在他還活得好好的,納蘭明若讓朕好失望!”
“軍營之中想殺房哲的機會何其多,納蘭明若遲遲都沒動手,會不會就連納蘭明若都被他收買了?”沈其昌接著司徒睿的話說道。
納蘭雲被奪了兵權,現在暫時由沈其昌接管,若是納蘭明若回來,司徒睿再不喜歡納蘭家,也必然是要歸還兵權的。可是,沈其昌好容易重兵在握,這兵權豈是說交出去就交出去的。
“不可能。”司徒睿毫不猶豫地說道:“雖然朕不喜歡納蘭家,但是納蘭雲對朕還是很忠心的,不然朕也不會留他們這些年。你們不也看見,朕就算收回了納蘭雲的兵權,他也沒說什麽。納蘭家暫時不能動。”
司徒睿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沈其昌隻得訕訕閉嘴。
這個時候,金不換端著湯藥推門進來,說道:“皇上,該用藥了。”
看見是金不換進來,司徒睿說道:“今日就先這樣吧,若是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
李佑三人便告退了。
他們三人出了勤政殿,左右已經沒人。沈其昌皺著眉頭說道:“皇上至今還不肯對納蘭家和柳家下手,真是頭疼。如果他知道我們在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話中有些擔憂。
戴著麵具的餘楓冷笑冷說道:“將納蘭家的罪名坐實,就算皇上知道了真相,也無關緊要了。”
“閣主說的是。”李佑連忙說道。雖然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星宿閣閣主貪魘。但依舊握著他的把柄,輕視不得。
餘楓沒說什麽,便施展輕功離去了。
“姐夫,那個人,你怕他麽?”沈其昌見李佑正看著那個人的背影,便看了李佑一眼。
李佑聞言,瞪了他一眼,“老夫如何會怕那個人?笑話。”
沈其昌莫名其妙,但多少也嗅到些味道了,那個貪魘,他看著就不舒服。至於姐夫,分明就像是有什麽把柄被那個貪魘捏著。說不怕,這話還想搪塞他麽?
悅君殿內。
阿黛從外麵新摘了些青杏進來。秦晚歌正在看著書,抬頭一看,不由得笑著說道:“難道悅君殿內已經窮到殘羹剩飯都吃不起,還要你去摘沒熟的青杏來吃?”
映雪見秦晚歌打趣阿黛,也不由得笑著說道:“雲貴妃一日三餐都會按時送吃食過來,阿黛哪裏是餓的,分明是許久沒吃零嘴,有些嘴饞了。”
阿黛微微紅了臉,跺腳嬌嗔道,“你們就會取笑我,誰嘴饞了?”
“你若不是嘴饞,摘這青杏做什麽?”映雪忍住笑意,奇道,“才六月初,杏子都還沒有熟透呢,澀嘴的很,往年宮裏的杏子就算熟透了也沒人吃的。”
“我,我想用青杏做蜜餞吃……”阿黛小聲地說道,見秦晚歌和映雪都在笑,忙又解釋道:“我是想用青杏做蜜餞給娘娘做零嘴吃的,可不是給自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