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拿回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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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婉搖頭,執意要留下來。

    “沒關係,正好我想留下來,把那些花種好,到底,馬上就弄好了,不想半途而費。”

    陳家有多危險,陳虎和鬱震南之間的關係,她已經有了明顯地了解。

    如今,自己站在這兒,如果不能夠為此拿到什麽,那麽她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費那勁兒。

    陳睦猶豫了下,緊跟著蹙著眉頭,心裏煩,想如今怎麽辦。

    不過南婉執意留,他也隻能幫忙看著,不讓自己的大哥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兒來。

    比他還煩。

    三人吃飯的時候,那深秋佳節還穿著黑色短袖的刺青男人,在陳虎的命令下,開給三人倒酒。

    陳睦著急,按住她的手,“別喝了。”

    南婉搖頭,故意笑,“沒事兒,我酒量很好。”當然,她的確喝了酒,不過故意包在了喉嚨裏。

    陳睦慌張,想要阻止。南婉已經按照劇情,率先撲在了桌子上。

    “大哥,你……你放了南小姐,你……放了她,不要……不要在做那些犯·法的事兒了?”

    “你別管,這個女人特別重要,對大哥的生意有幫助。”

    “大哥……你這樣做,沒有未來的。聽我的話,放了南小姐,就當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過,把手中的活全部都停了吧,啊,停了吧。”

    兄弟倆爭爭鬧鬧,無非就是陳虎對抗自己這件事兒。也多虧陳睦反應強烈,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說什麽。但陳虎這個時候故意在酒水裏下了東西,難道是為了抓自己麽?

    且偽裝出來,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南婉的心裏,想著早點兒拿到錄音器,早點兒查出消息。

    砰……

    身旁的人撞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碗碟發出響聲。

    “大哥,二少爺他……”

    “找人送到樓上,把房間給鎖了。”陳虎叮囑著,眼睛往弟弟望了望,“他心眼實在,又老實善良。當然不會允許他大哥做這種犯、法的生意。但是老子不做生意,錢從哪裏來,他還能實現他的夢想麽,哎,這臭小子越大,越聽不懂我說的話了。”手掌落到弟弟的後腦勺上,輕輕地抓了抓那短短的頭發。

    “那這個女人呢?”手下若有所思地問陳虎。

    陳虎陰鷙的眼睛緊繃著,想了想,幾乎毫不給情麵地說了一句,“關在密室裏。”

    “是。”

    蒼天有眼,這密室恰好在陳虎的書房。當衣櫃打開,按鈕響動時,自己可以感覺到,膝蓋劃在大理石磚的冰涼觸感。

    當然,南婉鼻子靈,還聞到了煙味。

    那煙是熟悉的牌子。

    她沒抽過,但是看顧影帝抽過。

    “哼,有了她,就不相信那位寧爺不來!”

    顯而易見,抓她。是為了引來她心目的寧爺?

    巧地是,她這個人不喜歡。

    等著密室關閉後,南婉還是故意躺了很久。

    怕就怕密室裏會有攝像頭,不多待幾個小時,會被人發現自己在假裝。

    現在緊要關頭,絕對不能出錯,正這麽想著,她的頭就痛了起來。腦袋也不怎麽靈光,頭痛得緊。

    她聽著屋外。掛在牆壁上的鬧鍾,秒針的聲響仿佛在裏麵來回地計算時間,大概到了下午,她才撐著手坐起來。

    如她所想,密室左右都有攝像頭。攝像頭雖小,但看得出來。

    “這是在哪兒?”她故意自言自語。

    站起來,就開始大嚷。

    那個密室裏,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窗戶。窗戶是打開的,可以聞到花香。

    那花是自己種植的,是以南婉覺得,這個密室麵向陽台。

    她站起來,裝作叫了半天,沒人回應,才悲傷地坐地上哭。

    真哭。

    作為演員,可以打動別人心的演技,必須是自己痛徹心扉的哭泣,別人還看不出來你是在假哭。

    她哭得不做作,不是撕心裂肺,而是畏懼地哭。

    左右遙望了很久,她憋出了眼淚,隨後又開始拍著牆壁叫,“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

    哭完,她頹坐著,臉頰枕著膝蓋。實際上,她卻歪著薄唇,笑得開懷。如今。自己身在狼窩,在不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的時候,應該會表現出來的,除了恐懼,好奇,擔心,還應該狂喊。

    目的——活命。

    在書房裏坐著盯著人的陳虎,手指抵著嘴角,心裏在想,“原來這個女人這麽害怕?”

