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禍兮福所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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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昏迷了多久,這次到沒做什麽夢。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周圍看起來富麗堂皇的,比我家好多了。我在看想周圍,發現吳駿、妙翎還有馮宴他們。他們發現我醒了,也趕快過來。

    首先過來的是妙翎,她焦急的問我好點兒了嗎?我說還好吧,就是有點兒餓。我一摸額頭還出了不好汗。妙翎見我如此本想給我弄些吃的,誰知道被馮宴攔了下來。

    “還吃什麽呀?命都快沒了,斷頭飯嗎?”馮宴朝著我吼。

    “行之,不可胡說!”旁邊的吳駿嗬斥他。

    “難道不是嗎?若不是她暈倒了,她現在就在天牢裏接受審訊了。假冒皇室是死罪!”馮宴大聲說道。

    “事情還沒結束呢。幸好殿下暈倒,咱們還有時間想想接下來怎麽辦?”吳駿說道。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咱們毫無還手之力,什麽都好說,可是金冊玉牒在人家手裏,咱們就不占理。”馮宴說道,“還有咱們這位公主,在那兒也不為自己辯解。我們現在著急有什麽用?人家一點兒也不著急!”

    “那時候辯解反而不好。”吳駿說道。

    “行!你就維護她吧!”馮宴生氣的走到一邊。

    其實我也不是不著急,隻是我也被這一幕嚇著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直以來,都是大家說我是公主,我才是公主。其實我到底是不是,我自己都不承認。因為我的確是不是原來的公主,可是說出來大家也不信呀。今天那個女子說她是公主,還說出了隻有公主知道的秘密對於我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她倒是更像真的。會不會她真是公主,而我是假冒的,那如果我是假冒的又該怎麽辦呢?

    就在我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吳駿走到我跟前,蹲下來說道“你就是薑宓,薑宓就是你!”我被他說的這句話給驚到了。我好像聽過這話,是夢裏的薑宓跟我說的。

    “你是我吳駿在河岸發現的公主,你不可能是假的。不要懷疑你自己!你就是真的!”吳駿認真地說道。

    這和夢裏的薑宓說的幾乎差不多。或許我夢見的是真的?

    這時我腦海裏忽然出現了一些記憶,“我在山崖上時時兩個人?”我說的很模糊。

    吳駿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有些發亮,就連在旁邊生悶氣的馮宴聽到後都走了過來。

    “對對對,是兩個人!”馮宴激動地說道。

    “那你還記得是誰嗎?”吳駿溫柔地詢問道。

    “好像是我和那些人打了很久,然後突然跑過來一個男的幫我,後來我們跑到一處山洞,然後我自己又跑出來和那些人打,後來掉下去了。”我說道。

    “那人呢?還記得嗎?”吳駿問道。

    “吳~驥~”我下意識的說出這個名字。這不是薑宓夢裏告訴我的人名嗎?

    馮宴和吳駿聽到後瞬間興奮了,然後私下商量著什麽,然後馮宴就出去了。

    之後吳駿又轉過來,蹲下來對我說“殿下,請您一定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的公主,並且全力以赴麵對敵人!”

    我認真的聽著並且時不時地點點頭。

    “那女子隻不過是在明麵兒上的人,其背後必定有人在生事。此番事情表麵上針對的是您,但真實的目的可能是臣、是出去的馮宴馮行之,又或者是陛下、太後也不一定。所以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必將全力保住您,也請您相信我們。”吳駿說道。

    照吳駿這麽說,想必是知道到底是誰籌謀的,其實我都看明白了,這事兒必定跟慎王脫不了幹係。我到底和他有什麽仇怨,毒殺不成又想借刀殺人,死咬著我不放?不管了,眼下先度過這場難關再說吧。別的先不考慮了。

    說著外麵的人問我怎麽樣了,是否能出去了。吳駿答道馬上出去。我馬上就從床上下來,妙翎幫我帶上冠,我便和吳駿一同出去。

    在去到昭聞殿的路上,吳駿跟我說“到了殿上,還請殿下配合臣。還有盡量拖延時間。”

    我點了點頭。拖延時間,是要等什麽重要的人證物證嗎?心想既然已經得到官方認證,我也就什麽都不怕了。即便失敗了,我也不能再那麽憋屈!

