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番外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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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一眼孩子,她下定了決心:為了孩子,她一定要變得更加堅強!
又過了兩日,雲淺雪能下床了,去處自然是娜蘭的住所。
娜蘭不待見他,他也不生氣,隻是找個椅子坐下看書,表麵上沒有動靜,實際上卻偷偷關注著她。
“你要看書回你自己的房裏。”娜蘭終於忍不住了,他的存在感太強烈,讓她抱著孩子都沒辦法專心,可這個厚臉皮的男人無論她怎麽趕,說再難聽的話,都像沒有聽見似的,隻專注著眼前的白紙黑字。
“好,你不走我走。”娜蘭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等等。”他終於出聲了。
“你要走了嗎?”她轉頭瞪著他,問道。
“我們一起走吧。”
“什麽?”他的話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有想見的人嗎?”他問道。
“關你什麽事?”她的態度很不友善。
他並不在意,解釋道:“我想帶著你和孩子去散散心,那樣或許對我們的關係有所幫助。”
“我不想同你去。”娜蘭拒絕道。
“那麽我們就隻好一直呆在這裏了?”他挑眉說道。
呆在這個像籠子般的地方是她更不願意的,她皺眉正不高興時,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有一個人,我想去見。”
“是誰?”
“景如是。”
“你為什麽想見她?”雲淺雪有些驚訝,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然而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快還是被她捕捉到了,果然他不想見景姐姐,那麽她就跟想跟姐姐團聚了。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如兒的幹娘。”娜蘭抬起下巴,提醒他曾經把她逼得走投無路過。
雲淺雪立即敗下陣來,不敢同她爭執,但還是小小地爭辯了一下:“娜蘭,你知道我同她是有過節的。”
娜蘭其實並不蠢,隻是以前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甘願在他麵前扮演無腦的小女人罷了,其實將前因後果以及她聽到的片段串聯起來,她就大概猜到了其中的淵源:“雲淺雪,你想練神功是想對付景姐姐是嗎?”
雲淺雪點點頭。
“可景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娜蘭看著他,說道,“所以我要去找她,你不去是最好。”
“我當然要去。”開什麽玩笑,他的女人和孩子都跑到景如是那裏去了,要是他不看著,景如是和康惜賜那兩隻公母狐狸趁機要挾他,該怎麽辦?
“你說你和她有很大的過節。”娜蘭挑眉道。
“其實也不是很大。”他訕訕一笑,不過說起來,景如是救了娜蘭母女,比起仇恨,恩情似乎更大。
“那明日就出發吧。”娜蘭唇角微揚,知道他一定很不情願,可她就是要讓他不痛快,才好擺脫他。
“娜蘭。”他突然直勾勾地看著她,目不轉睛,“你笑了。”
娜蘭意識到他的話,立即斂起笑容,換回冰冷如霜。
可他已經很開心了,如果她能對他笑,去見景如是又何妨?
“今晚我可以在這裏吃飯嗎?”他”得寸進尺”地請求道。
“不行。”一如既往,娜蘭拒絕得又快又狠。
可是,在行進的路上時,用餐有時候就不得不對著他了。
雲淺雪隻知道景如是在西域,可具體的地點並不知情,而且從這裏前往西域是一段很長的路途,娜蘭不想帶著侍女,因為女子本身體弱,長途跋涉會很辛苦。
所以在她的堅持下,隊伍裏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因為她早就習慣獨自照顧孩子了,所以並不覺得辛苦。可雲淺雪卻趁機提出要分擔她的勞累,順便與孩子培養感情。所以在他死皮賴臉的糾纏下,終於入住了她的”閨車”。
“如兒真的很乖,吃抱了就睡,也不吵鬧。”抱著女兒,像捧著心愛的寶物般,雲淺雪簡直愛不釋手。
娜蘭也懶得同他搶孩子了,他喜歡抱,那就抱著吧,反正她想多休息。
在馬車緩慢的行進過程中,娜蘭睡著了。
雲淺雪小心翼翼地舉著孩子,盡量維持平穩,不想讓顛簸影響女兒的睡眠。見娜蘭睡著了,他悄悄坐過去,貼著她。
雖然已經是母親了,但她的肌膚還是像少女般粉嫩水潤,比以前添了一絲豐腴,更美了。
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似的,隨著馬車的行進,微微扇動著。在幾乎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投下兩道淡淡的剪影。
她睡著時,粉嫩的櫻唇會習慣性地翹起,像撒嬌的孩子般,看上去純真得令人怦然心動。
心底的弦絲仿佛被撥動了,喉結輕輕滾動了幾下,他還記得她的粉唇滋味有多麽美好,讓他總是親了又親。
想到這裏,他偷偷低下頭去,想趁她睡著偷親一下。
卻不料懷中的女兒卻被他不小心夾了一下,一下子就醒了,小嘴巴一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娜蘭立刻醒了,被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質問道:“你做什麽?”
