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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死了, 那麽她便自由了。
這場戰爭異常艱絕, 戰鬥激烈非比尋常。最終,以宇智波斑倒在了千手柱間麵前作為結局。
斑是宇智波一族的核心,也是世界上僅有的、能和柱間為敵的人。扉間提起了刀, 想要將這個千手一族最大的敵人除去, 然而, 這行為卻被他的大哥柱間阻止了。
柱間在斑力竭的軀體旁蹲下,語重心長地說:“斑,我們真的不能和小時候一樣玩耍了嗎?”
這樣的一句話, 喚起了宇智波斑心底的回憶。
少時的他曾和柱間在南賀川河川旁一起打水漂,那段回憶, 即使經過了戰爭年代烈火硝煙的轟隆碾壓, 卻依舊閃閃發亮,美好無比。
於是, 原本已經糾結成為死棋的局麵, 忽而有了新的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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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與千手一族終結了戰爭, 在柱間的倡議下, 兩族決定結為聯盟。連年的戰爭讓雙方都損失慘重, 這樣的決定得到了兩方族人們的歡迎。
宇智波斑帶著傷回到族地時,宇智波一族也一掃先前被戰爭壓出的蕭條寂寥, 重新煥發了熱鬧的生機。
宇智波和千手敵對多年, 突然結成了聯盟, 需要處理和確認的事情便一堆一堆的, 讓他忙的要命。宇智波斑在族內忙了好多天,才空閑下來回家裏去。
已經是夏天了,炎陽高照,天氣溫熱悶吞。
他覺得頭發披著怪熱的,就讓泉又替他把硬刺的黑發紮成了馬尾。
“戰爭已經結束了。”斑說:“以後都不會有了。”
“啊……”佐藤泉拿著木梳的手一頓:“那是一件好事吧。”
斑放在膝上的手一緊。
夏季的光豐茂耀眼,匍匐在深綠草叢裏的蟲鳴悠長綿延。
——是好事啊。
宇智波斑想。
以後便再也沒有人會泉奈一般,在大好的年紀裏死去。孩子們也不需要在少年之齡就在戰場上搏命,早早地失去家人親友。
想到泉奈,斑的眸光便沉了下去。
如果在那之前,宇智波和千手就締結聯盟的話,泉奈就不會……
斑的手握得很緊,這樣細微的動作無法抒發他內心微妙的悔意,他隻好蹙眉咬牙,竭力將內心徘徊的悔意與痛苦驅逐而去,好讓自己不被這些情緒所影響。
忽然間,一隻手覆到了他的麵頰上,溫溫涼涼的,把夏日的溫熱也降了下來。
“您怎麽了?”泉在他耳旁溫柔地問:“那些事情都已經結束了,請不要再為之煩惱了。”
“……”宇智波斑陡然睜開了雙眼,眸中一片清明。
因為她的聲音,那些驅之不去的陰翳便如雲開月明般消散了。
是的,那些噩夢般的歲月已經結束了,現在的他可以做些別的事情。
譬如帶泉去看看他少年時曾和柱間一起玩耍的地方。
他還沒和泉說過自己和柱間從前的故事。
斑想和泉說的、想帶泉去的地方有許多,但他不習慣把這種有些別扭的情緒外露出來。他總覺得要是讓泉把他的想法看的太清楚,自己便輸了。
“以後,千手和宇智波會生活在一個地方。”斑把自己原本想說的話壓了下去,用其他話取代:“既然要住到一起,那你是我的女人這件事就瞞不住了,扉間遲早會知道你沒有死。看在我的份上,他不會立刻拔刀來追殺你,但是……”
“斑大人。”泉放下了木梳,溫柔地提醒道:“不知火之國以外的地方,是什麽樣的景象呢?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所以我會告訴他們,你還活著。”斑仿佛沒注意到她委婉的話語裏藏著什麽,自顧自地說著:“我當初對扉間說你已經死了,也是免得他追殺你。他是個很固執的人,對我族也一向十分警惕。”
泉輕歎了一聲,狀似無奈地說道:“斑大人無賴起來時候,還真是讓人沒有辦法啊。”
她救起來的那隻翠鳥飛了出來,停在了她的掌心裏。
“這鳥哪兒來的?”斑瞥了一眼,問。
“在院子裏撿到的。”她笑眯眯地說:“因為放了好幾次它都不肯走,所以就養起來了。”
“它是通靈獸,不知從哪裏飛來的。”斑提起鳥爪子甩了甩:“喜歡就養著吧。”
可憐的鳥在斑的魔爪裏撲騰著翅膀,一副瘋狂掙紮的模樣,看的泉有些心疼。
雖然說是隻通靈獸,可它既不會說話也不會忍術,除了拿來賣賣萌也沒什麽用了。
泉把翠鳥從斑的手裏解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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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說到做到。
從前他把泉藏起來,是怕千手扉間不顧一切地追過來,現在既然兩族要住到一起,那泉是肯定藏不住了,於是他就幹脆把泉放了出來。
斑願意和千手締結聯盟,這讓族裏的長老們都很滿意,於是他們也不打算插手斑自己的事務。
反正戰爭結束了,也不需要靠聯姻來籠絡別族勢力了,斑愛娶誰就娶誰吧。
至於寫輪眼的開眼率……不用打仗便足夠幸福了,誰還管那麽多啊。
泉習慣了做宅女,乍要她出去見別人,她還有些不習慣。要和人打交道便要露出笑臉、溫柔款款,說實話這還挺累人的。不過,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斑很看重她,所以族人們對她的態度倒是很好。
隔了沒幾天,千手一族派遣了來使,來宇智波族裏商議結盟的事情,斑便出門去了。
他這幾天心情不錯,竟然把泉衣櫃裏的衣物全部更換一新。族裏的裁縫上門來量了泉的身量後,回頭便送來了一疊一疊的新衣——咳,每一件,背後都刺著個團扇族紋,醒目的要命。
泉抖開那些衣服,覺得有些頭疼。
她做宅女的這一年,斑都給她安排了怎樣的人設啊?
