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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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通體漆黑隼從扭曲波動的空氣鑽出來, 它撲棱著同樣沉如黑夜的翅膀, 飛到男子麵前。
豆大的黑色眼珠子機械冷漠地瞧了眼側躺在綠化帶裏的青年, 隨後無動於衷地移轉回來。
“我不明白。”
男子唇瓣的笑容緩慢隱沒,取而代之的, 是無盡的冷酷。
係統隼:“你為什麽不直接找他,你明明……”那麽在意他。
係統及時止住了聲音, 因為男子古井無波的眸光落在了它身上, 它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殺氣,像是它若在多說一個字, 男人就會摧毀它。
這些虛幻的小說世界, 由本世界的法則監控著,它在這裏, 很多能力都受到限製,並不能肆意妄為。
如果男子拒絕與它合作,它將立刻失敗,那是它怎麽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見麵之前先準備點小禮物。”男子眼眸黑沉如深淵,他邁開修長的大長腿, 深黑的皮鞋踩在馬路牙子上, 發出噠噠噠清脆的聲音。
他眼眸毫無轉移,直視著正前方。
隼:“就這個人嗎?”
“當然不是。”這個人隻是順便,誰讓他看許從一的視線不太正常, 男人不喜歡自己看上的東西被其他人覬覦。
他會不太開心,很不開心。
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回的住宅, 許從一脫了外套,把價值上千的外套揉成一團,摁在阿四流血的傷口上。
汽車快速飛馳,來時用了近四十分鍾,回去時,二十分鍾時間都不到,闖了幾個紅燈,好在是深夜,一路上車輛不多。
車子衝進前院,許從一下車,沒理會從駕駛位跳下來的血族女人,架著阿四就疾步往屋裏走。
人類一方研製出了抑製人類血化的針劑,基本每個家庭都備有這種針劑,但凡家裏有誰被血族咬了,隻要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及時注射抑製藥物,就可以控製住血化,不至於變成一個血族。
許從一跑到樓上,翻找抽屜,很快就找尋到放在一個鐵盒子裏麵的藥劑,他取了一管,轉身奔下樓。
阿四被他放在沙發上,許從一跑到沙發邊,取下針筒蓋子,單膝跪在沙發上,拿開被鮮血侵染地濕潤的外套,就準備往阿四頸子上紮一針,他手臂已經舉了起來,隻是緊接著,他動作一滯。
許從一麵色凝重,他盯著那兩個血肉外翻的細小窟窿,這會它們已經在慢慢開始愈合。
這個現象隻說明一個事實,阿四他,已經在血化,也許不出半個小時,就會變成血族。
明明一個小時沒有到,為什麽。
身後傳來漸進的腳步聲,許從一拿著針筒的手臂垂落了下去,他擰動脖子,去看來的是誰。
進來了兩個人,兩個血族。
兩個都是剛剛才認識的,血族一臂摟抱著從後車箱的箱子裏拖出來的血族同伴,她臉色很不好,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猩紅,當視線往過來時,最想看的是阿四滿是鮮血的脖子。
她下意識就伸舌頭,舔.舐了一下嘴唇,看起來相當饑渴的樣子。
許從一瞳孔微微一收,他往旁邊走了一步,擋在阿四麵前。
血族目光轉移,在看到許從一冷漠的臉龐時,忽地,麵容上一片赧然,她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點什麽,可是許從一表現得十分冰冷,看不出來有任何歡迎她們的跡象。
其實這才是常態,他是人類,而她們是吸食鮮血的血族,本來就不是一個種族,不可能在一個空間裏,平和地相處。
可笑她,剛剛有那麽一瞬間,竟然覺得,許從一他,和其他人類是不同的,不會以異樣的目光看她們。
血族自嘲地笑了一笑,她摟著同伴轉過身,就往門外走。
就算出去,運氣不好,碰到邪惡的人類,那是她們的命。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死亡,從來都不是最可怕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
看著兩個血族走向門口的身影,許從一意識到自己太過驚弓之鳥了,他還有很多疑問,需要血族來替他解惑。
“等等。”
許從一叫住兩個血族。
清醒的血族身體猛地一顫,她停了一會,卻是沒有如同許從一預料的那般,反而走得更快了。
血族若是一個人還好,可她不是,還帶著昏迷的血族,兩人都有異於常人的殊色容貌,這個時間點出去的話,難免不會被歹人惦記上,都是女孩子,拋開她們血族的身份不談,都應該是需要被保護的存在。
許從一放下針劑,追上快走出房門的人,一把抓住了血族的手臂。
“別碰我。”一道低吼冒了出來。
許從一的手臂被血族狠狠打開,他手臂停滯在半空中,有一會才放下。
發現自己反應過激了,血族眼眸四處不安地躲閃。
“對不起,我不是……我……”血族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有點著急,“我不吸血,我不會吸你的血,我和小滬都不會吸人血。”
“我知道。”許從一接著血族的話。
血族驚訝地抬起眼眸:“你怎麽知道?”
