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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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還在身上,雒伽從地上撿起來後, 沒有拿走, 而是還給了許從一。他篤定即便槍在許從一手裏, 對方都不會朝他開槍。
這一點, 的確很對。許從一自己都不會否認, 就算是他死, 他都不會讓言情線, 或者**線的攻略目標先他一步死去。
就那麽平躺著,許從一把槍從被子裏拿了出來,他扣動扳機, 一抹愜意的笑容爬上嘴角, 無聲無息中,他舉起槍,槍口抵在了自己太陽穴上。
槍口冰冷, 壓著皮膚,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他對死亡沒有恐懼, 死亡對他而言, 隻是一味著一個新的開始。
他忽然在想, 如果真的把子彈射進腦袋裏會怎麽樣,紅的白的液體會瞬間噴濺出來,腦袋裏爆炸開,巨大的痛苦會以雷霆之勢,蔓延到每個毛細血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他其實是喜歡和渴求死亡的,死亡的瞬間,靈魂會產生莫大的波動,那種波動令他覺得心顫。
雒伽洗完澡,拉開浴室的門,他就腰間圍了條純白的浴巾,身上水沒有完全擦幹,透明的水珠,沿著溝壑縱橫的肌肉紋理,蜿蜒向下,他一腳跨出浴室,眼眸稍一抬,麵色忽然一凜,看到床鋪上的人,不知道何時醒來的,這自然是其次,讓他在意的事,此刻正抵在青年額角的那把槍。
這是他未曾想到過的畫麵,在他的認知裏,許從一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自殺的行為來。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雒伽心裏突然忐忑不安起來,他太過淡定從容,從他沉靜安寧的麵容間看得出來,許從一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隻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時死去。
沒有一個世界,沒有一個世界的人,讓他產生過留戀,哪怕他就在咫尺之間,觸手可及的地方,但伸出手,碰的隻是他的身體,不是他的靈魂。
他冷眼旁觀一切,他天生是個演技高手,隨時可以融入角色,也可以瞬間抽離出去。
雒伽站在浴室門口中間,遙遙望著被褥裏的人,他看到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動作。身體先於意識一步,等到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拔腿衝了過去。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一聲巨大的聲響猛地爆炸開,槍聲成功將雒伽的步伐止住,他怔怔地盯著床鋪方向,視野中沒有鮮血噴湧,那把槍還牢牢握在許從一手上,隻是在千鈞一發間,許從一手腕一移,子彈射進了牆壁裏,一個細小的空洞出現在高處。
屋子裏,無論睡著還是沒有睡著的血族都被這道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到,就是雒芊和小滬都從床上起來,她們穿著睡衣,快速往房門外走,其他血族有的抄近道,直接從窗口破窗而入,有的樓梯也不攀爬了,一躍就從一樓跳躍到二樓,眾人奔赴的方向全部一致,他們衝到雒伽的房門外,已經顧不上敲門,兩名血族在不安地對視一眼後,旋即就側身,一起用身體撞擊向房門,門並不是金屬的,而是木質門,血族力量強悍,何況還是兩個血族一塊撞擊,木門哐當一聲,被大力撞開,兩個血族撲到屋裏,鋒利如刃的指甲暴長出來,發紅的眼珠子快速往屋裏一晃,看到站在屋子中間側對著他們的雒伽,然後是坐起了身,但手裏仍然握著一把銀質手.槍的青年。
不及多想,兩個血族就呲開尖銳的獠牙,朝人類青年撲過去,準備撕碎這個膽敢開槍射傷雒伽的人。
血族們的身體,還沒有觸到床鋪,一道極度危險的氣息就從身後撞過來,不等血族們回過頭,下一刻,兩名血族的身體一起高高飛起來,砰砰,前後兩道撞擊牆壁的聲響,緊跟著又是兩道巨大的落地聲。
“出去。”陰寒的聲音在空檔的房間裏麵響起,令每個聽到聲音的人,都下意識抽了一口冷氣。破碎房門外的雒芊看著屋裏的景象,她眼簾眨了一下,視線轉移到許從一那裏,她看到許從一嘴角噙著抹盎然的笑意,槍聲是他製造出來的,他把大家都引來,然後發生現在這一幕,他似乎挺開心,因為什麽?
