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祝你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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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時豫抬手製止了他,笑容隱隱顯得有些詭秘,“我不是說了嗎,我除了是來喝喜酒的,也是為了給毅少送禮的。”

    他的話說完,戰祁心裏便暗暗叫了一聲不好,剛想轉頭安排人去做好應對準備,卻見時豫對著門口揚聲喊了一句,“進來吧!”

    所有人都是一愣,大家都一同朝門口看了過去,下一秒,一身婚紗,臉上還帶著眼淚的馮知薇便出現在了門口。馮知薇遠遠地站在那裏,眼神哀傷的望著戰毅,哽咽的開口道:“毅哥,你不是說過這一輩子隻愛我一個人,隻會娶我一個人的嗎?”

    薇薇……”戰毅怔然的望著她,即便隔了那麽遠,可是他卻依然能看得到她泛紅的眼圈。心中頓時一陣揪疼,他一步衝到時豫麵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這個混蛋。為什麽要把她帶過來?”

    時豫低頭看了看他的手,眼神一冷,一把推開他,向後退了一步諷刺的勾了勾唇角,“我這是幫你啊,你看不出來麽?既然你不想跟不愛的人結婚,那我就幫你一把。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

    你!”

    他們這邊還爭執著,馮知薇卻已經拖著婚紗走到了他們麵前。因為哭了太久,她的眼睛又紅又腫,精致的妝容也遮不住她憔悴的臉色,臉上留著兩道深深地淚痕。

    毅哥……”馮知薇轉頭看了一眼馮知遇。聲音都在顫,哆嗦著嘴唇道:“你真的要和她結婚嗎?你忘了你以前跟我說的話嗎?”

    薇薇……”戰毅看著她這個樣子,心疼的說不出話來,隻能走上去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強笑著道:“你別哭,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那你就和她解除婚約啊,隻要解除婚約了一切都解決了,你說好不好?”馮知薇抓著他的衣袖,滿臉的緊張和期待,步步緊逼的說:“你現在和她解除婚約,一切都還來得及,反正我們也是要結婚的,我不介意就在這裏。”

    她的話讓戰毅心疼又不忍,他痛苦的閉了閉眼,臉上滿是悲慟,沉聲道:“薇薇,如果我真的要跟你結婚,我不會給你這樣不入流的婚禮。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於他來說,馮知薇配得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他不可能給她一個半路撿來的婚禮,他也舍不得。

    馮知遇遠遠地看著他們,臉上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眼尾黯然垂下,就連那朵梔子花都像是枯萎了一樣。

    在他心裏,世上大概隻有馮知薇才值得他付出一切。甚至於她自己覺得很宏大很美好的婚禮,對戰毅來說隻是“不入流”的,這樣的婚禮都配不上馮知薇的美好。

    知遇……”宋清歌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她身邊,握著她的手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馮知遇笑了笑,可那笑卻勉強的讓人心疼。

    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她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否則也不會就這樣一頭紮進來了。

    那邊的馮知薇還抓著戰毅不放,期期艾艾的說著什麽。戰毅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幾乎就要控製不住自己帶她一起走了。

    馮、戰兩家聯姻本來就是上流社會的一件大事,如今姐妹二人相爭一夫,妹妹甚至都穿著婚紗來搶親了,這簡直就是把一個巨大的爆料白送給了台下那群媒體。

    一時間閃光燈和快門聲此起彼伏,要不是因為提前他們提前簽過協議,今天隻準拍照不許采訪,那些記者怕是都要削減了腦袋衝上去。

    眼看戰毅臉上動搖的神色愈加明顯,一旁的時豫暗暗挑眉,狀似無意的說道:“喜歡的女人都這樣懇求你了,毅少還狠得下心嗎?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馮二小姐也穿了婚紗,不如幹脆就在這裏辦了吧。”

    戰毅本來就因為馮知薇突然到場而手足無措,時豫還在這裏煽風點火,他頓時感到怒火中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緊了他,“時豫,你最好把嘴給我閉上!”

