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一百六十七章

字數:6726   加入書籤

A+A-




    此為防盜章  我又重複了一遍:“你不聽我說, 你就等著給我娘親收屍吧!”

    歸虛不屑的哼了一聲, 說:“都分神了,還是魔族, 這世上除了本座,還有誰能殺她?”

    嗬嗬,我怕的就是你啊爹!

    我一臉深沉的說:“爹,你相信我,我娘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正常, 你難道不覺得她已經瘦的要脫形了嗎?大腿還沒別人手臂粗,你覺得這正常嗎?她這是心裏有結啊,你也說了,她是分神巔峰,萬一她突破合體時冒出來個心魔, 爹,你能承受那個後果嗎?反正我是承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表情太過正直,還是歸虛真的關心則亂, 總之他是被我唬住了。

    我繼續發力:“爹, 你說句話啊!”

    歸虛臉上帶著些笑,一笑居然還能露出四顆牙,頗有些可愛小弟弟的感覺, 隻不過他做的事情一點也不可愛,他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提起來, 聲音略微凶殘:“你究竟是誰!”

    我心裏一驚, 他這是看出我是穿的了?

    不可能!唯一的原因, 大概是他現在懷疑我是奪舍而來。

    這我就不虛了。畢竟是胎穿,相當於轉世,雖然我還帶著上輩子的記憶,我的的確確是原裝,既然是原裝,我就是真金不怕火煉,難道還虛這個親爹嗎?

    不過歸虛一直是原著裏麵的bug,他的實力,或者說能力,一直都難以測算。在原著中,唯一對他能力的一句描寫是:源自於虛無。

    這個“虛無”究竟是什麽意思,很難有定論,誰知道包不包括看穿前世今生呢?不管出於哪一方麵,我覺得他是而已攤開來說的人。隻要我是他女兒這個基點不變,他就不會傷害我,他就是安全的。

    於是我苦笑一聲,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放心,我並非奪舍。我隻不過是一個……忘記喝忘川水忘盡前塵的人而已。既然轉生為你們的女兒,我自然就是你們的孩子。作為子女,我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希望父母能夠感情和睦。”

    歸虛的手並沒有加力,但他卻堅定的說道:“這不可能!”

    我繼續滄桑臉,說:“為什麽不可能。大千世界,有什麽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歸虛手一鬆,我再次掉在了床上,滾了兩滾,小屁股生疼。

    歸虛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聲音平淡無波:“這個世界上,隻有神,才會在**徹底消亡之後,能夠轉世輪回。”

    我:……啊咧?還有這麽個說法?

    我回憶了一下原著,發現並沒有關於這方麵的理論,但是既然從歸虛嘴裏說出來,那就不可能有錯,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又是作者大大的一個坑。

    大大,我求求你,寫文的時候不要挖這麽多坑好不好?我知道填坑很累,但是爛尾更加可恥好嗎!

    大大,因為你的挖坑不填,你看看你現在害得我多麽悲劇,對著這麽一個咄咄逼人的老爸,你讓我如何接話,如何繼續?!

    歸虛道:“你不記得自己是誰?”

    我瞎扯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這句話頗為模棱兩可,但看阿爹你怎麽理解。

    歸虛自以為明白了的點點頭,說:“我不據你上輩子是個什麽東西,總之,如你所說,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女兒。隻有這是既定的現實。其他一切,都是虛幻。”

    我:哎喲臥槽我都不知道我爹這麽哲學的啊!

    我趕緊點頭,繼續一臉深沉:“是,這一點我早有覺悟。”

    歸虛點點頭,說:“按照你的說法,你並非是沒有忘記,你隻是執念太過,沒忘幹淨。如若機緣巧合,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還能夠回憶起來,之前的一切。”

    我嗬嗬一笑,並未說話。其實我真的不用回憶啊!因為我全記著呢,最多就是前世今生偶爾記憶錯亂而已。但是這被我歸結於穿越者常性精神壓力,不算是什麽大問題。

    “你娘已經開始讓你接觸修煉了?”

    我點點頭:“嗯啊!”

    歸虛說:“要說你的木屬性,她還能幫幫你,可是你另外一半源於我的力量,除了我本尊以外,無人能夠助你修煉,也無人能給你修煉法門。不要試圖自己摸索,此力量源泉為我,隻要我掐斷它,你就無法觸碰。”

    我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這麽吊?!

    能夠成為力量源泉的,已經不是正常的人,或者魔能夠做到的,而是隻有神了吧?

    我忽然意識到,有可能這個懷疑我是神轉世的老爸,自己也就是個神……

    當然,這一點在目前純屬猜測,並無依據,還需後期觀察。

    “我讓你能夠接觸我的力量,你幫我哄好你那個一根筋的娘,讓她好好地別再做傻事,如何?”

    我有點感動,爹你是在和我商量嗎?

    我問:“難道我娘從前幹過傻事?”

    歸虛似乎不大願意提及這個問題,說道:“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該死的人都死了個幹淨,不說也罷。”

    我狐疑的看著他,這種說法,看來我娘從前有受過情傷啊?而且傷情對象還不是我爹?

    嗯,這又是一個值得推敲的坑啊……

    我說:“你這麽喜歡我娘,你說你為什麽就是不表白?男人的麵子有那麽重要?”

    歸虛道:“感情是兩情相悅的事情,她心中的那個人不是我。就連你,也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或者說,隻是她的計劃而已。”

    我吃了一驚,這是真的要逆轉?渣爹秒變傷情單戀苦逼男二?

