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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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笑了一陣,我走上前去,拍了拍鄧冰,笑說:“上樓吧,別在這兒愣著了”。

    剛進電梯鄧冰就問我說:“你怎麽跑下來來?”

    我苦笑說:“我還擔心你要尋死呢,突然想起來就炮下樓來,打你電話又關機,我下樓了才發現根本一點兒都不了解你,你住處在哪兒,你愛去哪裏,還有你會走在哪條街上,我半點兒都不知道,在樓下吹著冷風躊躇呢”。

    鄧冰聽了又是一笑,說:“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自殺呢,又不是什麽小孩子了”。

    我笑說:“誰說小孩子才自殺,那是激動的人,絕望的人才會自殺好吧?誰知道你會不會半路情緒激動,看到路邊剛好有個湖,然後就撲通一聲往裏跳,這都說不準的”。

    鄧冰狡黠一笑,說:“曹揚,你還這麽關心我啊?你不會是喜歡我了吧?”

    我“切”了一聲,撇著嘴不屑道:“得了吧,用你用習慣了,你要死了,我又得換保姆了,明天誰送青青上學去?”

    鄧冰聞言笑說:“好啊,你曹揚原來隻是把我當工具了,還虧我把你當朋友呢”。

    我哈哈大笑,衝著鄧冰作揖,笑說:“讓您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說聲抱歉,但是!我要認真地和您說一句。”我眼看電梯就要到了家裏的樓層,我頓了頓,鄧冰期待地看著我。我笑說:“我就是把你鄧冰當工具了!”

    說完趁著電梯門一開,猛地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到家門口打開門,躥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鄧冰過了一會兒才來到門口,敲著門說:“曹揚,幼稚鬼,都多少歲人了,還玩這個小孩子的把戲”。

    我隔著門對鄧冰笑說:“隻要管用,多幼稚的把戲都是好的。沒聽過鄧爺爺說的,不管黑貓白貓,抓得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嗎?”

    鄧冰怒笑道:“鄧爺爺還在南海邊畫了一個圈呢,是不是我也畫個圈圈詛咒你一下?”

    我笑說:“要是鄧小姐您覺得合適的話,那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鄧冰輕輕地拍著門,笑說:“快開門啦,外麵好冷”。

    我笑說:“哎喲,鄧小姐還吹上牛來了,樓層裏麵可是有暖氣的,可別把英明神武的曹揚當傻子,後果會很嚴重的”。

    鄧冰“哼”了一聲,又拍了一下門,比之前的要重一點,說:“那你準備把我關在這兒一晚上啊?”

    我笑說:“那倒也不是,我曹揚這麽宅心仁厚,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我就是讓你感受一下,離家出走的代價,害我半夜驚醒跑下樓去,這個後果很嚴重,我要教訓你一下”。

    我把頭伸到貓眼上去,看著門外的鄧冰,此時正嘟著嘴,有些不滿。

    鄧冰嬌嗔著威脅道:“要再不開門我回家咯?我家可有點兒遠,明天就可能送不了青青去上學咯”。

    我拍了拍門,笑道:“哎,怎麽變成你威脅我了,好大的膽子,犯錯了還敢威脅雇主,信不信我炒你魷魚?”

    鄧冰又哼了一聲,不搭理我,自顧自地說:“你還不開門?那我走咯?親愛的雇主,再見”。

    我把耳朵貼到門上,鄧冰的腳步聲確實越行越遠,我也覺得有點過了,就把門打開,想著去追鄧冰。

    可門剛打開,就聽見,嘭的一聲,隨後一個女人一聲尖叫,門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

    我急忙走了出去往開著的門背後望去,鄧冰?

    此時鄧冰正坐在地上,皺著眉頭,兩隻手也微微抬起,在顫動。

    我走上前去,哭笑不得地問:“鄧冰,你這是在幹嘛?不是跑了嗎?”

    鄧冰摸著腦門,沒好氣道:“哎呀!我騙你的,我偷偷俯身回來蹲在門口,正聽著呢,而且都把手伸到門下麵了,準備嚇一嚇你來這,你突然把門給猛地開了!”

    看著鄧冰這樣,我是笑也不對,哭也不對,我對著鄧冰訕訕道:“你傻呀!門是往外推的,又不是往裏拉的,傻瓜”。

    鄧冰揉著腦門,抬起頭,仰著臉看我,眼淚疼出了一點兒淚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露出苦笑說:“我給忘記了呀!”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俯身抱起鄧冰,伸出右手去揉了揉鄧冰的小腦袋,邊揉邊說:“你真是個傻蛋,我去給你點冰塊敷一敷,裝疼了吧?我看看”。