雒芊猜不到,她隻是覺得自己心髒忽然就一抽一抽的痛,她想走進去,讓許從一不要笑了,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狀況,都隻會悲傷不已,可許從一在笑。
趴在地上的血族,艱難地攀爬起來,雒伽的那一擊,直接震斷了他們腹部的幾根肋骨,斷骨穿刺進內髒,痛得他們額頭冷汗直冒。
即便如此,兩人還是搖晃著身體,扶著牆站起來,隨後低垂著頭,往屋外走。
雒芊和其他血族給他們讓開道,沒有去扶他們,他們觸犯到了雒伽,能夠活著,已經是雒伽的仁慈了。
雒伽微微偏過頭,陰沉到頂點的視線掃過屋外眾人,被他看到的人都無一不低下頭。就隻有雒芊一時間沒有挪開目光,她知道雒伽處在暴怒中,隻是她就是不肯低頭,像是假如這個時候低頭,她就會徹底和裏麵的那個青年毫無關係了一般。她挺直著背脊。
房間裏恢複到最初的寧靜,雒芊和其他圍過來的血族走了,就是房間的原主人也走了,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淩晨了,睡意不多,許從一靠坐在床頭,屋裏的頂燈明亮,門鎖被撞破,房門這會半開著,許從一頭顱稍稍往後仰,後腦勺貼著牆壁。
“你剛說**線40?”
“是。”係統回。
“現在呢?”
係統:“隱藏起來了。”
“想不到歪打正著。”他隻是一時間起了點興趣,想看看雒伽會有什麽表情,一如他想的那樣,雒伽開始還沒有觸動,當他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慌了。
而通過剛才的試探,還有一項意外的收獲,或許是雒伽情緒波動太大,也可能是其他什麽原因,**線竟然意外出現了。
一如他所料,**線的攻略目標就是雒伽。
這樣就好辦多了,他可不想瞎子摸象,一無所知。
他不在乎劇情往什麽方向發展,他隻要攻略成功,取得滿值,然後去下一個世界。
誰也別想阻礙到他。
時間很快就到第二天,大概中午的時候,一輛紅色跑車從道路盡頭開了過來,停在房屋前麵。
從車裏下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後麵出來的女人有著傲然的身材,穿著一件黑色吊帶短裙,裙子就堪堪遮住重要部位,行走間,波濤洶湧。
兩名身材健碩的男子走在女人兩側,麵容嚴肅,在周圍有其他血族圍過來時,頓時周身強悍的肌肉緊繃,顯然已經進入應戰模式。
女人登上台階,有人在看到女人到來時,就快走著去給雒伽通報。
雒伽正在接電話,和電話那頭的人商量著一些重要的事,那人敲了敲門,雒伽回了那人一眼,又說了幾句,隨後掛斷電話。
門從裏麵打開,女人手臂往後揮了一下,跟著兩男子站在門口,目送女人走進屋裏。
雒伽從二樓上扶梯走下來,女人一進屋,就仰頭看向雒伽,一雙秋水明眸瞬間亮了數分。
女人仿佛走在自己家一樣,到客廳沙發上,就自顧地坐下,她兩條細白的長腿交疊,上半身略往前傾斜,中間一條溝壑,往黑色真絲裙內蔓延,掩不住的盎然春色。
在雒伽過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時,女人微抬下巴,滿麵都是嬌俏嫵媚。
一個絕色的尤物就在麵前,雒伽像個十足十的禁欲者,甚至於目光就沒有落到女人脖子以下過。
女人眼眸裏晃過一抹狠厲。
“……殷琪,你是不是忘了我上一次和你說過什麽?”雒伽手在膝蓋上點了一下,盯著女人的眸光,猶如在看一具沒有呼吸的死物。
被叫做殷琪的女人媚然一笑,聲音嬌氣連連:“記得,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的心裏。”
“那你來這裏,是來送死?”