    上回鬱震南陷害她的時候,她反抗,鬥爭,甚至還願意去到醫院,做證明。作為公眾人物,這無疑是個狠角色。

    但是他哪裏想到,裏麵的南婉在同他演戲。

    陳睦醒來,發現自己被鎖在了屋子裏,身旁的手機,都被大哥拿走了。

    他拍打著房門,又鬧又嚷,希望陳虎能夠就此收手,不要做這種犯法的事兒。

    誰知,次數一多,他就心煩。特別是到了飯點兒,派人送飯進去。

    陳睦因為逃不掉,額頭磕在了桌角上,登時就流了血。

    這邊給南婉送飯,南婉卻是正經地坐著,接了飯,也不逃。

    陳虎看著監控器的女人,好奇,走過去,問了,“南小姐剛剛還哭,怎麽這會兒如此淡定地吃飯?”他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扭動了脖子,“莫非知道是我抓的你。”

    南婉坐在地麵上,捧著碗,“……不,剛開始也不知道,後來你找人來送飯,我就知道了。”她指著碗裏的架豆,“你家阿姨不錯,做的飯很香。”

    陳虎大吃一驚,蹲下來,看著南婉的眼睛,“你不想知道,我把你抓起來,幹什麽麽?”

    “我知道啊。”南婉快速地扒了一口飯,特別耐心地講條件,“我說了以後,你給我幾個蘋果吃。”

    陳虎沒見過這種女的,囂張跋扈。這被抓的好像是她,不是自己吧。

    “我男朋友對我最好,蘋果什麽都不缺。嘴已經養饞了。”南婉細指摩挲著自己的袖子,平心靜氣地提了一句,“上次我朋友被困,是你們一起做的,故意把人困在山中倉庫裏。等著我家先生出現。”她嘖嘖舌,又往嘴裏扒了口飯,吃完方才接著說,“也就是因為那件事兒,你們知道,我家先生就是帝都寧爺。寧爺對我好,抓住我,可謂是一個不錯的把柄。”她往跟前坐了坐,“至於其他什麽,我猜不出來。不過沒關係,我家先生喜歡弄個定時追蹤,在吃飯的時候,估計就知道我來了陳家了吧。”

    陳虎抓著她的頭發,憤怒地往上一提,氣焰囂張跋扈。那精致的輪廓毫不掩飾地出現在麵前。

    微抿的薄唇還揚著微笑,她之所以不動,是因為她的頭發。這頭發,是寧爺最喜歡的頭發。因為寧爺喜歡,所以她珍視。

    南婉出口,“不過你放心,我在你手裏,庭深便不會報警。”她心裏邊,最主要地,是拿到書房裏的證據。

    陳虎鬆手,眼睛透著惱意,“最好如此,不然我們大家同歸於盡。”

    南婉歇斯底裏地反駁,“陳虎先生,那可別,我還不想死呢?”她說完,想了個法子,微笑著問他,“陳虎先生,你把我這樣,說不定他一著急,反而不理智地報了警。不如……你讓我給他通個電話,說一聲?”

    “哼,想打掩護。”

    南婉偏頭,靠著牆壁,“如果你懷疑,你可以自己打?”她拍了拍手掌,站了起來,明目張膽,“我記性好,我想和你合作。”

    陳虎沒聽清,“你說什麽?”

    “我想和你合作!”南婉眯著眼睛,在三分鍾之內說出了他房間的大概布局。

    陳虎看得呆了,良久生氣,“你特麽監督我家多久了?”

    南婉靠著牆壁笑,笑聲清脆悅耳,“我說,陳虎先生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記憶力不錯,是遺傳。不相信的話,問你的合作夥伴鬱震南,這位……可是我之前在天晨的老板。”她站定了,得意地瞟了瞟陳虎的眼睛,“你弟弟想要實現夢想,而我們是你最大的敵人。鬱震南同我們本來有、仇,但是就像你說的,人為財亡,鳥為食亡。我換點兒新鮮的工作,也許精神狀態會不錯。”

    陳虎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脖子,一張臉皺巴巴地可怕,對南婉那充滿了怨恨的眼睛,昭示著他的心情。

    南婉不管不顧,依舊在挑釁,“你讓我跟著你賺大錢,還不好?”

    “哼,想讓我上當,你還是太nen了!”縮回了手,陳虎依舊命人把密室合上了。

    南婉抓著對方的袖子,“等等,上個洗手間!”

    “……關門!”陳虎沒有再聽南婉的話,便讓手下把密室合上了。

    等人走遠了,南婉才看著四周的攝像頭。

    遠遠地,從窗戶裏,傳來了陳睦的嚷叫聲。

    她欣喜,“看來屋子沒有隔多遠?”