上回她遇到族裏正在學寫字的孩子們,那群孩子便興高采烈地寫下“宇智波月”這個名字給她看——斑連姓都給她安好了,是不是就差一場婚禮了?
斑再這樣,她就要跑了。
因為沒衣服穿,她最終還是老實換上了背後有團扇紋的衣服。宇智波的族服顏色很沉,款式刻板,再鮮亮明媚的少女也會被族服壓得老上好幾歲,但是她穿起來卻依舊豔麗醒目,還有著別人所沒有的清甜氣質。
聽說今天千手一族的來使到了宇智波族地,所以斑很忙。她想了想,便決定趁著斑不在的時候外出走走。
“月小姐,您在找斑大人嗎?”
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看到她,便朝她打招呼。
“隻是出來散散心而已。”泉說。
女人露出一臉“我懂”的表情,笑笑說:“斑大人在長老們那兒呢,千手一族的忍者也在那裏,你要去的話,恐怕還要等一等才能見到斑大人。”
泉哭笑不得。
怎麽一個個都認定了她要找宇智波斑呢?
她和宇智波斑在宇智波族人們的心裏,就是這樣一對恩愛眷侶的印象嗎?
明明斑最看重的從來都是家族,在家族麵前,就連泉都要退好幾步。
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嬰孩,原本睡的正酣。聽見泉的聲音後,嬰孩便睜開了眼睛,咿咿呀呀地朝著她伸出了手指,發出咯咯的笑聲。
“您要抱一抱她嗎?”女人很熱情地說著:“希望斑大人也能早日擁有自己的子嗣。”
泉軟軟地笑著,接過了女人手裏的孩子,心裏卻有些想笑。
宇智波斑在族裏真是極有威望,不論男人女人都是如此地景仰他,生個娃還要祝福下族長也早點有自己的孩子。
按照斑家裏基因的遺傳……
要是真的給斑生孩子的話,那不生上四五個估計是停不下來的吧。
千手扉間就在這個當口出現了。
他是跟著大哥柱間一起來的。
兩族敵對多年,如今終於有了修好的可能,柱間極為重視這件事,凡是涉及到結盟之事都親力親為。為了展現誠意,商議結盟事項時也是自己和弟弟扉間親自來到宇智波族中。
柱間可以以寬厚包容之心麵對宇智波,可扉間辦不到。
扉間看到宇智波們,便打從心底有一種詭譎的警惕感。這群宇智波忍者給他的感覺有些過於偏執和瘋狂,這麽多年他都沒能扭轉這種想法。
於是,趁著柱間跟斑扯起少年往事的時間,扉間說他要出去換換氣。
他怕斑趁著他不在,又讓天真的柱間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所以他不敢走遠,隻在附近略略站了一站。這一站,扉間就看到了佐藤泉。
年輕姣美的姑娘,身形窈窕美好,一眼便能和旁人準確地區分開。她烏亮的黑發像是一捧墨水,被風一吹便露出背後的團扇族紋來。她轉過身,用手拍了拍懷裏的孩子,露出了水一樣柔和的笑容。
那笑容清清甜甜,柔柔糯糯,透著一股……初為人母一般的喜悅。
千手扉間懵了。
“沒事的呀。扉間大人不是都抱過我了麽?”她柔軟地勸慰著,說出的話卻無異於一個小惡魔:“要是真的想要我,我是不介意的。”
扉間耳中聽著她的話,視線卻落在雪白卷軸裏黑漆漆的字上,覺得腦海裏似乎有兩個人在拉扯來拉扯去,讓他的頭快裂開了。
佐藤泉看著扉間臉上冷漠中又含一絲糾結的神情,內心很受用。
這個男人冷酷理智,做事慎留一線,又警惕又嚴苛,一看就是在戰爭中浸泡長大的。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佐藤泉已經很滿意了。
她並沒有真的打算對扉間做什麽,畢竟扉間對女人總是很淡薄,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一半的時間和卷軸、文書、資料、族務、忍術、戰爭待在一起,剩下的時間則拿來訓斥他大哥千手柱間。
她抿唇一笑,繼續寫卷軸去了,說:“等我寫完這行字,再封印吧。”
