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第295章 豪華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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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友軍,那就懇請定國公把李思經將軍放還如何?”薛訥請求道。

    “沒問題!”張寶兒很豪爽道:“薛帥,這邊請!”

    說著張寶兒引著薛訥向那群騎兵走去,走到近前,張寶兒喊道:“趙朗真!”

    “屬下在!”趙朗真下馬應道。

    “那些俘虜在哪?”

    “閃開!”趙朗真對身後的騎兵下令。

    隨著遮擋的騎兵散開,趙朗真然後指著道:“團練使,在那呢!”

    薛訥看到這一幕,禁不住搖頭苦笑,包括李思經在內的一百多名騎兵,被捆的像粽子一般,扔在一旁。

    “給他們鬆綁!”張寶兒下令道。

    很快,便有人給李思經等人鬆了綁。

    “將武器與馬匹還給他們!”張寶兒又下令道。

    “是!”

    張寶兒轉身對薛訥笑著道:“薛帥,這下可以了吧,我這友軍夠意思吧?”

    張寶兒的話音剛落,卻見一臉怒容的李思經氣勢洶洶地過來,他正要說話,卻被張寶兒擺手止住:“李將軍,你也不用謝我,若不是因為我和薛帥是故舊,恐怕今日你就要葬身於此了!”

    說到這裏,張寶兒又打量起薛訥:“薛帥,你一向軍紀嚴明,深知沒有將令擅闖友軍營地的後果,你這不會是故意讓李將軍試探於我吧?”

    張寶兒一番話說的薛訥啞口無言,他隻好衝著李思經斥道:“還不謝定國公的不殺之恩!”

    李思經哪裏是來感謝張寶兒的?他無緣無故作了張寶兒的俘虜,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他是來找張寶兒理論的。誰知,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張寶兒先發製人數落了一頓。如今,薛訥讓他向張寶兒謝恩,這讓他更是怒不可遏,眼中都快冒出火來了。

    張寶兒見狀笑著搖頭道:“薛帥,看來你的帥令不好使呀,要不要我幫幫你!”

    薛訥聽了張寶兒的話,心中一驚,他哪敢讓張寶兒出手。再說了,薛訥本身也是有火氣的,見李思經還梗著脖子,眼一瞪:“李思經,你真的以為本帥不敢殺人嗎?”

    薛訥真是發怒了,李思經怎會看不出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趕忙低頭道:“末將不敢。”

    說罷,又朝著張寶兒施了一禮:“李思經謝定國公不殺之恩。”

    李思經平日裏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如今被張寶兒收拾的灰頭土臉,這讓崔宣道等人在暗暗稀奇的同時,又覺得很是解氣。

    “好了,薛帥,這事就此揭過,免得傷了咱們的和氣!”張寶兒趕忙打圓場道:“薛帥難道不給我引見引見你的得力手下嗎?”

    薛訥笑道:“我正有此意!”

    說罷,薛訥指著李楷洛道:“這位是左驍衛將軍李楷洛!”

    “見過定國公!”李楷洛主動行禮道。

    張寶兒拍著李楷洛的肩頭道:“李將軍,去年冷陘一戰雖然敗了,但與你半文錢的關係都沒有,都是孫佺那廝指揮不利,還不聽勸阻,自己搭上了性命不說,還害得數萬大唐將士為國捐軀!我隻想告訴你,你李楷洛是好樣的!”

    去年冷陘一戰,李楷洛雖然死裏逃生,可他麵對的不是鄙夷的目光,就是背後的指指點點,讓他覺得心如死灰。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為他說了一句公道話,這讓他壓抑了很久的積鬱一掃而空!

    李楷洛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哽咽著艱難道:“謝謝定國公!”

    薛訥長長歎了口氣,又指著崔宣道:“這位是定州刺史崔宣道。”

    張寶兒向崔宣道抱拳道:“崔刺史是載初二年的探花,文采無人能及。今日崔刺史又披掛上陣,邊塞建功,真可謂是文武雙全,張寶兒佩服你!”

    看得出來,張寶兒來之前,已經下足了功夫,對這些人都已經了如指掌。

    崔宣道被張寶兒誇獎文武雙全,這讓他有些心潮澎湃,趕忙回禮道:“定國公言重了,崔某不敢當!”

    “盧奴折衝府都尉王海賓是定國公的熟人,本帥就不介紹了!”

    “聽說王都尉的折衝府大多都是官健?”張寶兒問道。

    王海賓點頭道:“盧奴折衝府全部都是官健,已經沒有府兵了!”

