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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故事的當事人是我的另外兩位朋友，他們在我之前其他的故事中有提到過，而這個事件，我本身並沒有參與，是其中一位事後和我描述的，我決定用旁觀者的角度把它記錄下來。

    他們去做這件事的事後，目的性很強，主要是圍繞著一個東西去做的，我就用這個東西來命名，把它叫做《蟲盤石膽》。

    兩隊人分開後，解雨臣坐在第一輛車裏，帶著車隊向內蒙古西北部開去。

    開車的人是他們這次行動的向導，是一名牧民的兒子，叫做牧仁，是土生土長的蒙古族人，對這一帶非常熟悉。除此之外，車上還有一個解雨臣帶來的夥計，名叫東風，是個書卷氣很重的年輕人，看上去有些瘦弱，但他懂很多醫藥知識。

    原本解雨臣想帶吳邪做先鋒，因為吳邪是他們這一幫人中唯一一個見過蟲盤石膽的人，但最後他臨時改變了主意。畢竟吳邪剛從那些事件中脫離出來，再把他牽扯進來的話並不是非常合適，他也需要好好地放鬆一下了。

    “老板，走出這片地方，前麵的路，就不太好走了嘛。”牧仁一邊開車，一邊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

    解雨臣看了一眼窗外，剛才那種水土肥美的景觀已經沒有了，周圍的視野變得荒蕪起來。他問道：“前麵還有公路嗎？”

    “有的嘛。”牧仁說道，“不過你們要去的地方可沒有，那裏荒廢了很多年，要是你們不去，我已經忘記還有那樣一處礦藏的嘛。”

    解雨臣他們要去的地方位於內蒙古西北部的阿拉善盟，那裏已經是內蒙古一處非常偏遠的地方了，沙漠麵積分布很廣，但礦產資源十分豐富。

    那裏除去煤鐵礦之外，還有一些非常特殊的石礦，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處古代石礦，位於阿拉善盟的北部，和蒙古國挨得很近。

    據資料上麵介紹，那處古石礦是元朝時期被蒙古人挖出來的，但後期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就完全荒廢掉了。解雨臣知道的一些東西裏，那處礦藏很深的地方，很可能有一種非常珍貴的東西，蟲盤石膽。

    蟲盤石膽在近代已經有些被神話了，在古代那種東西雖然談不上常見，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麽珍貴。現代社會，很多東西都被炒到了一個莫須有的價格上麵。

    他們三個人輪流開車，一路無話，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到達了巴彥淖爾市，一行人在這裏休息整頓，補充給養。

    當晚他們住在一處招待所裏，夥計們不是那種安分守己閑得住的人，年輕人精力十分旺盛，他們已經在草原上待了將近一個星期，很多人都去喝酒唱k去了。

    解雨臣沒有去，他在自己的房間裏吃了點東西，洗了個熱水澡，等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似乎等他很久了。

    來人解雨臣很熟悉，是黑瞎子，對方還穿著那身皮衣皮褲，腳邊扔著一個背包，看到解雨臣熟絡地和他打招呼道：“我來得還不算晚吧？”

    解雨臣早就習慣了對方這種無聲無息的派頭，坐在他對麵，拿出香煙分給他抽，一邊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黑瞎子點起一支煙，吸了兩口，才笑嘻嘻地說道：“我和保潔說，我忘記帶房卡，她就幫我開了門。這裏的安保措施真的不怎麽樣。”

    “按照計劃，你應該比我們提前兩天到達才對。”解雨臣看看他，說道。

    黑瞎子點點頭，提起背包拍了拍上麵的土，說道：“路上出了一些狀況，但是我也獲得了一些新的消息。”

    解雨臣示意對方把消息給他，黑瞎子拉開背包，抖掉上麵的一層沙子，從裏麵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道：“我獲得了一些新的資料，也許會有幫助。”

    解雨臣把東西拿過來，打開後發現裏麵是非常厚的一疊文件，都是關於蟲盤石膽。其中有一些配有大量的圖片，還有很多生僻的術語，他們兩個人都看不明白，最後他隻好把東風也叫過來。

    黑瞎子非常餓，他從前台叫了東西來吃，東風一個人坐在那裏讀那些資料，最後篩選出一些比較有用的東西。

    “有什麽發現？”解雨臣問道。

    東風把一張紙遞給他，說道：“東家，您先看看，我們要找的東西是這個嗎？如果真的是這種東西，直接去好一點的中藥房就可以搞到，沒必要這麽大費周折。”

    那是一份關於石膽的資料，資料上麵顯示，石膽又名銅鹽，也被叫做膽礬。更加有意思的是，這種東西是古代的五毒之一，有一定的藥用價值。

    解雨臣擺擺手，直接否定道：“不是這種石膽。我們要找的是一種活在石頭裏麵的蟲子，被叫做石膽，養它們的石頭是蟲盤。”

    東風哦了一聲，又把另外一份資料遞給他：“那就有可能是這種東西。”

    那是一份2006年的新聞報道，山東的一個農民，在開采石頭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塊大石頭，破開後竟然發現裏麵有兩條發黃帶綠的蟲子，有人說這有可能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石蝦蟲。

    解雨臣回憶了一下吳邪和他講過的關於蟲盤石膽的事情，不過吳邪本人沒有見過這種蟲子長什麽樣，隻是見過那塊類似於蟲盤的石頭。

    他問道：“石頭表麵的那種凸起的小孔，是怎麽形成的？”

    東風思考一下，說道：“很有可能是有人從外部取蟲形成的，這種蟲子自己從裏麵爬出來的可能性不算太大。”

    “有可能是這種東西嗎？”黑瞎子吃完東西，也過來幫忙翻找那些資料，從裏麵拿出一張圖片給東風看。

    那是一塊被泡在水裏的石頭，上麵有很多圓形灰色的凸起東西。

    東風隻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道：“開玩笑，這可是海邊才有的東西。我當年在福建撈過青頭，很熟悉，這種東西叫藤壺，一半都附著在海邊岩石上。”

    黑瞎子把圖片扔在旁邊，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繼續。

    東風又為他們解釋了一些關於蟲盤石膽的東西，但蟲子是如何在石頭中生存的，至今沒有人可以解釋清楚。

    “東家，這種東西是否真的存在，我們隻有親眼見到才能知道，現在說這些全都沒有什麽用途。”東風說道。

    解雨臣點點頭，不置可否，他們隻是聽說過蟲盤石膽的存在，但它的功效和價值誰都不清楚。解雨臣把東風打發走後，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去看黑瞎子，發現對方已經摘掉墨鏡，用一個輕鬆的姿勢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黑瞎子眼睛的情況最近非常不樂觀，他現在已經很少使用眼睛了。

    “你路上遇到了什麽事情？”解雨臣問道，企圖轉移注意力。

    黑瞎子坐在那裏，閉著眼睛，眼睛珠子在眼皮下麵轉了幾下，說道：“還是那些老問題，我的眼睛出了一些狀況。”

    解雨臣沒有說話，走過去伸手摸了幾下對方的眼皮，眼皮的溫度非常高，已經超出正常人的皮膚溫度範圍了。

    “你能睜開眼睛嗎？”解雨臣問道。

    黑瞎子又轉動了幾下眼珠子，慢慢地睜開眼睛。那對眼球的顏色變得很紅，給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解雨臣掰開對方的眼皮看了一下，發現上下眼皮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磨薄了，血管都能看清楚。

    “怎麽搞的？”

    黑瞎子思考了一下，艱難地做了一個手勢，苦笑道：“有東西在我的眼睛周圍，我能感覺到它們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