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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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至在同意了建造寶船之事,並未第一時間把這個事情呈報弘治皇帝。

    而是先遣徐經去了天津開始秘密打造。

    弘治皇帝雖說信任於謝至,但這個事情一出,全朝上下文臣恐讚成之人恐寥寥無幾的。

    弘治皇帝又是親近文臣之人,反對之人太多,謝至的這個計劃決然會被扼殺在搖籃裏的。

    所以說,隻能是先秘密進行著,等到進行到一半,弘治皇帝他也不舍得就此打斷了。

    有銀子也好說話,徐經帶著銀子去天津衛所走了一趟後,造船之事隨即便在天津港口開始實施了。

    天津衛靠水吃飯,冬天結冰,也沒了吃飯的途徑,很多人都在家中坐吃山空

    造船招人自是會容易很多的,最關鍵是給出的銀子比他們旺季做活之時都要多。

    唯一一點不同之處,便是要一月超過一貫收入,便要繳納五文錢。

    來此做工之人完全沒想到,他們有朝一日能夠一月掙到一貫銀錢,所以對此規並未放在心上。

    徐經帶著一幹人馬正幹的熱火朝天之時,謝至卻與王守仁等人在衙中度過了又一個春節。

    算算時間,他已經到此三個年頭了。

    這三個年頭,他也做了不少事情,也不算是給穿越者丟人了。

    這三年時間,他除了想遠在不知道那個時空的父母朋友外,其他之處,倒也還是頗為滿意的。

    唐寅舉杯道“知縣,在下今日借著這頓酒,多謝你了,若非是你,在下又何能做此有意義之事。”

    唐寅負責雲中學堂之事,看起來簡單,卻是繁瑣的很。

    謝至端起酒杯應下了唐寅的感謝,笑嘻嘻的道“某也得多謝你們的相助,若非你們某又豈能做成這些事情。”

    吃了年夜飯,王守仁便回了雲中衛。

    朱厚照酒喝得有些多,便留在了縣衙。

    若是在宮中的時候,朱厚照可不能這麽盡情的喝酒的。

    朱厚照他也得感謝謝至的,若非謝至,他豈能有如此自在的時候。

    朱厚照酒喝得有些多,謝至也喝了不少。

    從酒桌下來後,便也回房間睡了。

    屋子裏的火爐燒的暖洋洋的,正合適睡個好覺。

    半夜時分,整個縣衙除了幾個當值的衙役之外,其餘人都陷入了熟睡當中。

    就在這個時候,從房簷之處突然越過了幾個身著黑衣之人。

    這幾人身手頗為敏捷,幾尺高的房簷飛躍起來也是異常的自如。

    這幾人進了縣衙後,輕車熟路的直奔後衙而去。

    在後衙幾排房間中徑直便找到了朱厚照的房間。

    才靠近朱厚照的房間,披了件衣服,從偏房出來的穀大用瞧了個清楚。

    穀大用別的本事沒有,咋咋呼呼喊人的本事,他稱第一,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二的。

    “來人啊,抓刺客啊”

    “殿下,快起來,有刺客”

    不過,穀大用他喊的是快,但馳援之人趕來的速度可就沒那麽快了。

    就在他咋咋呼呼喊人之際,其中一個黑衣人直接便朝他跑去。

    穀大用倒也還算是眼疾手快,一瞧如此情況,撒開腳丫便跑,一邊跑,一邊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他這般尖著嗓子大喊,就是頭死豬也得被他喊醒了。

    在謝至和朱厚照拉開門出來之際,一刺客手中發著寒光的刀片直接便朝朱厚照的腦袋之上砍去。

    朱厚照那廝倒是還算眼疾手快。

    刷的一下,合上了門,那刀直接沒落到了門框之上。

    在這個危機關頭,謝至也顧不上再去找武器,徒手便朝那幾個黑衣人而去。

    朱厚照那廝可是他的大靠山,他總得把這個靠山的安全保證好了才行的。

    在謝至剛與之搏鬥幾回合之時,衙役便已趕到了。

    畢竟謝至這一方人多勢眾的,那幾個黑衣人瞧著衙役來了也不再戀戰,直接便越過房簷,跳到了外麵。

    “愣著作甚,去追啊膽敢行刺太子格殺勿論,不,不能殺,留下活口找到幕後之人才是關鍵去吧”

    吩咐人馬出動之後,朱厚照才扯起謝至的手腕,問道“你受傷了?”