    張寶兒向王海賓豎起了大拇指:“不是我恭維你,我敢保證,盧奴折衝府官健的戰鬥力,絕對是薛帥此次所有兵力中最強的,你功不可沒。”

    王海賓謙遜道:“這主要是崔刺史的支持,末將隻是奉命行事。”

    薛訥又指著李思經道:“這位是右衛將軍李思經,你們已經見過,也算不打不相識嘛!”

    張寶兒調侃道:“我在長安時,就聽說右衛的李將軍不好相處,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李思經之前已經丟了麵子,此時又被張寶兒輕看,早就窩了一肚子火,他反唇相譏道:“李某哪裏有定國公好相處,不像定國公,在長安一下子就搞倒了三個宰相!”

    李思經話中的意思很明白:你張寶兒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被陛下貶到軍中效力的,不要在這裏擺什麽國公的臭架子。

    張寶兒聽了李思經的話,卻並不生氣,他笑了笑道:“李將軍說的沒錯,這長安宰相多,搞倒幾個宰相也不算什麽。現在我到了軍營,這裏將軍多,我覺得搞倒幾個將軍,恐怕會更好玩些,你說呢?”

    李思經剛要張嘴,張寶兒卻不再理會他了,而是轉向了薛訥道:“薛帥,我們別在這裏敘舊了,先回去再說吧!”

    薛訥問道:“定國公,你的團練現在何外?”

    “距此地五裏!”

    “若定國公不介意,我想去看看行嗎?”薛訥小心翼翼地問道。

    “薛帥說了,我怎麽會不同意呢?”張寶兒很是豪爽,大喊一聲:“趙朗真,頭前帶路,我們歸隊!”

    “是!團練使!”趙朗真答應一聲。

    二百騎兵在前麵向後隊行去,薛訥等人與張寶兒跟在騎兵身後,因為路途並不遠,他們沒有策馬狂奔,而緩慢向前行走。

    “定國公,末將有一事不明,可否賜教?”王海賓在一旁向張寶兒詢問道。

    “王督尉,不用客氣,有何事不明,直接說來便是!”張寶兒衝著王海賓笑了笑。

    “為何郡王的騎兵都是一人雙騎?”

    張寶兒奇怪道:“一人雙騎在奔襲和衝鋒時可以進行輪換,防止馬匹負重時間太長而失去戰鬥力。這樣既可以讓騎兵達到戰略機動的能力,又可以增強持續作戰能力,難道這樣不好嗎?”

    “定國公,我不是這個意思!騎兵一人雙馬當然好,這我怎麽會不知道?我隻是想知道,朝廷為什麽會給你們團練兵配發這麽多戰馬?”

    此次征討契丹與奚族,動用了那麽多的軍隊,可朝廷偏偏卻隻給潞州團練配發了一人雙騎。難道就因為陛下曾經在潞州待過,難道就因為張寶兒是定國公?王海賓的確覺得有些不公平。

    “朝廷?”張寶兒搖搖頭道:“潞州團練又不是正規軍,朝廷怎麽會給我們配發戰馬呢?這些馬都是我自己的!”

    “啊?定國公自己的?”王海賓愣住了。

    不僅是王海賓,就連薛訥等人也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張寶兒居然會為潞州團練花費了這麽大的本錢。

    “我的騎兵全部是一人雙馬,而且是青一色的突厥馬!”

    “什麽?突厥馬?”王海賓再一次大吃一驚。

    大唐雖然實施馬政多年,可唐軍的軍馬主要有四種:產於********草原的三河馬、西域的哈薩克馬、焉耆馬和威爾勒馬。這其中尤其是焉耆馬和威爾勒馬,因其高大健壯、長頸高揚、步輻伸展流暢,對韁繩反映靈敏,是唐軍正規騎兵使用最多的馬種。突厥馬要比以上的四種馬更加優秀,所以說突厥騎兵在馬匹上要比大唐占優勢。因為突厥人的嚴格控製,大唐境內的突厥馬並不多。而張寶兒卻能給自己的騎兵全部配備了一人雙騎的突厥馬,這可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定國公,這得花多少錢?”王海賓瞪大了眼睛。

    張寶兒不以為然道:“這算什麽?你再看看我們的騎兵的裝備,人人披掛的都是明光鎧,人手一支韌木馬槊!還有橫刀、弓箭那都是上好的。”

    唐軍的鎧甲主要有明光、光要、細鱗、山文、鳥錘、白布、皂娟、布背、步兵、皮甲、木甲、鎖子、馬甲等十三種。其中明光、光要、鎖子、山文、鳥錘、細鱗甲是鐵甲,後三種是以鎧甲甲片的式樣來命名的。皮甲、木甲、白布、皂娟、布背,則是以製造材料命名。

