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正說著，淩月歌和王小愛，梁春雨一起來了。

    他們一起來看周小山的情況。

    剛好看到馮建都給大家講過去的事情。

    周小山就給淩月歌說：“麗娜姐姐，這裏正在講你媽媽的故事！”

    淩月歌急忙問：“真的？我問我媽媽，他一直不願意給我講！”

    馮建都說：“其實你的養母，她也並不了解你的親生母親的許多事情！但是她對你王麗娜，可是恩重如山那！”

    淩月歌說：“我知道啊！所以我一直孝順他們哪！”

    周傑文著急地說：“你們繼續講啊。顧雁鳴怎麽了？”

    馮建都看看淩月歌說道：“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隻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無論我說到哪裏，你都不要激動啊！因為每次我自己一想起這些事，心裏就難過的不得了！今天給你們晚輩們說說，你們要知道，那會兒的你們的父母。都是很不容易的！”

    周爺爺說：“是的，您繼續講……”

    周圍一群人都坐下了，看著馮建都，聽她講故事已經是冬季的山野，枯枝漫山，一片蕭條。

    架子車裏坐著顧雁鳴，顧雁鳴抱著她的沒有滿月的女兒，周學文在前麵拉著架子車。

    楊惠賢牽著一頭牛，牛後麵一個鉤子掛在架子車。

    架子車走在崎嶇的山路。

    路整整走了兩個小時，他們才回到宿舍裏。

    周老師和楊慧賢把她安頓在炕後，周老師去送車子。

    楊慧賢為顧燕鳴做了拌湯。

    顧雁鳴躺在炕，旁邊放著她的女兒。

    楊慧賢給她端來了拌湯：喝點，娃娃好吃奶。

    周學文回來了，在門外要進來：“我進來行嗎？”

    楊慧賢過去打開門：“進來吧。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想看看孩子。”

    周學文：“那天看到王大傻的兒子，我都沒有敢抱，今天我能抱抱這個孩子嗎？”

    顧雁鳴看他說的可憐：“你是他的大伯呢，那你就抱抱。”

    周學文抱起了孩子仔細看：“啊呀，天哪，這麽軟？嘴那麽一點點。”

    顧雁鳴取出四十塊錢，要給周學文：“小周，給你的藥費！”

    周學文笑了：“天哪，這會兒你給我藥費？我不能要！”

    顧雁鳴說：“你的工資都給我們了，你將來也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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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學文：“那將來再說吧！看看，娃娃，多可愛的？哎哎，她怎麽老打哈氣呢？哎呦不好，她好像拉巴巴啦！”

    顧雁鳴笑了起來：“快快給我，我來收拾。”

    顧雁鳴給孩子換尿布。

    楊慧賢：“哇呀，這麽臭！”

    周學文：“天哪，她怎麽還會拉這麽臭的巴巴？”

    楊慧賢笑了：“是人就會拉巴巴！”

    周學文也笑了。

    顧雁鳴笑了一聲：“哎吆！”

    楊慧賢：“怎麽啦？”

    顧雁鳴：“尾巴骨疼得很。”

    楊慧賢：那你快躺下。

    周學文恍然：“那是回來坐車時間久了，累的。”

    顧雁鳴不好意思地胡亂答應：“可能吧。”

    ……

    顧雁鳴在奶孩子。

    舍翠林和王秀英進來了：“雁鳴，我給你帶來幾塊尿布。還有十來個雞蛋。好好補補身體。”

    王秀英：“我爸也要我給你送來十幾個雞蛋，……”

    楊慧賢端進來一碗荷包蛋：“雁鳴，吃吧。小周去城裏給娃娃買東西買奶粉奶瓶去了。”

    舍翠林說：“小周人真不錯。”

    顧雁鳴不敢正眼看著幾個客人。

    忽然想起來了，低著頭，淚水下來了：“翠林，我、我還想，還想請你幫個忙。”

    舍翠林：“請我幫忙？好啊。請我幫什麽忙？”

    顧雁鳴哭了：“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女娃，沒有……沒有……，卻生了娃，我很丟人啊，可是不能怪孩子啊。我想求你認她做你的幹女兒，你能幫我護著她好嗎？”

    舍翠林：“那好啊。……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啦。我們這裏也有這個風俗呢。我就當她的幹媽！回頭我給她送一身衣服過來。”

    顧雁鳴：“你給她起個名字吧。”

    舍翠林：“名字？……我也念過幾天書。嗯……哦……這樣，叫她麗娜！好嗎？”

    顧雁鳴：“麗娜？嗯？蠻好的。像個外國女孩的名字！”

    王秀英：“麗娜！好，就叫顧麗娜！”

    楊慧賢過來取顧雁鳴吃完飯的碗：“我也覺的這個名字好聽。麗娜！隻是將來怎麽辦？”

    顧雁鳴：“我會爭工分養活我的這個孩子的！”

    可是就這一句話，讓顧雁鳴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因此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就在她剛剛生了孩子才第二十天的時候，那幾天，天很冷。

    寒冷的清晨，生產隊的工鈴響了。

    飄著雪花的天空。

    隻有王大傻和知青們出門來，給麥田裏拉糞糞。

    顧雁鳴她把孩子放在被窩裏，自己要出來幹活，當時就被楊慧賢攔住了。

    但是她依舊笑著拉著架子車，跑了起來：“我要掙工分，我要養活我的孩子。”

    楊慧賢沒有辦法，隻得由她去了。

    山溝的冰天雪地，知青們幹著。

    拉著架子車從溝裏的河水過去水麵結著冰，但是水深的地方，冰並沒有結透，顧雁鳴一腳踩進冰水裏，頓時覺得刺骨疼，可她咬咬牙依舊不管不顧地拉著架子車，往麥田裏拉糞。

    楊慧賢也是冰水裏淌水來去。

    凍得她們一個個鼻青臉腫。

    她們的堅強感動了周學文，周學文極力照顧她們。但是他們誰都不知道的是後麵的事情……

    一天幹下來，腿關節疼的楊惠賢躺在炕不想動了。

    而給孩子喂奶的顧雁鳴看到自己身胳膊長了幾個小紫斑。她也沒有在意，第二天繼續跑出去工了。

    王大傻早已經在哪裏等著了。

    周學文、顧雁鳴和楊惠賢來了。

    看見顧雁鳴，王大傻給她愣聲愣氣地說：“我媳婦說了，你才生過娃娃，不能讓你到地裏幹活！”

    顧雁鳴說：“我犯了錯誤，要勞動改造。再說娃娃要養活，我得爭工分啊！”

    王大傻：“工分等滿月了以後掙，我媳婦說，會落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