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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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劍在手,白漠奇這次不在躲躲閃閃,而是選擇主動出擊,單手握劍,衝著王聰便攻了過去,王聰也不示弱,二人便戰在了一處,白漠奇一劍快過一劍,一劍挨著一劍,一時間劍光紛飛,二人卻是誰也沒有占到一絲便宜。
王聰此時心裏也是一陣的駭然,實在沒想到這白漠奇竟然也如此的厲害,自個不僅沒占到便宜,剛剛還挨了一嘴巴,想到這心裏更氣,隻是這與人拚鬥最忌諱分心著急,這下子王聰確實都占了。
白漠奇本就比王聰強一些,這下更是找到機會,隻見白漠奇,急攻幾劍,一時把王聰打的招架都困難,節節敗退,白漠奇一閃身,一劍衝著王聰的腦袋便砍,王聰忙閃身躲過,隻是白漠奇卻更快,一下便轉到了王聰身後,一腳衝著王聰的屁股便踹了過去,王聰一下失去平衡,當下便朝前衝出了幾步。
站定身形,王聰當下一陣的惱怒,咬著牙道:“白漠奇我殺了你。”顯然王聰被白漠奇給惹火了,當下便是一陣的猛攻,白漠奇卻是不說話,有條不紊的繼續接著招。
這王聰發了狠,白漠奇顯得也不那麽輕鬆了,知道對方用上了十成的本事,當下二人都不敢懈怠。
最後二人交錯而過間,王聰卻是跪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而白默奇亦是力竭的望著王聰道:“看來,是我贏了呢,你說是不是王聰,那是不是該收回剛剛侮辱我師門的話,不然,我這樣的師門培養出來的我,都能將你打成這個樣子,你以為,你自己又是個什麽好東西。”
王聰聞言,咳嗽間帶出點點血腥,卻是冷冷的望著白默奇道:“你這麽賣力的跟我打,就是為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啊,所以換個想法,我也沒有說錯啊,你的確夠蠢得。”話落,王聰再也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白默奇見狀氣了個半死,冷冷的道:“真是個狡猾的家夥,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說到這裏,白默奇亦跟著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白漠寒忙站了起來,望向司馬傲天道:“父親,我過去看看。”
司馬傲天聽聞此言,知道自己攔不住也不能攔,唯有笑著點頭應了下來。
司馬霏兒見狀,忙緊緊拽著白漠寒的胳膊,眼中明顯是赤裸裸的拒絕。
見狀,白漠寒忍不住好笑的道:“漠奇的為人你也知道,更何況,當日我出事的時候,漠奇可是出了不少力氣,你應該清楚的啊,放心,我去去就來,絕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說罷站起身來,不想他剛起身,司馬霏兒竟緊跟著站起身道:“要去可以,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
白漠寒聞言,臉上不由帶上來一抹笑容,應道:“好,一起去就一起去,但是答應我,過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脾氣,我們是去看人的,可不是吵架的。”
見司馬霏兒不答,白漠寒當下言道:“若是你不答應,那我是不會帶你去的,而且我真的隻是想看看我師弟,他到底如何了。”
見摸寒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司馬霏兒忙笑著應道:“好好好,我答應還不行嗎,我全都答應了,過去,我保證隻看人,不惹事,這總行了吧。”
“嗯”了一聲,白漠寒寵溺的摸了摸媳婦都長發,笑著應到:“當然行了,那咱們過去看看。”
說罷,白漠寒便牽著司馬菲兒的手來到了白家的陣營之中,對於白漠寒,白家人又怎麽會不認識,當日的真假少爺之事,如今眾人還記憶猶新,隻是事實難料,此時的兩方相見,各自心中都有了幾分不自在。
