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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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先生,走,和我去個地方!”張寶兒興奮道。

    “去哪裏?”魏閑雲有些奇怪。

    自打到了潞州之後,魏閑雲一般都不會出門,畢竟他是名動長安的人物,在潞州城難免會被人認出來。若真是那樣,將會對張寶兒的下一步計劃相當不利。

    “去了您就知道了!”張寶兒神秘兮兮道。

    張寶兒與江小桐坐了馬車在前麵緩緩行進,魏閑雲依然坐著他的青色小轎,跟在馬車後麵。

    很快,張寶兒一行便來到了楊珂的家中,岑少白早已在前院等候了。

    “寶兒,請隨我來!”岑少白引著張寶兒等人來到了後院。

    張寶兒一進後院,便見到了楊珂,他便欣喜地問道:“楊珂,真的成功了?”

    “公子,我終究沒有辜負您!”楊珂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快拿來讓我瞧瞧!”張寶兒迫不及待道,他很想知道大唐最好的胭脂水粉,究竟是什麽樣的。

    楊珂遞上一個精致地盒子,張寶兒接過打開,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無法辨識其好壞。

    影兒在一旁促狹道:“你一個大男人會辨什麽胭脂,還是交給小姐鑒定吧!”

    “說的是,小桐,還得你來,你是行家嘛!”張寶兒尷尬地將胭脂交於了江小桐。

    魏閑雲在一旁悄聲對張寶兒道:“寶兒,若我沒猜錯,這影兒可是喜歡你的緊呀!”

    “怎麽可能?”張寶兒苦笑道:“她隻要不找我的茬,我就謝天謝地了!”

    “記住我的話沒錯,不信我們拭目以待!”魏閑雲別有有深意道。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影兒見魏閑雲與張寶兒盯著自己小聲說著什麽,不由有些狐疑。

    “沒什麽!”張寶兒趕忙岔開話題,向江小桐問道:“怎麽樣?”

    “沒錯!”江小桐滿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上乘的胭脂。”

    楊珂笑著道:“小姐,這裏還一種玫瑰香露,您也幫著給看看!”

    說著,楊珂遞上了一個小瓶。

    江小桐接過,打開瓶蓋,湊到鼻前輕輕聞了聞,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異彩:“軟玉溫香,沁人心脾,的確不錯,這若是在長安,必定是貴婦眼中的上上之品!”

    楊珂從懷中掏出幾張紙,慎重地遞於張寶兒:“公子,幸不辱使命,這是胭脂與香露的秘方,請公子收下!”

    “謝謝你!”張寶兒接過秘方對楊珂道:“你先照顧胭脂,我馬上安排人大量製作成品,等你做了爹之後,這一塊生意經營還是由你來負責!”

    從楊珂家中回來之後,幾人在客廳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張寶兒看向岑少白:“岑大哥,你對楊珂這秘方怎麽看?”

    岑少白興奮道:“有了這秘方,我們就可以大量生產成品,這種上乘的胭脂與香露大唐隻有我們能生產,我們可以將它發售到大唐各處,一年進項幾十萬兩銀子,絕對不在話下。”

    張寶兒微微搖頭,似在想著什麽。

    “怎麽了?寶兒,我說的不對嗎?”岑少白詫異地看著張寶兒。

    魏閑雲笑道:“若我沒猜錯,寶兒在想著如何利用這方子打開潞州目前的局麵呢!”

    “還是先生了解我!”張寶兒臉上露出了笑意:“岑大哥,這胭脂香露就在大草灘馬場製作,免得被人察覺了,泄露了秘方。成品做好後先放著,不要急於向各地發售。”

    “這是為何?”岑少白越發不解了,他不明白張寶兒為何放著大把的銀子不去賺。

    張寶兒並沒有回答岑少白,而是話題一轉道:“岑大哥,你將白宗遠在潞州的生意再與我說一遍!”

    岑少白不知張寶兒何意,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潞州城內的生意,基本上是在白宗遠的把持之下,這一方麵主要是由白宗遠的管家張成吉在管理。白宗遠最大的生意其實並非在潞州城內,而是與大唐其他各州還有突厥各部的交易,這些生意至少占了收入的七成以上。”

    “難怪我們用酒樓來試探他,他卻如此沉得住氣!”張寶兒恍然大悟道:“原來,白宗遠就根本沒把咱放在眼裏!”

    魏閑雲在一旁問道:“白宗遠與其他州還有突厥人主要是做什麽生意?”

    岑少白對此掌握的還是比較清楚,他如數家珍道:“從南方各州買進絲綢、茶葉、漆器、鐵器,還有酒與中藥,將這些東西販賣給突厥人,再從突厥人那裏買進牲畜、皮貨、珠寶,最後將這些貨物賣到南方各州去。這一進一出,光是差價便是好幾倍的利潤!”