    我低頭看著鄧冰的額頭,是有那麽一點兒紅腫了,凸起了一小團山包,我伸手去按了按,鄧冰吃痛地“嘶”了一聲,可也沒抱怨我。

    突然鄧冰又痛叫了一聲,說:“手,手,壓到了”。

    我這才低頭看著,我一不小心撞到鄧冰的手,鄧冰的手此時也通紅通紅的,有氣無力地垂著。

    “怎麽回事?”我疑惑道。

    鄧冰看著我嬌嗔道:“你沒好好聽我說話呀,我剛不是說我正把手伸進門下麵想嚇一嚇你嗎,你就把門開了,我的手就被夾到咯,好疼啊”。

    我帶有歉意地哭笑說:“不好意思啊,趕緊進去我給你敷一敷,一會兒就好了”。

    鄧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還是算,額,好吧,那就麻煩你啦”。

    鄧冰跟在我身旁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我去冰箱上層找到塑膠製冰器,把裏麵的正方體小冰塊都敲了出來,合起來倒在一個比較厚實的保鮮膜膜裏,再加一層保鮮膜,然後加入一點了水,免得太硬蹭著頭,反正也不是什麽大傷。

    我把劣質冰袋弄好後,笑眯眯地走到鄧冰麵前,壞笑說:“來,讓叔叔幫你敷一敷!”

    鄧冰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你本來就不帥了,再弄這個表情,可就有夠醜的了”。

    我苦笑道:“鄧小姐,我可是一片苦心弄的冰袋,你這樣說話可是傷透了我的心了,你這樣說話是要挨打的”。

    鄧冰癟著嘴,有些不滿道:“冰袋給我吧,我自己敷就行”。

    我皺著眉頭斜視著鄧冰,我指了指她的手,疑惑道:“不是疼嗎?怎麽?還和我客氣啊?這時候可用不著裝巾幗英雄”。

    鄧冰搖搖頭,看著我自新地笑說:“我可沒裝勇敢,手是真不疼了,沒事,你給我吧”。

    我苦笑這搖搖頭,拿起劣質冰袋遞給了鄧冰,我剛一鬆手,鄧冰痛喝一聲,冰袋掉到了她的腿上,凍得鄧冰一個抬腿,冰袋的口子露了出來,我剛加進去的一點兒水立刻打濕了鄧冰的裙子最底端和大腿以及膝蓋一側。

    我急忙抓起冰袋,然後拿起一旁放在透明玻璃矮桌子上的抽紙盒,遞給鄧冰。

    在空中停了一兩秒才發現鄧冰皺著眉頭看我,手不敢抬起來接,我這才反應過來,鄧冰手有傷。

    我鄧冰被冰水凍得抖擻,我低頭衝鄧冰苦笑:“我不客氣啦?你不介意吧?”

    鄧冰臉微微紅,撇開臉不看我,訕訕道:“嗯,沒事,都是二十幾歲人了,這有什麽好害羞的”。

    我抽出幾張紙,擦著鄧冰的膝蓋和大腿低端,正準備輕輕抬起鄧冰的裙子,給她把裙子低端的水吸幹了,免得鄧冰還去換裙子,她現在也不方便,而且也就濕了一點兒。

    可我剛輕輕一抬,鄧冰嬌嗔了一聲,問道:“曹揚!你在幹嘛呢!”

    被鄧冰這麽一喝,我的手猛地縮了回來,我正蹲在鄧冰身前呢,我抬頭苦笑道:“媽的,我就知道要被當色狼。我這幫你裙子用紙吸水呢,就濕了一點兒低端的,你也不至於去換吧,你手疼也麻煩”。

    鄧冰微微紅著臉,看了我一眼,說:“好吧,謝謝啦”。

    我又把手緩緩地伸了過去,這時我的手竟然有些兒抖,我的天!我他媽這是在想什麽,剛還好好的,這下子怎麽就成了真的色狼了。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手還是微微有些發顫。

    我伸了過去,手剛碰到鄧冰的大腿肌膚,鄧冰就輕哼了一聲,嚇了我一跳,原來給我凍到了,先前我一直抓著冰袋呢。

    我微微抬起鄧冰的裙子,另一隻手把紙巾拿過去,上下兩層包著,等紙巾濕透了又按著之前的方式再來一次,知道吸不出什麽水為止。可這過程中,我的手還是有點兒微微發顫,鄧冰偶爾用驚訝地眼神看著我。

    媽的!跳黃河也他媽洗不清了,我這可是一片赤誠,赤子之心啊鄧冰,怎麽在你眼裏就成了個色狼!

    終於搞好了,我起身低頭對著鄧冰苦笑說:“我去,這活兒太難幹了,分寸還得拿捏好,做好事還得給您鄧小姐懷疑,我可太委屈了”。

    鄧冰仰著頭衝我笑說:“誰叫你是男人,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啊,你受點兒委屈怎麽了?”

    我低頭開玩笑說:“好好好,您說得對,我就該受點兒委屈,畢竟鄧小姐那麽金貴,可受不了委屈”。

    鄧冰嬌嗔道:“去你的!”

    我笑說:“不和你開玩笑了,趕緊把額頭敷一敷再敷手,不然明天更腫,疼死你。還說我玩小孩子把戲,很幼稚呢,到底是誰更幼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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