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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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等人行了幾日,一路上打聽吳景義和軒轅琢磨下落,這一日來到一處荒野,三人累了吃些幹糧,準備就地歇息。忽聽不遠處的林中有打鬥之聲,張三打個手勢,三人悄悄來到林邊,原來是五個個乞丐正在圍攻一個紫衣女子。張三看的真切,女子正是那日與莫勝大戰的紫竹宮曲姓師姐。隻聽其中一個乞丐叫道:“小丫頭,看你還有什麽幫手!這回你便是插翅也難逃了!”那女子冷笑一聲,刷地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又細又薄的寶劍,銀光耀眼。那乞丐又道:“你的破簫沒帶來吧,看你還能使什麽妖法!”那女子一揚劍,說道:“沒想到丐幫盡是些無恥之輩,靠這也能結果了你們。”寶劍在空中劃過,發出一陣嗡嗡之聲。

    有個姓賀的乞丐年紀雖老,火氣卻是不小。聽女子如此說,搶上一步,喝道:“小妖女,中了毒還這麽托大!”說著身形晃處,已欺到女子跟前,伸手去抓她右臂。這一下出手迅速之極,女子不及閃躲,立時被他抓住,她右手握劍,右臂被抓,已不能擋架。不料冷光閃動,女子手臂一扭,寶劍竟然還是劈了下來。那賀姓乞丐大駭,急忙撒手,總算他見機極快,變招迅捷,但手腕已被劍鋒劃破。他急躍退後,拔出單刀,哇哇大叫:“賤人,當真活得不耐煩啦。”餘下幾個乞丐都從腰間抽出兵刃,一個瘦高個乞丐叫道:“不必跟她廢話,大夥一起拿了她!”話音未落,隻見那女子一彎腰,刷地一劍,往他頭上削去。瘦高個急忙縮頭,哪知這一劍虛勝於實,手腕微抖,在半空中轉了個彎,終於劃中乞丐右額,登時鮮血迸出。其餘四人又驚又怒,團團圍在女子四周。龐雲書暗暗讚道:“這女子好俊的功夫。”張三直到這時方細看那女子容貌,隻見她一張瓜子臉,頗為俏麗,隻是麵上冷若冰霜,因此年紀看上去要比自己大著一兩歲。但見她劍法雖然精妙,步法卻略帶沉重。猜想女子定如乞丐所言,中了劇毒。

    起初三十餘招那女子未落下風,她招數精妙,寶劍揮處,五人不得不跳躍閃避。又鬥十餘招,女子漸感不支,邊戰邊退。有兩名乞丐的兵刃前後齊到,那女子急使險招,低頭橫身,一把單刀夾著一股勁風從她臉上掠過,當的一聲,女子寶劍與另一把彎刀相交。就在此時,另外四個乞丐一齊攻到,眼見兵刃齊至,女子傾注全力飛身而起,左手抓住一個乞丐的竹棒,用力一按,竹棒斷成兩截。她雙足著地,回劍橫削,格開那賀姓乞丐砍來的一刀。女子再也支撐不住,哇地一口吐出血來。但麵對乞丐圍攻,女子仍是奮力應戰。

    耳聽得兵刃相交叮當不絕,眼見女子不支,張三便要出手。龐雲書知他心意,拉住他搖搖頭,低聲道:“這女子是紫竹宮的,救不得。”張三回過頭來,但見女子東閃西躲,遮攔越來越多,已無還手之力。突然瘦高個乞丐竹棒揮去,女子側頭讓過,正好賀姓乞丐單刀削到,叮地一聲輕響,將她束發的銀環削斷了一根,半邊鬢發披落下來。女子秀眉微揚,嘴唇一動,臉上登如罩了一層嚴霜,反手還了一劍。

