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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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請開啟專家級‘兒科診療技術指南’。”

    一隻金色的箱子懸在劉牧樵眼前。

    劉牧樵伸手打開了虛擬的箱子,一本銀色的書出現了,上麵寫著“兒科診療技術指南”。

    書在自動翻頁。

    太厚實了,這本書,足足有一尺多厚,還是8開的大書。

    劉牧樵太激動了,他早就希望能夠得到兒科方麵的診療書了,現在終於得到了,並且還是一本上萬頁的大書。

    專家級。

    可以了。

    專家雖然比不上大師級,但是,在安泰,稱得上專家級的醫生還沒有。

    正高職稱,在很多醫院僅僅是職稱而已,太多的副主任,主任醫生,他們在職稱上是專家級,但是,水平,那就不敢恭維了,即便是他們自己,也是心虛的,不敢自稱為專家。

    安泰醫院的兒科很一般,病人多,沒錯,大多是感冒、腹瀉、支氣管肺炎、腎病綜合征等常見病。

    這本銀色的書,在快速地翻頁,無數的信息也不斷在劉牧樵的腦子裏鑽。

    一尺多厚的書足足用了三分鍾。

    在外人看來,劉牧樵思考了三分鍾。

    這應該算長考了。

    圍棋比賽,二十分鍾以上的思考才叫長考,當年吳清源為了一步棋思考了36個小時。

    作為老師提問,學生回答,三分鍾就是很厲害的長考。

    裝逼!

    你裝,看你能不能有個有譜的答案。

    酷!

    高大上啊!

    ……

    見習生的思維是很活躍的,他們對劉牧樵長時間不回答問題,評價各一。

    三分鍾後,劉牧樵回答了。

    “我考慮患兒有真菌性腦膜腦炎。”

    阿玲微微一震,什麽?真菌性腦膜腦炎?怎麽可能?昨天才會了診,沒有一個人提到這個問題。

    但是,她潛意識中又感覺這個診斷靠譜。

    “說說理由。”

    “體格檢查中,病兒有輕微的腦膜刺激征和病理征,不經意,很難發現,這是一條重要的診斷思路。”

    對,對了,剛才劉牧樵體格檢查時提到過頸部有抵抗感,但不明顯,體征介於陽性體征與陰性體征之間,另外椎體征也是弱陽的。

    阿玲思考了一會。

    她腦子裏有了新的思路了,她得向她的上級醫生匯報。

    她打了一個電話給主任,說劉牧樵考慮這個病人患有真菌性腦膜腦炎。

    誰知,得到的是一句“胡說八道!”

    阿玲很委屈。

    但她理解。

    這個病人昨天已經會診過了,這些病都排除了,具體什麽病,沒有結論,但真菌性腦炎的診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一個實習生提出這個診斷,她當然會說“胡說八道”。你猜,也不應該猜到這個方麵啊。

    診斷就是“發熱查因”。

    這種病人太多了,多得和感冒一樣,大多的發熱查因最後的出院診斷還是“發熱查因”。

    這不稀奇啊。

    經過治療了,不燒了就行了。

    阿玲思考了一會,回頭問“劉牧樵,你堅持你的診斷?”

    “不是堅不堅持的問題,而是就是它。你可以查一下腦脊液。”劉牧樵說。

    “對,腦脊液常規加培養!”阿玲下決心了。

    清江大學的見習生歡騰了。

    可以見習真人的腰椎穿刺了。

    本來今天隻做體格檢查,沒想到有意外收獲,可以見到活人的腰椎穿刺,而不是模型上的。

    還是劉牧樵示範。

    很期待呀!

    昨天有人說,劉牧樵會催眠術,應該會施展一下吧?

    阿玲打頭陣,給家屬談話,簽字。

    劉牧樵端著治療盤隨後就到。

    家屬很配合,發燒二十天了,不配合不行啊。

    “哥哥幫你做個檢查,我先讓你睡著,等你醒來後,什麽都做完了。”劉牧樵說。

    “醫生,你不會是準備給我孩子打全身麻醉吧?我們不想打,怕影響他的智力。”病人家屬願意做腰穿,但不願意打全麻。

    劉牧樵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鏡,說“放心,不打麻藥,我隻是讓他睡著,省得他怕。成年人是不需要睡的。”

    說完,劉牧樵右手拿著人家看不見的馬醉木樹脂,在患兒的眼前晃了晃,“睡吧,睡吧。”

    所有的見習生都屏住了呼吸,他們要看一看這門法術真實的效果。

    謔!

    謔!

    謔!

    他背後,一片驚呼聲。

    患兒努力掙紮了三秒鍾,沉沉地睡去了。

    “叮!”

    “叮!”

    “叮!”

    一連獎勵了三個黃色的箱子。初級寶盒。

    不開!

    留著一次性開!

    一次性開有可能得到中級物品。

    劉牧樵伸手把眼前的三個箱子收了起來。

    “老……師,你剛才虛點三下,是不是為了增加催眠術效果?”剛才那個女生,一麵高高舉起手,一麵直接就提問。

    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的男神又回來了——剛才那個長考,劉牧樵的象形就回來了。

    劉牧樵剛才這動作確實有些詭異。

    這是第二次被人看出來了。

    “習慣動作,沒任何意義。”劉牧樵回答。

    “老……師,很酷嘢!”另外那個女學生大聲說。

    “很有儀式感。”

    “不會是巫術吧?”

    ……

    又是一片議論聲。

    劉牧樵揮了揮手,大家安靜,我要開始做腰穿示範了。

    從擺體位開始,一直到收集腦脊液,劉牧樵不急不緩,一步一步,很清晰地講解和示範。

    接著,又是一片讚歎聲。

    阿玲在一旁接過腦脊液,直接就往化驗室走,她太迫切希望得到答案了。

    雖然在理性上她並不支持劉牧樵的診斷,但是在潛意識中,她又希望劉牧樵是對的。

    她想起了和趙一霖的對話。

    “劉牧樵是個很神秘的人,他似乎無所不能。”

    但是在實際中,阿玲感覺劉牧樵除了很會穿刺,會做體格檢查,會做清創縫合,其他的,他和普通實習生並無二致。

    要是劉牧樵這次的診斷是正確的話,那麽,趙一霖所說的就是對的。

    化驗室的小餘停下手中的事,優先幫阿玲做。

    誰說不是一個刷臉的時代呢?

    阿玲在哪裏都比較吃得開,就連化驗室的小餘,也屁顛屁顛幫阿玲的標本做鏡檢。

    “鏡檢加培養。”阿玲說。

    “嗬,培養都不需要了,真菌感染,新型隱球菌感染,直接就看到了兩個。”小餘話雖這樣說,但培養繼續做,這是規程,也是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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