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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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有點高燒, 38.5度。”

    眼珠轉動,思緒都跟著出現遲鈍。

    許從一搖搖晃晃爬下床,先是打開手提電腦, 登錄q.q,給部門領導發了條信息,以身體不適為由, 請了半天假。

    係統看許從一身體異樣, 道:“我這裏有未來研發出來的快速退燒藥,要用嗎?”

    “不了。”隻是普通的小病, 如果發生任何狀況都依靠外掛來解決, 會降低他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就算僅是角色扮演, 他也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他。

    係統:“去樓下診所開點藥, 會好的快點。”

    許從一晃悠著走出臥室, 到廚房翻出一瓶白酒。

    拿著白酒返身回客廳。

    係統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就靜默看著。

    穿著色彩相間條紋睡衣的許從一坐在了床鋪上, 先是擰開瓶蓋,放置櫃子上, 抽了數張紙巾折疊成掌寬的方形, 將白酒倒在紙巾上, 完全潤濕。

    折了兩個方紙,都潤濕後,一個蓋自己額頭,一個放肚臍眼上。

    拉過掀到一邊的棉被蓋至頸部,這是土方法,通過酒精揮發吸熱,物理降低溫度。

    他這個感冒是受冷造成的,用這個法子,估計可行。如果是病毒性感冒,就得去正規醫院就診。

    身體躺平,許從一合眼,這一覺,直接睡到大中午。

    再次睜開眼,眩暈不適感好了很多,許從一取下額頭和肚子已經幹得微硬的紙巾。到浴室快速洗了個溫水澡,換好職業裝就出了門,往公司趕去。

    一上午沒吃東西,一到公司,肚子就發出抗議,許從一照著桌上的點餐單叫了一份外賣。

    旁邊吃過飯回到崗位上的同事見到許從一出現,於是詢問他昨晚為什麽忽然爽約。

    “……其實我到沒什麽,但曲至那邊,畢竟是他生日,你明明事先都答應好了,臨倒頭人不來不說,手機打不通,電話也不回個,到底出了什麽事?”同事話裏有責怪之意,在仔細看到許從一蒼白病態的臉色時,又起了點擔憂。

    許從一兩手握著杯熱開水,他雙目低垂著,笑容無奈:“臧敏她哥來鄴城了。”

    “她大哥?你昨天見他去了?”這不算是難猜的事。

    許從一點了點頭。

    “可你怎麽著也該來個電話說一聲,一聲不吭就放大家鴿子,說不太過去。”

    “她大哥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許從一忽然抬頭,眼眸都是不斷外溢的濃烈悲傷。

    同事因他突如其來的話給當場怔了怔,語氣間已沒了怨懟,甚至安慰起許從一:“這樣啊!他們那邊我會幫你去解釋。能問一下,她哥為什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其實當初得知許從一談戀愛,並在看到臧敏後,他們其實很驚訝,就他們所見,臧敏漂亮美麗,嬌俏可人。那些穿在身上的衣服或者提在手中的包包,好多能頂他們幾個月的工資,他們很難理解,這樣身家不菲、優秀的女人,怎麽會看上許從一,沒錢沒貌,也不是特別聰明,就性格相對平和一些,與人無爭。

    同事心中大概有個猜想,估計是臧敏哥覺得許從一配不上臧敏,別說他哥,就是他們也這樣認為。

    當然表現出來的,還是關心。

    許從一搖搖頭,他咬了下唇,笑得很勉強。

    同事還算有點眼力見,沒繼續追問,他抬手拍了拍許從一肩膀,算是無言的寬慰。

    之後那名同事到自己崗位,忙工作去了。

    許從一將玻璃杯中的水一口喝了大半。

    係統:“他在和其他人說你的事,說你被臧敏甩了,完全是在扭曲事實哎,可怕的人。”

    “他們都在笑,都很開心,為什麽?”

    許從一沉眸,眼珠盯著杯子中沉寂下去的水麵:“因為我不開心。”

    係統:“你不開心,所以他們開心?好奇怪的因果關係,你們好像沒有任何利益糾葛,也沒有什麽衝突吧。”

    “不需要那些東西,你擁有他們渴望豔羨、卻怎麽努力也碰及不到的東西,光是這個,就足夠引來他們的嫉妒,而嫉妒最容易滋生的是恨。”

    係統:“他們恨你?”