“啊,老實說,我是很想死在你手裏。”殷琪發出曖昧的喘息聲,尾音帶著一抹勾人的顫音。
雒伽嘴角一勾,快速笑了一下,他不接話,等著殷琪自己說明來意。
“最近聽到一點風聲,你們血族在做著某些事,可以的話,我們這邊也想加入。”殷琪眉頭微微挑著,手臂抬了起來,肘部撐在扶手上,手背抵著自己下巴,她一雙媚眼煙波流轉,情意綿綿地凝視著斜對麵的血族,不管什麽時候看到男人,對方都帥氣得令人覺得窒息。
這樣優秀俊朗的人,合該撲倒在她的裙底,雖然現在對方還一副漠然高高在上的模樣,她打定主意,一定會讓這個男人臣服與她,到那一天,她要他說一百句愛她。
“耳聽不一定為真。”雒伽笑容不含感情。
殷琪從沙發站了起來,她扭著腰,甩著跨,踏著貓步走到雒伽麵前,兩膝一分,下一刻就跨坐在了雒伽大腿上。
一雙嫩白的手攀附到雒伽脖子上,臀部稍稍扭轉,摩擦著相互貼著的皮膚。
“空穴來風,必有其由,人類一方暗地裏已經在做著各種準備,要將血族一網打盡,我不信他們那裏沒有你的人,你雒伽也不是那種會束手就擒的人。”
“太聰明的人,有時候,命不會太長。”雒伽自始自終都沒有正麵回答殷琪的問題。
正如雒伽說的話,殷琪從這裏麵知道了雒伽的態度。
“相比你們血族,我們狼族能夠很輕易就混跡在人類一方裏,有什麽要差遣的,盡管吩咐,隻要將來的某一天,你的身邊能夠有我的一個席位。”
“你代表你自己,還是整個狼族?”雒伽手落在了殷琪肩膀上。
殷琪神色變了一變,這還是見這麽多麵裏,雒伽第一次主動碰她的身體,她笑著撲到雒伽懷裏,湊在雒伽耳邊,吐息如蘭。
“當然是我,那群老頑固,就讓他們和人類一塊去死吧。”殷琪不屑地一笑。
“成交。”雒伽一聲低語,同女人的關係,有了本質的變化。
計劃在緊鑼密布地實施中,目前需要解決處理的對象,都是一些小角色,暫時還不需要雒伽親自出馬,於是這天,趁著時間空間,他又到畫室,準備作一副新的畫作。
要作畫,肯定就得有模特了,而自然,這個模特人選別無他人。
不清楚雒伽準備做什麽,許從一沉默無聲地站在一邊。雒伽沒有給他鎖上鐵鏈,進了畫室後,反手把門關上,這會在一個畫架前,低垂著眼簾,像是在思考。
許從一偏頭看著玻璃窗外,偶爾有一兩隻小鳥孤獨地撲棱翅膀,快速掠過。偌大的畫室裏,給人一種心髒似乎要緊縮起來的逼兀窒息感,許從一緩緩呼吸著。
“過來。”忽的,畫架前的人薄唇一啟,眼眸瞬間就凝視著許從一。
眸光微微蕩漾,似有水波搖曳過去,許從一緊了緊垂著身側的拳頭,挪動腳步,朝雒伽走過去。
但沒有完全走近,在一米多遠的位置站定。
雒伽長臂一伸,就把許從一拽到眼前,另一手揪住許從一的衣服領口,撕拉一聲裏,單薄的襯衣被扯碎,純色透明的紐扣墜下,崩落在地磚上。
那雙沉靜的眼,升起了一點憤怒,不過憤怒很快就被鎮圧了下去,緊抿的唇角,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
雒伽指腹輕揉著麵前緋□□人的唇瓣,他笑容饒有趣味。
“哭一下。”
許從一挑高了眉頭,覺得雒伽有點神誌不清了。
“上次忘記了,沒有把你的哭的樣子畫下來,這次補起來。聽話,哭一哭。”雒伽其實記得許從一無聲流淚時的樣子,憑著記憶他也能畫出來,不過還是想再親眼看一下。
“不會。”許從一語氣相當冷硬。
雒伽笑出聲,他寵溺地撫摸著許從一臉頰:“不會主動哭,是嗎?那就被動吧。”
許從一瞳孔頓時一縮,雒伽忽然鬆開手,轉身到一邊的櫃台下,從抽屜裏拿了個東西出來,一看到那個圓形表麵有各種突起的物體時,許從一心跳就漏了半拍,在雒伽向他走來時,他竟是無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我想憐惜你的,不過你看,你總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而我這個人有個習慣,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雒伽踩著不快不慢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許從一。
許從一退步,再退步,隻一會腳後跟就碰到了牆壁。
雒伽左臂揚起,撐在牆壁上,將許從一給困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中間,他右手中拿著的圓形物體,緩慢往前,貼在了許從一頸項上,那種從未有過的觸感,一觸及皮膚時,就帶來一種可怕的戰栗感。
他雖然沒有碰過這種有著細小突起的球型物,可也不是完全的無知,在看到東西的一刹那,靠猜測都知道,球體的具體用途。
