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皆我前男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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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慘案發生得很突然。
般弱還沒捂住耳朵,就被對方一腳撂倒在地,她靠著發達的腿部神經,一個旋轉翻滾,滾到了沈橙的腳下。
小綠茶:“……”
這畫麵怎麽有點熟悉?
不等她回神,一個大型凶獸撕咬過來。
“啊啊啊疼啊!!!”
她被對方直接咬住了耳朵,痛得渾身抽搐,般弱也想回咬,可惜嘴巴不夠長,氣得她薅住了對方的濃密頭發。
鈞天弱衣同樣發出慘叫聲,“啊啊啊疼啊鬆手!!!”
叫完又惡狠狠咬住般弱的耳朵,疼不死你。
“你先鬆嘴!”
“不可能!”
“那我也不鬆!”
兩人纏打到一塊,般弱想來一手黑虎掏心,不料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對方夾在了咯吱窩裏,她又想伸腿祭出她的猴子碎桃,而敵方早就預料她的出手軌跡,大腿猛地絞住她的腿窩,將般弱牢牢鎖在自己的囚籠當中。
般弱威脅他,“再不鬆手,我就要噴口水了。”
鈞天弱衣胸腔震動,“……幼稚!”
般弱心道,指不定是誰幼稚了,生吞和離書的狗皇帝。
鈞天弱衣唇邊沾著零星血跡,他幽幽道,“你又罵我,你完了。”
鈞天弱衣準備把這個綠茶拖回自己的蝴蝶巢穴,好好“審問”她,隨後手指哢嚓一聲,被人硬生生掰折了。沈橙蹲了下來,單薄鏡片的鏈子從下頜蕩了出去,閃爍著微茫的金光,他陰鬱抿著唇,不發一言,狠辣掰斷鈞天弱衣的手骨。
因為命運神眷的壓製,鈞天弱衣無法動彈。
沈橙把人強勢撕了出去,又將般弱圈入懷中,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滾。”
沈橙捏著般弱的耳垂,被野獸咬得血淋淋的,他眼中漫出了戾氣,也將細腰一挺,低頭含住的般弱的耳垂,他嘴唇微張,釋放著治愈的魔力,像含著一顆珠子一樣,舌尖來回滾動,修複她的傷口。
般弱被一陣綠光籠罩,耳根也是清清涼涼的,細聞還有一股蒲公英的香氣。
雖然很舒服,但是——
般弱透過綠光跟鈞天弱衣的鳳眸對上,莫名覺得他不是一般的綠。
沈橙低聲問她,“大小姐,還疼嗎?”
小綠茶脫口而出,“沒事,就是看你們有點綠!”
鈞天弱衣:“……”
沈橙:“……”
她可真是發刀小能手呢。
綠茶精心裏直犯嘀咕,這群混蛋,無縫銜接咬老娘的耳朵,間接接吻不會覺得奇怪嗎?情敵可真是一群奇怪的生物!
沈橙跟鈞天弱衣同時臉色發黑。
沈橙看向對方,“出去聊?”
鈞天弱衣晃蕩著自己被折的手骨,冷笑一聲,“怎麽聊啊,你打算給我雙重搬家費跟封口費?你除了拿錢砸人,還會幹什麽?”
在九重天上,兩人算是一對死對頭,經常被人相提並論,到了王不見王的地步。
要不是這一場人造情劫,又詭異地栽在同一個人身上,死對頭根本就不會碰頭。
沈橙意識到對方比他還急,一口氣就緩了下來,進入談判流程,“你們中央鈞天過去五百年,一共提出了421個項目,我可以撥款,找人,幫你們走通門路,讓你們的項目重新啟動。”他從都市王那裏買來了最詳細的情報,淡淡地說,“而且你的情劫……是被毒死的,對她也是恨之入骨吧?”
“把她交給我,你一輩子都不會看見她。”
落井下石,打擊情敵,挑撥前任關係,沈橙做得相當順手,臉色平靜得沒有一絲變化。
鈞天弱衣又想到了那痛徹心扉的記憶。
他身為天子,卻愛而不得,還被他的南塘姑娘喂了毒,不甘又狼狽地死去。
一腔愛意,付予蛇蠍。
他呼吸急促起來,一雙鳳目也遊走著細微的血絲,某種惡意與妄念正在悄然滋長,“你西北幽天不是要重開冥域嗎?我們可以簽署同意協議。唯一的條件,我要她!”
他要像巨蟒一樣,吞噬她的骨骼、皮肉、毛發,撥開那顆血紅的心髒,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成分做的。
“你要她?你要她幹什麽?剖了她的心肝給你當下酒菜?”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嗬,我未婚妻,我為什麽不能操心?”
“你未婚妻,不見得吧。”鈞天弱衣刻薄地挖苦他,“你隻是從別人手裏搶回來的。”
“搶的,那也是我的。”
他們目光發沉,隱約彌漫著一股硝煙的氣息。
突然之間,他們發現——
綠茶的氣息沒了!
