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樓主和府尹夫人(感謝黑舌糖盟主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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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筆在雪膩白肌上劃過,沾染著濕潤墨汁的狼毫一絲絲地劃過,仿佛有滋滋的聲響在骨肉中竄動。
    伊莎姑娘努力支撐著身子,手肘壓在臥榻上,盡量保持著後背肌膚放鬆的狀態。
    她的腿筋已然緊繃,幾根腳趾頭用盡全力地抓在一起,抬頭時脖頸上仰,長發頓時散落在臥榻旁,猶如黑色的月光傾瀉。
    秦守安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伊莎姑娘嚶嚀一聲,便渾身無力地躺下了,低低地喘息著,眼眸微微收斂變得狹長,似乎把原先散溢在整個眼眶裏的秋波,也擠成了一線嫵媚,映照著他的麵龐而光影迷離。
    這才是姑娘們真正期待著的才子吧,可不是隻會吟唱幾篇詩文的酸儒。
    “公子寫的好字,竟然有力透肌膚的感覺,不似墨汁沾染,反而像是把姑娘體內原本就存在的這篇詩文,逼迫的顯露出來,讓人歎為觀止。”白袖屏住呼吸好一會兒,這才震驚地說道。
    這時候她的表情神采中,倒是沒有可以流露出來的討好了,畢竟麵對真正才氣縱橫的男子,並不需要刻意調整心態,講一些唯心的話語來,隻需要如實表達自己的真誠感受。
    伊莎美眸流轉,胸口的起伏帶動著後腰的線條猶如蜿蜒的蛇,她現在依然在小心翼翼,以免破壞尚未幹涸的字跡。
    “說句放肆的,以奴家的見識,這幅字是彩雲星河樓裏出現過的,最讓人傾心拜服的,一筆一劃,勾魂蕩魄,就像寫在肌膚上的契約,卻簽訂在奴家心中。”伊莎姑娘自是比白袖更多些見識,也更加大膽。
    表麵上她限定的是一個小範圍,隻是彩雲星河樓裏最好的字,可是稍稍留意過門牌樓的人便知道,就是這小小的畫舫裏,卻有如今龍吟城中名望最為顯赫的大書法家房相房杜魏的墨寶。
    房杜魏書畫雙絕,伊莎姑娘也是知道的,可是那個老頭子的字寫的再好看,難道有榜一公子給人帶來的感覺強烈?
    伊莎姑娘已然覺得今晚榜一公子即便不留宿,可她也已經享受過了人間風月的極致,至於皮肉上的歡愉,相比較起來反而沒有那麽蕩魄的勾人。
    “兩位姑娘過獎了。”秦守安倒不會惶恐或覺得受寵若驚,房杜魏確實是書畫雙絕,可是秦守安覺得自己可能是投胎的時候吸收了書聖和畫聖的魂魄,隨便練練他已經成了“書畫雙聖”,自然比書畫雙絕要厲害的多。
    這話也就心裏想想,現在他有事沒事就翻牆到宰相府去找伊人妹妹玩耍,還是不要得罪房相的好……這些文人才子什麽的,心眼都不大,表麵上喜歡講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什麽的,實際上就喜歡分個高低。
    “奴家的家鄉有一種染料,據說是一位名叫陸斯恩的侍從官,用伊蘇河裏惡魔的汁液製作而成,取名為‘羅秀小姐正在生氣’,摻雜在墨汁中,書寫在任何地方,都會水洗不掉色,經年入新。”
    伊莎姑娘微微仰起上半身,卻沒有像寫字之前那樣,刻意按住掉落的抹胸,溫柔地看著秦守安說道。
    她固然已經享受過人間至美的風月,但若他想從她這裏再得到些什麽,她也是願意的。
    女人總是這樣,隻要男人能給她想要的,她自會懂得獻上他所期待的——畢竟伊莎姑娘的拳頭也柔柔弱弱的,平常隻捶捶男人胸口,而不擅長剛猛狂暴捶得人吐血倒地的那種拳法。
    “我剛剛寫字用的就是這種墨汁?”秦守安有些意外,看了看她的後背,有他的書法增持後,詩詞意境讓她本就美麗的後背更顯優雅魅惑,歎道:
    “看來伊莎姑娘真的是思鄉入骨了。隻是從新秦到櫻羅蘭,隻怕不止萬裏,要回去也不容易啊。”
    “其實我們新秦和櫻羅蘭之間,不但有陸上的商隊往來,海上也有線路……隻是聽說要在一個叫身毒的地方中轉,琅琊王府的商船每年都從那邊帶來非常多的香料和寶石。”
    白袖有些可惜地說道:“就是太遠了,一去一回稍稍耽擱就要一兩年,要是在海上生病什麽的,更是凶多吉少。”
    “公子不必介懷,思鄉是真,可是不願意回去也是真。故土在記憶中是美好的,真要回去了,那裏卻也沒有了我的父母親人,沒有我的立足之地,留在新秦才是奴家最好的歸宿。”伊莎姑娘笑著說道。
    她倒是看得開,秦守安沒有想到自家的商船竟然還有這樣遙遠的貿易路線,這也說明了新秦水師的遠航征戰能力非常強大,沒有水師的保駕護航,就很難保證路線的安全。
    “公子,時候不早了,奴家伺候你沐浴更衣吧?”白袖瞟了一眼伊莎姑娘,伊莎姑娘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脖頸和柔軟的耳垂上恰當地生出了淡淡的暈紅。
    秦守安有些意動,卻也隻是一點點而已,在畫舫上沐浴,即便有伊莎姑娘和白袖侍奉,又哪裏比得上海棠春塢的藥湯池和招隱龍池屋?
