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對不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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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禮服是抹胸束腰設計,樣式簡潔。禮服的亮點是腰上一圈怒放的薔薇花,和從右腰側蜿蜒到裙擺的薔薇花條。
    這刺繡的手法嫻熟,針腳細密,比沈欣雪以往見到的繡品要精致許多。她不禁低頭,看向她瑩白上的雙手。
    沈欣雪為了讓自己的設計,可以融進更多的元素,她專門學過刺繡,但每次下針時她的手都會被戳上幾下。這次,她的手上連個針眼的痕跡都沒有,沈欣雪心裏怪怪的。這根本不可能是她能完成的,那會是誰做的?
    恰好此時,王璐也醒了過來。她一眼見到沈欣雪手中的禮服,驚歎說:“好漂亮!沈欣雪你好能幹,竟然一個人完成了那麽多工作,怪不得你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出名。”
    沈欣雪收回思緒,謙虛地說:“不是我一個人設計的,是你跟我一起完成的。我要謝謝你才對。”
    她沒有告訴王璐,這件事的詭異之處。王璐是個馬大哈,很多時候,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她隻是忽閃忽閃幾下迷茫的眼睛,就忘了這事,她催促沈欣雪去衣帽間換衣服,看一下上身效果。
    衣帽間中,沈欣雪換上禮服站在穿衣鏡前。這禮服的尺寸格外服帖,不差分毫,流暢的曲線把她的身材襯托地更加玲瓏有致。她白皙的皮膚,被奶白色的禮服襯托地泛著光澤,不需要化妝品的修飾,已經豔麗無雙。
    沈欣雪不知怎的,突然覺得有隻溫柔的大手撫摸過她的全身。就……就好像每次跟龍星塵在一起時的前戲。
    沈欣雪麵色一瞬間紅白交錯,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真的是瘋了,隻是試一下禮服,她竟然會想到如此惡心的事情!沈欣雪看不起自己,快速脫掉禮服,穿上方才的衣服。
    王璐正在欣賞沈欣雪房間的擺設,聽到開門聲,王璐回頭:“欣雪,你怎麽沒換衣服?”
    “有幾處尺寸不合身,我需要改下。”
    時間不早了,沈欣雪收好禮服,帶著王璐下樓。她隱約猜到了這件事會是誰做的,但隻是覺得好笑罷了——這樣的討好,比起那些傷害來,算的了什麽呢?
    還有夭夭……真是好久不見她了。她到底在哪裏?
    沈欣雪心心念念的陶夭夭,依舊處於被囚禁的狀態。陶夭夭自打發現了那些被孕育妖怪的少女,就被蘇城再次送進了聽月閣,不能和其他人接觸。或許是蘇城做賊心虛,自打陶夭夭從昏睡中醒來,就沒有見過他,平時隻有蘇岩來聽月閣給陶夭夭送飯。
    為了反抗蘇城,陶夭夭絕食過,跳過池塘,撞過柱子,各種求死的辦法都嚐試過。可是,她每次都被守護在聽月閣附近的陰陽師救起。蘇城跟吃了秤砣一樣,即使見陶夭夭折騰成這樣,他都沒有現身。
    我去,他真是鐵石心腸。嚇唬他不管用,都白疼了!陶夭夭憤怒地想。
    陶夭夭再次自殺不成,扶著被撞出血口子,包紮上一層層厚厚紗布的腦袋,在池塘邊上坐下。她嘲諷地想,郎心似鐵的蘇城竟然還說是真的喜歡她。呸,連她死都不在乎的男人,根本不配談喜歡!
    “陶小姐,今晚風大。你額頭傷了,不宜吹風,還是進屋用晚餐吧。”
    今天晚上給陶夭夭送晚餐的,是一個年輕的生麵孔。陶夭夭隻是簡單掃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傭人身上。
    那傭人一直低著頭,看身形有幾分熟悉,隻是陶夭夭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
    “陶小姐請。”
    送餐的年輕人見陶夭夭不動,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雖然在笑,但眼神強硬。
    陶夭夭絲毫不懷疑,她若是再不起身,他會直接拎著她丟進廳內。沒有靈力,就得任由欺負,這種感覺真特麽的憋屈爆了。
    陶夭夭憤怒的小火苗開始翹頭。她今天堅決不識時務,年輕人敢跟她動粗,陶夭夭就哭給他看,不把蘇家哭的天崩地裂不罷休。哼,誰讓她是影後呢。
    見陶夭夭臉色不好看,那個年輕人的臉色更是難看。他心想,一個被家主囚禁的俘虜而已,每天享用跟家主相同的飯菜,穿的衣服都是按照蘇家未來主母的標準專門縫製的,住的是蘇家上屆主母起居的地方,陶夭夭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這女人啊,就是不識時務!