    場麵已經夠混亂的了,這個王八蛋還在這裏看熱鬧不嫌事大,要不是今天身份放在這兒,戰毅絕對要衝上去跟他幹個你死我活。

    就連戰姝也看不下去了,走上來拉著時豫的袖子,懇求道:“二哥你這是做什麽?如果你是來喝五哥喜酒的,那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聊聊,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好不好?”

    時豫看了她一眼,終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朝她沒心沒肺的笑了,“七小姐,我以前就跟你說過,離開戰家的那天起,我們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早就不是什麽一家人了。”

    二哥你別鬧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當年是為了什麽突然離開戰家,但你一直都是我親哥哥啊!”小七努力朝他微笑著,試圖拉著他往旁邊的酒席走去,“二哥你過來坐啊,我跟你說這裏的麻辣小龍蝦可好吃了,你以前不是經常給我剝蝦嗎?就是被你慣的,我現在都不會動手了,四哥天天罵我手殘……”

    時豫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心中有過一閃而過的猶豫和不忍,可最終卻反手甩開了她,冷笑道:“這是哪家的大小姐,還有人管沒人管?”

    小七眼睛都有些紅了,可還是固執的笑著去拉他,“二哥,這個蝦真的很好吃,你嚐一下就知道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時豫眼中頓時便湧上不耐,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個耳光。他這一下是掄圓了胳膊打上去的,小七一下撲到了最近的桌子上,桌上的飯菜和碗碟也被她帶到了地上,接著便是稀裏嘩啦一陣混亂的響聲。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戰嶸,一步衝上去擋在小七麵前。怒目而視的瞪著他。

    時豫,是男人就衝我們來,欺負小七算怎麽回事?”

    時豫看著全身都沾滿菜湯的戰姝,指著她厲聲道:“我最後說一遍,我跟姓戰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以後再不要臉的湊上來跟我套近乎,老子可不會管你是誰家的大小姐,惹火了我,我他媽直接廢了你,你信不信?”

    宋清歌和辛恬見狀急忙衝上去幫她擦身上的湯湯水水,小七捂著臉看著他,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她進入部隊之後已經好幾年都沒有掉過淚了。可今天被時豫這麽一說,她忽然就覺得傷心至極,終於放聲哭起來。

    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忘了當年咱們三個是怎麽死裏逃生的了?你忘了我們受了多少罪?你怎麽能說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你沒有良心……”

    戰祁從旁走上來,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戾氣,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滾,否則我要了你狗命!”

    戰總生氣了?真是讓我好害怕啊。”時豫嘖嘖咂嘴,抬手從一旁的桌上拿起紅酒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挑眉道:“酒也喝了,禮也送了。各位再見!”

    他說完便轉過身,摟著身旁的時夏向外走去,戰姝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又悲痛欲絕的喊了一聲,“二哥!二哥,你別走……二哥!哥……”

    時豫腳下微微一頓,可終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戰姝還想往外衝,戰祁轉頭對她厲喝道:“他已經不是你哥了,他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聽見沒有!”

    大哥。他是我們的親人啊,你們為什麽要鬧成這樣……”

    戰祁咬了咬牙,寒著臉看著她,“戰姝,你聽好了,他姓時,不姓戰。從他離開戰家那天起,他就不是我們的親人了。如果你還執意要去追他,那你就跟著他一起滾出去,從今以後再也不是我妹妹!”

    戰祁!”宋清歌不可置信的喊了他一聲,這男人是不是瘋了,怎麽能對小七說出這種話。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心煩氣躁的擺了擺手,“你帶她去換身衣服!”

    宋清歌和辛恬帶著一步三回頭的小七離開了,那邊的馮知薇卻還站在台上。

    好好的一場婚禮被鬧成這樣,馮家夫婦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走上來拉著馮知薇嗬斥道:“你鬧夠了沒有?趕緊給我滾回去!”

    馮知薇哭著跺腳,“爸,媽!你們怎麽能這麽對我……”

    馮立國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隻差抬手給她一個耳光了,氣急敗壞的向一旁喊道:“老陳,送二小姐回家,立刻!”