她劃掉色胚這個詞,用“宇智波”起了頭。
——宇智波一族護送古乃實公主嫁入火之國,族長斑不小心得到了公主的芳心……
她寫字的姿態好像是專門練過一樣,看起來端莊大方。扉間盯著她的手看,視線又往上移,最後落在她的麵頰上。他就這樣,一動不動,蹙眉盯著她看,仿佛她也是一個需要認真揣摩的卷軸。
佐藤泉被看得忍不住了。
她丟下筆,捧住他的麵頰,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笑眯眯地說:“久等了。”
扉間有些尷尬,他轉過頭去,麵上寒冰之色更甚,但是他沒有拒絕,也沒有訓斥泉的做法。
他麵前悉悉索索的,是佐藤泉露出了後背。她用五指將烏黑的長發撩起,顯露出那些已經淡了的咒印來。扉間不再想別的,專注地咬破手指,用血在她的背上書寫咒印,施加封印。
“一直讓我來封印,也不是個辦法。戰爭隨時會開始,我不可能固定時間到你這裏來。”扉間封印完畢,皺眉說:“果然還是要讓你自己學會掌控這個血繼才行。”
佐藤泉正在穿衣服,白皙的、被塗上了咒印的後背被一點點遮籠,最終消失在扉間的視野裏。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和上麵殘存的血滴,若有所思。
“好。”她應了,又湊過去親他一下。
連著偷襲兩次,扉間都沒什麽反應,一幅冷冷淡淡的樣子,既不抗拒,也不歡迎,這讓泉有些疑惑了。難道真的如扉間自己所說的那樣——美人計對他毫無用處,他對女人沒有興趣?
“還有。”扉間恍若什麽都沒發生,用手指點了點地麵:“情報講究的是效率,誰先拿到情報誰就有了主動權。你在宇智波一族離開這裏後,再將他們的情報發給我也沒有了意義。……我看,你不是不懂這個,隻是懶得理我吧。”
“抱歉。”她垂眸,輕輕地說。
扉間輕哼了一聲。
“扉間大人是在生氣我不理你麽?”她抬起眼簾來,眼眸黑白分明。
“差不多吧。”扉間覺得她的說法有些怪,但是也沒想太多。
她笑了起來,對他說:“那,扉間大人抱我一下,我一定好好工作。”
她一向顯得極為體貼懂事,這樣的撒嬌就多出了幾分和形象不符的可愛來。
扉間的性格確實是冷淡嚴肅的,但是看著佐藤泉,不知怎的,他就覺得腦海裏一直繃著的弦啪嚓一聲短路斷裂了。於是,他匆匆伸出手,敷衍地抱了她一下,就觸電般把手收回去了。
他紅色的眼眸一動,眸光瞥到泉的神情——她像是得到了心儀玩具的孩子,露出了頗為甜蜜的笑容。扉間第一次發現,在優雅矜持的麵具下,她也會有這樣會心的笑意。
隻可惜,不知道是真是假。
扉間封印完血繼,便告辭離去了。這一次見麵埋下了個不好的種子,之後的扉間竟然隔三差五抽空往佐藤泉這裏跑。能從正門進來就從正門進來,不能的話就用時空間忍術直接瞬移到她房間,甚至於泉的被窩裏都被打上了飛雷神的記號。
扉間美其名曰研究如何掌控血繼,實則來做一些不知道幹什麽的事情——譬如嚴厲地教育她該如何寫情報,或者盯著她訓練忍術,又或者檢查她學習的成果。他就像是一個嚴苛的父親一樣,督促佐藤泉變得強大起來。
然後,在練習、學習、教育的間隙裏,得到幾個短暫的吻和擁抱。
雖然那些吻和擁抱短暫飛快的不可思議,像是不小心、無意識的結果,對扉間來說卻已經足夠了。他不太懂如何和女性|交往,要是佐藤泉太真摯認真,他估計會直接不辭而別。
——一向隻懂得和忍術與文書較勁的男人,肯定還不知道女人的溫柔是什麽樣的東西。
時間久了,茶亭的人都知道,那個時常跑來的銀發忍者,就是六月朔日老師的男人。
茶亭女都是舞女和歌女,雖然是平民,卻也都懷揣著“遇到一個仰慕自己的好男人”的夢想,每每湊在一起,就會討論今天碰到了哪位貴族,昨天邂逅了怎樣的帥哥。
她們討論時不會讓泉加入,不僅因為泉看起來格外嬌矜高貴,和她們格格不入,更因為所有茶亭女都知道,泉的男人是千手一族的首領,她不用考慮這些問題。
不過,她們都不看好這段戀情。