    看他神色中稍有猶豫,早已經擅長察言觀色的伊莎姑娘和白袖,自然懂得這時候要用些小手段,伊莎姑娘柔弱無力地撐起上身,披衫掉落,嚶嚀一聲嬌羞不已。
    “剛剛聽到樓下有佳作誕生,卻是伊莎你有這際遇……噯,這位公子可是剛剛做出三體《思鄉》佳作的榜一公子?”
    這時候覽星河走了進來,腳尖剛剛邁過門檻點地,便在些許錯愕後露出歡喜讚歎的笑容來,打量著眼前的秦守安。
    白袖連忙放開秦守安的手臂,而伊莎姑娘也把披衫拉上,恭恭敬敬地站起來。
    看她們的動靜,再聽眼前女子的話,秦守安知道對方在彩雲星河樓可能是非常有地位的人物,或者就是那幾間緊閉的廂房門的擁有者?
    隻見眼前的女子衣著端正優雅,身著針腳密實,質地優良的白色長袍,姿態挺拔、眉目如畫,發髻高高束起,卻因為身姿豐潤,任何貼服肌膚的衣料、發絲,都會顯露出一種起伏的形狀。
    美人總是出現在美人集中的地方,如皇宮,如達官貴人的府邸,再有就是青樓畫舫了,眼前女子的容貌比伊莎姑娘和白袖還要更美上一些。
    “正是本公子。”秦守安拱了拱手。
    這個女子剛剛闖進來,似是無意,但秦守安知道她是特地來的。
    他剛剛在樓下用了“榜一”這個名字,就是為了傳到梁十三娘的耳中,也許眼前的女子,就是梁十三娘派來的。
    “妾身乃是彩雲星河樓的樓主覽星河,見過公子。”覽星河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她屢屢聽梁雲淡提起“榜一”。
    梁雲淡在前段時間趕赴京都的路上,偶然遇到這個曾經和居易樓起了些齟齬的男子,有心招攬他,於是綁了他試探了幾天。
    這幾天發生了什麽,梁雲淡沒有說,但覽星河略微猜到了一些,總之梁雲淡入京以後,又發現榜一在偷宰相府的女子,更是堅定了招攬他的心思。
    現在榜一自己送上門來,覽星河自然不會錯過。
    “你是彩雲星河樓的樓主?”秦守安怔了一下,樓主不是梁十三娘?他來彩雲星河樓,就是衝著梁十三娘的,若梁十三娘並非樓主,他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他回頭看了一眼伊莎姑娘和白袖。
    兩人迎著秦守安詢問的眼神,輕輕點頭。
    “是不是在公子眼裏,老鴇都是濃妝豔抹,或者牙尖嘴利的刻薄,或者惹人生厭的諂媚?見到妾身這種好女子摸樣兒的,反倒不敢相信了?”
    覽星河抬手掩嘴,輕輕笑著,腰肢搖曳,腿尖尖從裙擺下踢了出來,走近秦守安,笑意嫵媚:“公子不用懷疑,龍吟城中無數人可以作證,妾身就是彩雲星河樓的樓主,如假包換。”
    “我可以作證。”
    榮尚卿走了進來,淡淡地說道,她原本有些好奇這榜一在女子後背寫字的事兒,但又覺得貿然闖入不好,於是隻站在門外聽著。
    正好讓她找到了切入的時機,目光在廂房內轉了一圈,伊莎姑娘自是衣衫不整,這小丫頭領口盤扣散開,似是春意讓胸懷膨脹,恨不得馬上就要見客。
    這榜一倒是衣冠整齊,並非熏心、迫不及待的急色模樣,有點意外。
    榮尚卿說完,看了他一眼,就目光移開,並不打算繼續理會秦守安的樣子,她隻是想看看伊莎姑娘後背的字。
    秦守安有點難以理解,這榮尚卿應該已經和覽星河談完了事情,還在這青樓畫舫閑逛什麽?
    這也不是伱家蘇長情的京都府,要你來擺一副府尹夫人的姿態作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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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