“你說了,我就知道了。”
“我……”血族少女嘴巴微微張著。
許從一不再碰血族,他手臂往屋裏斜舉。
“現在外麵不安全,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暫時在我家住一晚,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
血族少女將信將疑,不過其實她也沒有選擇。
回到屋裏,許從一直接將少女領到樓上一間客房。
“你妹妹沒有什麽事,估計就是被注射了安眠劑,睡一覺就好了。我在樓下等你,希望你可以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許從一立在門口,對屋裏的血族道,血族把摟著的小女孩放在床鋪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餘光中看到許從一在說了那些話後就走開了,少女坐在床邊,她看向被子裏的躺著的家人,伸手到被子裏,握住小滬的手。
“這個人類挺好的,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到屋外,把門輕輕帶上,少女往樓下大廳裏走。
中間的長型沙發被阿四給占完了,旁邊還有兩個單人沙發,隻是隔得很遠。
血化完成後,會有一定時間的休眠,所以暫時阿四不會醒過來。
許從一站在左側的窗戶邊,下顎微揚,看著繁星密布的夜穹。
身後輕淺緩慢的腳步聲,那人來到他身邊,悄悄站定。
擰過身,許從一目光澄然地看著少女。
“你妹妹不是我綁架的,我一朋友生日,他把她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我,我事先不知情。原本也打算等回來後,就找機會放你妹妹走,不過既然你來了,這事就不用我做了。”許從一先一步開口,解釋小女孩在他車上的原因。
血族咬了下唇,組織了一會語言:“小滬她一周前走失的,我一直都在找她。停車場那裏,他……”
血族視線往沙發方向瞥了一眼,表示這個他指代著阿四。
“我去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了,不知道被哪個血族襲擊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打不過他的。”
“既然阿四暈倒了,沒有誰阻止你,你為什麽不帶著你妹妹走?”而是繼續留在現場。
“我也被襲擊了,但對方沒有下太狠的手,我昏迷了一會,醒來時,就看到你。”
“看到對方的臉了嗎?”許從一問道。
血族搖搖頭:“沒有,他速度太快,連靠近我都沒有發現。”
許從一擱在窗台上的手叩擊了兩下。
眸色深了兩分:“好,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了,你看起來狀態挺不好的,上去休息吧。我一會讓人送點血液過來。”
血族表情呆呆的。
“叫人拿鮮血過來,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許從一周身散發出來冰冷氣息,似乎隨著這句,淡化了不少。
他始終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但現在好像很輕易就可以接近。
鬼使神差的,血族對許從一說了自己的名字:“雒芊,我叫雒芊。”
許從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雒芊站在扶梯旁邊,看著許從一,這算是她第一次主動,可這個人類竟然就隻是點了下頭。
“你的名字。”雒芊聲音不由的加重了一點。
許從一略揚起下顎,視線裏的冷意濃烈。
“你不想攻略女主了?”係統對於許從一當下的表現,感到有點疑惑不解。
“不是。”許從一否認道。
“那為什麽?”
