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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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未經曆過這樣的感覺,雖然也曾看過*****,浴室打鬥那次也曾被他輕薄欺負,但和次充滿屈辱與憤怒不同,現在的她似乎已完全沉浸其,無法抗拒他給予的快感。

    如是,我保證隻碰一下,絕不勉強你。”他低喃地誘惑著,舌尖伸入了她小巧的耳蝸。

    她渾身酥麻,腦子裏嗡嗡作響,今天的他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邪魅放肆,讓她誤以為在夢。

    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她理智地反駁,然而急促的呼吸卻暴露了她的慌亂。

    我不會騙你,相信我一次。”他仍在循循善誘,“男人都會想得到喜歡的女子,但我不會在這樣的環境要了你,我隻想讓你感覺到快樂。”

    景如是的心弦波動了一下,相信他嗎?他好像真的不曾傷害過她。瞧著他額頭密密滲出的汗水和緊繃的肌肉,她竟不知不覺放棄了抵抗。

    ……

    殿下還在裏麵?”花解語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指尖不由得用力捏緊了香帕。因為她看見了康惜賜將一名男子拉入房的場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能讓一向冷漠的康惜賜做出這樣舉動的,這名男子一定不簡單。

    她記得這名男子名叫景如是,也曾聽過兩人在邊疆的一些傳聞。一個不好的念頭乍現,花解語的心髒咯噔一跳:殿下不會真的喜歡男子吧?

    不行,她要想辦法讓裏麵的人出來。她喚來婢女,低聲交代了幾句,後者點點頭,便快速離開了。

    花解語是讓婢女找人裝成尋歡客的妻子來鬧事,把裏麵**的男女趕出來,康惜賜能離開了。

    在她快要攀頂峰時。“咚”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狠狠地踹開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在家裏給你帶孩子,你卻跑來青樓廝混。”一名女子又哭又喊地衝進來,撲倒赤裸著身子交纏在一起的男女,聲嘶力竭地大鬧著。

    哪裏來的瘋婆子,我不認識你。”男人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

    女人的聲音卻他更大,哭訴道:“因為這個下賤女人,你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你沒有良心,沒有良心啊!”

    說著,女人看到蜷縮躲到一旁的花娘,突然像瘋了似地撲過去廝打。

    屋內陷入了混戰,痛罵、哀呼、摔打聲此起彼伏,等到打手們衝進來,將裏麵之人通通拖出去,房內才重新陷入了安靜。

    吱呀。”康惜賜以內力隔空關了房門並落了門栓,他正想詢問景如是被嚇到沒時,卻不料被她一掌擊在胸口,跌撞著出了衣櫃。

    你怎麽了?”康惜賜捂住胸口,他雖然內力雄厚,但硬生生挨她一掌也確實不輕鬆。更何況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翻臉了?

    景如是被剛才那番吵鬧徹底喚回了理智,體內的酒精也瞬間揮發幹淨,當她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麽時,怒火頓時竄至全身,於是想也不想給了他一掌。

    你這個禽獸!”景如是氣急敗壞、手忙腳亂地係好衣帶,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讓他再多占一點便宜。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康惜賜以為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才導致她變臉,於是不死心地追問道。

    景如是一聽,更覺火冒三丈,快速攻向他。

    康惜賜不敢還手,因此被打了好幾下。但景如是怒極攻心,出手早已沒了章法,康惜賜看準一個空檔,便將她雙手反剪壓在了懷裏。

    放開我。”雙手被縛,她便用雙腿向後亂踢,情緒十分激烈。

    夠了。”康惜賜被她鬧得也有些生氣了,耐著性子追問道,“到底怎麽了?”

    你明知故問。”景如是牙根緊咬,小臉因憤怒而升溫。

    我是不知道才問你。”好不容易兩人才有些進展,他不想功虧於潰,“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你下流、無恥、衣冠禽獸,還問我哪裏做錯了!”景如是怒罵道。他趁她喝了點酒,來占她便宜,她現在醒悟過來了,簡直想將他碎屍萬段!

    從她的罵聲,康惜賜大概找到了點頭緒,他擰眉問道:“你以為我故意輕薄你?以為我說喜歡你不是真的?”

    難道我還信你?”景如是冷哼一聲,“沒想到你這麽卑鄙,還說不會利用我的女子身份做章,但卻趁我喝醉做出這種禽獸行徑,你是不是以為生米做成熟飯,我能為你所用,不會成為你的政敵了?”

    康惜賜也怒了,想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對人傾訴情意,竟被想得如此不堪。

    他強迫她看向他,眸色黯沉如大海,潛藏著洶湧暗流,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給我聽好!我若是想利用你早做了,何必等到現在?你當我是什麽人,對著任何女人都能說出那些話嗎?”

    我當然不是普通女人,我是景如是,景家的繼承人,是康家的肉刺、喉梗、心尖刀!隻要能除掉我,你說一些違心的話有什麽難的!”景如是口氣很惡,擺明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信!“你!”康惜賜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真想進入到她的腦子裏去,看看她究竟在想什麽。連康之楽這樣的孩子都能看出他對她的不同尋常,她為何是不肯相信。

    怎麽,被我說心事,所以講不話來了?”景如是咄咄逼人地逼問著,以為他心虛了。

    康惜賜被她氣得內傷,也不再同她費唇舌,直接以吻封緘。

    景如是又想動手,卻被他速度更快地封住穴道,動彈不得。

    結束一吻,他認真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不信我,但以後我會用行動讓你相信。”

    景如是點點頭,麵色恢複了冷靜,她說道:“那好,你先放開我。”

    康惜賜以為她終於肯聽他說了,於是解開了她的穴道。

    啪!”她狠狠一耳光扇在他的臉,脆響聲讓房間裏的空氣都凝固了。

    死一般的安靜!

