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歸來 第九節 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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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夫人急匆匆的趕到王府,那蕭宏正端坐在椅中,悠然的喝著茶水,看到蕙夫人走進來後,他抬眼看了一下她,繼續喝自己的茶,那蕙夫人隻得跪倒在他的下首,低聲說道:“王爺,呼喚小女前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蕭宏這才將那茶盞放到了桌,他站起身來,慢慢踱步到蕙夫人的麵前,他揮手示意仆人們都退下,他蹲低了身子,望著跪在地的蕙夫人。

    “蕙兒,如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背著我偷偷養漢子,你這顆千嬌百媚的腦袋,看來是不想要了。”

    蕭宏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蕙夫人聽到後卻如那五雷轟頂,她驚訝的抬起頭來,眼神正好碰到了蕭宏那陰冷的目光,她的眼神微微躲閃了一下,隨即鎮定了下來。

    “王爺此話從何說起?”此時的蕙夫人,已不是當年剛剛跟隨王爺的那個可憐無助的女人了,這些年她經曆了太多肮髒不堪的事情,早已經變得冷異常,這點小小的打擊,對她來講根本算不了甚麽。

    蕭宏嘴角帶出一絲奸笑:“可憐的女人,你這一生是不是少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看看你,一天到晚的圍在我的身旁,討好我,哄著我,幫我做事情,替我分憂解難,不就是為了我這個男人能好好陪陪你嗎?蕙兒,想不到你是這麽一個可憐的女人。”

    蕙夫人想不到自己這麽多年的付出,在蕭宏的眼裏,居然都成為了笑柄,她剛要站起身來替自己分辯,便被蕭宏重新按了下去:“今日你就跪著講話罷。”

    “王爺,我做錯了什麽事情,您要如此懲罰於我?”蕙夫不解的問道。

    “剛剛我已經對你講過了,你背著我偷漢子,難道不該懲罰你嗎?”

    “王爺如此講話,可是有證據?”蕙夫人自然不肯輕易服輸,她大聲的問道。

    “要證據?你與那範允承私底下來往可不止一次兩次了,要證據你怕我找不出嗎?”蕭宏冷冷的說道。

    範允承三個字一出口,蕙夫人突然沒有了爭辯的力氣,眼前這位六王爺蕭宏向來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一定是掌握了什麽證據,方才會將自己叫過來,看來自己與那範允承的事情,定然已經被他知曉了,她並不擔心自己,此時她最擔心的便是那範允承,如今這王爺拿到了把柄,隻怕會對那範允承不利。

    “蕙兒啊,我說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替那範允承要官,原來你們兩個人,早就好了。”蕭宏冷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以為自己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還在那裏沾沾自喜,你想不到吧,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我不到關鍵的時機,我是不會講出來的。”

    “王爺您想把我怎麽樣?”蕙夫人低聲問道。

    “這個,就要看本王的心情了,若是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做成後我自然便會放過你,做不成的話,待皇返京後,我便會在皇麵前告那範允承一狀,輕則官職不保,重剛抄家坐牢,蕙兒,你好好想想清楚,此事可真的是關係重大啊。”

    蕙夫人從未想過,自己會因此連累那範允承,但是聽到抄家之時,她內心深處反而有著一絲的竊喜,那淩霄也會因此落得很慘的下場,那倒是自己極願意看到的結果,隻是那絲竊喜自心中一閃而過,她此時最擔心的還是範允承的安危。

    “王爺有話請講!”

    “你去告訴那範允承,讓他放下手中所有的案子,不準再繼續查下去,他聽從我的安排,便甚麽事情都沒有,若是他不聽,哼蕙兒你便將這利害告知於他。”

    蕙夫人冷冷的說道:“王爺,前些日子我收拾東西之時,偶然得到了一塊玉玦,那是一塊極好的美玉,好像我在長公主那裏見到過一塊類似的玉玦,當真是美麗之極。”

    蕭宏聽到玉玦二字時,突然站起身來,厲聲喝問道:“那塊玉玦,是你送與玉姚的?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蕙夫人慢悠悠的說道:“王爺,小女可否站起身來講話?”

    蕭宏恨的直咬牙,他隻得示意蕙夫人站起身來,那蕙夫人撣了撞身的塵土,方才開口說道:“王爺,到現在你還不知道那玉玦的秘密吧。”

    “那、那東西有何秘密?”蕭宏問道。

    “蕙兒也不清楚。”蕙夫人狡黠的一笑,“不過剛剛王爺威脅我的話語,我可是真的有些害怕的,若您將我與那範允承私通之事,告知了皇,那範允承一家遭殃,隻怕我也會受到牽連唉呀,我差點兒忘記了,我可是您六王爺的外室呀,雖然不是您的妻不是您的妾,可這外室也是您的女人呀,那皇倒不會怪罪於你,隻不過您這王爺的女人,居然被那範允承給占了去,這世間的人,隻怕會笑掉了大牙。”

    蕭宏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此時有苦講不出,這蕙夫人所說並不錯,若自己真將此事告知了皇兄,隻怕連帶的結果是自己會被世人所恥笑,想到此處他有些猶豫起來。

    “我還聽聞了一件事情,就是皇手中也有一塊玉玦,不知此事準是不準。”蕙夫人說道。

    “什麽?”蕭宏聽後大吃了一驚,若皇那裏也有,豈不是這世會有三塊極為相似的玉玦,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王爺,天下之人哪有比得過皇的?他可是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們要聰明的多了,我們想不到的事情他定然可以想的到。”

    “什麽事情?”

