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節酒後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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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狼吞虎咽的吃著別具一格,風格獨特的敦煌美食,唇齒留香,滿嘴流油,嘴裏帶著滿滿的幸福感,唇齒間飄蕩著美食的香氣。這裏吃得每一道美食,都能讓我們體味到敦煌這個城市的粗獷,厚重,久遠,滄桑,大氣。這些平易近人的食物,讓我們感覺到這座沙漠中的城,不再那麽的神秘莫測,那麽高不可攀,透過這些可口美味的食物,她彷佛撩開了神秘的層層麵紗,向我們發出迷人的微笑。

    特別是這敦煌當地的玉液酒更是美酒飄香,令人迷醉,香醇芬芳,風情萬種,風塵絕代,勾魂攝魄,令我們樂在其中,樂此不疲,失魂落魄,欲罷不能,我嬉皮笑臉的對小飛說:“你看你啊,最近可真是酒量大增呀,千杯不醉,千杯不倒呀,看來你經常一個人偷偷喝酒。”小飛洋洋灑灑的說:“不過這飲酒之妙就在半醉半醒之間最為銷魂,少之無味,過猶不及,李白說得特別好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他還有一首——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其實一個人擁著清風明月入懷,獨酌獨飲的餘味綿長,原來如此具有詩情畫意。不過,你也不要太謙虛了,我看你酒量也不錯,大有李白的遺風,李白好酒,所以不愧為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正因為喝酒之後,他靈感大發,所以想象新奇、構思奇特,感情強烈,意境奇偉瑰麗,語言清新明快,氣勢雄渾瑰麗,風格豪邁瀟灑,所以民間流傳他鬥酒詩百篇,連最後他死得都與眾不同,說白晚節好黃、老,度牛渚磯,乘酒捉月,遂沉水中。初,悅謝家青山,今墓在焉。有文集二十卷,行世。這種死法,真無愧於詩仙之稱好。他生前是浪漫的,死時亦是唯美。乘酒捉月,不是神仙所為又是什麽?怪不得你叫李紫月呢,原來是你們姓李的一脈相承,看來你也是經常獨自一人偷練酒量呀。”

    我不由得眉飛色舞的說起來:“這倒是真的,這姓李的詩人多好酒,多浪漫,連女詩人也不例外,其中就有聞名遐邇的李清照大詩人。國破家亡的遭遇使李清照借酒澆愁,以酒解憂。正是這詞中之酒,酒後之醉,才使她的詩詞更加空靈,更具韻味。李白詩雲: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作為女詞人的魁首,李清照的酒後之詞具有獨特的藝術美。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李清照在她的詩詞中醉過十幾二十回呢,我們來統計一下,出嫁前:少女不識愁滋味,淺醉三回,《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浣溪沙》莫許杯深琥珀濃,未成沉醉意先融,疏鍾已應晚來風。瑞腦香消魂夢斷,辟寒金小髻鬟鬆,醒時空對燭花紅。出嫁後之後,更是舉案齊眉,對酒而喝,《訴衷情》夜來沉醉卸妝遲,梅萼插殘枝。酒醒熏破春睡,夢斷不成歸。人悄悄,月依依,翠簾垂。更挪殘蕊,更拈餘香,更得些時。《醉花陰》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蝶戀花》暖日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翦燈花弄。《漁家傲》雪裏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瓏地。共賞金尊沉綠蟻,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她南渡後:故人已逝,家破人亡,更是喝酒解愁,《蝶戀花·上巳召親族》永夜懨懨歡意少,空夢長安,認取長安道。為報今年春色好,花光月影宜相照。隨意杯盤雖草草,酒美梅酸,恰稱人懷抱。醉裏插花花莫笑,可憐人似春將老。《鷓鴣天》寒日蕭蕭上鎖窗,梧桐應恨夜來霜。酒闌更喜團茶苦,夢斷偏宜瑞腦香。秋已盡,日猶長,仲宣懷遠更淒涼。不如隨分尊前醉,莫負東籬菊蕊黃。《憶秦娥》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煙光薄,棲鴉歸,暮天聞角。斷香殘酒情懷惡,西風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寂寞。《行香子》天與秋光,轉轉情傷,探金英知近重陽。薄衣初試,綠蟻新嚐,漸一番風,一番雨,一番涼。黃昏院落,淒淒惶惶,酒醒時往事愁腸。那堪永夜,明月空床。聞砧聲搗,蛩聲細,漏聲長——”

    我洋洋灑灑的說了半天,如數家珍,脫口而出,滔滔不絕,小飛都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好了,好了,原來你還是李清照美女的超級粉絲,難怪不得你身上殘留著大宋女詩人李清照的遊魂,準確的說是酒魂幾許遊蕩到你身上去了,所以難怪不得你一個女孩子家酒量也這麽大,和我也不相上下,不分伯仲,很好很好,難得個旗鼓相當的朋友。”

    我眉飛色舞的說;“是呀,你才知道呀,所以偶像的力量巨大,我也喜歡上了寫作,我最近不在些長篇日記體記實小說龍飛鳳舞之穿越到宋朝嗎,對了,你還是文中的男豬腳之一呢,怎麽樣,姐姐我對你待遇不薄吧,所以以後你得鞍前馬後跑快點兒,姐姐心裏一高興,就把你的形象寫得更加光彩奪目點兒,不過呢,姐姐有時候會有種靈感枯竭,無話可說的大腦短路的不好感覺,要是像照清大姐那樣天天靈感不斷就好了,所以這才時不時的喝點小酒,小酌幾杯,尋找靈感嘛。所以還是希望那位清照姐姐的在天之靈保佑,讓她的其他遊魂散魄也要找到我,特別她魂魄裏的核心之魂,文學藝術之魂,也能附體在我身上,讓我能夠綿綿不斷的創造出更多可歌可泣的作品。”

    小飛嬉皮笑臉的說:“我覺得你還是沒事的時候吧,在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天跑去深山老林,荒郊野外之類的地方去轉悠轉悠,吸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特別是多吸收點雨中的有益身心的負氧離子,讓你腦子裏的思路更加清晰,多了,你還要帶隻風箏,學著富蘭克林老前輩那樣,披頭散發,蓬頭垢麵的覺著大風箏在電閃雷鳴的時候去天空采集電,最好能出其不意的給你大腦排山倒海的一激,讓你大腦重新充電,電路暢通無阻,充滿靈感,對了,你還可以順便采集點兒曆朝曆代,特別是我們大宋的浪漫主義詩人的遊魂縷縷才是,那你腦子裏絕對就是線路大開,一路通暢了,感謝我吧,一定要把我寫得更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豔遇不斷吧。”

    我故意若有所思的說:“讓我好好想想,仔細考慮考慮,不過你剛剛說得好像確實具有可行性,不過萬一別人以為我練葵花寶典練的走火入魔,得了神經病了怎麽辦?誰來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小飛故意不以為然的說:“那你先去太醫院之類的權威醫院作個全麵的精神鑒定,這樣你就不用擔心被關進瘋人院了,而且即便你運氣不好,一不小心被關了進去又有什麽關係,你這麽武功高強,無與倫比,即使一不小心不幸進去了,就會有另外一部精彩的飛躍瘋人院上演呀,我連買電影票的錢都可以省了。”

    我氣得吹胡子瞪眼,摩拳擦掌,氣勢洶洶的故意對小飛說:“好哇,看我的厲害,”小飛故意嚇得連連退卻,忙說不敢了,不過幸好有來自現代社會的小飛的形影不離,日夜陪伴,讓我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座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