    來來來!告訴我讓我娘瘦的一把骨頭的混蛋是哪個啊!看我長大以後不吊打死他!

    我忽然想起來一樁事情,問道:“等等,之前你們關起門來一晚上,都幹了些什麽?”

    歸虛淡然道:“打了一架,你娘似乎是受了點傷,但是我有分寸,傷得不重。”

    我:“……”臥擦擦擦擦擦哦!

    關起門來一晚上是為了打架,爹娘你們很可以的嘛!

    並非是我思想齷齪,真的是高段位的大神的腦回路不是我們這種小兵小卒可以理解的啊!

    我真的覺得我爹的情商可能不是一般般低,就我娘那個樣子,心裏十有**是有他的,隻不過女孩子的臉皮都比較薄,等著對方先說出口呢,偏偏我爹這個傷情男二模式一開,就停不下來。

    我覺得他們的問題非常容易解決,於是我誠懇的道:“阿爹啊!我覺得,你隻要把我娘再撲倒一次,保管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雨如晦聽後默然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你下去吧。”

    穀風暗自腹誹掌門現在的心思果然是越來越能和海底的針媲美了,麵上卻是並未顯露什麽,規規矩矩的行完禮,便轉身退了下去。

    雨如晦待穀風離開後,似乎很是疲憊的用手支撐著額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了一會兒神。

    何為多事之秋?

    何為廣廈將傾?

    何為獨木難支?

    旁人隻看見了昆侖是眾門派的執牛耳者,卻全然不知這個龐然大物內部的枯朽。

    世人都羨豔他能坐上昆侖掌門的大位,統領仙界萬人敬仰,卻絲毫也體會不到在其位,謀其事的辛勞。

    他還不到兩百歲。

    他可是出竅期的修為。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生了些許白發。

    這件事情若是說出去,隻怕所有人都要拿來當個笑話聽,但是,這卻偏偏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

    “唉……”

    許久之後,這空空蕩蕩的歸一殿中,隻徒餘男子低低的一聲長歎。

    ***

    我回到林賢的無名山頭,便立刻跑進了自己的小住屋,然後反鎖住了門。

    我心急如焚的戳了戳脖子上掛著的隱魂珠,帶著哭腔道:“老爹你在不在啊!你倒是快給我出現啊!就是不出現,你吱一聲兒成不成!”

    歸虛的全息投影從隱魂珠裏邊幽幽的飄了出來,他兩手抱胸,一臉幽怨和不耐煩的看著我,沒好氣的道:“臭丫頭,你懂不懂什麽叫尊敬長輩?老子是你爹,你對爹就是這麽個呼來喝去的態度嗎!”

    我心道你不就是個抖m嗎?我對你呼來喝去你還不是隨叫隨到……

    當然,這話想想就成,說是絕對不能說的,否則恐怕要挨揍。

    於是我迅速切入正題,問道:“阿爹,這些都先放一邊,我切問你,我娘親現下會魔界了沒有?”

    晚菁分神巔峰的修為足以撕裂空間,對於她來說,從昆侖到魔界遺世宮的距離不過是閉眼再睜眼的刹那而已。若是她安好無損,現下怎麽說,也該到魔界的地盤了。

    歸虛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哪知道她呀!應該還沒有吧?怎麽,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嗎?現在反到來問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急了,幾乎是口不擇言道:“滑稽你妹啊!我娘親她之前從昆侖絕壁上跳下去了!那是什麽地方,元嬰出竅的下去都要魂飛魄散,我娘她才分神啊!萬一她這一下要真有個什麽好歹,要真有個什麽好歹……魔界你來撐嗎!”

    我說著說著,莫名的替晚菁覺得一陣委屈,自己也是又著急又後悔,先前兩眼哭的紅腫水亮,現在一個控製不住,居然又是幾滴眼淚吧嗒吧嗒的下來了。

    歸虛聽得都愣了,他整個人僵了三秒鍾,方才結結巴巴的問了我一句:“你剛才說什麽……你說,說你娘她……她跳了什麽?”

    我抬手狠狠的揩了一把眼淚,氣衝衝的重複道:“我說昆侖絕壁啊!絕壁崖你知不知道!”

    “絕壁崖……”歸虛有些恍惚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隨後周圍的空間便是一陣扭曲——很明顯,這是我這個**爹發怒了。

    “晚菁,你這個瘋子!”

    歸虛一張俊臉轉眼間寒氣四溢,對比之前的吊兒郎當,活像是一瞬間由夏入冬,冷的我一個寒戰。

    我趕緊附和道:“是是是,她是瘋子,那你倒是趕緊去救人啊!救上來了,你要怎麽罵她隨你的便啊!”

    歸虛冷冷道:“既然她有膽子跳下去,還要我插什麽手!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聞言,氣急,怒道:“放你的屁!你到底要口是心非到幾時?你敢說你不擔心,不著急!這麽裝模作樣的,有意思沒意思?!”

    情緒都已經激動到連一個幻像都能引起小幅度的空間扭曲,就這樣還想傲嬌的裝不在意?

    真不知道他這是想要自欺欺人還是把我當成了傻子!

    我嚴重懷疑歸虛本體所處的那塊空間是否已經塌方。

    “閉嘴吧你!”歸虛在我麵前來回的踱步,也不知道是憤怒痛苦還是著急憂心,亦或者兩者兼有。他就這樣背著手轉了好幾圈,直到轉的我兩眼發花,才終於頓住了腳步,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