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奇怪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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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舒瑤生病了,白零露分外焦急,她拉著舒瑤的手,左看右看,卻怎麽也不覺得她是生病。
    倒是情緒不高是真的。
    “舒瑤,你怎麽了?”白零露著急道,她想來想去,難道跟許攸寧回來的事有關,“許司令回來,你不高興嘛?”
    聽白零露這麽問,舒瑤一愣,立刻明白張琪到來跟許攸寧的歸來有關。
    她害怕舒輕語聽到許攸寧回來會問個不停,更不想讓她知道許攸寧跟蘇瑾結婚的事。
    因為若舒輕語知道,估計全舒家也就知道了,於是舒瑤忙拉著白零露往一旁去。
    但盡管這樣,白零露剛剛的話還是傳進了舒輕語的耳朵。
    “你等等!”舒輕語幾步上前,從背後拉住了白零露。
    白零露疑惑地看著她,“舒瑤表姐,怎麽了?”
    “你剛剛說許司令回來了?”舒輕語直接開口問。
    白零露點點頭,眼神從舒輕語臉上轉移到舒瑤,“是啊,今天就是他邀請我們來做客的!難道你們不知道……”
    她看著舒瑤,眼神裏折射出一抹意外。
    “我們沒得到消息啊!”舒輕語同樣感到難以置信,許攸寧回來,舒瑤怎麽會不知道,“表妹,你有得到消息嗎?”
    舒輕語都這麽直接的發問了,舒瑤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她深吸一口氣,點頭,“嗯!昨晚回來的!”
    舒輕語瞬間眉飛色舞起來,“這麽高興的事你竟然還能瞞得住,你可真行……”她樂得放下手裏的預定簿,直奔廚房,向舒燕琬匯報這個好消息。
    “表姐?”舒瑤疾呼,並伸手想拉,卻沒拉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舒輕語像小喇叭一樣把許攸寧回來的消息告訴在彼岸花裏她所有的親人。
    舒瑤眉緊緊皺著,心裏宛如壓了一塊大石頭。
    她不敢想象,八點鍾,許攸寧挽著蘇瑾出現在三號包廂時,她的親人們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舒瑤,你怎麽了?許司令回來,你應該高興啊!”白零露並不知道許攸寧跟蘇瑾結婚的事,對舒瑤滿臉的愁容感到萬分不解,非但是她,就連張琪也不清楚許攸寧已經結婚的事。
    許攸寧打電話約他在彼岸花見麵時,隻說有一個大大的驚喜,張琪心想,驚喜一定跟舒瑤有關吧,於是乎,他便出聲為舒瑤解圍:“許兄回來,舒瑤小姐自然是高興!她指定是因還沒見到真人,還有些忐忑罷了!”
    張琪說著,就摟了一下白零露,並用調侃地聲音說道:“別看現在舒瑤小姐這麽冷靜,等許兄出現後,你看她還能繼續冷靜下去!”
    白零露聽到丈夫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反倒是一直跟在哥嫂身後的張靜姝,從舒瑤凝重的表情裏嗅到一絲不安。
    縱使舒瑤一直以女強人形象示人,斷然沒有在許攸寧回來這事上故意表現出清高跟滿不在乎。
    於是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在哥嫂跟著服務員朝三號包廂走去後,她停在了舒瑤身旁,“我能幫你什麽嗎?”
    舒瑤一聽,便知張靜姝察覺到了事情的異常。
    她朝張靜姝道了一聲謝,搖搖頭,“覆水難收,多做、多說無益!”
    她已經被許攸寧傷透了心,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這個男人,從上世開始,就在騙自己,她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說服自己等待他的解釋了。
    當然,許攸寧或許壓根就沒打算解釋。
    舒瑤苦澀地笑笑,彎身行個大禮,示意張靜姝去三號包廂跟白零露等人匯合,“您還是快點去跟大小姐匯合吧,時間久了她定會出來找您的!”
    她抬眼安靜地看著張靜姝,平淡的眼眸裏看不到一絲波瀾,張靜姝明白,舒瑤絕不會把她心裏的苦悶告訴自己的。
    她沒有再為難舒瑤,轉身便朝包廂而去。
    張靜姝走到門口時,把白零露跟張琪引進包廂的服務員正好退了出來,見她要進去,禮貌地讓到一旁,她抬腿就要進去,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夫沈涵飛。
    不知他知不知道許攸寧回來的事。
    若是他來問舒瑤,舒瑤會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呢。
    於是她問服務員:“舞廳的電話在哪?”
    服務員指指一樓吧台,“小姐,吧台那就有!”
    張靜姝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去,見舒瑤正站在吧台那跟舒燕琬聊天,如此一來,她倒是不方便過去打電話。
    於是她又問:“除了吧台呢,你們還有別的電話嗎?”
    服務員一聽,覺得張靜姝的問題很可笑,這世道,誰會無聊到一下子按兩部電話呢!
