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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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藝快速把劉牧樵替換下來,她掌握著針管,劉牧樵徒手心肺複蘇用上了。

    “嘭!”

    “嘭!”

    魯路跑過來,手裏拿著除顫器。

    “行了。”

    劉牧樵站直了腰。

    “還好,有驚無險。”

    又用了半個小時,兩個患者都成功了。

    下麵就是用藥的問題了。

    王藝又變回了護士身份。

    監護室裏,兩個護士是非常忙碌的,幾乎沒有停。

    “外麵怎麽樣了?”

    外麵是指那個糾紛,都已經快一天了。

    另外一個護士說“剛才你們沒聽見?護士長來了。”

    “沒聽見,也沒注意她進來了。”王藝說。

    就在半小時前,護士長向麗芳進來了,見他們一個個都忙得很,就沒有打擾他們,隻說了幾句。

    “外麵的糾紛越鬧越大,你們都別出去,已經驚動了市裏。”然後,她就走了。

    “沒想到這樣不講理。”魯路嘟噥了一句,說,“我兒子,我是堅決不讓他學醫了。”

    正說著,門開了。

    鄒醫生飄了進來。

    “你回家休息吧。”王藝說。

    “我,來,看看,要,不要,幫忙。”鄒醫生說。

    “你就得了吧!”魯路大聲說,“不幫倒忙就行。”

    “你?說,我,幫,倒忙?你算,老幾?你不知道,我,劉牧樵,團隊,核心。”鄒醫生結結巴巴說著。

    “哇!”

    突然,鄒醫生大哭起來。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還是劉牧樵鎮定,大聲說“鄒慶祥!別哭了!關鍵時候,你不但幫不了忙,還添亂!要哭,回去哭!”

    “主任危險了,剛才,我得到,一條信息,主任的胳膊被卸掉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劉牧樵大驚。

    鄒醫生又一個字一個字,講了一遍。

    “這消息可靠嗎?”

    “應該,可靠。”

    劉牧樵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半天,思路才回來,嘟噥了一句“劉忠全,我讓你不得好死!”

    “什麽?是劉忠全幹的?”魯路大聲問。

    “是他。”劉牧樵有氣無力地說。

    魯路衝出來監護室的大門。

    半小時後,劉忠全被帶走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傳來了消息,劉忠全承認了,卸掉趙一霖一隻胳膊的消息是準確的。

    這事迅速傳遍了整個安泰醫院。

    義憤填膺。

    劉牧樵坐在趙一霖主任辦公室。

    他哭了。

    他後悔莫及。

    為什麽要自己處理呢?

    為什麽不把自己的懷疑早一點告訴警方呢?

    他很後悔,當初阻止葉中浩使用江湖手段,那是對的,可是,後來,自己為什麽又跳進這個坑裏?

    一切都後悔晚了。

    可是,警方又告訴醫院,劉忠全並沒有控製他幹兒子的能力,他僅僅在綠韻茶吧見了他們一麵,後麵的事,他一概不知。

    特別是,連他幹兒子在哪一國,他也不知道。

    警方知道是哪個國家。

    但僅僅是知道。

    那個地方叫銀山角,對方國家的管理盲區,是一個連武裝力量都管不上的地方。

    很糟糕。

    劉牧樵的心情糟透。

    現在,找個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而劉忠全已經被刑拘,找他泄憤都沒機會了。

    沒有消息,沒有人商量,連個講話的人都沒有。

    劉牧樵坐著31路公交車回了二馬路。

    他向謝敏傾訴。

    謝敏認真地聽著。

    劉牧樵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她點了點頭,沉默了好一會。

    “樵兒,你的心情我很理解,趙一霖是你的忘年之交,也算是你的長輩,救他,我同意。可是,有難度,銀山角比金山角更複雜,更險惡,進去的人,很少有人活著出來。”

    說完,又沉默了片刻。

    “這樣行不行,我有個熟人,也許能幫上一些忙,我要他先打聽一下情況,盡量保證趙一霖的生命安全,第二步再講營救的事。”

    “你有這樣的熟人?快告訴我!”

    “不行!我來,你不要介入,連問都不要多問,你等消息吧。”

    劉牧樵見謝敏這樣堅毅和決絕,他不敢多言。

    他隻是懷疑,你行嗎?你怎麽可能會有這方麵的朋友?

    劉牧樵對謝敏這邊沒有任何期待,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回到了醫院。

    他在神經內科查房,修改醫囑,時不時還打聽一下糾紛進展情況。

    這次糾紛鬧得真的有韌性,家屬這邊采取的策略竟然讓孫濤無話可說。

    他們按醫院上下班的時間,上班了,他們就來了,下班,他們就回家,也不砸東西,更不打人,隻是哭哭啼啼要一個說法。

    劉建新隻能是全身心投在這件事上,而科室工作,隻能依賴劉牧樵了。

    劉牧樵有苦難言。

    當他被請求參加會診一個腦炎病人時,他幾乎就要崩潰了。

    “我,一竅不通,你們看著辦吧。”

    “你可不能撂擔子啊!我們可是隻能指望你了。”

    “我真不會,有卒中的找我,其他的病,都別找我,其他病,我是一隻菜鳥,菜鳥中的菜鳥。”

    眾人愣了。

    沒有主心骨了啊。

    “劉牧樵,你要振作!”向麗芳護士長把劉牧樵拉在一邊,悄聲說,“我們一個科室,相當於人家4、5個科室,300病人,和一般的二級醫院差不多大,你必須振作起來,把擔子擔起來。”

    “護士長,我真的隻掌握了部分病,很多病,我還沒見過。”劉牧樵痛苦地說。

    “真的是這樣嗎?我不管你真的還是假的,你必須挺住,哪怕是你裝腔作勢,也要扮演好一個救世主,你懂嗎?不能讓大家覺得沒有主心骨,人心一散,就容易出事,絕對不能再出事了,再出事,就癱瘓了,就崩潰了。”

    裝?

    裝成什麽都懂?

    也行。

    由於劉牧樵對某些疾病掌握的比較紮實,移花接木,運用到其他疾病上,應該也可以。

    醫學原則是一致的嘛。

    再說,我不會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嗎?

    “好吧,護士長,你放心,我會振作起來的。雖然我有很多病不懂,但我有辦法,盡量防止再出糾紛。”

    誰知,這麽一句簡單的話,向麗芳突然撲上來,抱著劉牧樵嚎啕大哭。

    “別哭,會好的,很快就會好的。”

    “哇哇……”

    “相信我!護士長,醫療這一塊我負責,護理這一塊你負責,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渡過難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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