    南婉剛剛都是欺騙陳虎的,因為庭深已經收拾了行禮,去國外參加研討會去了。就算要回國,最短也要兩天亦或者三天。

    他拿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必須得解鎖。如果沒有她親自開,怕是沒有辦法打電話。

    果不其然,三分鍾後,密室門再次被打開。

    陳虎握著手機,對著自己的臉頰晃了晃。用麵部鎖解完,卻發現鎖沒動。

    “抱歉,我設置的鎖比較多,不隻有麵部鎖。”南婉刻意提醒了一句,對方就又拿著自己的手指試。

    試了好多次,都沒有什麽作用。

    來人急了,又開始抓了她的頭發,“說,另外的鎖是什麽?”

    南婉瞟他,氣到了,“陳虎先生這個人奇怪了,生氣能不能別抓頭發?”

    陳虎和跟著的手下:“……”

    這女人腦袋怕是有問題?

    “老子就扯了,怎麽樣?”南婉聽到這話,抬起高跟鞋,在對方的腳尖上重重地壓下去。隨後一個旋轉,躲到了密室的對麵角落,“我最寶貝的就是這些頭發,拍古裝劇很需要。”

    “就你現在這個名氣,還有人請你?”陳虎懶洋洋,踩傷的腳懸空緩了緩。

    說到名氣,如此直白,想著對方也是調查過自己的。

    鬱震南的同夥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那批~貨,他放在什麽地方?

    ……

    說來也怪。

    六點的時候,有人帶南婉出去。

    二樓,就瞧見了一樓站得筆直的鬱庭深。

    久別重逢的感覺,撲麵而來,像辣椒,辣到了心坎兒裏。

    她以為研討會再怎麽也會幾天,等著寧爺不來找自己,那麽同陳虎談判的機會就會很多。

    自己拿到證據的機率也會更大。

    可惜,人毫無征兆地來了,就在樓下,四目相對時,本該欣喜的他,竟然有些惆悵。

    她握著扶梯,一步又一步地下樓,許久,睜著眼珠子看著,也不敢多問。

    鬱庭深等著南婉下來,握住了她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格外心疼地說。

    沒事兒了,我在。

    那一句,南婉好像感覺到了如糖一般甜蜜的幸福。五指緊緊地按了按幾下。

    她的意思是,怎麽突然回來了?

    鬱庭深倒不像她那麽地謹慎,反而微笑著,膽大到了一定程度,“傻婉婉,擔心你。”

    身後的陳虎以及幾個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生吃了兩人的狗糧。

    “光天化日,秀恩愛真的好麽?!”陳虎冷聲一哼,拎了一個杯子,朝著兩人重力扔了過去。

    被反應敏捷的鬱庭深握住了。

    他偏頭,牽著南婉坐過去,沒有起伏,“陳先生,開門見山吧?”

    “你就是帝都的寧爺,對吧?”

    鬱庭深眨了下右眼,麵容卻是冷的,“我記得在此之前,你已經查過我的身份!”

    “不錯,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京都寧爺,竟然是你這麽一個外科醫生!”陳虎從桌子上順了個茶杯,倒到了杯子裏,遞給了鬱庭深。

    南婉搶著杯子,就喝完了茶水,茶杯口留下一絲口紅印,緊跟著,慢笑道,“抱歉,陳虎先生,我家先生有潔·癖,除了我倒的茶,他不會喝的。”

    鬱庭深平平靜靜地注意著身旁全神貫注地盯著的南婉。

    看這,陳虎倒是明白了,無外乎就是南婉擔心他在茶裏下、藥,所以如同一隻老虎,怎麽著也要盯著。唯恐身旁的人被自己害了。

    “婉婉,放心,不會!陳虎先生還期待著和我合作呢?”

    聽到合作二字,南婉驚了下。

    “陳虎先生手上有~貨,不過不多,要想安然地送出去,需要我的幫忙。當然……我這個人可不會白幫,得給錢的。”他忽然兩手枕著南婉的頭頂,居高臨下地怒道,“婉婉,我負責在外賺大錢,你負責在家養胎。如何?”

    雖然他的樣子看上去的確執拗,但南婉卻沒有相信,顯而易見,她已經看出了他的隱憂。

    “要做一起做!”

    “不行!”鬱庭深說得正經,全然沒有忽悠,“做這種買賣的,隨時隨地都把命掛在褲yao帶上,你是明星,跟我一起,是不想演戲了?!”他伸手,抓著南婉的頭發,“婉婉,聽話,好麽?”

    那動聽的聲音,很有蠱惑力,她的心裏,像是被什麽紮得疼。

    抬眼,對視的目光裏,她學會了隱忍。

    的確,他這麽鄭重其事地說,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成為累贅,影響他決定的計劃,不是太愚昧無知了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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