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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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裏, 身穿鍺紅色製服的管理者正在接待一名ss級的向導, 向導是十分鍾前,八點二十單獨一人走到塔裏來的。

    管理者對這名向導的身份相當好奇,就塔裏而言, 等級最高的向導是s級, 他當然知道上麵還有兩個等級, ss級和sss級, 但這兩個等級, 這麽多年來,就隻出現過五個不到, 且兩個還因為另一半哨兵的意外身亡,而一個受不了精神層麵的煎熬和折磨, 趁人不注意, 跳樓自殺,另一個,則現在還在塔裏的醫療室, 自動將意識沉浸到精神圖景裏, 算是半個植物人了。

    不過鑒於那名ss級身份特殊,所以沒有對其實行安樂死。

    現在,他麵前意外出現這麽一名ss級的向導, 開心的同時,心裏有點隱隱的擔憂,這個時間點出現,未免太過曖.昧了, 根據收集到情報,就在這幾天內,有人將會對塔進行攻擊。對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們的人一個都沒法安插.進去,曾經有一個,算是敵方的核心成員,隻是對方現在不再為他們工作——猜測是對方給的酬勞更高,殺了他們這邊的四名哨兵,算是徹底地背叛他們。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管理員沒有將這事公布出去,他三年前接手管理塔,期間發生過不少類似的襲擊事件,都一一安全度過,所以這次他也很有信心,不會出現差錯。

    管理員坐在深黑的實木辦公桌後,他兩肘都平放在桌麵上,目光中帶著上位者特有的高姿態,他直直看著站對麵年輕漂亮、身姿姣好的女人。

    “你說,你要找一個人?”女人沒有在塔裏登記過,是一名未被注冊的向導,有兩個可能,剛剛覺醒的,或者是覺醒了一段時間,但是一直都隱藏行蹤。

    女人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是。”

    “找誰?”管理員接著問。

    女人緩緩笑了出來,她很美麗,管理員是名哨兵,還沒有同任何一個向導結合的哨兵,一個瞬間裏,管理員被向導媚豔的笑容給蠱惑到,眼神變了變。

    但管理員就是管理員,和普通哨兵不同,在第一時間就立馬警覺起來,他猛地將這種感覺給揮散開,看向向導時的神色,已經和剛才截然不同,有了一絲警惕和戒備,這名向導在對他悄無聲息地進行精神層麵的控製,而他險些著她的道。

    “這裏是塔,不是在外麵其他地方,我希望你可以明確這個事實。”算是明顯的警告了,警告向導小心行事。

    女人笑容一轉,恢複到正常狀態,似乎成為向導後,她的一些行為和想法,都有了極大的變化,這種變化她自然清楚,但她很輕易就接受了,沒人表現出任何的不適。

    女人聲音溫婉暖甜:“我知道,當然知道。隻是這裏沒有其他人,隻有你,我總得拿出點東西,來證明我值得你幫我這個忙。”

    管理員眼眸晃動,視線含有深意地打量女人。

    女人表現出不卑和不亢,沒有因為他是哨兵,同其他向導那樣,對他有忌憚。

    她很強,管理員必須得承認這個事實。

    “你的力量之前測試過,我沒有對此有絲毫懷疑。”管理員說出自己的想法。

    女人臉上的笑一點點收了回去,隻剩一片冷豔。

    “我要你幫我找到厙鈞。”這些話,幾乎是從緊咬的齒縫裏逸出來,恨意相當明顯。

    管理員不作他想,那個男人的確是令他人神魂顛倒的存在,倘若他是女的,恐怕也會愛上那個無心無情的人。

    “我也在找他,有一點他的線索,至於他現在人在哪裏,就暫時未知了。”女人在塔裏登記過,手腕裏更是主動安裝了他們特製的定位器,沒有他們這裏的專業工具,除非砍斷手腕,否則是取不出來的。管理員不隱瞞她。

