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 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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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個男踩著彩桔的屍體,走到香秀麵前,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刀,香秀完全被嚇傻了,任由那刀尖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到自己臉上。
    南葉朝香秀身上一掃,慌忙扯下她耳朵上的銀耳環,遞到矮個男麵前,又猛推她道:“傻愣著作什麽,身上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統統掏出來給他!”錢財固然要緊,但跟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麽,倘若她動作慢點,就要和彩桔一樣,血濺當場了!
    香秀這才猛然回過神來,忙手慌腳地掏出懷裏的一包大錢,遞給了矮個男。
    含雪和翠雲得了啟示,忙不等矮個男過來,就各自掏出懷裏的錢,主動遞給了他。
    矮個男掂了掂手裏的銀錢,顯得十分不滿:“這點銀子,還不夠老子修刀的。”說著問橫肉男:“車上可有收獲?”
    橫肉男問了旁邊的同夥幾句,氣憤地回答他道:“車上除了一堆鍋碗瓢盆,什麽都沒有,這一趟,可是虧死了!”
    “車上沒錢?!”矮個男氣急敗壞,又一次把刀舉了起來,“既然什麽都沒撈到,還留著她們作什麽!”
    他又想砍掉誰的天靈蓋?!南葉大驚,慌忙叫道:“大爺,你要是殺死我們,就更虧了!”
    矮個男走到她跟前,拿刀尖抵住她的喉嚨,霍霍笑了起來:“你以為編個理由,糊弄我幾句,我就會放了你們了?做夢!”
    南葉從看到他們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們不論搶不搶得到錢,都肯定會殺人滅口,因為他們連臉都沒有蒙。而她之所以大著膽子阻攔矮個男,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她就不信,夔國府丟了一輛車,會不派人來尋,隻要她足夠冷靜,足夠機智,把時間拖到那時,便能得救了。
    可是,這時間該怎麽拖呢?這矮個男,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一個不滿意,就能削掉彩桔的天靈蓋,她要是不當心,也會落得和彩桔一樣的下場……
    南葉想著,極力克製住懼怕的情緒,對矮個男道:“大爺,我們雖說身份低賤,但到底還值幾個錢,您把我們拖到黑市上賣了,可比殺了更合算。”
    “黑市?你當老子是三歲的小兒?”矮個男惡狠狠地道,“你們這種奴婢,都是在官府備了案的,就算拖去黑市,也一樣會暴露我們的身份。”
    “既然不能賣,您就把我們留在身邊使喚!我們年輕,又勤快,很能幹的!”南葉生怕自己還沒開口,就已經身死刀下,急急忙忙地道。
    “留著你們,能幹什麽?老子窮苦命,可使不慣丫鬟!”矮個男竟是個油鹽不進的,雖然讓南葉把話說完,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刀。
    那鋒利的刀尖掃過南葉的喉嚨,馬上有了傷口,鮮血汩汩而出,南葉看著瞬間被染紅的衣襟,驚慌不已,忙捂著脖子大喊:“我們是廚娘,會做飯!大爺,留著我們,為你們做飯!”
    矮個男呸地吐出一口痰,罵道:“你這賤娘們,話還真多!”他雖這樣說著,手裏的刀卻停了下來,轉頭對橫肉男笑道:“被她一呱噪,老子倒覺得,這樣砍人太沒意思,不如來設個賭局。”
    橫肉男哈哈大笑:“你跟幾個小娘們,有什麽好賭的?”
    矮個男收了刀,提在手裏,霍霍笑道:“那小娘們不是說,她們都是廚娘,會做飯麽,你去看看,兄弟們隨身帶的有什麽東西,拿來給她們,讓她們做一個夔國府的老爺太太們常吃的菜來,誰要是做的不好,我就剁掉她一根手指,讓她重做,直到十根手指頭全部砍光,再一刀劈了她。”
    橫肉男聽了,當真去拎了個血淋淋的口袋來,丟到矮個男跟前,道:“你還真是好雅興——”正說著,口袋被打開,露出裏頭的東西來,他頓時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我還真以為你這般好心,要給機會她們活命呢,她們要是能用這東西做出夔國府的菜來,我把我的手指頭砍下來給你!”
    那血淋淋的口袋裏,豁然是一堆血乎乎,根本辨不出顏色和形狀的豬內髒,之所以能看出這內髒是豬的,蓋因那上頭,還有一截連毛都沒去的豬尾巴。
    豬內髒?讓她們拿豬內髒,做一道夔國府的菜?這怎麽可能?!廚娘們才剛生出些希望的心,頓時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又涼了下來。
    翠雲突然想起近些日老太君的喜好來,忙試探著問矮個男和橫肉男道:“我們府的老太君,近日來最喜食煎白腸,煎四件之類,要不我就做這個?”
    “煎白腸?!煎四件?!你欺負老子沒見過世麵?這種分茶酒店裏的東西,你也敢拿來冒充是夔國府裏的菜?!”矮個男把刀一揚,“就憑你這句話,老子就該砍掉你一根手指頭!”
    翠雲嚇得一哆嗦,連連朝後躲,南葉忙衝矮個男一笑,道:“大爺,她同您開玩笑呢,我給您做個菜,保管您還沒吃,就知道這是富貴人家餐桌上的東西。”
    矮個男改把刀指向了她,詫異道:“你竟敢大誇海口?不怕被砍手指頭麽?”
    南葉依舊是笑:“是不是誇海口,大爺待會兒就知道了。”
    矮個男把刀一收,道:“行,先放過你們,等會若是做得不好,手指頭一次砍兩根。”
    他隻說做不好會砍手指頭,卻絕口不提如果做的好會如何,看來是真沒想留活口了。南葉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朝黑漆漆的山路上張望了一眼,心中焦急如焚。
    翠雲和嚇成機械人的含雪,去了車上搬鍋碗瓢盆,香秀則匆匆從路邊扯了幾根藥草,嚼爛敷到了南葉的脖子上,但不知是這些藥草藥效不夠,還是南葉的傷口太深,那血始終沒能完全止住,隔著藥草慢慢朝外沁。
    總這樣流,南葉該不會血盡而亡罷?香秀擔憂得直想哭。
    南葉正欲安慰她幾句,忽見矮個男正在指揮他的同夥,把屍體和馬車,全部藏進了密密的樹叢,然後拿泥土和雜草,把地上的血跡和腳印,盡數掩蓋了起來。
    糟糕!她還以為他們笨得很,不顧夔國府會來追兵,要讓她們在大路上生火做飯呢,原來是早想好了毀屍滅跡的退路!
    果然,矮個男和他的同夥們搬完馬車,把她們也押進了茂密的樹林。這林子裏的樹,密密層層,外麵還有不盡的灌木,想要聽到裏麵的動靜,看到裏麵的爐火,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完了,這黑燈瞎火的,就算夔國府派了人來尋她們,也發現不了這段路上的異狀,等到天亮他們警覺這路上的新泥時,她們早就身首異處,遲了。
    南葉捂著傷口,被迫朝林子裏挪動腳步,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陣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