    “不是恨我,是恨我有這樣好的運氣,能追到臧敏。”

    係統:“小說劇情裏,沒有關於他們的介紹。不過我查到他們近期在賺外快,嗯,聯合攻擊某家公司的網站,你可以匿名舉報他們,讓他們都吃公家飯。”

    “不,不需要!”

    “為什麽?他們可不是啥好人。”

    “目前他們對我沒有實質傷害,我還不至於眼裏容不下沙子。”

    係統:“防範於未然啊。”

    許從一笑著搖頭,他的世界,還不是非黑即白。

    配送員將外賣送了過來,胃部也同樣微有著涼,許從一沒多少胃口,吃了兩口就沒怎麽吃了。

    下午病情反複,坐在電腦麵前,眼前時不時模糊一下,許從一連喝了數杯咖啡,強打起精神。

    中途借用某同事電話給臧敏打了一個,簡單說了幾句,臧敏畢竟在醫院工作,光是聽許從一虛軟漂浮的聲音,就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什麽大礙,就頭有點暈。現在已經好多了。”

    “……感冒了?多喝點熱水。”臧敏向來都是接受關心嗬護的人,對於關心他人這點,還需要時間來培養。

    許從一在電話這邊嗯了一聲。

    “從一!”臧敏突然拔高音量叫道。

    許從一柔暖的眸光看著玻璃窗的一處虛無之地,用同樣柔暖的聲音問:“怎麽了?”

    “沒什麽,我得去忙了,再見從一!”

    嘟嘟嘟冷硬的機械音。

    手機還給同事,許從一敲擊鍵盤,快速輸入程序代碼。

    由於早上沒來,堆積了部分工作,這一忙,就忙到晚上九點多才下班。

    公司裏就剩下他和另外一個未來幾天要休假的人,許從一給那人道了聲別,先一步離開。

    夜幕已然全部拉下,黑沉沉的天空仿佛一隻凶狠的巨獸,等待著吞噬什麽。

    這個時間點,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工作了一天的人換上了另一幅麵孔,趕往會讓他們愉悅快樂的場所。

    許從一叫了輛車,直接往家裏趕。

    並不太喜歡熱鬧的場所,因為不管多喧囂繁華,都有結束的那一刻。而那一刻的到來,是無邊無際能侵蝕靈魂的孤寂。

    十點半不到,洗漱好的許從一就躺進了被窩。

    忽的,腦海裏冒出係統催促的聲音。

    “嘿嘿,宿主你先別睡,女主和她哥吵起來了。”

    一隻腳都踏進夢鄉的許從一就這麽被係統給吵醒,許從一身體懶懶的沒力,也就沒去開床頭燈。

    “在她家?”

    係統:“是啊!”

    “你告訴我,是準備讓我去阻止?”

    係統:“不是。”

    許從一有點想打人。

    係統:“好了,吵完了。”

    許從一拿被子捂著臉,呼了一口氣,又呼了一口氣。

    係統還在那裏喋喋不休:“……臧敏想過來看你,被她哥發現了,臧銳擋在門口,不允許臧敏走。臧敏說她和你分手了,隻是作為朋友來看一下你。臧銳還是不同意,兩人僵持了很長時間,最後折中,臧銳代替臧敏,來你家。”

    許從一拿開被子,露出他驚愕的臉。

    “臧銳?”

    “他大概二十分鍾後到,你要不要準備一下。”

    “我準備什麽?”