千手是忍界大族,首領的妻室,肯定也得是忍界大族的女忍者。佐藤泉這樣不懂忍術的普通人(在她們看來),估計是……沒法和扉間走到最後的。
#當然不能走到最後了,不然等婚禮當天,柱間看到了,那還了得?!#
嚴寒的冬天一點點過去了,白雪漸融。春天一來,茶亭裏的漂亮舞女們都嗷嗷待哺,想要穿好看的衣服,催著神木去鎮裏裁幾匹布來做衣服。
這個年代,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單調粗陋的,以簡單粗暴的單色為準。要不是因為工作需要,這群姑娘估計也穿不上鮮豔漂亮的和服。
提到要去鎮裏,佐藤泉便說自己要跟著去。
“六月,你要是跟我一起出門,那就會前前後後擠滿了人,走都走不動。”神木一邊理著錢幣,一邊說:“你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吧,出去還有危險呢。現在四處都在戰爭,忍者滿天飛,一個不小心就割了你的脖子。”
佐藤泉低垂眼簾,流露出一分失落來,模樣乖順裏夾雜著可憐。
神木一驚,受不了這美色攻擊,立刻就答應了。
“行吧,你跟我一起去吧,別亂走就行了。”
佐藤泉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還沒去過鎮裏。她實在很好奇城市是怎樣的模樣。
前一世的她習慣了摩天大廈和現代高樓,而這一世的她卻隻見過農田、平屋、和室,還有貴族們透著傳統氣息的私人宅邸,還不知道熱鬧的大城市長什麽樣子。
結果,她失望了。
所謂的鎮上,也隻不過是房屋稍微密集了一點的村子Plus罷了。
神木在挑布料的花色,泉便用頭巾蒙著腦袋,四處張望著。她的視線裏看到了一家賣紅豆團子的攤販,便走上前去詢問價格。
“……泉?”
忽然間,佐藤泉聽到一個有幾分熟悉的嗓音。
她抬起頭,發現是千手柱間。黑長發的高大族長手持三串團子坐在一旁的長凳上,腿邊放兩個小酒瓶,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搞不好扉間現在正在頭疼他大哥在哪裏吧。
柱間看著許久未見的佐藤泉,露出了很明顯的愉快。
麵前的少女好像更漂亮了些,也更有女人味了。穿著打扮也很得體,應該過得不錯。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神木抱著幾卷布料,絮絮叨叨地追了上來,口中對泉說教個不停。
“不是說了不要亂跑嗎!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後麵排隊等著見你的大人物們該怎麽辦!”
聽到神木這個說法,柱間差點把嘴裏的酒嗆了出來。
他雖然有著“忍者之神”的稱號,現在是個寬厚仁愛的形象,小時候卻是個頑劣的人——上掏鳥蛋下懟螞蟻窩,外泡宇智波內撩扉間,十分擅長惹怒父親。
長到十三四歲,柱間又無師自通了賭博神技,常常在賭坊裏一紮就是半天,同時還點亮了千杯不倒的技能,開始享受喝酒的滋味。
賭和酒都沾了,另外一項那個啥……他雖然沒試過,但是有所耳聞。
戰爭紛亂的年代,總免不了有兩個一本萬利、靠身體發家的行業。一個是忍者這樣,把自己當成工具和武器的行業,另外一個則是女人們和少部分男人的專利……咳。
他看看佐藤泉纖麗的身影,又看看那個絮絮叨叨、說著如何指望佐藤泉賺錢的市儈女人,頓時覺得有些怒了。
——這也怪不了柱間,實在是神木的說法太引人誤會了。
她把茶亭女當做商品來對待,說法難免沾了些銅臭風塵味,容易讓人想歪。
二話不說,柱間便拽過了她細細的手腕,朝著街道上走去。沒幾步,又改成了抱起她跳上屋頂狂奔,轉眼間就把神木丟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