“女兒醒了。”他一陣尷尬,馬上將話題轉移到孩子身上。
娜蘭瞪了他一眼,接過女兒,說道:“孩子尿了,去那邊的包裹裏找一條幹淨的尿布來。”
聽到女兒尿了,雲淺雪卻似乎很興奮,勤快地找來一條尿布,遞給娜蘭,看她將女兒放在小桌上,取下髒尿布,擦幹淨小屁股,然後再將幹淨的尿布仔細地綁好。
她的動作一氣嗬成,十分熟練。
雲淺雪將孩子抱起來,手法已經熟練不少:“以後換尿布就讓我來吧。”
“你又不會。”娜蘭將髒尿布塞進一個布袋裏,頭也不抬地說道。
“看你做一遍我就會了。”他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粗手粗腳地會弄疼孩子。”娜蘭本想打擊他的熱情,可是轉念一想,又問道,“你為什麽想這麽做?”
“我想照顧孩子,替你分擔。”他認真地說道。
娜蘭想了想,覺得這注意也不錯,他是有義務照顧孩子,於是態度稍微有些軟化:“你就先在旁看著,打下手。”
“好。”他的表情像中了獎一樣,樂不可支。
娜蘭看著他抱著孩子跟孩子講悄悄話的模樣,心中的情感竟十分複雜,這樣的雲淺雪是她從未見到過的,於是根本沒想象到的。也許她一直都不會相信他,一直都在懷疑他,可是在女兒麵前,他的喜愛和開心都不會是虛假的。
難道真如他說的那樣,他有所改變了?
不知是他故意,還是擔心她們母女受累,一路上不僅行進緩慢,而且走走停停,遇到城池還會停留個兩日,名曰補給所需。
不過他卻從不會在城裏住宿,理由是娜蘭穿著尼姑服,抱著個孩子不太好。
而真實的原因,自然是他想同她住一輛馬車了。
雲淺雪抱著孩子去買東西去了,娜蘭在車裏做課業。做著做著,她開始難受起來。
撫上胸口,她因為漲奶而感到難受。每日這個時辰她都要喂如兒,所以就形成生理現象了,可是雲淺雪偏偏帶著孩子出去,她隻好等著。
可又等了半個時辰,他們還是沒有回來。
打開窗門看了看,他們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她忍不住了,自行解決。
可是動作畢竟很慢,緩解不了她的疼痛。
這時,外麵終於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她立即合上衣襟,打開門,見到果然是雲淺雪帶著孩子回來了。
一把從他懷裏接過孩子,娜蘭把他關在了外麵。
雲淺雪一陣錯愕,馬上反應過來她是想喂孩子了,不過他卻來不及告訴她,走在路上,如兒餓得直哭,他已經找人喂過了。
娜蘭自然是不知道的,當她著急地想喂孩子時,熟睡中的孩子隻是懶洋洋地咂巴了兩下,便不肯再吸了。
“如兒。”她喚孩子,但孩子似乎太累了,睡得很沉。
她不忍心將孩子弄醒,隻好等著晚上再喂她。
可這一覺如兒睡得很安穩,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到了半夜,娜蘭實在是難受得忍不住了,她翻身起來,卻驚醒了簾子另一側淺眠的雲淺雪。
“怎麽了?”他詢問道。
“上茅廁。”娜蘭隨口說道。
“我陪你去。”他自然而然地說道。
“不用。”娜蘭立即拒絕,聲音因激動而拔高了。
他聽出了她的不對勁,掀開簾子,走向她,看見她額頭有一層薄薄的汗水,以為她生病了,立即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別。”她阻止他,因為痛苦和緊張而雙頰微紅。”我沒事。”
他伸手試了下她的額頭溫度:“這麽涼,是不是受了風寒?”