    談話很快就結束,從管理員辦公室出來,門口有一名專員侯著,一見到厙言,就迎了上去。

    塔裏每個建築物進出都需要特定的權限,厙言還沒有辦理好通行卡,因此都跟在專員身後。專員將她帶往注冊後就分發給她的住處,那是一個純白色拔地三四十米的高塔,塔身呈標準的圓形,頂上則是標準的圓錐形。塔有且隻有一個出口,黑色的鐵門將裏麵一切都緊緊掩蓋,無從得知內裏具體什麽狀況。

    門口另外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守衛,走到門前,專員拿出身上的身份識別卡,在門側邊刷了一下,一兩秒鍾後,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後徐徐打開。

    灰白色的光芒外麵投射進去,照在一片空地上。

    兩人先後走進去,鐵門自動合上。厙言往四周看,原本光亮的空間陡然漆黑,黑暗中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唇角一彎,笑了起來,但這笑容卻是殘破和碎裂的。

    整個房間裏空氣因為第三個人的加入,頃刻間都變得凝固和沉悶起來,像是實體化,也像是陡然的,墜入到深海底部,周圍強大的水壓沉沉壓過來,壓地許從一呼吸一下都困苦和艱難。

    他渾身上下連手指都好似動彈不了,隻有兩隻眼珠子可以轉動。

    於是他看著離得他近的崔頤,還有說了那句話後,就往屋裏走的厙鈞。

    男人和他的精神體並排著往裏行,門在他身後關上,隔斷了屋裏和外麵走廊。

    厙鈞眸色森冷寒厲地盯著這個不速之客,周身氣勢陡放,於瞬息間,就進入到狂化狀態。

    作為黑暗哨兵,不同於低階級的哨兵,他可以很容易就分辨出站他麵前這名哨兵的力量等級,最多是次席,就算不開啟狂化,他也能戰勝他。

    但胸膛裏這團夥燃燒得太旺,他甚至於一時間沒法將這團烈火給壓製下去,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黑豹豎起的幽冷獸瞳盯著對麵體型比它略大的巨狼,兩頭凶殘的猛獸已經對峙了起來。

    “從一哥不喜歡你,你不配擁有他。”崔頤當然知道麵前這男人比他強數倍,但他不怕他,他垂落在身側的手無聲無息地動了一下,一個小的東西從袖口裏落到掌心。

    他父親崔餘暗裏資助的那個研究室,研究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專門針對哨兵和向導的,算是一種精神力抑製藥劑。

    厙鈞冷冷地挑眉,聲音裏戾氣很重:“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你以為自己是誰?”

    崔頤拳頭一緊:“你放他走。”

    這次厙鈞直接被崔頤的話給逗地一樂,譏諷的笑道:“我看,最該走的是你。”

    崔頤表情一滯,隨後被激怒,背脊猛地一弓,就似頭狂獸,狂衝了過去。

    嗙一聲炸響,可以說是電光火石間,許從一根本沒有看見兩人是怎麽交上手的,下一瞬,崔頤就被厙鈞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崔頤後背直撞上牆壁,將堅實的牆壁給撞出一個凹坑,他身體秋風中蕭瑟的落葉般滾落下去,狼狽跌在地上。

    噗!崔頤一垂頭,嘔出一口鮮血,他一手撐地,一手抓著牆壁,腦袋猛地一抬,眼裏閃爍著絕對不認輸的刺目光芒。

    他撐著牆,緩慢直起身,麵龐上恨意不減,唇角卻又多了一絲未明的笑。

    “不幫一下嗎?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厙鈞會像殺那三個哨兵一樣,一腳踩斷崔頤後頸。”係統旁觀著這場圍繞著許從一進行的爭奪事件,出聲詢問到。

    許從一瞳孔驚懼地放大著。

    “再等等,他如果這麽容易就死了,足夠證明實力太弱,不值得我在他身上花費多餘的感情。”許從一計量著崔頤的利用價值,他不做任何無意義的事。

    崔頤是這個小說世界的人,非主角配角,連炮灰都算不上,最多算個路人甲,因著許從一的加入,讓他戲份加重,但歸根結底,他還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對他們任何人的感情,都是你偽裝出來的,原本就不算真實。”欺騙裏的感情不算感情,係統指出這一點。

    許從一心裏笑了一笑:“的確如你所說,可他們不這樣認為。他們認為是真的,那麽就是‘真的’,不對嗎?”

