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能否入得二小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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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記憶,新近的詩集,在南葉腦海中,如同電影似的一幕幕閃過,她坐在灶前,緊閉雙眼,試圖找出一絲有關胡餅的蛛絲馬跡來。

    在場監考的左方同和盧梅芳見了,不由得竊竊私語,左方同低聲問盧梅芳:“她這是考題太難,答不出來了?”

    盧梅芳嗤笑道:“看樣子就是答不出來,哎喲,這下可枉費心機了。”

    左方同朝她那邊挪了挪,胳膊挨著她的胳膊,用袖子藏著手,輕輕捏了捏盧梅芳的手指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我倒寧肯她能答出來,挫一挫他的威風。”

    其實屋內除了他們倆,就隻有一個閉著眼睛的南葉,但盧梅芳還是緊張地朝左右看了看,迅速甩開了左方同的手,低聲責怪他道:“你別這樣,萬一讓他知道,又不會讓我們好過。”

    左方同摸著被甩開的手,頓時激動起來,臉紅脖子粗地道:“我們明明才是一對兒,是他橫刀奪愛!”

    盧梅芳生怕南葉聽見,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他現在寵著含雪,又惦記著翠雲,我費了多大功夫,才讓他沒排擠我們,難道你想被他設計轟出西廚房去麽?!”

    左方同想起被趕到東廚房給下人做飯的袁必得,氣勢驟短,不作聲了。

    “你也別急,等他什麽時候外派,出了西跨院,我馬上去找你……”盧梅芳正小聲安慰左方同,卻忽見南葉睜開了眼睛,迸射出興奮的光芒來。

    怎麽?她想出答案了麽?盧梅芳不由得踮起腳,朝灶台那邊張望。左方同也暫且忘記了求愛不成反遭拒的氣悶事情,朝她那邊望去。

    他們猜得沒錯,南葉的確是想出答案了,說起這個,還得感謝世子所借的詩集,準確的說,是世子在詩集空白處,所作的注釋。在他親筆所書的注釋中,有這樣一句詩“胡麻餅樣學京都,麵脆油香新出爐”,雖然詩並不全,但用來應付這次比賽,綽綽有餘了。

    幸虧她因為羨慕世子的一筆好字,盯著那些注釋看過,不然任她此刻想破腦袋,也不一定想得出來!

    考題的事有了著落,南葉心情極佳,哼著小曲走到專門烤餅的爐子前,生上了火,然後尋食材,和麵,揉麵,做餅。雖然這道題,主要考詩詞,而非廚藝,但任何機會,都必須充分利用,她不趁機展露一手,怎麽能行!

    反正比賽並沒有限時,南葉幹脆分出一團麵,加了酵母發酵,烤了個後世的口袋餅,中間抹上甜麵醬,再夾上肥嫩的鹵肉,細細的大蔥,和鮮脆的小黃瓜。

    口袋餅,乃是後世口味,她怕世子是華朝本土人士,接受不能,因而又做了華朝傳統的側厚——普通燒餅,中間薄,外麵一圈兒厚;滿芝——還是燒餅,內外都是芝麻,因而得名;髓餅——用羊骨髓脂和蜜和麵,烤出來的又厚又大的餅;寬焦——油炸麵食,其實就是後世的薄脆。

    一二三四五,一共五樣,有烤的有炸的,有甜的有鹹的,有傳統的,有創新的,齊活兒!南葉特意找出個五格深盒裝了,滿意地點點頭,將其放進食盤,交到左方同和盧梅芳跟前。

    左方同和盧梅芳都很想問問,她是不是真猜出第二道題的答案了,但仔細一想,就算南葉念給他們聽,他們也聽不懂,因而作罷。

    南葉這回成功與否,不僅影響她的前程,而且關乎世子的顏麵,因此等她出來時,驚訝地發現,竟是蘆芽親自來接。

    她連忙上前行禮,喚了聲:“蘆芽姐姐。”

    蘆芽笑著衝她點點頭,命隨行的小丫鬟接過左方同手中的食盤,然後對她道:“今天的這場比試,隻有你一個人而已,你便隨我走一趟罷,免得我再跑一趟公布結果。”

    能跟著去,便能第一時間知道結果,南葉自是願意,趕忙跟在了蘆芽的後麵,朝著衡清軒去。

    衡清軒內,顧端和顧淑怡都在,正坐在桌前吃茶,在他們下首,還站著頭梳雙丫髻,身穿駝色衣褲,未曾係裙的玉蕉。

    顧端今日依舊穿著白袍,但胸前袖口,卻繡了大紅色的團花,愈發襯得他唇紅齒白,麵如冠玉。

    穿著這麽喜慶的衣裳啊……幸虧她把難的那道題做出來了,不然豈不是讓他顏麵無光?南葉暗暗慶幸著,走上前去,給他和顧淑怡行禮。

    “怎樣?題難不難?”顧端說著,放下茶盞,抬起頭來,目光馬上被那滿滿一盒,五花八門的胡餅給吸引住了,臉上顯毫不掩飾的驚訝神色來。

    而顧淑怡已是驚呼出聲:“你竟會做這麽多種類的胡餅!”她把話說完,方才意識到重點不對,仔細一想,驚訝就升級成了震驚:“你選的是難的那道題?!你會背寫胡餅的詩?!那可是這兩年才興起的詩,你如何會知道?!”

    這兩年才興起的詩,也拿出來考她!看來真是存心想難倒她了!南葉頗感無語。不過,這詩是從世子的手跡裏看來的,連理由都不需要編,她大大方方地開口回答道:“回二小姐的話,這描寫胡餅的詩句,我是從世子在詩集的注釋中看來的,寫的是:‘胡麻餅樣學京都,麵脆油香新出爐’,不知對不對。”

    “對,對,當然對了,我寫的注釋,如何會有錯?”不等顧淑怡出聲,顧端已然撫掌大笑,顯得得意得很。

    顧淑怡氣得不輕,把茶盞朝桌上一頓,鼓著腮幫子道:“大哥,你作弊!”

    顧端笑著道:“我贈她詩集在先,你們出題在後,怎麽算是作弊呢?”

    顧淑怡啞口無言,隻得把茶盞又端了起來,癟癟嘴,故作不在意地道:“好吧,算她這回走運,不過要是胡餅不好吃,我也是不認賬的。”

    到底是才十二三歲的少女,賭起氣來,顯得特別可愛,顧端笑著,親手揀了塊寬焦,遞給她道:“來來來,看看這胡餅,究竟是否如詩中所說,麵脆油香。”

    南葉前世後世加起來,練藝足有十來年,基本功紮實得很,區區薄脆,自然不在話下,任顧淑怡怎麽吃,怎麽看,都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顧淑怡不服氣,把最後一口寬焦咽下,又叫瑞珠給她拿了一塊側寬,氣呼呼地道:“寬焦簡單,做好沒什麽稀奇,我倒要看看,這側寬做得如何!”

    側寬其實也簡單,但是外麵的那一圈寬邊,因為太厚,又沒什麽滋味,所以顧淑怡一向不愛吃,這下她可要挑毛病了……南葉不知道這些,尚且渾然不覺,但知道就裏的顧端,卻替她把心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