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國際機場，工作人員通道。

    “人都到齊了？”赫尤拉絲凱琳環視眾人，沙啞地聲音中聽不出絲毫情緒，“七個人，比我想象中多一點。”

    “知足吧，比狼牙山五壯士還多了兩個呢。”我打了個哈氣，不滿地揉了揉眼睛，“話說咱們就做客機去法國？安檢怎麽辦，落地的簽證呢？這兒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武裝到了牙齒，根本別想過海關。”

    穿著蝙蝠裝的赫尤拉看了看我墨鏡，花襯衫，大褲衩，人字拖，標準的夏威夷遊客裝扮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這兒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你，小子。”

    塞西莉亞套著身繡了銀色絲線的黑袍，身邊還飄著個木質等身手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地地道道的魔女程心女士或者說艾琳耶格爾也換了一身緊身皮甲，不知為何腰間卻掛了兩個長方形金屬箱，意義不明。

    如果說兩位長者魔女都換了最熟悉的戰鬥裝，那2小姐姐便可以說是毫無改變她仍然戴了覆住眼睛的繃帶，穿著那身哥特式短裙和高跟皮靴，“絕刀铇”、“炎刀銃”和“微刀釵”都塞進了行李箱，看著跟出去旅遊的盲人似地。

    更離譜的還要數八重道雪和愛露絲忒。這倆貨一個穿著運動服拎了個紅色提燈，一個穿著睡衣套了小熊拖鞋，我對此完全不知該做什麽表情。

    “看什麽看？我就是去吹空調睡覺的遊客！”紅發睡魔眉毛倒豎，惡狠狠地道，“我可是輔助，一點戰鬥能力都沒有！”

    “行行行，你想怎麽睡就怎麽睡。”

    我苦笑著搖搖頭，歎息著對赫尤拉道：“如你所見，我覺得自己其實還算是有戰鬥力的。”

    “隨意，先跟我登機。”

    在蝙蝠俠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七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行李車之中，一路無驚無險地鑽進了客運飛機。也不知她使了什麽把戲，總之我們幾個最後統統坐進了頭等艙，而且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包括空姐。

    “我包下了這艘航班。”赫尤拉輕描淡寫地解釋道，“萬一遇到空襲，至少不會把無辜的普通人卷進來。”

    “嘖，萬惡的資本主義糖衣炮彈。”我不屑地撇了撇嘴，靠著背椅道，“有種的向我開炮，**戰士無懼一切威脅！”

    “簡單來說就是窮吧。”塞西莉亞在旁邊吐了個槽，“ro是在變相求包養嗎。”

    艾琳正在解裝備的皮扣，聞言後不由調戲似地道：“要不你去包養他怎麽樣？”

    金發軟妹登時紅透了臉，結結巴巴地說：“別，別開玩笑了，ro怎麽會讓人包養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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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先收起你眼睛裏期待的小星星再說話，塞西莉亞同學。

    “此事日後再說，咱們先談正題。”我避開敏感的話題，望向坐在旁邊的赫尤拉，“atman，你有沒有什麽好想法？”

    “當然有，不過我更想聽聽你的計劃。”赫尤拉背脊繃得筆直，就像屁股底下塞了顆炸彈似地，“有時候，喪心病狂也是種破局之法。”

    “那你就要大失所望了。”我聳聳肩，輕鬆地道，“這次我沒可不準備把普通人牽連進來。聖徒信條既然敢把總部安在盧浮宮底下，那就代表整個法國都被她們滲透成了篩子。一旦局勢不妙，神之維度甚至有可能發動軍隊圍剿咱們。”

    “那群聖母病晚期患者好歹也是五大流氓之一，真要被逼急了……不用我多廢話吧？”

    赫尤拉微微偏頭，麵具後的目光瞥了過來。

    “小子，在場的人都不是笨蛋，你該直入正題。”

    我也不以為意，從善如流地道：“行，那你們都聽好了。”

    “我這次準備並不刃血地拿下那群狂信徒。”

    “……這可能嗎？”塞西莉亞皺起眉毛，不解地道，“她們就不會反抗？”

    “嗬，翻不起浪花。”我笑了笑，“聖徒信條再怎麽強，本質也隻是個異類組織。她們走不前台，一輩子都得活在陰影裏。魔女一盤散沙……”

    我愣了愣，腦中猛地劃過一道靈光，整個人不由得僵在原地。

    “然後呢？小子，你吊起了我的胃口。”赫尤拉饒有興致地盯著我，似乎並未發現旁邊之人的異常。當然這也可能是演技，說不定她也發現了什麽，所以才三緘其口。

    “……麵對團結不起來的魔女，聖徒信條自然無往而不利。其他異類勢力也不願意無緣無故地惹個瘋子般的強敵，這才促成了她們一家獨大的局勢。”

    我頓了頓，神色如常地續道：“可對手如果是現實世界呢？不止是一個國家，而是小半個世界，乃至於其他五大流氓？”

    赫尤拉眉頭一皺，突然發現事情並不單純。

    “你……要利用難民？！”

    “正解。”我“啪”地打了個響指，“阿拉伯世界的難民是個十分優秀的切入點，相信想在裏麵做文章的並不止我一個。德國是二戰的戰敗國，民眾都成了政府作秀用的犧牲品，難民再怎麽鬧騰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吞。可法國不一樣，這是個有底蘊的國家。別看聖母們成天在外麵鬧騰，實際局勢一直掌握在當權者手中。”

    我咧開嘴角，露出個不怎麽好看的笑容，像隻狐狸。

    “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群難民對現狀不滿，突然衝進了盧浮宮大肆盜竊呢？博物館、凱旋門、埃菲爾鐵塔就和咱們國家的故宮差不多，都是臉麵。無論法國警察是驅逐難民還是選擇維穩，他們的臉都丟盡了。”

    “……然後當政府徹查之後，忽然發現裏麵有聖徒信條的身影。”赫尤拉磨了磨牙，低聲道，“小子，這和你之前那個暴恐襲擊中南海的計劃如出一轍。”

    “不一樣的。”

    我靠在椅背，舒服地陷進了柔軟的真皮坐墊之中。

    “這隻是第一步，更精彩的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