“難度該是相互的。”攻略難度增加,他也該隨之變化一點,不然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我知道了。”雒芊神色忽然就變得失落起來,若是換成之前的那些世界,說不定這會許從一就奔過去,做出安撫了。
可這裏不行,畢竟不是同一個物種,彼此互有忌憚,才是正確的相處方式,若是他真的立馬就表現得無微不至,才很可疑。
正好,可以用自己本來的性格,一直都戴著一張假善的麵孔,久而久之,自己都或許都要以為,那是自己吧。
而當然,那不可能是他。
沒有得到許從一的答複,雒芊不再繼續追問,她一手壓著肚子,一手抓著樓梯扶手,往二樓上緩慢攀登著。
許從一在客廳裏,從某個暗格裏找了一把手.槍出來,他坐在左邊的單人沙發上,等著中間長沙發上的阿四醒來。
手.槍隻是拿來防身,因為還沒有碰到過這樣類似的狀況,雖然官方有提供預防小冊子,不過理論始終是理論,和現實還是有差距的。
阿四健碩的身體忽然顫動了一下,然後緊閉的眼簾,續續抬了起來 。
他第一時間是用手去碰自己的脖子,觸手一片平整,沒有預料中的兩個血窟窿,心下相當好奇,視野中看到不同於閉眼前的環境,阿四坐起身,脖子僵硬地先是像右側轉動,然後緩緩移動到左邊。
隨即就看到不知道何時坐在那裏的許從一,青年兩腿岔開,正襟危坐,背脊鋼骨一樣挺拔,他雙眸明亮如夜空裏璀璨的星辰,緊緊盯著阿四不放。
左手擱在自己膝蓋上,右手放在沙發扶手邊,指骨間握著一把裝有純銀子彈的手.槍。
阿四對當下的狀況有點蒙圈茫然,他看了看□□,再次抬手去摸自己脖子。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嗖的一聲,阿四從沙發上站起身,兩腿並攏,站姿軍人一般標準,他低頭垂眸瞧著許從一。
“大少……”
“你現在是血族了。”許從一頭微微歪了一個角度,他斜眼望向阿四,握著槍的手輕輕點了三下。
“而我還是人類。”
“大少。”阿四不知道許從一說這話的具體意思,他頭腦沒有許從一那麽聰明,他猜不透,隻希望許從一可以盡快說清楚。
“是繼續留下,還是離開,到那邊去。”那邊是哪邊,許從一相信,阿四應該知道。
“您要趕我走?”阿四不相信地鼓大了眼,他跟在許從一身邊二十多年,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
許從一幾不可查地晃了晃腦袋,他的聲音一如他的表情一樣桀驁冷漠。
“不是趕你走,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上,你已經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我生命幾十年,很快就會老去,你沒必要再呆在我這裏。”
“我選擇留下。”阿四鏗鏘有力地道。
許從一並沒有任何高興的神色,他眉頭稍挑:“我要你發血誓,絕對不會背叛我,若有那一天,我會往你腦袋裏送一子彈。”
“我阿四發誓,永遠不會背叛少爺你,真的有那一天,不用少爺你動手,我會自我了斷。”阿四咬破手指,鮮血順著指骨往下.流,他舉起了手。
“家裏來了兩位血族客人,在樓上客房休息,你打電話,讓他們送點新鮮血液過來。”許從一不再和阿四繼續多說什麽,當即就吩咐做事。
阿四其實醒來那會就感知到了屋裏還有其他人的氣息,但既然許從一沒有表示,他就一時間沒有過多詢問。
得到命令,阿四拿了手機就開始聯係人。
許從一起身離開沙發,把槍放回暗格裏,阿四發了血誓,這對血族具有一定的約束力,他其實原本就是相信阿四的,不過是要他一個態度而已。