    係統仔細想想許從一的話,承認他說的:“對,在他們的角度,你的所有表現都是真實的。”

    崔頤搖晃著站立起來,放大的瞳孔裏都是無盡的瘋狂,他第二次朝厙鈞撲過去。

    厙鈞沒選擇再用腳踢,而是等崔頤近到身前,一把抓著人肩膀將崔頤整個人給提了起來,然後一個半轉身,兩臂舉著人往窗外用力一甩,崔頤就像一件物品一樣,被拋飛了出去。

    這次的響動來得比剛才晚一點,聲音也不如剛才響。

    許從一眼睜睜看著崔頤在他麵前被厙鈞給丟出去,驚呆地神色變了一變。

    他身體倏的一顫,找回手腳的控製權,跟著就飛奔向窗口。

    兩手抓著窗欄,半個身體探出去,往樓底下一看,當即就找到了趴在草地上的男孩。

    男孩趴著,半天沒有動彈。許從一心間一抖,掉頭就往門外跑,想到樓下去看看人到底怎麽樣了。

    崔頤飛落出窗戶,身體砸落草地,發出的聲響引起了樓宇裏其他聽覺異常敏銳的哨兵們的注意力,有人走到窗口處,往外眺望。

    從厙鈞身邊擦肩而過時,許從一胳膊忽然被男人一把撈住,於是奔跑中的身體被強行摁停了下來。

    “去哪?”厙鈞側頭,眼眸裏的火焰沒一點熄滅的跡象。

    許從一手臂掙紮著,試圖掙脫出來。

    見人對他的話視若罔聞,厙鈞又重複:“我問你去哪?去找下麵那個人,找到了準備做什麽?”

    許從一忽的停止掙紮,他轉過頭,看向厙鈞的眼眶裏,有晶瑩的淚水在閃爍。

    “什麽時候結束?”他渾身力量都被抽.走似的,無力悲傷地問。

    共情下,厙鈞能感知到許從一這會正處於極度的悲傷和絕望中,這種過於極端的情緒,讓他備受影響。一把鈍刀直往心髒上砍,隨後陷入在裏麵。疼痛感蜘蛛絲一樣往身體各個部位蔓延散開,令人痛得想做出任何事,能讓前麵的青年不再悲傷的事。

    他知道許從一具體問的是什麽,他能給的答案隻有一個:“……你死或者我死。”

    許從一嗬地一聲笑了出來,同時還有兩行淚。

    他哽咽著低喃:“我不想死。”

    厙鈞手臂一拽,把許從一抱了個滿懷。他兩臂收緊,像是在對許從一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那你就讓我死。”

    他這話其實很誅心,他死了,許從一獨活不了,相反也是一樣。

    許從一視線越過厙鈞寬闊厚實的肩膀,望向厙鈞身後漆白的牆壁上,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眼眸深處的悲傷於某個瞬間凍結。

    窗戶外,聞聲出去的管家正躬身,將瘸著一隻腳,但已經自己搖擺著站立起來的崔頤給扶了起來,架著他胳膊在肩膀後,攙扶崔頤緩慢地返回樓宇裏。

    至於崔頤怎麽會掉落在哪裏,因為什麽原因,是被誰給扔出去的,管家沒有過問。一路送崔頤到他的臥室,把人安置在沙發上,沒有離開那屋,直起身就拿電話給家庭醫生撥了個號。

    沒出半個小時,家庭醫生就驅車趕了過來。管家告訴他到二樓上崔頤的房間,醫生來過這屋,曾經給崔頤看過病,算是熟門熟路。

    崔頤右腳腳骨扭曲變形,看起來都令人心驚,作為當事人,麵上卻是不見多少痛苦的表情,反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醫生在給崔頤正好骨後,瞧到了一絲陰鬱的笑意,好像成功了什麽事,所以在開心著。