    眾乞丐已看出女子不支,因此並不急於進攻,隻聽賀姓乞丐大喝一聲:“捉活的!”幾人逐漸縮小包圍圈子,將女子團團圍住。張三再也按耐不住,對龐牟二人說道:“乞丐下毒,勝之不武。咱們先把人救了再說。倘若兩方真有什麽梁子,再把人還了便是。”說完,也不等二人答話,大喝一聲,飛身而出。那幾個乞丐本是丐幫不入流的小角色,隻因女子中毒,才被他們圍住。此時張三已貴為雪山派掌門,又身兼武林副盟主之位,幾場惡戰下來,武藝已日漸純熟,對付幾人自是不在話下。然他並不想傷人性命,因而隻使了個樹枝迎戰。隻不幾招間,便將乞丐製服。張三見女子臉色發黑,豆大的汗珠落下,不願過多糾纏,便道:“你們走吧,我不為難你們便是。”那賀姓乞丐問道:“看兄弟所使招數像雪山劍法,敢問兄弟是否為雪山弟子?”張三不假思索答道:“正是!”那乞丐嘿嘿一笑,道:“如此甚好,告辭。”使了個眼色,拉上幾人快步走出樹林。

    待乞丐走後,龐牟二人快步走來,龐雲書皺眉道:“隻怕從此雪山派便與魔教牽連在一起。”張三如此自報家門,那便是承認了雪山派救了紫竹宮的人。他知張三初任掌門,不懂此中玄機,因此也不多說,隻是不住搖頭。女子適才昏睡過去,這時醒來,見張三把自己攬在懷中,竟而又昏了過去。牟雲亮見張三焦急,說道:“這女子中毒頗深,須得盡快醫治,隻

    是不知這附近是否還有丐幫弟子。”當下三人決定由張三用內力封住女子七經八脈,防止毒性擴散,帶著女子到最近的城鎮再另做打算。一路上女子靠在張三肩頭,張三鼻中聞到的是胭脂幽香,手中抱著的佳人溫軟如玉,不由得意馬心猿,神魂飄然。倘若不是急於帶女子醫治內傷,真的便想放慢腳步,在這荒山野嶺中就這麽走上一輩子。

    約莫走了兩個時辰,三人帶著女子一路來到最近城鎮,找了家客棧住下。張三拿些銀兩讓店家到附近找了大夫來,不料那大夫見了女子頻頻搖頭,歎道:“非是我不肯醫治,隻是這姑娘中毒已久,我聽說江湖中人可以內力將毒逼出,我卻不會。看幾位都是習武之人,想必應能施救。”張三喜道:“若用內力將毒逼出,便可無礙了麽?”大夫道:“如此,我開幾副草藥定可好轉,壯士可以一試。”龐雲書接口道:“隻是,隻是……”張三問道:“隻是什麽?”龐雲書略懂醫術,道:“隻是掌門逼毒之時,此女須得赤身**,方能將毒氣排出。”張三望向女子,原來女子已悠然醒轉,四目相對,女子登時臉頰緋紅,顯是聽到了幾人對話。張三見她並無反對,此時救人要緊,也來不及多想,打發那大夫去抓藥,吩咐龐牟二人在門外把守,他自己給女子運功療傷。

    張三將女子扶到床上坐好,兩人相對而坐,張三低聲道:“得罪了。”便欲去解女子衣衫。他手剛一觸碰女子身體,女子不由自主一縮,張三不敢再碰。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觸異性身軀,心裏咚咚直跳。剛才還一心想著救人,此刻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動。好一會,女子才悠悠說道:“你用雙掌抵住我的脊背也是一樣。但你要……但你要閉上眼睛……”說完,女子又昏厥了過去。張三不敢再耽擱,他在女子背後重新而坐,深吸口氣,凝定心神,緩緩褪去女子外衣。解開女子外麵紫衫後,露出一件薄紗內衣,內衣之下是個杏黃色肚兜。張三不敢再解,目光上移,但見女子脖頸處潔白如雪,張三情竇初開,聞到她一陣陣體香,一顆心不自禁地怦怦而跳。此時一陣涼風襲來,女子微醒,側過頭來,緩緩地道:“你給我治吧!”說了這句話,又側過頭去,也不知是睡是醒。隻見她從脖頸到耳根一片緋紅。張三不敢多看,閉上眼睛,雙手微微發顫,解開女子肚兜,雙掌抵住她的背部,將內力緩緩輸入女子體中。不一會工夫,隻聽女子輕哼起來,但見她身上不住發汗,接著便是一股股腥臭撲鼻襲來。張三心中一喜,知道內力正將毒素逼走。當下更是凝神靜氣,潛心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