“軟的。”看起來是較大,不過因為很柔軟,所以能夠進入到一些地方去。雒伽拿著球體,順著許從一裸.露在外的胸口,徑直往下,到他精瘦的腹部。
那是一個很難熬的過程,如果隻是簡單地進到深處,其實還可以勉強忍受,出乎許從一預料的是,軟綿的球體是電動,在被遙控摁下開關後,就立刻高速震動起來。
沒堅持多大會,生理性的淚水就從眼眶被逼了出來,嘴唇被咬得滲血,淚水一行接著一行。
視線模糊中,全部感官都集中於球體所在的地方,許從一貼著牆麵的背脊,被不斷冒出來的淚水浸得濕漉漉的。
時間在他這裏仿佛停止了一般,到全身都脫力,兩腿站立不穩,滑坐到地上時,高速運轉的物體還是不見停歇的跡象。
似乎過去了很久,汗水如雨下,煎熬和折磨才總算告一段落,許從一背脊沉沉地弓著,兩手抓著地麵,指骨發白,手背青筋微突。
有人走到麵前來,許從一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他兩肩簌簌地聳動著,齒縫裏發出一連竄壓抑的笑聲。
手臂被站在麵前的人握住,身體被扶了起來,下巴上一隻冰冷的手,臉被抬了起來。許從一半眯著眼,斜斜看著盯著他的男人。
“滿意了……嗎?”聲音嘶啞破碎,可仔細聽,可以聽得出裏麵的不屑和嘲諷。
似乎不管被怎麽樣對待,他都會尋找到方法,將自己的厭惡表達得淋漓盡致。
而這樣,隻會更加激發麵前這人的征服欲。
如果這麽快就屈服,也就不值得他喜歡上了,雒伽將許從一推到牆壁上,他傾身上前,吻住那兩片總是吐露尖銳話語的嘴唇,將冒出來的一點鮮血給呑食,更是銜著被咬破的下嘴唇,吸允著,輕輕啃咬著。
許從一掀起眼皮看著放大的一張俊臉,就算開始處境再被動,完結時,主動權都會自己轉到他手裏。
這一天過去後,之後連著幾天,都相對平靜,雒伽早出晚歸,隻要一回來,必定會滿身鮮血味。倒是沒有再去過畫室,許從一也因此得到幾天的安靜日子。
小滬倒是一直都呆在屋裏,沒怎麽出去過,因為知道許從一現在的身份,就算碰到麵,都隻是打個招呼點個頭,然後快速離開。至於雒芊,倒是時不時出去一下,具體出去做什麽,小滬試著問了一下,雒芊隻說屋裏待著煩,到外麵透透氣。
小滬自然是不信的,可她不是多事的人,雒芊想做什麽事,或者想救什麽人,她不告密,也不會相助。
房屋裏留了幾名血族,算是守衛,並沒有完全被限製自由,許從一便出門到湖泊邊找了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坐著。
時間有時候過得很快,有時候又過得相當地快,湖泊清澈,水中有幾條魚擺動著尾巴,在自由暢行。
許從一盯著魚兒發呆,視線在好一會才從水中的倒影裏發現身邊不知道何時站了一個人。
來人走上前,挨著許從一身邊坐下。
“老師最近都挺忙的。”雒芊在安靜了一會時間後,開口低聲,像是在自語。
許從一扭過頭,看著雒芊秀麗的側臉,她目光發亮地看著由於她的出聲,魚兒快速遊走,水麵蕩開的層層漣漪,忽地,唇瓣就揚了起來。
好像有特別值得開心的事。
“我聽他和人打電話,要離開兩三天。”
雒芊止住話頭,隨即轉身,迎著許從一的目光,她接著道:“這裏的守衛會變得很寬鬆,我說過會救你出去,就一定不會食言。”
許從一視線左右轉了一下,大概有四五個血族,他們估計受到雒伽的指示,都時刻在監視著他。
收回目光,許從一思考雒芊計劃的可行性,他立馬就意識到,計劃實施起來的一個先決條件:“……你確定他離開的時候,不會把我一起帶上?”
雒芊被問地明顯一愣,她嘴巴張了張:“我、我……”接連說了好幾個我。
是啊,她隻顧著考慮雒伽會離開幾天,忘記最重要的一點,如果這點不能滿足,那麽她這些天的努力,可以說完全白費。
她想自己怎麽能這樣蠢,原本有的好心情,在這一刻完全消散開,隻剩對自己愚蠢的自責和失望。
係統看女主一幅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小聲地替她說著話:“女主這兩天一直在外麵找人,已經找好了幾個,準備等雒伽一離開,就來這裏製造混亂,然後趁亂帶你走。”
“所以……”許從
作者有話要說: 一冷淡淡地道。
係統茫然地喵了一聲。
“你想我怎麽做。”許從一把話補充完。
“也不是……”係統被許從一這樣冷著聲一問,知道自己多話了,它辯駁著,不過這個辯駁怎麽看怎麽無力。
“讓她做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計劃不成功,會更加傷心。”說起來他是在為女主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