    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到還好,醫生處理好後,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就提醫藥箱告了別,管家這次將醫生直接送出房門。

    之後沒去崔頤那裏,而是轉道去崔頤父親那兒,崔餘還在書房,開初在書房的哨兵們都散開,回了各自房間。管家把崔頤的事向家主簡單陳述了一遍。

    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冷沉著麵,眼尾清晰可變幾條深深的皺紋,他未對此發表任何言語,崔頤的存在,僅僅是一個存在而已,雖然是他的親生兒子,和他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緊密的關係,但他從沒將崔頤當成過自己的家人,對方是生是死,他並不在意。

    他的一顆心隻有拳頭大小,而且在那人死後,這顆心就徹底壞死掉了,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具還呼吸著的行屍罷了,之所以會苟延殘喘活到現在,因著一個執念,等到他毀滅掉‘塔’後,他就會立刻追隨著已故的愛人而去。

    他期待著他們能夠在天堂裏或者地獄相見。

    接下來崔餘花費巨額資金,更是購置到了數量直升機,計劃臨時變動,因著塔裏好像知道他這次的攻擊事宜,竟然已經開始著手做著防禦準備。

    於是撤消了派人暗中潛入到塔裏放置炸藥,而是準備直接用直升機投擲炸彈。

    另外,除了山頂別墅區裏的幾名哨兵外,他還花錢雇傭了一群雇傭兵,給出的酬勞足夠他們明知道要襲擊的地方是有著強悍哨兵的塔,還是義無反顧地參加。

    本來就是一群將腦袋隨時都別在腰上的人,去攻擊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成功後能夠得到的報酬。

    要麽失敗,要麽成功,或者死,或者活。簡單的選擇題。

    至於厙鈞和哨兵們,則根據提供到的情報,前麵一天時間,到塔附近暗中勘察地形,將重要的幾個逃生出口都在地圖上標誌出來,到時候他們將分別守在那裏,守株待兔,對付那些從塔裏逃出來的獵物。

    劃分好各自要守的地盤,第二天就都沒再回山上,在離塔最近的一個都城裏安住下來。

    漆黑夜幕拉下來,一個小型旅館裏,三樓走廊最末靠右的一間房裏,頂燈已關,但從窗戶口瀉進來的光,隱約間可以看見兩個上.下交.疊在一塊的身影。此處應有車,四輪驅動極速超豪華版跑車。

    翌日被高處灑落的陽光叫醒。

    許從一緩緩從床上坐起來,身躰酸麻感依舊強烈,尤其兩.腿,幾乎有種不是自己的錯覺,他下了地,走到窗戶邊,一把唰地拉開窗簾,這家店修得頗具田園風格,整個旅館都是木頭材質的,不管是牆壁、地麵,還是天花板。厙鈞什麽時候離開的,許從一沒有一絲印象,甚至自己昨晚何時昏的,也記不大清,那是極力想忘掉的事,隻是全身上.下還殘存的各種感覺,時刻得提醒著他。

    快至晌午,太陽已經升至了天空正中。照射下來的光線微有刺目,許從一垂下眼簾,不再繼續看窗戶外。

    手機電是滿格,他試著撥打厙言的電話,都提示對方已關機。時不時有車輛疾速掠過的聲音,偶爾傳來一兩聲犬吠,一切都顯得這麽平靜安寧,但他知道的最為清楚,過不了多久,這些表麵上所謂的祥和,將會被徹底打破。

    “其實你可以阻止。”現在的祥和,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崔餘雇傭這麽多人進行這次大規模的襲擊,計劃裏是隻針對塔裏的人,事實上真的會如此嗎,當然不會,必然會有很多無辜者被卷入到這場戰役中來。

    “我阻止?”許從一手臂擱在窗台上,弓背彎腰,下巴枕在了上麵,他瞧著窗戶外院落中一簇似錦的繁花,翠綠的枝葉烘托著無數嫣紅的花朵,曉風輕輕拂過,帶來徐徐沁人心脾的幽香。