    他沒有看到,站在年輕人身後的傭人,隱藏在寬大袍子下的手緩緩收緊,眼睛中滿是陰鷙。他的麵前閃過,蘇佳偉的慘狀和他撕心肺裂的哀嚎,還有他被摔斷,休養了那麽多天還沒有完全恢複的骨頭……
    喬裝成傭人的青檸再也忍不下去,她快速射出冰棱。
    帶著強烈怒火的冰棱殺氣極重,陶夭夭感知到危險。她顧不得象形,打滾翻身躲開。
    砰砰砰……幾下過後,陶夭夭剛剛坐過的地方被五六個冰棱穿透,有一個冰棱甚至把陶夭夭拖拽在地上的衣擺釘在了地麵上。陶夭夭剛剛再慢一步,她就被射成刺蝟了。
    青檸知道,陶夭夭周圍有蘇城布置下保護她的陰陽師,她必須在他們趕過來之前,速戰速決。青檸一擊不中,她沒有任何遲疑,再次對陶夭夭射出第二波冰棱。
    陶夭夭想起身,可是她身上的布料韌性極好。她咬牙用力扯了幾次,衣服沒有任何破裂的跡象。眼看冰棱就到陶夭夭的麵前了,受衣服的限製,陶夭夭能躲避的範圍很少。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快速計算著怎樣躲避傷害。
    青檸看出陶夭夭的心思。她冷哼聲,再次補上一波冰棱,妄圖封住陶夭夭所有的生路。
    好歹毒!
    陶夭夭後悔當初對青檸手下留情,冰棱夾雜著冷風直衝陶夭夭門麵,她無論怎樣躲避都是死路一條。陶夭夭再次嚐試撕扯衣擺無果,這次她多半是在劫難逃!
    青檸射出冰棱後,笑地非常陰險,她幸災樂禍地看著陶夭夭惶恐掙紮的樣子。再等幾秒,陶夭夭就要被射成篩子,她就可以為蘇佳偉和自己報仇了,家主大人以後就完全屬於她了。
    她等這天,真的等了太久!
    可是,美夢再美,終究會被打破。就在冰棱觸到陶夭夭額前發絲的瞬間,陶夭夭被蘇城扯到一邊。冰棱在蘇城的麵前停下,他手一揮,冰棱調轉方向朝著青檸飛去。
    冰棱四散而開,站在船上的青檸表情瞬間僵掉。蘇城再晚來一秒,她就可以大功告成了。為什麽這一次又被陶夭夭逃走!
    船太小,避無可避,青檸隻能跳下船。冰棱射穿船身,小船進水,開始搖搖晃晃。跟青檸一起的年輕人剛欲飛身上岸,蘇城手中飛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年輕人落進水中。
    “誰給你們的膽子,傷害蘇家未來的主母大人的!”
    蘇城負手而立,眼中滑過一抹紅色,淡淡的妖氣自他的周身散發出來。年輕人體力好些,他的手剛觸碰到岸邊,就被蘇城一腳踹了下去。
    “家主大人,是我逼迫蘇騫讓他帶我過來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跟他無關。你要責罰就衝著我來!”
    青檸加快速度來到岸邊。她抱住蘇城的腿,表情倔強,眼中滿是懇求。
    “青檸,還有一筆賬,我們今天一起清算一下。”蘇城冰冷地說。
    青檸一直以為,她擅自放出饕餮的事情已經翻了篇,懲罰蘇佳偉也是蘇城被形勢所逼,迫不得已。她沒想到,蘇城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起,準備秋後算賬。青檸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她不敢置信的哆嗦著:“家主大人……”
    “青檸,你每次都違背我的意願,在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家主嗎?”
    蘇城一想到,剛剛他若是再晚到一步,陶夭夭就會死於青檸的冰棱之下,他對於青檸的失望和厭惡瞬間達到頂點,他手中金色的箭朝著青檸快速刺去。
    兩人距離很近,青檸做夢都不會想到一直文質彬彬,很少親自動手處罰蘇家人的家主大人,竟然會親自對她動手。她沒有任何防備,金色的箭鑽進她的肩頭。
    青檸肩頭瞬間漫上一層紅色,她疼地尖叫,抱著蘇城的手猛然一緊。眼角有淚滑過,她常年覆著一層冷霜的臉一點點龜裂。她清冷的眸中隻餘濃濃的悲痛,她再次喚了一聲“家主大人”。
    蘇城沒有任何心軟,他麵無表情的踢開青檸:“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蘇家的人。限你一日之內,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蘇家,不然後果自負。”
    “不,家主大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被驅逐出蘇家,比殺了青檸還要讓她痛苦千倍百倍。她無法相信,她與蘇城一起長大的二十多年情誼,比不上蘇城對陶夭夭幾個月的感情。
    她不甘心,拚命搖晃蘇城,青檸肩頭的傷口,因為她的動作撕扯的更加厲害。她的血汩汩的向外冒著,所過之處留下一道豔紅,濃重的血腥氣在空氣中漾開。
    聽月閣絕對不容許這種汙穢東西存在,蘇城沉聲道:“蘇騫,立刻帶走青檸,然後去刑房領罰。”
    “是。”
    一直在水中漂浮的蘇騫不敢違背蘇城的命令,他擋住她的去路。
    “蘇騫,你讓開,我還有話要跟家主大人說。”
    離開蘇家,青檸就再也見不到蘇城了,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推搡著蘇騫。
    “青檸姐,你已經連累我一次了。”
    還想害我第二次嗎?
    蘇騫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不該一時心軟,答應帶青檸來聽月閣。一想到等下要去刑房領罰,蘇騫雙腿就不由自主的打顫,他死活不給青檸讓路。
    “你隻是去刑房領罰,而我呢,我是被趕出蘇家,你有我慘嗎?”麵對蘇騫的指責,青檸怒吼出聲,“你再不讓開,休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