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國師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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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歌這才收了嘴角的笑意,認真地道:“可惜外麵隻種了一兩株杏樹,早知道就應該將這滿院的梨樹都換成杏樹,到時候一院子的杏子,阿黛願意做多少蜜餞便能做多少了。”
秦晚歌的話說完,如夢等人都笑出聲來,小月更是笑得彎腰直說肚子疼。
阿黛又氣又惱,直跺腳,“公主,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映雪直笑出了淚,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說道:“娘娘你就知道欺負阿黛,現在悅君殿內連零嘴都要阿黛親手去做,若不是有雲貴妃在暗中接濟,您都要餓肚子了。娘娘有打趣阿黛的功夫,還不如想想該如何解目前的困境。眼下皇上重新啟用了李佑,皇後正春風得意呢,看如今的勢頭,就連玉闌宮那位怕是也要複寵了。”
相較於映雪的著急,秦晚歌翻著手中的書,顯得十分淡然悠哉,“就由她們得意幾天,如今永州之困已解,我倒想瞧瞧,徐秋水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說到這裏,秦晚歌的嘴角微微一揚,笑容意味深長。
阿黛她們幾個相互對視,也就放心下來了,雖然不知道娘娘是什麽打算,但瞧她這個樣子,心裏定是早就有了主意的。
秦晚歌看似還在看書,但心思已經不在書上了。她腦子裏全是昨日接到的永州送來的密信。一拆開信,便是司徒炎幾個蒼勁的字印入了眼簾,上麵寫著:“永州之圍已解,勿念。”
而後才大致提了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尤其是冥月解往生蠱的事情,還有當天夜裏,東周國內震驚朝野的政變。軒轅冽以先帝死因有疑為名,發動了政變,東周江山易主。
次日早朝上,國師宣無列出了軒轅宇的三宗大罪:一、與大將軍胡烈合謀弑君殺父,罪無可恕;二、加害胞弟,有違倫常;三、發動戰爭,與妖人勾結,使國庫損失嚴重,致使數千將士死於非命,愧對百姓。
一件件一樁樁有理有據,人證物證俱在,軒轅宇成了千古罪人。東周朝堂原本就是軒轅冽的天下,如今他掌握大權又有國師宣無支持,哪裏還有誰敢反對?
但是,為了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宣無拿出了先帝的親筆遺詔,軒轅冽順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宣無享國師之榮耀,同時又接手了兵權,可謂是風光一時無人能及。
龍首原上的往生蠱已經解除,軒轅冽似乎的確無心與司徒炎為敵,撤了大軍,專心整治內亂之後的國家。
這一場戰役,似乎到此結束了。
可是秦晚歌知道,真正屬於司徒炎的戰爭,才剛剛開始而已。
路漫漫其修遠兮。
……
此時的龍首原上,沒有了往生花的掩蓋,屬於古老戰場的荒涼完完全全展現便了出來。黑色的土地上零零星星生長著青草。
或許是被戰場上的殺氣所掩蓋。縱然是六月已經盛夏,正是萬物生長的時期,那些青草卻如同初秋將要枯萎的草一般。
黑色的土地,不知道浸染了多少鮮血。
龍首原上,有兩輛馬車從東、西兩個相反方向而來,目的地卻是相同,最後在東周與西陵的界碑前停了下來。
馬車上分別下來了一個錦衣的青年,兩人各自站在界碑的兩邊,默契地都不跨界一步。
界碑西邊是一襲月白色的錦袍的司徒炎,袍子上簡單的繡著回字紋,他負手而立,氣定神閑。
界碑的東邊是身穿紫色繡九龍的圖案龍袍的軒轅冽,他向司徒炎微微點頭,說道。“靈州王。”
司徒炎微微揚了嘴角,算是與他打了招呼:“四皇子已經登基為帝,本王來不及備上大禮恭賀,就在此說一聲恭喜了。不知陛下特意邀請本王來此,所謂何事?”
