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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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清月心無旁騖的擦拭著,忽見那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正是疑惑間,腰間一緊,頓時天旋地轉,萬物翻飛。

    再回過神來,就見自己正側躺在床榻裏側,額頭抵著那人胸口,聽的“咚隆——咚隆”,一聲又一聲。

    聽得耳中嗡鳴,聽得心慌意亂。

    手中的汗巾也正擱在那人胸腹,浸濕了他胸前大片衣裳。

    寧清月心下慌亂,喉頭發緊。她可不願上世情景再演,卻也不敢出聲嗬責,生怕觸動了那人哪根神經。

    要知道,此人可是吃了藥的。

    小心的往後挪了挪,又挪了挪,讓兩人之間有了些縫隙。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忽然後背撫上一隻大掌,不過輕輕一壓,又成了親密無間的狀態。

    寧清月不免心中來氣,暗罵了兩聲登徒子!

    抬了胳膊想推他,卻感覺那人胳膊逐漸收緊,壓的她險些喘不過來氣。

    就聽那人輕輕“嗯?”了聲,嗓音不再朗朗,而是低低沉沉的,連帶著胸腔都微微的顫動,顫的她臉上有些麻麻的。

    似有些疑惑的,大手在她後背稍稍摸索了下。

    寧清月頭皮發麻,踢著腿想反抗。

    忽聽“刺啦”一聲!

    寧清月僵了僵,細細感受了下,嗯,衣裳完整。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鬆完,她才驚覺不對!

    自己自從扮小廝後,日日拿那長布條裹緊胸口,何時呼吸這般暢快過?!

    又是一呼一吸間,暢快的簡直難以言喻,舒服異常。就好似……好使胸前空蕩蕩……

    衛將離卻是抬了胳膊一彈指,將那僅有的燭燈熄滅。收手捂上她的腦袋,輕聲道“待哪日尋個機會,換回婢女打扮,也省得壓的難受。”

    嗓音依舊低低沉沉,沙沙啞啞,帶著幾分將睡未睡的倦意。

    同樣的震得她臉側發麻,耳朵發癢,癢到忍不住蜷了蜷腳趾,而且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

    於黑暗中抿了抿唇,胡思亂想著,一不留神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日清早,寧清月睜眼時還恍惚了下,緩了緩,才想起自己名喚何人,身在何方。

    頂著一頭亂毛的坐起身來,低頭看了看自己鼓鼓囊囊的前襟,有些好奇的反手摸了摸後背。

    果不其然,後心處的衣裳裂開了一道一指長的縫隙,連帶著裏麵裹的一層又一層的布條也統統斷了。

    又扭頭看了看身旁人,臉上的紅色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心頭剛聚起的那一小團怒氣,也在看到那人時,消散無蹤。

    寧清月悄咪咪的下了床,又悄咪咪的背著人換了衣裳,這才出了營帳去洗漱。

    隨著營帳簾子的一起一落,一束陽光打了進來,驅了滿室的昏暗,也照亮了床榻上的那人,雖是臉色蒼白虛弱,可眸中卻是一片清明,哪有半分才剛剛醒來的樣子?

    寧清月洗漱完後,一邊吃著歡喜送來的早餐,一邊留心著周遭的動靜。

    說來也奇怪,侍女們怎麽沒有上報輕棋溺水身亡的消息?難不成沒死成,被人救了?

    可就算是救了,哪怕輕棋還在昏迷中,也該有人上報求醫才是?

    莫非是被衛不器等人攔下來了?

    她抬眼看了看笑得人畜無害的歡喜,道“歡喜,昨兒宴席後,可曾聽到什麽怪消息?”

    歡喜搖了搖頭,道“消息倒沒聽到,不過我看到……”話說一半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些。“看到個人,東倒西歪的摸進了使女的帳子。”

    嗯?更是納悶,“可看清了是何人?”

    “這倒沒,當時剛巧一朵烏雲遮月。”

    寧清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三兩口把早飯吃完,就端著托盤準備回去喂養衛將離。

    東倒西歪摸進輕棋營帳,哪怕輕棋一無所覺,可那兩個侍女又不是死的。這般大的動靜都沒人出聲,果真蹊蹺的很。

    掀了簾子進了營帳,見衛將離已歪歪斜斜的坐了起來。

    身上的月白中衣經過一夜折騰有些將散未散,滿頭烏發也隨意的四散開來,搭在身前腦後,襯的頸項前那一片的肌膚分外可口。

    昨晚情景於腦海一閃而過,寧清月不免有些臉熱。強壓了心思將托盤端了過去,伺候著他用膳。

    一頓飯未吃完,忽聽帳外一陣喧嘩。

    嘩啦一聲!

    似有幾人進了營帳。

    不過一刹那,就聽外間有人跪倒在地,哭喊道“駙馬爺,將軍!您救救下官吧!”

    語調急切,哭聲真誠。

    可聽著,特別像是範恒的聲音。

    得了衛將離的臉色,寧清月起身走到外間。就見那跪倒哭喊之人果然是範恒!

    可範恒此時隻著了條中褲,上身的中衣大開著,漏了些辣眼睛的內容。外袍也是胡亂的披著,腳下還隻穿了一隻靴子!

    這般衣冠不整的模樣,若說遇人打劫,還是被捉奸在床更形象!

    而範恒側前方,衛不器正半伸著手臂,嚴陣以待,堵死了範恒前往內室的路。

    寧清月驚訝道“範大人,你這是何故?”

    那範恒卻是緊盯著內室,隻一個勁的幹嚎。勢有一種衛將離不出來就絕不停止的苗頭。

    衛將離的聲音於內室傳來,“範大人但說無妨。”

    範恒這才喊聲漸停,似有幾分羞憤與難以啟齒,錘著大腿道“是下官糊塗啊,下官真的是喝多了,下官冤枉,下官什麽也不知道呀!”

    這一頓操作驚呆了寧清月,事還沒說清楚呢,先來個“撇清三連”!

    喝多了!冤枉!不知道!

    忍不住出聲打斷道“範大人,到底是何事?你不說,衛帥怎麽幫你?”

    那範恒又是一陣懊惱,一陣捶腿,一陣三連。做足了戲才開口道“下官今早醒來,竟是在使女帳中!而使女她……她……”

    寧清月急切道“她怎麽了?”

    “她死了!”

    寧清月扭頭望向衛不器,見他也是不知內情的震驚模樣。

    “怎麽死的?!”

    範恒哆嗦著身子,磕磕巴巴道“似乎是……窒息而死。”

    ……溺水也是窒息而死,掐著頸項也是窒息而死,到底是怎麽個死法?

    仿佛是知她心中所想,就聽衛將離道“不染,去看看。”

    “是!”

    寧清月忙掀了簾子,一路朝那邊奔去!

    ------題外話------

    來點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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