    係統:“感覺他來者不善,我有點擔心,他會再把你扔冷水裏。”

    許從一也同樣擔心,不過擔心的和係統不一樣。他還一直記得上次昏迷前,臧銳看他冷幽幽帶著侵略意味的視線,就是這麽一回想,周身熱度就降了下去,升上來的是一片冷意。

    二十分鍾,就真的是二十分鍾。

    臥室門關著,還是能聽到清晰的叩門聲。

    許從一很想直接忽略,但臧銳代表臧敏來,這就牽涉到臧敏了。

    女主對他的愛意值一直停留在了95上麵,最後那5點,看起來不太好漲,許從一思考,也許可以從臧銳這裏著手,讓那最後的五點升滿。

    拉開門,許從一表情相當震驚,這個時間點,這個人出現在他門外,為的該是什麽。

    許從一神態間明顯的病弱,讓臧銳心口緊了緊,青年站在門口,不見任何動作,看得出不太歡迎他這個訪客。

    臧銳哪裏會管許從一願不願意見到他,一腳踏進房間,一臂推開許從一,動作間控製著力道。

    許從一關上門,跟在這個不速之客身後,他穿著並不太厚的睡衣,客廳玻璃窗開著,不時刮進來一陣冷風,冷熱交替,他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敏敏很擔心你。”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如,臧銳在客廳正中的沙發間坐著,稍抬了頭,看著站他兩米開外的的許從一。

    “嗯,幫我謝謝她的關心。”臧敏和他約定的是暫時瞞住臧銳,許從一也就表現出一定的疏離。

    臧銳幽邃黑眸從上至下晃了許從一一眼,重新回到他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上。

    這樣虛弱的青年,倒是比昨天那會,看起來受看一些。

    “我記得你昨天寧願死,也不肯離開敏敏,才多久,三十個小時!你就變卦了,不喜歡她了?”

    許從一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臉木木的,拒絕排斥的意味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臧銳當然也不例外。

    沒有誰喜歡被無視,更何況是臧銳這樣,從來都是居高位,被眾人環繞的人。

    臧銳噌地站起來,步向許從一。

    許從一這次沒和昨天一樣,往後麵躲,直直迎視臧銳強烈的逼視。

    “回答我!”臧銳捏著許從一消瘦下顎,聲音寒硬。

    補惠開心的情緒幾乎穿透電話,感染到這一頭的人。

    “謝謝啊,從一,你真好。”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該上課了吧,乖,快去教室。”許從一柔軟地說道。

    “嗯嗯,接到我弟後記得給我發條短信,我先掛了,拜拜。”

    耳邊嘟嘟嘟冷漠機械的忙音。

    許從一拿下電話,手臂自然垂落。

    這是第二個世界,來了有半年,和女主結識是四個月之前的事。

    坐地鐵那會,女主補惠太累,靠著牆打起了瞌睡,後來身體一歪,就倒在了許從一肩膀上,許從一怕補惠醒來後誤會他是什麽登徒浪子,就用手裏拿著的外套隔在兩人中間,也算是讓補惠靠得更舒服一點,等汽車到終點站,補惠睜眼醒來,看到的就是自己靠在許從一肩膀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補惠手忙腳亂連聲道歉,許從一表示完全不介意。

    兩人就那樣分別,巧合的是接下來幾天裏,補惠都能在地鐵裏碰到許從一,可青年似乎忘記了她一般,哪怕某些時候目光相對,也隻是淡漠地轉移開。

    補惠對自己相貌有絕對的自信,學校裏追她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沒道理許從一會對她視而不見,難不成有女朋友了?補惠去看許從一手指,沒看到有戒指。

    不知道什麽原因,在那天過去後,補惠總能時不時想起青年,就是上課,也會偶爾走神,是室友提醒了她,問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補惠當時立刻就否認了。

    隻是當再次遇到許從一,室友的話忽地冒出來。補惠很快就從自己的諸多反常中意識到,她喜歡上這個雖然相貌普通,可周身氣質溫和幹淨的青年。

    因為自身容貌上佳,看他人時,反而不那麽注重外貌了。

    而許從一他,淡淡清清,和繁華的都市,擁擠的人潮顯得像是兩個極端。

    在兼職結束的最後一天,乘坐地鐵回學校的過程中,看著站在角落中的許從一,補惠走了上去,要到了許從一的電話,然後在一來二往的熟悉中,很快成為了情侶。

    許從一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平時工作時間挺自由,隻要能按時交付設計圖就行。

    許從一在和補惠確定關係後,就主動用工資卡辦了張副卡,送給補惠,並讓補惠有任何喜歡的,都可以隨意買,他是本地人,不像補惠,隻是來上學的,家裏因為拆遷,房子有幾套,錢對於許從一來說,不是什麽需要考慮的問題。