在鈴蘭閣那裏沒有怎麽吃東西,現下肚子覺得有點饑餓感,這個時間點,快夜裏十一點,不可能再讓做飯的阿姨過來。隻好自己動手了。
好在廚房裏食物很豐富,他用高壓鍋簡單煮了半鍋粥。
高壓鍋做飯很快,不多時,飯就好了,他盛了一碗,端著到餐桌邊。
那邊阿四在門外,等著送血液的人過來。
等許從一喝完一碗粥,剛好送貨的汽車正往院子離開。
把碗筷收撿到廚房,等許從一再次出去的,客廳中間橫放了一個小型的紙箱子。
箱子旁邊站在阿四,他將箱子搬到屋裏,心裏知道裏麵裝的都是鮮血,沒有許從一的同意,他沒有碰裏麵的東西。
許從一似乎對一切都接受地很自然,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天,始終都表現地很平靜冷漠。
“打開。”許從一走了過去。
阿四蹲下地,不借助工具,直接用手扯開了箱子。
一片猩紅毫無征兆撞進阿四瞳孔裏,他喉骨不由自主就滾動了一下,饑餓感像條饑渴貪婪的蛇,在他肚子裏瘋狂掙紮,試圖衝出來,把所有鮮血都給吸食幹淨。
“冷靜點。”許從一右掌落在阿四肩膀上,誰知道對方忽然就抗拒地拍開他手。
“對不起,少爺,我……”
“是我忘記了,沒事,把這些血袋都放到冰箱最下麵一格,你要是餓了,可以隨便拿。”阿四的力道比之前雒芊的大很多,許從一手腕一瞬間就發紅。
他彎腰從箱子裏拿了兩袋出來,離開前,對阿四說道。
阿四眼尖看到了許從一泛紅的手腕,心中相當自責,許從一卻毫無在意,轉身便快步離開。
阿四目送著許從一身影消失在樓上過道裏。
他立了好一會,等到屋子裏死寂的隻剩穿堂而過的風聲,這才搬著箱子去廚房。
把血袋全部都放進去,一袋都不留,阿四穿過大廳,走出房屋,拉上房門,在門外站著。
雒芊在屋裏,半坐在床上,手臂邊就是沉睡過去的小滬,她手撫著小滬柔軟的頭發。
忽地門外傳來腳步聲,雒芊當即收回手,目光一瞬都不轉地盯著門板,沒有察覺到心裏隱隱在期待著。
接著是咚咚咚的敲門聲。
她愣了一愣,隨後想起來,青年之前說讓人送血液過來,這麽快就來了?
從床上下去,雒芊伸手握著門把手,輕輕一來,門外空無一人。
產生幻聽了?雒芊表情裏顯而易見的,有種失望,她回身正要往屋裏走,餘光中忽然瞥到一抹血紅。
她走出房門,弓下背,從地上撿起兩袋鮮血,猩紅的液體在透明袋子裏搖晃,雒芊脖子左右轉動,想找到送血的人,但看到的隻是一片空曠。
回屋後,雒芊用尖銳的牙齒咬破血袋,低頭就快速喝了起來,很快就喝完了一袋。
她摸著已然飽腹的肚子,視線轉到窗戶外,夜風吹拂著外麵一棵樹木,枝葉互相撞擊,發出娑婆的聲音。
心緒忽然變得從未有過的寧靜,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在許多年前那次事故,在她成為吸血鬼之後,就在沒有像現在這樣舒心。
因為那個人嗎?雒芊走到洗手間裏,牆壁上鑲嵌了一麵鏡子,她看著自己異於常人的蒼白麵孔。
停止跳動許久的心髒,好像這個時候 ,開始跳動了起來一般。手掌攤開,放在胸口上,感知到的是一片死寂。
她已經死了,心髒不會再跳動。
洗了個澡,換上舒適柔軟的睡衣,許從一拉過天鵝絨被,蓋到脖子處。
“20。”係統跳出來報數。
“她對我有好感了?”屋裏天花板的燈已經關了,就床頭一盞暖黃的矮燈。
係統:“是,看起來,似乎有點春心萌動了。”在鏡子麵前看自己看了那麽久,相貌可以說是絕色的,但意外的竟然有點不自信。
這已經算是某種征兆了。