    景如是捏緊了拳頭,因為這記耳光太過用力,她的手心都在隱隱發痛。

    康惜賜的臉被打偏到了一旁,房內昏暗的燭火照不到他的表情,但周身的氣息卻冷得教人窒息。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大概是外麵的人見這扇門一直關著所以覺得有蹊蹺。

    景如是頭也不回,猛地衝向窗戶,很快消失在夜色。

    回到景府,景如是隻覺得心情煩躁,她泡在浴池了很久很久,不停地揉搓自己嬌嫩的皮膚,似乎想把康惜賜留下的氣息洗掉。

    然而,無論她怎麽洗,身那些斑斑點點不僅沒有消息,反而越發紅腫擴散。

    該死!”她一掌怒拍水麵,水花直濺到天花板,再落到她的發頂、眉間,如櫻花瓣飄零。

    她從池子裏起身,裹浴袍,走回房間。桌子早已擱著侍女端來的安神湯,她一飲而盡,不顧頭發還濕漉漉的,便躋到床去,想強迫自己入睡,一覺醒來,便什麽都記不得了。

    然而,一閉眼,她的腦子裏更亂。輩子的記憶紛繁雜亂、這輩子的又一團亂麻。無數人、事像電影剪輯片段般不斷在她眼前閃過,每一段都那麽鮮活靈現,反而讓她更加清醒。

    該死,我到底在煩什麽?”景如是怒氣匆匆地捶打床褥,自言自語道,“怎麽說,我也是來自22世紀的人,算一夜情不也是很尋常很普通的事情嗎?今天當被狗給咬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幹嘛這麽介意啊?”

    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景如是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迫自己鑽進被窩裏,又強迫自己睡著了。

    康惜賜,都怪你這個掃把星,不然我們也不會跌到這個鬼地方來!”

    你牽緊我,我會帶你走出去。”

    ——

    康惜賜,我是為了救你才跳鷹背的,要是我摔下去了,你得給我墊背!”

    好,我牽著你跳。”

    ——

    康惜賜,我好痛,是不是快要死了?”

    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馬回軍營,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

    ——

    康惜賜.....康惜賜.....康惜賜.....

    如是,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啊!”景如是突然從睡夢驚醒,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心髒還在砰砰亂跳。

    她為什麽會做這些夢?為什麽夢到的都是和他有關的?

    她到底怎麽了?

    雙手捂住小臉,景如是深深地歎了口氣,今晚的她真的很不正常。

    掌心觸摸到光滑幼嫩的肌膚時,她忽然想起了她打他的那一巴掌。

    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被一個女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一定很氣、很氣吧。

    說不定明天會想方設法報複她,出這口氣。

    算了,不想他了,他想對付對付吧,反正她也不怕他。

    不過現在她是睡不著了,不如到外麵去看看月亮,吹吹夜風冷靜下。

    然而,當她披外套,來到屋頂時,卻在府外的一株大樹,驟然撞見了一雙如浩瀚銀河般廣袤深邃的眸子。

    康惜賜!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他一直跟著她回來的?

    她心一陣慌亂,腳下卻突然失了平衡,身子一歪,要跌倒下去。

    長影頓起,在月夜下如燕子般急速掠來,在她落到地麵前,堪堪摟住了她的腰。

    她還沉浸在震驚,死死盯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卻以為她是被嚇到了,輕聲安慰道:“沒事了。”

    她回過神來,推開他,憤怒地質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在監視我?”

    康惜賜眸色深邃,麵容平淡如月色,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好好的瓷器,樸素而韻味深遠,他緩緩道:“你不想我接近你,所以我隻好遠遠地看著你。”

    又來了!景如是惱怒地瞪著他,低喝道:“康惜賜你別在這裏裝情聖,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然而,她的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那是景家巡夜的侍衛。

    她生怕被人看見他,於是來不及細想,抓起他的手,便飛向屋頂,“走!”

    他跟著她來到府外,在一處民房頂,兩個人被月色拉出長長的影子。

    對不起。”他出聲打破沉默,高大的身軀灑下重重的陰影。

    嗯?”景如是一時錯愕,待反應過來時,立即憤恨地扭過頭去,不回應他。

    他知道今天自己太過冒進,讓她一時無法接受,所以此刻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分毫。

    框!”他們站著的下方,突然想起一聲猛烈的聲音,讓兩人都為之側目。

    相公,你回來了。”隨之響起的是一名女子的聲音,夾著一絲膽怯、一絲喜悅。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啪!”的一聲脆響,和男子口齒不清的咒罵聲:“都是娶了你這臭娘們才讓老子的運氣這麽背,一直贏不了錢,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景如是聽到這裏,路見不平的本性又起了,她剛想下去教訓那男人時,身後之人已經她更快了一步。

    讓我處理。”話語間,康惜賜已飛身而下,不見了身影。

    景如是於是停下腳步,思索了幾秒,本想轉身離開,卻鬼使神差地飛至那間人家的屋頂,正好看見康惜賜一腳踢在那動粗男子的臉。

    啊,相公!”挨打的女子一見,立即從地爬起來,飛撲到男人身,緊張兮兮地問著,“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打痛你?”

    這一腳康惜賜顯然是留情了,不然男人鐵定得昏死過去。

    你是什麽東西,敢打老子!”男人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在女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他怒吼一聲,推開女人,揮動著拳頭衝向康惜賜。

    康惜賜麵容冷峻,身形動也不動。當男人的拳頭離他僅有幾公分時,他鬼魅般地出手,在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下,死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不許打我相公!”再次從地爬起來的女人見男人麵露痛苦之色,氣急之下,抓起一把掃帚想衝來。

    然而,康惜賜隻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嚇得雙腿發軟,釘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