    補惠在讀研究生,意外交了這麽個優秀的男朋友,令許多同學羨慕。

    她弟弟補凜目前讀大四上學期,學校裏課程很少,於是提前出來找工作實習,但沒住的地方,許從一那裏有空的房間,補惠便事先和許從一商量好了,讓補凜暫時在許從一那裏住下。

    許從一開著車趕往火車站。

    係統:“女主現在對你愛意值85。”

    “不怎麽高啊!”許從一手指點了下方向盤。

    “追她的人太多,現在這個數值,算是不錯的了。”

    到了一個路口,前麵剛好轉紅燈,許從一踩下刹車。

    數值低也好,就慢慢攻略,例如上個世界,數值長得快,可也因為意外事故跌得快。

    想起上個世界,許從一覺得有必要了解清楚一個問題,不能怪他杯弓蛇影,實在是從攻略女主,瞬間變成女主身邊的人,還是個同性,反差太大。男女到也無所謂,就是不想再做什麽無用功。

    “補惠她弟弟,有沒有什麽特別病症?”但凡正常點的,都不會對他有想法。

    係統搜索一遍未來劇情相關信息,找到一條介紹。

    “女主她弟有全色盲症。”

    “全色盲?”這個似乎沒怎麽聽過,記憶中都是紅綠色盲之類的。

    係統:“差不了多少,患有全色盲症的人,他的世界就隻有一種顏色,灰色,諸如紅色藍色綠色等,全都分辨不出來。”

    “連黑白也不分?”

    “不分,隻有深灰淺灰的區別。”

    紅燈轉綠,後麵汽車按起車喇叭,聲音刺耳,許從一微蹙眉,發動引擎。

    “隻是全色盲,沒其他病症了?”

    “沒有。”

    那應該不會和上個世界一樣,那個男人的皮膚饑渴症在觸到自己身體時,被激發得淋漓盡致,這個色盲和那個病症有本質區別,許從一心裏安定了很多。

    汽車快速行駛。約莫半小時後抵達火車站,補惠將補凜電話號碼發到了許從一手機上,離補凜抵達還有十多分鍾,許從一就站在街邊一個自動提款機外麵,因為不知道補凜長什麽樣,於是也就沒法和其他人一樣,在出站口等。

    十多分鍾過去很快,血紅霞光還剩一點餘韻。

    許從一看時間差不多,估摸著補凜應該快走到出站口,便給補凜撥了個電話過去,那邊響了兩聲就被接通,許從一剛開口說了個你字,好還纏綿在舌尖,車站廣播響徹整個廣場。

    於是許從一的話淹沒在廣播聲音中,補凜那邊情況一樣,彼此都沒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許從一掛了電話,給補凜發了條短信,告訴對方,他在車站廣場外右側,一個自動取款機外麵,穿墨藍色外套。

    信息剛發出去不過五秒鍾,那邊回了個嗯字。

    許從一盯著回複的信息,覺得補凜多半是個寡言的人,這一點到是和上個世界的臧銳相似。

    許從一對於自己莫名又想起那個男人來,心裏覺得挺好笑,為什麽會記起他來,因為上過他?

    不,應該不是,大概是沒看到那人因他而痛哭流涕吧,因為這個遺憾。

    係統:“哎,他雖然沒哭,但比哭還過得慘。”

    係統幽幽冒出聲。

    許從一眉目都淡了下去:“他最後怎麽樣?”

    係統:“你關心他?”

    “你可以選擇不說。”

    “他死了,從樓梯上摔下來,加上長時間高強度工作,最後猝死家中。”

    “臧敏呢?”