    明光鎧是一種護胸鏡鋥亮的板式鎧甲,非常華麗,而且重量更加輕,但是防禦力卻大大的提升,在唐軍中隻有高級將領才會配備。潞州團練的騎兵,竟然全部配備了明光鎧,豈不讓人咋舌。

    相比明光鎧,更讓眾人驚詫的還是韌木馬槊。

    唐軍騎兵通常配備的長兵器是馬槊,類似丈八蛇矛,前端尖銳扁平,既可挑砍,也可直刺,近身肉搏則用橫刀。

    馬槊裏邊有非常多的講究,槊杆根本不像步槊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韌木的主幹,剝成粗細均勻的蔑,膠合而成。韌木以做弓用的柘木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細蔑用油反複浸泡。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一年之後,將蔑條取出,蔭涼處風幹數月。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丈八長,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幹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葛布上生漆,幹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後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裝精鋼槊首,後安紅銅槊纂。不斷調整,合格的標準是用一根麻繩吊在槊尾二尺處,整個丈八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兩端不落不墜。這樣,武將騎在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費絲毫力氣。如此製造出來的槊,輕、韌、結實。武將可直握了借馬力衝鋒,也可揮舞起來近戰格鬥。隻是整支槊要耗時三年,並且成功率僅僅有四成,因此造價高得驚人,所以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將領的標誌。

    聽張寶兒如此一說,不僅是王海賓,就連向來眼高於頂的李思經,也覺得有些自慚形愧。這哪裏是什麽團練兵,自己這些正規軍在他們麵前,簡直就是一群叫花子。

    見薛訥等人神色各異,張寶兒神秘兮兮道:“其實,這些還不算最值錢的,最值錢還有前麵呢!”

    說話間,潞州團練的大隊已經進入了眾人的視線。

    “定國公,他們這是?”薛訥見潞州團練早已將車陣擺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奇怪地問道。

    張寶兒笑著解釋道:“哦,剛才我不知道是老薛你來了,斥候傳來消息說有騎兵接近,所以就擺好了車陣,以防萬一。”

    “這麽說,你們剛才是在行軍當中?”薛訥又問道。

    張寶兒點點頭:“當然是在行軍當中!”

    “這才多大一會,行軍的數千人就能擺好車陣?”薛訥有些不可置信。

    張寶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訓練的還不夠到位,若是碰到敵軍突然襲擊,哪會給你這麽些時間擺車陣?”

    薛訥左右看了看,李思經、李楷洛與王海賓等人都低下了頭。

    在他們看來,從行軍當中突然停下來,然後擺好車陣拒敵,最少也要半個時辰以上,就這還得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而他們僅僅隻在路上耽誤了一刻鍾時間,潞州團練就擺好了一個標準的圓形車陣,怎能不讓他們感到震驚?

    “大都督,走,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的軍隊!”張寶兒下馬招呼道。

    “哦,好!”薛訥下馬應道。

    張寶兒對身後的傳令兵道:“命令斥候隊四周警戒,馬隊與雷霆隊列隊接受檢閱,輔助兵在原地待命!”

    “是!”騎在馬上傳令兵接令,從背後抽出紅白雙色旗,開始揮舞起來。

    薛訥好奇地問道:“定國公這令旗傳令,我怎麽看不明白?”

    張寶兒笑道:“潞州團練不是大唐的正規軍,令旗傳令的方式自然有所不同。”

    “定國公,這輔助兵是幹什麽的?”王海賓在一旁怯怯地問道。

    張寶兒道:“輔助兵顧名思義就是輔助騎兵作戰的!騎兵隻管打仗,別的像輜重、紮營、搭建帳篷、做飯等打仗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有輔助兵來完成。”

    薛訥也是第一次聽說輔助兵,他饒有興趣地問道:“每名騎兵有幾個輔助兵?”

    “這個很難說,不過我這裏有八百軍士,輔助兵三千多人,算下來大概一人有四個輔助兵吧!”

    李思經在一旁嘀咕道:“這兵當得也太舒服了吧?”

    張寶兒瞥了一眼李思經道:“你這話就不對了,有了輔助兵,軍士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訓練與作戰上,戰鬥力就會大提高。這些軍士都是要與敵人以命相搏的,讓他們待遇好一些,沒有後顧之憂,難道不應該嗎?再說了,不是人人都能享受這種待遇的。要想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必須是百裏挑一的勇士,這也是一種榮譽。如此以來,他們在戰場上就會為了榮譽而奮勇殺敵,這有什麽不好嗎?”

    “定國公此言大善!”薛訥苦笑道:“隻是這法子,整個大唐恐怕也隻有你定國公能使,換作別人,隻能是望洋興歎了!”