“挺好的,就這麽繼續下去吧。”這種愛意,雖然數值不高,但似乎更加強烈,他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
覺得身心都異常愉悅,他就喜歡這樣,接收來自他人的愛意,可這一次,不會再和之前一樣,**線也好,言情線也罷,既然都是從零開始,那麽就該平等對待。
他不會給予任何人回應,不會回應他們的感情,無論他們多愛他,他都不會愛誰。
這才公平,對誰都公平。
暈黃的燈光,在嗒一聲中,迅疾被無盡的黑暗吞沒。
在數十公裏外的某個歐式風格的別墅裏,屋外寧靜祥和,而屋裏,此時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脖子上都被咬出了兩個猙獰可怖的血窟窿,鮮血從窟窿裏噴濺出來,他們捂著脖子,目光都驚恐的看向沙發方向。
沙發中間坐著一個穿著一身漆黑西服的男人,男人大長腿曲起,踩在地上。他手裏拿著一張放置在對麵櫃台上的全家福,裏麵有著一張熟悉的麵孔,在過去的許多的世界,他見到的那一張。
他到是每個世界,身份和皮囊都各有不同,不知道青年為什麽不換張麵孔,真的什麽都不在乎,毫無畏懼嗎。
不過也正是對方這種溫柔的做法,讓他得以很快就找到他。
“噓,小聲點,不要太大聲。”男人豎了一根手指在薄唇前,他眼眸中都是優雅而又殘忍的笑意。
“你到底要什麽?”一個中年男壓著脖子,指縫間鮮血不停地潺潺流動,事情發生在幾分鍾時間內,他們幾乎毫無防備,整個房子,裏裏外外五六號人,都被坐在沙發上的血族給咬破了喉嚨,他把他們扔在客廳裏,但卻隻是拿著全家的合照,便沒有其他表示。
男人沒有立刻就回答中年男的問題,他一手捏碎相框,抽出裏麵的相片,隨後拿了打火機,一簇火苗躥出來,點燃了相片。
等到相片燃燒成灰燼,男人鬆開手,視線方回視中年男。
“我要的東西,不在這裏。”
中年一聽,就被激怒,他怒不可支:“你是說你搞錯了?啊?”
“當然不是。”男人有一張很帥氣俊朗的皮囊,眉骨英朗,臉部輪廓有型,線條分明,不管是正麵看,還是側麵看,都絕對的完美,像是上帝最得意的創造品。
舉手抬足間都是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優雅,他揚起手,搖了搖。
“雖然不在這裏,但他會回來,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好好招待他一下。”
中年男聽得雲裏霧裏
作者有話要說: ,但畢竟是商界沉浮多年的人,腦袋轉動自然比其他人快,聯想到男子之前拿著他們的全家照,照片裏的人,基本都在這個屋子裏,隻除了一個人。
前段時間,把家裏南區的產業就交給了對方去處理,也因此青年搬出了家,住到了南區。
難道男子要找的人,是他。
中年男心裏當即咯噔了一下,他家的生意做得很大,難免有商業競爭對手,想做點什麽,他們也的確做了不少事,可是這次竟然讓一個血族來,這是想直接致他們於死地。
中年男給身後一個人打了眼色,對方還有一點力氣,悄悄從兜裏拿出電話,準備報.警。
電話剛來出來,還沒有撥號出去,忽的那人渾身就猛烈顫抖了起來。
隻見他的手腕被一隻程亮的皮鞋踩在地上,一個黑影從上而下,籠罩著他。
手指無力,電話落了出去,轉而被疾風般瞬移過來的男人撿了起來。
“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否則我無法保證,會不會讓你們所有人,見到明天初升的朝陽。”
他聲線低沉優雅,卻說著冷酷的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