司徒炎雖然之前被軒轅冽所算計,但此時他麵對軒轅冽,依舊風輕雲淡。軒轅冽看不透司徒炎,但是,在他心裏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他從不敢看輕了司徒炎。
“我是特意為了算計你那件事,親自來說一聲抱歉的。”軒轅冽態度誠懇,在司徒炎麵前並沒有用上“朕”。
司徒炎卻隻是淡淡地說道:“陛下言重了,你我立場不同,這個結果算是最好的了。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本王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誰也沒有誰虧欠誰。”
“靈州王當真是胸懷寬廣。”軒轅冽看著司徒炎笑道,也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心。
“多謝誇獎,不敢當。咱們當初的盟約還有效,本王仍有兩件事需要陛下幫忙。”
軒轅冽手中的折扇一收,大方道:“王爺請說。”
“一,本王要李佑當年通敵東周的證據。”
“這個自然沒問題,這是我當初答應就答應過的。”軒轅冽爽快的說道。
“第二,我要知道宣無的真實身份。”司徒炎看著軒轅冽。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見軒轅冽的身子微微一震。
司徒炎魅惑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看著軒轅冽:“真正受製於國師宣無的,並非軒轅宇而是陛下您自己吧。宣無在朝野中威望無人能及,如今又掌握了東周的兵權,陛下雖然已經登基為帝,卻被宣無架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以四皇子的性格,如何能容得下宣無?這次,約本王出來送行是假,想要本王和你一起對付宣無才是真吧。”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王爺。”被司徒炎一語中的,軒轅冽隻剩下苦笑。
軒轅冽向前走了幾步,龍衛戒備地看著軒轅冽,卻被司徒炎的眼神祖製,司徒炎隨即也上前幾步。兩邊的護衛都十分戒備,卻敵不過兩位主子的命令。
軒轅冽在司徒炎耳邊說了幾句話,便見司徒炎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敢置信,卻是沒有多問。
很快,軒轅冽又恢複了之前帶著笑意的模樣,對司徒炎說道:“此次一別,與王爺不知何日再相見,若是再次相見的時候,在下希望,在下能與王爺站在同等的位置上,共看江山萬裏。”
日落黃昏的時候,兩個人上了各自的馬車,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朝著各自的路而去。
司徒炎和軒轅冽,早就注定不是一條路上的人。這輩子共看江山的機會,怕是沒有多少了。說不定會再度相遇於戰場,但是,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龍首原上,依舊荒涼。
……
一望無際的龍首原越來越遠,司徒炎撥動著手中的扳指,想到軒轅冽說的話,原本以為解開了一個謎團,卻沒想到是一個更大的謎團隨之而來。
他更想不到的是,這一切,居然會與隱世雲家,他母妃的母家有關係!
魏清在夜色的掩護下進了悅君殿。
因為秦晚歌被罰,就連魏清日常請脈的行程都被取消了,魏清隻能偷偷過來。
如今在宮中,皇後的勢頭大得很,皇貴妃的悅君殿內形如冷宮。魏清心中擔心她,卻又無能為力,如今見到秦晚歌,她雖然人清減了一些,但精神還不錯,魏清就暗暗鬆了口氣。
“微臣參加娘娘。”
“起來吧,這裏沒外人。”秦晚歌說道,“皇上的身體如何了?”她特意讓魏清來一趟,自然不是為了讓魏清給她照看身體的。
“自從金不換進宮之後,皇上便不讓我近前把脈了。如今皇上對金不換信任至極,從把脈到抓藥到熬藥,都是金不換親自去做,從不假借別人的手。所以,微臣也……”魏清苦笑著說道,有些無奈。
秦晚歌沒說話,若有所思。
魏清見她這樣,猶豫地問道:“娘娘莫非是想在皇上的藥中動手腳?這,這不可能吧……”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秦晚歌朝魏清露出一抹信心十足的笑容,“司徒睿的藥都是金不換經手,不讓旁人碰,別人的確很難在藥裏動手腳。但是換言之,一旦司徒睿的藥出了問題,金不換就難逃幹係。”
秦晚歌在魏清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魏清先是詫異,而後才是了然。
阿黛捧了茶上來,魏清接過,揭開茶盞一看,杯子裏並非是水,而是白水,不由得地皺了眉。
秦晚歌喝了一口,稀鬆平常地說道:“悅君殿的供給都停了,本宮這邊也沒有茶水,魏太醫將就著喝點吧。”
“皇後欺人太甚了,娘娘依舊是皇貴妃之尊,怎麽能連基本的供給都斷了。”魏清氣憤地重重放下杯子。
秦晚歌驀地嚇了一跳,魏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大,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微臣隻是覺得,皇後太過分了。微臣反應過激,還請娘娘恕罪。”
秦晚歌秦晚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魏清他向來溫和,怎麽會……
燈火下,那一雙秋水翦眸看進魏清眼中,魏清在她的注視下無所遁形,就在魏清覺得馬上會被她徹底看穿自己的想法時,秦晚歌卻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了。
魏清下意識鬆了口氣。心底卻又隱隱生出一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