白漠寒見狀,唯有率先言道:“我來隻是看看漠奇,他剛剛可能受的傷不輕,便想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聞聽此言,白家人還未開口,歐陽家中竟是已經有人言道:“這算不算貓哭耗子假慈悲,師門被辱的時候,不是應該由你這個師父出麵解決嗎,這麽就任由白漠奇去了,如今他為此深受重傷,你該不會想湊此機會做點什麽吧,不過也難怪,畢竟白漠奇如今如此優秀,有的人隻怕要擔心自己被取而代之了。”
司馬菲兒聞言,隻氣的臉色難看的緊,剛要開口,就感覺摸寒在自己手上握了一下,即使心中憋屈,司馬菲兒還是忍住了火氣,乖巧的站在了白漠寒身邊。
見此情景,便見此人更囂張的道:“怎麽知道自己沒理,無言以對了,既然知道了,就趕快滾回去吧,你應該知道,我東方帝國不歡迎你。”
這邊此人話音剛落,白漠寒突然出手,直直的掐著對方的脖子道:“說啊,繼續說,剛剛不是說的很開心嗎,接著說啊,好看看我敢不敢現在就捏死你。”
歐陽福瞳孔一縮,身子都忍不住戰栗了起來,卻強撐著勇氣道:“你不敢的,四國可早有約定,在未比之前,絕不許傷人性命,若你真的捏死我,隻會引來三國聯合打壓,到時候,便是你有司馬家做後盾,也不可能安枕無憂吧。”
點了點頭,白漠寒讚道:“你說的不錯,按照公約規定,我的確是不敢捏死你。”見聽了這話,歐陽福臉上帶上了幾分喜色,白漠寒便冷笑著接著道:“可是讓你不死,卻又能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的是,比如現在我就廢了你的星力,你覺得如何,公約裏應該沒有這一條吧。”
聽了白漠寒這話,歐陽福拚命道掙紮了起來,他本是歐陽家分家的一員,能跟著過來,不就是因為他天賦不錯嗎,若真的被這麽毀了星力,以後的日子會過成什麽模樣,歐陽福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隻是白漠寒的手卻如同鉗子一般,他掙紮了半天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顯然跟對方的差距太大了。
當下不由更加緊張了起來,也顧不得顏麵,忙衝著歐陽家的陣營喊道:“救救我,快救救我啊,我不要成為廢人,我不要成為廢人。”
隻可惜,白漠寒的凶名,歐陽家還真沒有幾個不知道的,哪裏敢強出頭,無奈,歐陽福不得不逼著自己,向著白家的陣營道:“便是歐陽家與白家往日裏有更多的齷齪,可是就憑如今咱們是一個陣營,難不成你們就讓東方帝國被平壓一頭嗎。”
見白家竟真有些意動,白漠寒好笑的道:“還真會鑽空子啊,隻是我好奇的很,你什麽時候能夠代替東方帝國了,而且這事情分明是你挑起來的,你對我出言不遜,我教訓了你,對象是你自己一個人,這下你感覺自己承受不住了,便想將事件升級,莫非是想引起兩國爭戰嗎,你們真的想為了這麽個貨,而來一場大戰嗎?”
見白漠寒輕輕鬆鬆便將事件變了性質,司馬菲兒一臉崇拜的望著丈夫,那雙眼亮晶晶的模樣,還真是白膜寒愛極了的模樣,不由溫柔的**了一下妻子的長發。
這一舉動,卻讓眾人渾身都打起了哆嗦,眼光從那溫柔的左手,再到那暴虐的右手,極致的兩種姿態,還真是讓人害怕的緊。
見歐陽福呼吸都困難了起來,白爾雅顯出身型來,小心的問道:“不知白姑爺可還記得我嗎。”
話落,白爾雅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這話分明是鄭秀用來羞辱白漠寒的,他如今用出來,若是被白漠寒誤會了,豈不是要糟,隻是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白漠寒了。
不過顯然白漠寒對這個稱呼並不介意,聽了這話,隻是掃了白爾雅一眼,便將其名字喚了出來,望著對方明顯驚喜交加的模樣,白漠寒眼中也帶上了一分笑意道:“我記得你的名字,就這麽讓你高興嗎。”
白爾雅使勁的點著腦袋,神色激動的道:“雖然現在說這話可能已經晚了,可是當日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無論如何,在我心裏,我始終當你是我的恩人。”
白漠寒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這話,不由笑道:“然後呢,你站出來,應該不會僅僅為了跟我說這個吧。”
沉吟一陣,白爾雅這才將頭抬了起來道:“的確不止如此,我知道白姑爺來這裏為的是來看少家主的。”
“不錯。正是如此。”見白膜寒沒有動怒的模樣,白爾雅忙開口道:“我想說的是,既然您是來看少家主的,說明你對少家主還是比較關心的。”
白漠寒點點頭道:“那又如何?”