情敵倆齊齊扭頭,視野當中多了一個即將消失的黑點。
趁著他們爭風吃醋的時機,般弱已經麻溜騎上了黑龍,衝向雲岩之島的結界。
眼看著就要成功衝破壁壘,般弱視線中也多了一道人影,她成功刹龍。
前方立了一個古銅色的高大身軀,他背著一副弓箭,耳邊染血的骨牙被暴風卷得動蕩,金瞳燃燒著烈火,似乎要將般弱焚燒殆盡。
是的,又一個前男友找上門來了。
小綠茶一陣窒息。
她抱著非常微弱的希望,從林星野的左邊穿過,一隻箭矢被抽了出來,對著碩大的龍頭。金瞳少年冷冷地問,“這個死蚌精是誰?這個死蝴蝶又是誰?你可真行,水裏遊的,天上飛的,都是你的前男友食材是吧?”
般弱:“???”
什麽蚌精?什麽蝴蝶?
般弱扭頭一看,得,她逃跑白費了,又被追上了。
想起林星野的話,她的眼睛重點落在了沈橙的纖細腰身上,這麽細長高挑,也不像個蚌蚌啊。
她還以為沈橙的本體是條龍呢!
“你又是誰?”
鈞天弱衣眉眼淩厲地逼問。
林星野一腳踩在結界上,血腥野蠻,“我是她男人!放她出來!”
唰唰唰。
目光集體投射到了般弱的身上。
換一個臉皮薄的,都能當場社死。
而般弱臉皮極厚,深沉點頭,“都愛過。”
還愛他的錢。
就是脫離得太快,導致她一分錢都沒花著,想想也是心痛至極。
沈橙看了看前麵的金瞳少年,又看了看身旁的騷蝴蝶,他快準狠掏出了一卷羊皮紙,唰唰唰寫上了一行字。緊接著般弱就看到了一個恐怖故事,如同橡皮擦的效果,情敵1號跟情敵2號身體透明,被無形的力量當場擦除。
“臥槽!”
這特效牛逼大發了!
沈橙抬頭看了一眼般弱,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陰沉冷酷的氣息。
而這一眼特深沉,特內斂,般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輕聲地問,“還逃跑嗎?”
般弱頓時瘋狂搖頭。
“那你下來。”
他伸手做出了抱的姿勢,般弱隻得從他。
他的命運跌入了他的胸懷,沈橙緊緊扣住了她的腰肢,紮進了胡桃色的辮發裏,在微弱的香氣裏反複沉溺。想……好想把她鎖起來,鎖在暗不見天、隻有他能抵達的地方,長發靡靡,渾身雪白,眼睛也紅得唯美,破碎的叫喚他的名字。
唯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屬於他的吧?
沈橙猛地推開般弱,那陰暗的念頭也被他藏到深處。
第二天,沈橙失蹤了。
這個男人心思詭譎,般弱也很難猜透,她本想繼續自己的逃跑大業吧,但總感覺有一雙邪惡的眼睛盯著她,隻要她敢行動,立馬就是一頓毀滅打擊。與此同時,雲岩之島發生了異變,這些強壯得能一爪子扇飛大魔導師的龍族生了怪病,它們的鱗片長出了黴點,如同被汙染了一樣。
最讓般弱揪心的,還是她剛擼的兩條幼龍,粉嫩嫩的鱗片直接裂開,不住吐著汙穢之物。
“是詛咒……命運對強者的詛咒啊……”
老龍們老淚縱橫。
般弱不是很信,她覺得這跟沈橙失蹤有關,可是這家夥氪金的啊,她一個白裝小號怎麽找得到人?
關鍵時刻,般弱靈光一閃,想到了蚌精。
於是她捋起袖子,紮起裙擺,遊走在雲岩之島的溪流瀑布當中,般弱撿了好幾筐的河蚌回去,每天對它們甜言蜜語的,肉麻到自己都不敢相信。其中有一枚珍珠白的小蚌,隻要般弱說情話,它必定發飆,咬她的頭發,她的臉,她的指甲,連她的腳趾頭都不放過!
這麽明顯,誰都知道這個蚌蚌有問題!
於是般弱更加得勁撩蚌蚌。
“寶貝,你是我見過的蚌蚌當中,最白的一個!”
噗嗤!
蚌蚌噴水,濺了般弱一臉。
般弱抹去水跡,繼續微笑,“沒關係,我知道橙橙寶貝不是故意的!”
啪嗒!
蚌殼突然開了一角,狠狠夾住了般弱的手指。
小綠茶的臉色瞬間猙獰。
嘭嘭嘭!
哪怕隻有一隻能活動的手,般弱也給舞出了殘影,在她麵前擺出了一全套不重樣的開殼工具。為防止對方凶猛反撲,般弱還準備了一瓶酒,用滴管給滴進了蚌殼的縫隙裏,確保它能“充分”吸收。
趁蚌不注意,灌醉它!
她友善地笑,“來,蚌蚌,讓我掀開你害羞的小殼來!”
敢囚禁老娘,我弄不死你!
“噗嗤!”
般弱又被噴了一臉,還是她剛剛滴進去的酒水。
這委屈,小綠茶怎麽能受得了?
她剛要發飆暴走,那白蚌突然用軟肉包裹了她的手指,扯著她往裏頭一戳,般弱碰到一個細小的、瑩潤的東西。
蚌蚌嗓音清冷,卻緊張得有點口吃,“師哥,不,不能喝酒,有珠珠了。你的,珠珠。”
他又補充,“嗯……兩顆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