    朱厚照提起,謝至才感覺自己手腕之處有些疼痛,試探了一下,傷口不是很深,道“無大礙,沒事殿下沒受傷吧”

    “殿下”一道哼哼唧唧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朱厚照脫口而出,道“狗東西”

    才罵了一句,扭頭瞧見穀大用身上的斑駁血跡,被罵做狗東西的這人可是因他受的傷,若不是這個狗東西,他可就沒命了,朱厚照即刻心軟了,快步都過去,問道“怎樣?可還好?”

    穀大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朱厚照出聲詢問後,他即刻便聲淚俱下的道“奴婢甘願為殿下赴湯蹈火”

    謝至都快有些懷疑,剛剛那個刺客是穀大用弄來,專門行苦肉計的了。

    用得著如此嗎?

    謝至瞅了一眼穀大用,朝一旁的賀良吩咐道“去找個郎中來”

    在幾個衙役攙扶之下把穀大用送回房間後,很快便有郎中為他上了草藥。

    謝至則與朱厚照在房間中坐了下來。

    朱厚照雖說現在安然無恙,不代表這刺客往後不再來了,是何人下的毒手勢必得要找到些結果才是。

    “謝五,這些人是你衝著本宮來的吧,本宮也沒做什麽事啊,這是何人非得來刺殺本宮啊?”

    這麽清楚一個道理,朱厚照他想不明白。

    刺殺他的理由,難道非得是因為他做了壞事不成?

    謝至微微一笑,回道“這個不好說,等有了結果才能下定論,臣倒是覺著刺殺殿下之人,比當是與之有利益之人。”

    朱厚照想了半天,問道“難道本宮在雲中所做那些事情牽扯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才”

    朱厚照他要不要這麽傻啊。

    當然,動搖利益的那些人是有可能,可這個時候的雲中目標雖大,可沒有動搖過任何一人的利益。

    再說了,若真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那刺殺的也應該是他啊。

    謝至搖搖頭,道“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良久,朱厚照終於與謝至走到了一個頻道之上了,道“你是說是那些藩王,本宮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便可能承接父皇之位,做下一任皇帝了。”

    謝至不置可否,這是你說的,可與自己沒什麽關係。

    謝至不說話,朱厚照風風火火的起身道“不行,本宮得與陛下寫折子,把這個事情好生說道說道,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膽子,定要好生查查才是。”

    不用朱厚照說,這個事情都必須得與弘治皇帝做個匯報才是。

    如何處理,還得看弘治皇帝的意思。

    不說,謝至根本就沒本事查出背後之人是誰,即便是謝至能夠查出來,那究竟如何處理,也得是由弘治皇帝做主的。

    謝至回道“是得與陛下匯報,臣也得寫個折子”

    朱厚照氣哼哼的罵道“大過年的,本宮好不容易出來過個年,也沒那麽多束縛,卻偏生又出了這個一個事情,別讓本宮知曉是誰在背後做的這個事情。”

    朱厚照說的也是實話,宮中過年禮節繁多,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被言官彈劾。

    哪像在這裏,想怎麽喝就怎麽喝,想多會睡就多會睡,可沒有比這更自由的了。

    謝至和朱厚照正在寫折子之際,李甲帶衙役追趕刺客也回來了,一臉失望的回道“知縣,屬下追出去之際,已是無人了,屬下已吩咐全城搜素了。”

    謝至應了一聲,道“估計很難找到了,他們換身衣服便是普通百姓,哪是那麽容易找到的外麵少放些人,殿下身邊多放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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