    魏閑雲一臉凝重道:“看來,我們也得介入這些生意,才能徹底打垮白宗遠。”

    “介入這些生意?”岑少白苦笑道:“哪有這麽容易,若能介入還能輪得著我們,其他人早就介入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張寶兒問道。

    “白宗遠到潞州之前,薑家主要是與突厥人之間交易,柳家主要是與大唐南方各州交易,互市的利潤兩家平分。可是白宗遠來後便不一樣了,他一人通吃了薑家與柳家,將兩家的生意全部攬入了自己懷中。兩家也試圖聯手再把生意搶回來,可最終卻一敗塗地。自此以後,薑家家主薑皎便臣服於白宗遠,而柳家的家主柳舉人雖然還在與白宗遠對著幹,但已經動搖不了大局了。”

    “薑家家主薑皎?”魏閑雲沉思道:“那日在大草灘馬場我見了薑皎,總覺得他不是一個輕易就認輸之人,恐怕他這是在臥薪嚐膽、韜光養晦呢。”

    岑少白歎了口氣道:“不管是真的認輸也好,還是韜光養晦也罷,總之,目前潞州的生意場就是白宗遠一家獨大的局麵。”

    張寶兒又問道:“岑大哥,你給我說說,這薑家與柳家反擊白宗遠,為何會一敗塗地,也省得我們將來再犯同樣的錯誤。”

    “首先是原來與薑家與柳家合作多年的夥伴,突然都斷絕了與他們之間的生意來往,而轉向與白宗遠合作,致使薑家與柳家沒有了貨源!”

    魏閑雲判斷道:“估計這是梁德全在其中起了作用,那些商家恐怕是不敢得罪梁德全。”

    張寶兒不解地問道:“大唐做主意的多了去了,又不僅僅隻是以前合作的這幾家,他們為何不開辟新的貨源呢?”

    “這便是第二點了,他們也嚐試開辟新的貨源,可不管是運往突厥的貨物,還是其他州縣運來的貨物,總會在半路上被人打劫。後來,他們也請了鏢局護鏢,但卻收效甚微,到最後,竟然沒有鏢局願意為他們護鏢了。而白宗遠所經營往來的貨物,卻連一次打劫也沒遇到過,明眼人一看便會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幾次折騰下來,薑柳兩家損失慘重,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魏閑雲感慨道:“有心算無心,白宗遠雙管齊下,薑家與柳家焉有不敗之理!”

    張寶兒若有所思道:“我嶽父到來之後,我們的實力將會大大增強,半路打劫我們應該可以應付。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那些與白宗遠做生意的客商,願意同我們做生意!”

    魏閑雲笑道:“所以,你打算用胭脂做交換,引誘他們與們談生意。”

    “可是梁德全那裏,他們怎麽交待?”岑少白心有疑慮。

    張寶兒很是自信道:“他們固然不想得罪梁德全,可做生意的人考慮問題向來都將利潤放在首位,若這利潤讓他們難以拒絕,那一切都將有可能發生。”

    “寶兒!”魏閑雲在一旁提醒道:“這上乘胭脂香露對大唐的商人的確很有的吸引力,可是突厥那邊對此卻不是很感興趣,隻打通一個方麵,恐怕還是行不通!”

    張寶兒胸有成竹道:“先生,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了一樣東西,它對突厥人的吸引力,絕不亞於胭脂香露對大唐商人的吸引力!”

    “是什麽?”岑少白與魏閑雲異口同聲問道。

    張寶兒輕輕吐出了一個字:“酒!”

    ……

    四月二十五日,張寶兒與華叔再次來到了大草灘馬場。

    自從童奴進駐馬場以來,隔三岔五張寶兒總要來看看他們。而每一次來到大草灘馬場,他總會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短短一個月下來,二十三個童奴的身體強壯了許多,張寶兒見了他們總會和他們有說有笑,從來不擺任何架子。

    童奴們都是半大孩子,心性未定,很快便喜歡上了張寶兒這位新主人。他們已經在心中隱隱感覺出來,自己今後的人生與眼前這位主人將會密不可分。

    離開了童奴們,張寶兒與侯傑信步走在馬場綠油油的草地上。

    “猴子,那四個人怎麽樣?”張寶兒隨口問道。

    張寶兒問的是當初買童奴時,順便買下的那四個壯奴。

    “這四人各有所長,的確不錯!”侯傑很是滿意道:“王毛仲是因為父親犯了罪,他們全家沒入官府為奴,他自小便練就了一身好武藝;還有一個叫李宜德,他是家生奴,有著一手好箭法;另外兩個都是番人,康巴是突厥人的俘虜,擅養馬;紮勒是從吐蕃掠來的邊民,他是個活地圖,隻要去過的地方便可過目不忘。”

    見侯傑說得如此詳細,張寶兒心中不禁有些感動,他停了下來,靜靜地望著侯傑。

    侯傑詫異地看著張寶兒:“你怎麽了?”

    張寶兒歎了口氣道:“猴子,你還記得我們倆小時候在項城,為了討一口飯吃,經常被狗追著咬的情景嗎?”

    “當然知道!”侯傑很是奇怪,張寶兒為何會問這個問題。

    “你還記得我們剛到長安時被人追殺的情景嗎?”

    侯傑點點頭。

    “當然,還有我在長安被下了大獄!”張寶兒自言自語道。

    “寶兒,你怎麽了,到底想說什麽?”侯傑有些擔憂地盯著張寶兒了。

    “我想說的是,在這個世上要想不被人欺負,必須要有實力!”張寶兒擲地有聲道:“這些童奴,是我們增強自己實力的第一步,今後還有第二步,第三步!猴子,你明白嗎?”

    聽了張寶兒這一番話,侯傑有些明白了張寶兒的想法,他點點頭道:“我明白,寶兒!”

    “所以,這裏,還有這些我們未來的力量,我隻能交給我最信任的人!”

    侯傑終於明白了張寶兒的用意,他同樣動情道:“寶兒,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們是生死過命的兄弟,這裏,還有這些人,你就放心地交給我吧,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張寶兒拍了拍侯傑的肩頭,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