    薛訥說的一點都沒錯,裝備出像張寶兒這樣的騎兵,那要花多少錢?隻有張寶兒才能拿出這麽多錢。再說了,大唐各個折衝府朝廷都有各種明文規定,也隻有張寶兒這樣的非正規軍才能這樣去做。

    就在他們說話間,潞州團練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不一會,騎兵就列隊完畢。

    張寶兒對薛訥邀請道:“走,看看我的騎兵去!”

    走到騎兵麵前,眾人發現,這些騎兵果然如同像張寶兒所說,每人都是雙騎,配有馬槊、橫刀、甲胄,都是大唐最好的裝備。

    王海賓眼睛尖,他向張寶兒詢問道:“定國公,這些騎兵怎麽都是一些孩子?”

    李思經仔細一瞧,這些騎兵雖然看上去個個威風凜凜,但麵上的稚氣未脫,果真都是些孩子,最大的也就十八九歲,小一些的也就十五六歲。他有些不屑道:“我說呢,原來都是些樣子貨。”

    張寶兒淡淡回敬道:“年齡不是問題,我十五六歲能做的事情,你未必就能做得了。不管是誰,若是小瞧了他們,都是要吃大虧的。”

    薛訥怕張寶兒與李思經又爭執起來,傷了和氣,趕忙道:“定國公,你這騎兵隻有八百人嗎?”

    張寶兒答道:“是的!我的騎兵共分為五隊,除了三個騎兵隊各二百人之外,另外還有一個斥候隊與一個雷霆隊各一百人。你別看他們年紀小,作為騎兵,他們與突厥騎兵打起來也不會落下風。就算他們棄了馬,那也是最好的步兵。”

    說到這裏,張寶兒指著第一騎兵隊的趙朗真道:“這是我第一騎兵隊的隊正趙朗真,說起來老薛你也是認識的。”

    薛訥微微點頭。

    見李思經一付不以為然的模樣,張寶兒冷笑道:“你們可莫小看了他隻是個隊正,在二十年前,他可是正六品昭武校尉,在死人堆裏不知滾了多少回,命喪在他手裏的敵人,沒有數百人,也有幾十人了。”

    說到這裏,張寶兒看向李思經:“李將軍,你現在雖然是右衛將軍,若我沒記錯,在二十年前,你也好象也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吧?”

    李思經啞口無言,張寶兒說的一點沒錯,二十年前,他確實是昭武校尉。

    向前走了幾步,張寶兒又指著一人道:“這位是我潞州團練第二騎兵隊的隊正周波。”

    薛訥笑道:“這又是一個人物,他是正五品的遊騎將軍,我雖然沒見過他,但他善於打仗的名聲可是不小。聽說當年兵部尚書劉震南兵敗後嫁禍於周波,周波本已經被叛了斬刑。定國公為了救他,在金鑾殿上與劉震南理論,生生保下了周波的性命。本以為周波遠避他鄉隱姓埋名了,今日才知道,他竟然在你這裏做了一名隊正。”

    薛訥所說之事,眾人在軍中也是聽過,本以為是傳言不可信,今日方知這竟是真的。

    王海賓感慨道:“定國公對這周波可是有大恩大德呀,想必他定會為你而拚死效力的。”

    張寶兒搖搖頭道:“王都尉此言差矣!不是周波感謝我,而是大唐應該感謝周波。周波在前線浴血奮戰,為大唐立過大功,我不能眼見著他在前方流血,蒙冤後在後方流淚。莫說是周波,當時就算是你王都尉,我也是要出手相救的!”

    張寶兒一席話說的擲地有聲,讓王海賓對張寶兒不由肅然起敬。

    走到時第三騎兵隊的跟前,張寶兒道:“這是潞州團練第三騎兵隊的隊正秋白羽。”

    李楷洛插言道:“這名字聽著怎麽這麽耳熟,莫非也是個有來頭之人。”

    張寶兒衝李楷洛豎起了大拇指:“李將軍真乃神人,一猜就中。他原先也是咱們大唐軍中從五品的遊擊將軍,說他的名字恐怕你們不太熟悉,可若是說起他的綽號,想必你們肯定會有所耳聞。”

    “定國公,他的綽號是什麽?”王海賓趕忙問道。

    “神箭雕翎!”張寶兒一字一頓說出了四個字。

    “啊?是他?”

    包括薛訥在內的幾人都驚呼起來,大唐軍中誰人不知被譽為軍中第一箭的神箭雕翎,論起射術,大唐軍中無人能及。就因為他的名聲如此之大,秋白羽的本名反倒知道的人不多。

    張寶兒挨個介紹完之後,向薛訥問道:“怎麽樣,老薛,我的騎兵還可以吧?”

    “當然可以,不僅是可以,簡直是太可以了。”薛訥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次連最挑剔的李思經也破例沒有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