    到了殿上,我先是向眾人行禮,陛下說免禮後我才起身。

    “公主好些了嗎?”太後問道。

    “回太後,臣好些了。”我回答道。

    “裝暈能不好嗎?”我聽到薑安小聲嘀咕著。

    “有什麽話大大方方說,底下嘀咕什麽意思呀?是嗓子養得嬌貴了,不能像男人一樣大點聲兒說話嗎?”我大聲說道。

    不知是不是被我給嚇到了,大家都不說話,都直愣愣的看著我。

    “你說誰呢?”薑安大嚷道。

    “剛才誰嘀咕我說誰。你好歹也是慎王叔的世子,一點兒規矩和禮貌都沒有。我正給陛下答話呢,你在底下算什麽意思呀?是藐視君上嗎?”我回懟道。

    本來薑安還想跟我爭辯,但是被他旁邊親愛的慎王爸爸給拉住了。

    “看來宣城是已經好了,都能和犬子爭辯了。”慎王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接著開始吧。”

    慎王說完後,又向小皇帝和攝政王說道“請恩準臣帶人證上來。”小皇帝準了之後,上來兩個人。一個我不認識,另一個怎麽看怎麽眼熟。

    慎王說她們兩個一個是我還住在宮裏照顧我的宮人,另一個是之前公主府的人,前些日子讓我以盜竊之罪送到京兆府。這二人便是人證。

    首先說的是之前公主府的人。她說有一天往我這兒送東西,結果到我窗戶邊上的時候,聽到我說什麽“不是一個人你以為我願意當公主還有什麽不能讓他們知道”之類的話,當時她嚇壞了便趕緊跑走,過了沒幾天就讓我以盜竊罪冤枉她入獄,順便提了一句自己冤枉。

    然後那個宮人說從我還在繈褓就開始照顧,照顧了得有十二三年,對我身體的特征最是清楚不過了。說公主在手臂處有一個水滴形的胎記。我和那女子到屏風後麵去看,發現我的在內側,她的是在前臂內側。那個宮人見到後堅持說是在前臂內側,說我的位置不對。

    現在人證物證都說我是假的,人家是真的。可謂是滴水不漏。我看了看吳駿,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說好的配合呢!又讓我一人拖時間呀!我真服他了!!

    “如今證據都對你不利,你還有什麽說的嗎?”小皇帝指著我說,因為他現在也不清楚怎麽稱呼我。

    既然沒人幫我,那我就開始我的表演了!

    “回陛下,如今三人成虎,臣也實在不知該怎麽證明自己。畢竟是準備充分。但是臣有幾個問題還是想問問。”

    “你問吧。”攝政王說道。

    首先我問了問那個宮人,“您說您照顧我十幾年,我想問問是怎麽個照顧法?是您一人主要照顧還是幾個人一起照顧?”那宮人說是一起照顧,我說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沒明白,隻是拖延時間嘛,她說什麽我都無所謂,如果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就跳過問下一個人,如果有漏洞我就多問幾句。顯然我在這個宮人那裏沒找到什麽漏洞。

    於是我又開始問之前在公主府的人,我問她是什麽時候找的我,她說了時間之後我問她讓她送什麽過來,她說是酥。我說我說想吃酥後我身邊的侍女剛出去拿,怎麽她這麽快就送來了?是未卜先知還是胡亂說的?那人嚇得立馬跪在地上說自己記錯了,但是說她敘述我的話是真的。

    我把她晾在一邊,接著問冒充我的那個女子。

    我看那女子的時候,那女子怒視著我。

    我看著她,笑了笑說“你不必如此,我又不是嚇大的。”那女子這才收起那副嘴臉,平靜的看著我。

    “你說你是一個人拖住那一群人的?”我問她。

    那女子說是。

    “不應該是兩個人嗎?”我反問她,其實想詐一詐她。

    誰知那女子聽我說兩個人的時候,表情有一瞬間變了。然後堅持說是自己一個人。

    接下來我問她那群人有多少人的時候,她想十個人,可是“十”和“個”字剛要說出的時候,突然改了口,說是十幾個吧。後來她辯解到過去這麽久了,自己記不清楚了。

    後來我又問那女子“那之後追殺你的人和之前的是同一波人嗎?”

    “是。”那女子說道?

    “那麽肯定?”我追問到。

    那女子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認出來的。”

    “怎麽認的?”我又接著問道。

    那女子有些答不出來,正在猶豫怎麽說的時候。薑安出來說話了“你問那麽多幹嘛?”

    “關你什麽事兒呀?是陛下和攝政王準許我問的,你攔我?”我大聲對薑安說道。

    就在我想要不要和薑安吵架來拖延時間的時候,剛才就出去了的馮宴突然進諫。我看著他手裏拿著幾本冊子,然後還帶回來一個男人。我看著那男人有些眼熟,身材魁梧,身著鎧甲,應該是個武將。那男人看見我的時候,表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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