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不早了，馮建都又要走。

    但是小石頭不幹：“再講一個！”

    馮建都看看那個小石頭，再看看周小山眼巴巴的樣子：“你也想聽？”

    周小山說：“是啊！”

    馮建都說：“那位給你講你媽媽的一個故事！”

    周小山好奇地問：“是嗎？”

    馮建都說：“是啊！我們們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媽媽的故事最多了！”

    馮建都就開始講那幾年，不知道怎麽搞得，年年天大旱。

    我們所有的知青全都開了水利工地，幹嘛？修水利。

    我們**思想宣傳隊當然也一樣要去了。

    在蜿蜒幾百裏的水利工地，我們知青們和社員們在一起幹活。

    男生們在推拉沙子、拉水泥的架子車周學文拉著架子車在人群中奔跑著。一個個汗流浹背。

    那會兒沒有大型機械，全憑我們人力在那裏幹活，也就是那會兒常說的人民戰爭，也就是全都是人用自己的雙手幹的。

    那些年老的，有經驗的社員在攪拌水泥女知青和一些社員中那些半大小夥子們往渠正在砌石頭抹水泥的工匠泥板搭水泥。

    人家半大的也就是十五六歲的社員們都很熟練地很均勻地搭去了。

    可女知青們怎麽也搭不好，水泥渣掉了一地。

    一位老社員看見那些女知青往搭太費力，便指著她們說：“不行不行，太浪費了。到底你們還是沒勁。幹脆啊，你們到那邊去！那裏是往下搭泥你們省點勁。”

    女知青們過去看看，那是水渠地部，自然就很低了：“哇，好來！”

    她們輪流著往下搭泥。

    工匠社員們往石頭縫裏填抹。

    這會兒論到楊楊慧賢搭泥了。

    她的力氣倒很大，鏟了好大一塊水泥，走到渠邊問底下的工匠社員：“往哪搭？”

    工匠社員指著地：“往這裏這裏！”

    楊慧賢答應的蠻好：“好來！”

    一使勁，泥搭下去了。

    就聽底下一聲慘叫：“啊”

    嚇的楊慧賢連忙往下一看頓時轉過身吐吐舌頭做個鬼臉，轉而又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跑去看了：隻見那社員工匠頭、臉、脖子裏、胸前一直到他前麵的地全是水泥沙子！

    那社員抹把臉，“呸呸”地吐出嘴裏的砂子後，大喊：“快快，哎呀，不好了，隊長啊隊長，有人要謀殺我！啊，呸呸！”

    他嘴裏的沙子急忙吐不完。

    驚的許多知青和周圍的社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跑過來看究竟。

    可是一看到他的樣子，當即明白怎麽回事了，全體都哄堂大笑起來。

    那些老社員笑著指著楊惠賢：“你呀，哎呀，嗬嗬，真正是知青啊！”

    小山問：“怎麽回事？”

    周傑文也問：“怎麽回事？”

    小愛說：“你們沒有聽明白？小山的媽媽把一鏟子水泥沙子，全扣到人家工匠的頭去了……”

    周圍人都笑了起來。

    其實很多人也聽明白了，也覺得好笑，這會兒聽的解釋，更覺得好笑了。

    小石頭摸著自己的頭：“哇，一頭的沙子水泥？會不會長在頭啊！”

    周小山急忙說：“可以洗掉的！”

    眾人又笑了起來。

    小石頭：“再講！再講！”

    馮建都摸摸小石頭的腦袋：“好可愛的孩子！我本來想走，看看你的樣子，就再給你講一個……”

    馮建都說道我就繼續講那個水利工地的事情……

    那會兒我們都在拚命幹活，不知道怎麽回事，感動了帝，就給我們送來了水，可是送的不是時候……

    那天天色已晚。

    工地還在幹活。

    天有了一片烏雲炮台雲。

    一老社員看見那炮台雲說：“哎呀，今天晚恐怕就有大雨！”

    隊長也看看那雲，點頭：“收工吧。讓庫房的人注意保管好水泥！”

    一聲哨響，社員們一起收工，往自己工棚裏走。

    這會兒，那炮台雲越來越大了。

    我們這個人住在大棚子裏麵。

    一個大型的工棚裏，齊齊整整地擠滿了男社員們的床。

    床放著各人的碗筷說明都剛吃完飯。

    所有男女知青和社員們都環坐在各處，聽在周學文的小提琴和劉援朝的笛子伴奏下，我們給社員們再演節目。

    楊慧賢和馮建都在唱二重唱：“我愛這藍色的海洋祖國的海疆壯麗寬廣我愛海岸聳立的山峰俯瞰著海麵像哨兵一樣啊……”

    就在我們唱的最入神的時候，工棚外麵的天已經布滿了烏雲，並且刮起了風。

    ：“唯一正！版，其他都，是盜版

    我們知青裏麵的哪個張進西的手鼓敲起來，知青們合唱：“海軍戰士紅心向黨嚴陣以待緊握鋼槍我守衛在海防線保衛著祖國無榮光。”

    而外麵狂風大作，頃刻便下起了雨。

    我們原本不覺得什麽，下雨演節目，是我們的工作！

    李幼光王民利和楊惠賢馮建都在四重唱，周圍人們聽的非常入神：“我愛這藍色的海洋祖國的海疆有豐富的寶藏我愛青藍遼闊的海空英雄的戰鷹在展翅啊……”

    我們全體知青都在合唱。

    “穿雲霧破海浪海空戰士鬥誌昂揚”

    “我守衛在海防線保衛著祖國無榮光”

    可是外麵發生了問題。

    外麵的小雨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

    突然，山有一社員敲著鑼，大喊起來：“來人哪！庫房漏了，快，水泥！”

    知青們全從工棚裏跑了出來，張望：“啊？那可是國家的財產啊！”

    社員們也跑出來了。

    我們知青們就全體衝去了。社員們也衝去了。

    在男知青中間，周學文跑在最前麵。

    楊惠賢在女生中間，她們跟在男生後麵，也衝去了。

    他們的衣服透濕。

    他們跑到水泥庫房，就看見房頂漏的稀裏嘩啦。

    周學文李幼光等幾個小夥爬了水泥垛子，其他男知青男社員拿著麻袋、塑料布往遞，周學文和李幼光等幾個人往水泥垛子搭。

    女生們站在底下往跟前運送麻袋和塑料布，不時地被絆倒在雨地裏，連滾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