    “怎麽阻止,是去勸崔餘,還是去塔裏,讓他們不要反抗,都不可行吧。”

    “厙言在塔裏。”係統提醒道。

    許從一癟了下嘴巴,頗有點百無聊奈:“這事你昨天說過了。”

    “她是女主,言情線還差最後一分,你就不擔心,如果真的攻進去,會不會受傷?”在攻略問題上,係統知道,許從一都是很敬業的。

    “正因為她是女主,我才更不會為她擔心,主角光環什麽的,可不是隨便說說,恐怕所有人都沒命了,她肯定會活著。”這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意識到自己勸服不了許從一,係統也就不再繼續就這個問題說下去。

    結果總會成功的,或者言情線或者**線,係統忽然有種感覺,好像現在許從一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樣的任務,或者說這樣攻略的生活,反而是它,和最初的那個自己,有點不同了。

    這不是它的第一次綁定宿主,更不是它第一次穿梭到這些小說世界完成特定的事件。

    卻是第一次,有了情緒上的波動,明明它本身是一個數據的集合體,沒有情感的,怎麽就會有波動。

    係統一時間陷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中。

    係統的變化,許從一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始終都不加提醒,他的私心裏,甚至是希望這個綁定他的係統,可以變化的越多。

    變化意味著許許多多未知的可能,一沉不變沒有意思,乏味無趣,還是有點變化好,趣味性多點。

    厙鈞在傍晚霞光染紅半邊天際時趕了回來,非是一個人,而是另外又帶了一人。

    這人許從一認識,之前就是對方開車送他們到山上別墅。厙鈞將他帶來,是為了什麽。

    關於要進攻塔的事,厙鈞沒有和許從一透露一個字,許從一雖然知道所有事情,外在表現,隻能是一片懵懂。

    席穆進旅店房間,門一推開,一眼就看到了側坐在窗戶邊的許從一。於是當即就好奇了。

    “你把他放身邊,太危險了。”席穆不讚成厙鈞的這個做法,兩者已經結.合,那麽武力值和常人一般無二的許從一,可以稱得上是厙鈞的絕對弱點了。一旦許從一被攻擊個正著,厙鈞將會直接受到影響。

    “所以找你來,幫忙照看他。”厙鈞這樣回道。

    席穆以一種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厙鈞的異樣表情看他:“既然擔心他安危,就該找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將他放那兒,這裏可不是什麽好的藏身之所。”

    “快結束了,這一次是真的。”厙鈞在許從一的注目走,緩步走向他,然後一手繞到許從一後頸,手刀一起一落,在對方震驚的麵孔中,直接劈暈了許從一。

    及時接著軟倒下去的身體,打橫抱起來,抱到一邊床鋪上放好,拉過薄被,蓋在他身上。後方的好友下巴驚得掉地上,他忙慌手慌腳撿起下巴,重新裝上合.攏。

    不是他的幻覺,他這個冷酷的夥伴,眼眸裏蕩著深深迷戀的情意。他喜歡這個青年,或者可以說愛。

    “你……”席穆想問他是真的嗎,覺得這個時間點問這個,不太合適。

    轉了話題:“你這是準備幹了這一回,就收手轉行?”這著實有點驚悚,可又似乎很合理。就在剛見麵那會,席穆就覺得厙鈞身上氣息有了那麽點變化,當時還挺茫然,結..合現在這個情形,倒是立馬想到了這一點。

    厙鈞垂目,盯著許從一沉睡的容顏,他指腹輕淺地摩挲著許從一緋色的唇瓣。

    要收手嗎?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忽然之間,覺得想要做個了斷,塔裏那邊將他放上了通緝名單,其實算不上太大的威脅,就算他們真的抓到自己,他知道,絕對不會處決他,他們還貪圖著他強大的力量,頂多失去點自由,不再像以前那樣為所欲為。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結束,啊啊啊。

    來來來,各位大寶貝兒們,有學生卡的拿好學生卡,沒有的就準備公交卡,排好隊,跟在我的小輪椅後麵,我們一起上國道,體驗體驗飛一般的感覺(圍笑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