    “自然是你與那長公主的”

    “你住口!”蕭宏聽到此處,突然大喝一聲,阻止了蕙夫人繼續講下去。

    蕙夫人冷笑著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麽啦?為何不讓小女講下去了?你害怕甚麽?”

    蕭宏一直以為自己與蕭玉姚的事情極為隱蔽,斷然不會有人知曉,他想不到自己的這位外室,居然對自己的奸情了如指掌。他以為自己抓住了蕙夫人的把柄,她定然會去找那範允承,逼他停止手頭的查案,想不到這蕙夫人反咬一口,讓自己頓時不知所措。

    “王爺放心就是,我知道您讓我去找那範允承,是害怕他繼續查下去,會查出王爺來,那樣的話,王爺的臉可就太難看了不過小女倒是有個辦法,不知王爺可否聽一聽?”

    “你且講來。”蕭宏悻悻的說道。

    “那範允承對他的夫人是極其的疼愛,王爺何不從範夫人身下手?”蕙夫人冷的眼神望向蕭宏,“何況王爺手中已經握有那範夫人的把柄,以此要挾那範允承,還怕他不聽從您的命令嗎?”

    蕭宏猛然想起那蕙夫人曾經逼迫範夫人繡那龍袍一事,想不到今日居然用得了,他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又恨又怕,他想不到以前那麽溫柔可人的一位美麗的女子,現如今變成了滿腹詭計的腹黑女,而且這個女人手中,居然握有自己的短處,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對付眼前的蕙夫人才好。

    “王爺,不知小女的計策可好?”蕙夫人問道。

    “哼,看來你與那範夫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三番五次的想要除掉她,莫非你想做那範夫人?”蕭宏問道。

    蕙夫人淒然一笑:“我蕙兒這一生,隻怕得不到任何人的名分了,想那範允承,即使自己的夫人死了,他又怎麽敢娶一位王爺的外室呢?”

    “哈哈、哈哈蕙兒,這話你可算是講了一句大實話,你這一生,還真是沒人敢娶你為妻了,真是報應不爽啊。”

    蕙夫人惡狠狠的盯著狂笑的蕭宏,若不是自己在窮途末路之際,她定然不會去做什麽外室,她那時受製於宇文都,萬般無奈之下才進到了王府,她在心底裏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要將害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這些惡人,全部除掉,方能解這心頭之恨。

    “這裏沒你甚麽事情了,你回去罷。”蕭宏陰冷的目光望著蕙夫人,“不過今日之事,還要多謝蕙夫人的提醒,不過蕙兒你記好了,我們二人誰都不能出任何的事情,我若是不能自保,隻怕到時你也隻能是死路一條。”

    蕙夫人輕輕一笑:“王爺說的對極了,隻不過王爺的命,可比我蕙兒的命要值錢,我死了就如同一條小小的螻蟻,根本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哀傷,可是王爺就不同了,您可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的重要人物,若是您死了,這大梁的損失可就大了。”

    她屈膝行禮後告辭道:“王爺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小女回去了。”

    蕙夫人離開王府之後,便急急的對跟隨自己的青瑩說道:“馬去大理寺一趟,我要麵見範允承大人。”

    她急急的趕到大理寺門前之時,那守衛的護衛將她攔了下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要見大理寺正卿範允承大人。”蕙夫人自馬車下來後,急忙說道。

    “請問夫人貴姓,貴府是哪裏?”守衛問道。

    蕙夫人張了張口,又把話咽了下去,她知道這大理寺之內有王爺的眼線,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張揚,她恨恨的望著眼前的大理寺,自己內心再怎麽焦急,她也不能一步跨進去,想到這裏,她隻得吩咐自己的手下人,在此等候範允承,自己趕回府裏去。今日她的思緒有些混亂,她需要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

    在王府之中,那蕭宏坐在那裏,氣得直咬牙,對於蕙夫人突然手中握有他的把柄一事,他是又恨又氣,隻是這個女人心機極重,他就是要除掉,也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方能下手。想到此處,他也隻能無奈的望著蕙夫人離開,待蕙夫人離開之後,他便坐下來,開始給皇兄寫奏折,他並不知道,這封奏折一寫,便已經拉開了自己死亡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