    “遇見了男主,和男主各種糾葛不斷,後麵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

    所以他們隻是陪襯,陪襯女主的人生。許從一死寂的心海沒有絲毫波動,即便聽到臧銳死,也一樣。

    他是真的不在意,表麵看起來是個溫柔易相處的人,實際卻冷漠到了極點,決絕到了極點。

    出站的旅客基本都走了出來,許從一視線在人群裏尋找,意外的竟然沒看到一個人往他這邊看。

    總不至於人走丟了吧,廣播聲暫停,許從一再次撥打過去,鈴聲從兩個地方傳來,一道是他的電話,一道是身旁。

    許從一拿下電話,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轉身過去。

    看到一個右手捏著電話,沒有接通,左手拿著一副眼鏡,麵容和補惠略有相似的青年。

    青年一雙黑沉沉幽潭似的眼直勾勾盯著許從一,他衣著很普通,可不知道因為什麽,許從一感覺到他身上有種自帶的泠然氣勢。讓人下意識收緊心房。

    “……補凜?”許從一揚起笑臉,試著喚道。

    青年英朗的眉峰微動,反應不大,但也足夠許從一知道,他就是補惠讓他等的人。

    “你好,我是許從一,你姐讓我過來接你。”許從一語氣相當溫和,臉頰上和煦的笑,仿佛能讓寒冰都融化。

    補凜這塊寒冰微微歪了頭,表情忽然變得很詭異,就在許從一想問他怎麽了時,補凜大長腿一邁,都來到許從一麵前,雖然年齡比許從一小兩三歲,意外的個子比許從一高半個多頭。

    補凜幽邃黑眸直直落在許從一外套上,臉上神情古怪。

    “墨藍色!”

    他聲音不低,周圍太嘈雜,許從一沒怎麽聽清楚。

    “什麽?”許從一問。

    補凜嘴角一扯,給了個極為短暫的笑。

    “沒什麽。”補凜搖頭。

    許從一走下台階:“你應該還沒吃飯吧,先吃了飯再說。”

    之後許從一領著補凜上了他的汽車,一路穿過數條街,到了他眼下居住的地方。

    旁邊有家中餐館,味道還可以,餐館在二樓,把車停路口,許從一同補凜並肩走著。

    旁邊青年的目光時不時凝滯在他身上,可當許從一看回去時,補凜麵色變得極為平常,好像剛才用古怪視線看他的不是他一樣。

    總是會聽補惠提起這個弟弟,似乎因為他們母親去世早的緣故,補凜對補惠有很大的依戀心,估計是覺得他的意外出現,搶走了他姐姐,所以心裏不太舒服。

    許從一還沒怎麽接觸過類似的人群,大抵的想法,就是在對方麵前說話和行為注意一點,不給對方加深他會搶走他姐姐的印象。

    菜是許從一點的,從補惠那裏知道一點補凜的喜好,例如比較喜歡吃辣的,喜歡吃水煮魚。補凜安靜坐著,這是個相當帥氣的人,細碎短發,額頭飽滿,劍眉星目,高鼻梁,薄嘴唇,下顎線條硬朗,估計在學校是個被眾人追逐的對象。聽說成績也不錯,老天還真是挺偏愛女主和她弟弟。

    花了點時間,許從一才將自己身體剝離出床鋪,他背脊彎著,頭顱耷慫。

    “我生病了?”

    係統:“有點高燒,38.5度。”

    眼珠轉動,思緒都跟著出現遲鈍。

    許從一搖搖晃晃爬下床,先是打開手提電腦,登錄q.q,給部門領導發了條信息,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半天假。

    係統看許從一身體異樣,道:“我這裏有未來研發出來的快速退燒藥,要用嗎?”

    “不了。”隻是普通的小病,如果發生任何狀況都依靠外掛來解決,會降低他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就算僅是角色扮演,他也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他。

    係統:“去樓下診所開點藥,會好的快點。”

    許從一晃悠著走出臥室,到廚房翻出一瓶白酒。

    拿著白酒返身回客廳。

    係統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就靜默看著。

    穿著色彩相間條紋睡衣的許從一坐在了床鋪上,先是擰開瓶蓋,放置櫃子上,抽了數張紙巾折疊成掌寬的方形,將白酒倒在紙巾上,完全潤濕。

    折了兩個方紙,都潤濕後,一個蓋自己額頭,一個放肚臍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