“我說了我沒事。”她又急又羞,突然將他往外推,“你出去下。”
他更是迷惑了,“娜蘭,告訴我究竟怎麽了?”
“都說了沒事!”娜蘭低吼道,但馬上因為一陣脹痛難受得彎下了腰。
“娜蘭!”他一驚,將她抱起,想衝出去找大夫。
她立即拉住他的手,阻止道:“我真的沒事。”
他可不信她的話,卻明白她大概是怕見大夫:“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她低著頭,耳根都紅了。真的不想告訴他,可一陣一陣飽脹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她現在必須得擠出來,“隻是漲奶了.....”
他先是一愣,視線隨之移動,那裏的布料真的有兩團**的痕跡。
“很難受嗎?”他關切地問道。
她點了點頭,忍了好幾個時辰,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那要怎麽做?”對於女人漲奶這個問題,他其實也是不懂的,但是看她的表情,應該是很痛苦。
“我要擠出來,所以請你出去。”娜蘭說道。
“好。”他識相地放下她,立即走出去,帶上了門。
在門口候著,擁有極佳聽力的他將她在裏麵發出的懊惱聲挺得一清二楚。
有水滴落在木盒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聽到這個聲響,他的腦海中難以自製地浮現出了一幅畫麵——
不行,他不能再想了。抬起頭,讓夜晚冰冷的風替自己火熱的軀體降溫,可耳朵裏卻還是忍不住傳入她的聲音。
不行!大概是堵了好一會,現在擠根本擠不出來多少,而且還很痛。
如兒,你快醒醒吧。
她抱起女兒,試圖喚醒孩子,可孩子卻十分不配合,睡得格外香甜。
又過了好久,門外的人忍不住了,敲了敲門問她好了嗎。
她沒好氣地讓他繼續等著。因為被堵著難受得快哭了。
她的身體一直都很敏感,或許這種痛楚別的女人能忍,但對她來說,卻不啻於一向酷刑。
好疼,像要脹裂了似的。
他終於察覺到了她的異常,聽到她在裏麵來回焦急地踱步,心一橫將門推開了。
“我還沒好。”她驚呼一聲,慌忙掩上前襟,怒視著他。
“是不是很難受?”他猜到了她的窘迫,現在她的臉色比剛才更紅了,呼吸也急促,想來漲奶並沒有得到緩解。
她轉過頭去不答,看著孩子,期盼著孩子快點餓。因為疼痛,她的眼角都快泌出淚水了。
他也顧不得會惹她反感了,關上車門,落鎖,輕聲說道:“娜蘭,我知道你很不舒服,如兒暫時也不會醒,讓我幫你好不好?”
他幫她?娜蘭一聽,像被人戳了一下,差點跳起來:“誰要你幫忙,你給我出去!”
“我沒有你想的那種意思。”他攤手,表情誠懇地說道,“我隻是不想看你這麽辛苦,你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我保證不做別的事。”
娜蘭又羞又怒,想把他趕出去。
可是又聽他說道:“我聽說漲久了可能會發炎了,孩子也不能再喝母親的奶水了。”
她一聽,明顯踟躕了。她知道他說的沒錯,她也不想讓孩子以後都不能再喝她的奶水,可是讓他代替孩子吸,這叫她怎麽能接受?
“娜蘭,就當為了如兒。”他上前一步,繼續勸道。
娜蘭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心裏卻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別跟自己為難。”他心疼不已,原來隻知道女人生孩子會痛,沒想到生完之後還會痛,看她痛苦,他的心就像針紮一樣。也確實沒有混雜別的**色彩,隻是純粹地想幫她緩解痛苦。
“我蒙上眼睛。”他主動將雙眼用黑步纏上。
娜蘭也實在疼得受不了了,想著他也看不到,就當他是如兒吧。
“你坐在那裏。”她一咬牙,心一橫,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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