    當然,他不可能直接這麽說。
    他沉思片刻,“奧,若有人占了吧台的電話,其他客人會去隔壁萬德咖啡館借用一下電話,維克托先生跟我們老板關係很好,我們的客人去借用電話,他並不介意!”
    “多謝!”張靜姝說道,便示意服務員可以離去。
    她先去包廂坐了一會兒,簡單跟白零露寒暄幾句後,便以受不了兩人的膩歪勁兒為由,離開了包廂。
    她站在圍欄處,向下眺望,卻見舒瑤依舊站在吧台處跟舒燕琬說話,於是未做遲疑,直接踱步下樓,從外門繞到萬德咖啡館,借那裏的電話給沈涵飛打了過去。
    沈涵飛正要下班,聽到許攸寧回來的消息,多少有些吃驚,他告訴張靜姝,再給屬下開完會後,便去彼岸花一探究竟。
    “我隻是想去確定一下許攸寧是不是真的回來,你可不要多想啊!”
    臨掛電話前,沈涵飛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張靜姝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是怕自己誤會,“噗嗤”一聲笑出聲,“我若對你不放心,也不會打電話通知你來彼岸花了!”
    沈涵飛聽到這話,放長長鬆了一口,“過幾天領事會來視察,我要部署一下工作,可能要過會兒才能去彼岸花,但一定會趕在八點之前的!”
    沈涵飛擔心她等著急了,很慎重地把具體情況說給她聽。
    “嗯,沒關係,你先忙工作!”沈涵飛的話讓她分外高興,張靜姝笑得花枝亂顫。
    她掛掉電話,選擇從正門離開萬德咖啡館,再次進入了彼岸花。
    吧台前,舒瑤正被舒燕琬拉住詢問許攸寧的事。
    知女莫若母,她意識到女兒其實是在故意隱瞞許攸寧回來的事,確定兩人之間之間又出事了,連連追問到底怎麽了。
    舒瑤被母親逼得要發瘋,“母親,你就別問了,仍舊過會兒什麽都清楚了,你又何必追著我問個不停呢!”
    她這話一出口,舒燕琬徹底確定兩人之間出事了。
    “許少爺是不是受傷了?瑤瑤,你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事,若不是許老先生你哪裏會有這開舞廳的資本!”舒燕琬緊緊地抓著女兒的胳膊,那模樣宛如害怕舒瑤跑掉似的:“就算許少爺瘸了、廢了,你也不能拋信棄意!”
    舒瑤心中苦澀,母親啊,哪裏是我背信棄義,明明是人家另覓良緣,娶了旁人,“母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著實不知如何告訴母親許攸寧娶妻的事,隻能做著模棱兩可,沒邊沒際的解釋,她一抬頭,卻見張靜姝從正門抬步進來。
    當下詫異地微微張開嘴。
    剛剛張靜姝明明已經進了三號包廂,什麽時候出去的。
    她朝母親示意先暫停關於許攸寧的話題,指指門口道:“客人來了!”便迎著張靜姝而去。、
    可當她剛剛迎到張靜姝麵前時,彼岸花門口,又進來了一位客人,是個四十歲左右,戴著黑框眼鏡,身材有些臃腫的男子。
    男子穿著淺灰色的長袍,腳下穿著一雙嶄新的皮鞋,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正向門口的服務員打聽:“請問你們這可以住宿嗎?”
    服務員自然把他當成沒見識的,又見他穿著樸實,忙往外攆:“這是舞廳,不是酒店,想住宿,你出門直行出租界,外麵找去……”
    客人有些尷尬,他嘟囔道:“就是覺得租界安全,方來湊合一晚!”
    舒瑤瞬間明白他為什麽來自己這。
    確實有不少過路人來彼岸花就是想著用最安全的方式湊合一晚,可說的這麽直白的卻是第一位,於是她猜想這位先生定是聽說過彼岸花名聲,卻是第一次來舞廳的陌生客。
    本要跟張靜姝言語的舒瑤,於是放棄這個念頭,側過身示意服務員把張靜姝再次引上二樓包廂,自己親自來接待這位穿長袍的客人。
    張靜姝朝舒瑤笑笑,沒多說話,便隨著服務員又上了二樓。
    舒瑤走向長袍男:“先生,你若隻是想湊合一晚,倒也不是不可以,二樓有包廂,可對付一晚,隻是像您這種不打算跳舞消費的,我可要收一定的包廂費哦!”
    舒瑤醜話說在前麵,把費用的事先說明白。
    長袍男點頭,“那是自然!”說著,竟伸手拿出一塊銀元,遞到舒瑤手裏,“那就勞煩秋小姐引路了!”
    秋小姐?
    舒瑤頗為意外,能準確說出自己姓氏的,那指定不是恰巧路過滬上啊。
    一個對彼岸花很了解的人,卻故意偽裝成過路的客人。
    居心叵測!
    舒瑤立刻推翻剛剛對這長袍男的所有推斷,更是後悔不該引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