白爾雅這時接著道:“既然如此,白姑爺,你能不能饒了歐陽福這一次,我知道這次卻是他挑起的事端,你要收拾了他,也沒什麽,隻是我家少家主,卻是此次的領隊,若歐陽家的人在這裏就出了事,隻怕他回去也不好交代,再加上,歐陽家與白家的宿怨,便是事實真不關我家少家主的事,隻怕那些人也不會這麽想。白姑爺,也不想讓我們少家主落到那樣的地步吧。”
白漠寒嘴角露出來一抹笑意,隨手將歐陽福一扔,竟是衝著歐陽家的人堆裏扔去,不過白漠寒還是下手有輕重的,當下也不管又帶傷了多少個,直望著白爾雅道:“你這話真是說到了我心坎裏,所以今天我給你麵子,人我已經放了,現在可以帶我去見漠奇了吧。”
有歐陽福這個前車之鑒在前,誰還敢再說什麽廢話,忙讓開了道路,白爾雅忙上前道:“白姑爺這邊請,我家少家主就在這邊。”
白漠寒緊跟在白爾雅身後,就聽白爾雅一口一個白姑爺,即使白漠寒對這件事情並沒有怎麽在意,可一遍一遍的聽著,白漠寒還是忍不住挖了挖耳朵道:“我說,你能不一直叫我什麽白姑爺嗎,你又不是司馬家的,這麽叫我太奇怪了吧。”
白爾雅聞言忍不住笑道:“其實我也覺得別扭,隻是我實在不知如何稱呼你,畢竟原來的稱呼都不能用了。”
對於這點,白膜寒夜不能反駁,笑了笑道:“叫我白老大,或者老大都行。”
“老大”白爾雅再沒想到白漠寒會讓自己這麽稱呼,忍不住問道:“這個老大,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
白膜寒聞言笑道:“其實也沒什麽,想來,王聰的話你也聽到了,不過我們可不是他說的那什麽盜賊,若非要給我們起個名字的話,我覺得叫探險小隊,更合適些,那裏我帶了一幫手下,他們都這麽稱呼我。”
白爾雅聞言,自然知道白漠寒肯定不會做那盜賊的買賣,畢竟再怎麽說,白漠寒也是司馬家的姑爺,司馬傲天又隻有那麽一個女兒,而且原先也看的出來,白漠寒對這些個身外之物根本不在乎,當下隻是語帶羨慕的道:“是嗎,那他們可該高興了,我不過跟在老大你身邊幾天,便已經受益匪淺,更不用說那些長久跟在你身邊的人,他們應該學的更多才是。”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白漠寒,笑著道:“沒想到,你叫這老大,還挺順口的啊。”
說到這裏,白膜寒當下一頓,便緊跟著道:“當然我聽的也順口多了。”
白爾雅笑了笑,知道白漠寒不想多說也不介意,恰巧也到了白漠奇的房間,白爾雅當下笑道:“那個老大,少家主就在裏麵,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慢聊,而且我想有老大你在,少家主的傷定然是沒有問題的。”
望著白爾雅離去的背影,白膜寒忍不住笑道:“這丫是個人才,隻是不知道以後能夠走到哪一步了。”
聽聞此言,司馬菲兒忍不住道:“他是不是人才和漠寒你可是沒有什麽關係的,不是來看你師弟的嗎,我看他剛剛可是被修理的不輕,你想要救人,就快進去看看吧。”
“還是我家菲兒懂我的心意,走咱們進去。”話落,白漠寒便緊緊握著妻子的手走了進去。
見到被放在醫療倉裏的白漠奇,外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白漠寒搖了搖頭。
司馬菲兒見狀,忙追問道:“漠寒,您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對。”
望著前方防備著自己的白家眾人,白膜寒長歎口氣,突然出手,瞬間將幾人給定在了原地。
從醫療倉家過年白漠奇給帶了出來,盤膝坐在其身後,為其療傷起來。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感覺到白默奇的筋脈與內息都順暢了起來,白膜寒這收了功,而白漠奇也在此時睜開眼睛,不曾回頭便道:“師兄謝謝。”
白漠寒走到了白默奇身前,笑著言道:“是我該跟你說謝謝才是,你在眾人的麵前維護了師門的顏麵,本是我惹出的麻煩,卻讓你善後,我這個師兄做的還真失敗的很啊。”
白默奇搖了搖頭,忙站起身來,不過傷剛恢複,身子卻還是虛弱的很,竟是突然一個踉蹌,白漠寒見狀,剛忙將人抱起放在床上,這才言道:“你傷重初愈,身體是虛弱了些,所以你還是乖乖他給你在這裏就好。另外好好休息兩天,這段時間不要妄動內息,如今你雖然贏了師門的榮譽,隻是同樣也鋒芒畢露了些,隻怕許多人要將目光聚集在咱們的身上了,所以,這個時候,咱們更不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若不然,大比之時,隻怕就是咱們的死期,可記住了嗎。”
白漠奇心中一凜,忙點了點頭,見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白漠寒這才站直身子道:“不過漠奇你下次記住對待敵人能一擊製勝,間接不要拖,剛剛你們的比試,打王聰那個耳光倒是解氣的很,可是若是你那時候就直接將他打趴下,你也不至於受這麽重的傷了。”
白漠奇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說實話,我剛剛也隻是想羞辱那家夥一番,而且也沒想到那家夥竟然還有些本事,所以才……”
白漠寒笑了笑道:“還好你沒什麽大事,若不然可就太不值當了。”
白默奇點點頭,“我知道師兄,下次我絕不會這樣了。”
白漠寒拍了拍白默奇的肩膀道:“不過,你這戰術倒是不錯,先惹怒他,然後等他露出破綻,給他致命一擊。漠奇,你越來越成熟了。”
白漠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隻要沒給師門丟臉就好。”
白漠寒這才滿意點點頭道:“好了,你休息一下,外麵的比試還沒結束,我還有一個傻瓜要照顧,並不能在這裏多待,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記住我剛剛的話,我先走了。”
白漠奇,不由低頭應道:“師兄,你放心,我記住了,師兄交代的事情,我也都會做到。”
白漠寒聞言呢,笑應了一聲,便拉著司馬菲兒,走出來了屋外。
見媳婦沉默的樣子,白漠寒忍不住好笑的道:“怎麽了,這幅沉默的樣子,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你我之間難不成還有什麽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