    一個中年男人點頭走上來,半硬半軟的拖著馮知薇向外走去,臨走的時候馮知薇還不死心的哭喊著,“毅哥,你不能和她結婚,你愛的人是我!當年救你的人也是我啊!你怎麽能背信棄義……”

    馮知遇聞言臉色一僵,暗暗掐了掐手心,戰毅不舍得望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終於消失在眼前,這才轉頭狠狠地瞪住馮知遇。

    就是這個女人害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他的眼神淩厲怨毒。馮知薇被嚇得向後倒退了一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一場鬧劇總算是宣布落幕,戰祁心力交瘁的按了按眉心,長歎一口氣後走上台從主持人手裏拿走話筒。

    讓各位來賓和媒體見笑了,舍弟和馮二小姐之間有一些誤會,所以造成了剛剛那樣尷尬的局麵。戰某不希望在明天的報紙上看到任何不想看的消息,還希望媒體們能夠謹言慎行,如實報道今天的婚禮和二位新人的大喜,戰某將不勝感激。”

    他這個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未來如果有媒體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怕是會死的很難看。一眾記者麵麵相覷。雖然誰都舍不得放棄這個大料,但比起這個,還是小命更重要。

    婚禮被這麽一鬧,氣氛頓時也差到了幾點,好在主持人素質過硬,從戰祁手裏接過話筒,隨便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便圓了場,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位新郎還沒有吻到你的新娘子吧,婚禮上可不能沒有親吻,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

    戰毅緩緩走向馮知遇。臉上已經從先前的冰冷徹底變成了憎恨,“鬧成這樣,你滿意了?”

    馮知遇隻是悲涼的看著他。馮知薇不是她帶來的,可他卻這樣怪她,是不是有點太不公平了?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忽然一把勾住她的腰,捧住她的臉便狠狠地吻了下去。這個吻吻得又深又長,戰毅發狠的吻著馮知遇。底下的起哄聲和叫好聲此起彼伏,人人都以為他們是伉儷情深。

    但那其實根本不能算親吻,隻能算撕咬,等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嘴唇都被咬的鮮血淋漓,疼的發麻。

    戰毅向後退了一步,抬手嫌惡的在唇上抹了一下,動了動薄唇,扔出兩個字。

    惡心!”

    *

    時豫從宴廳裏出來之後,麵無表情的大步向前走了很長一段路,他走的又快又猛,身後的時夏一路小跑著才追上來。一直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時,時豫才猛然停了下來,撫著牆壁捂著嘴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時夏連忙衝上來給他拍背,擔憂的望著他道:“阿豫,你沒事吧?”

    沒事。”時豫的臉色蒼白的有些不正常,他閉了閉眼,好半天才回了些神,直起身呼了口氣道:“我們走吧。”

    時夏看他似乎緩和了一些,這才點點頭,挽著他的手臂向電梯走去。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猩紅的地毯看上去有些刺眼,時豫按著眉心閉上眼,時夏見他這樣,急忙上前關切道:“阿豫,你真的還好嗎?”

    嗯。”

    其實……你剛剛不用那麽對七小姐的。”時夏咬了咬唇,不忍的看著他,“你這樣,就不會心疼嗎?”

    你覺得我活到今天,還會知道什麽是心疼的感覺嗎?”時豫扯著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她是戰家的人,而我和戰家,終歸會走到這一步的。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日後讓她對我漸漸失望,倒不如讓她一次死了心,忘了還有我這麽個人存在。”

    時夏心疼的抱住他。像安撫孩子一樣拍著他的背,“阿豫……”

    時豫一點反應都沒有,像個木頭似的任由她抱著。電梯緩緩下行著,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電梯忽然劇烈的震動了兩下,兩個人被晃得東倒西歪,剛穩住腳跟,電梯驟然一停,頭頂的燈嘩的一下滅了。

    下一秒,時夏便猛然察覺懷裏的男人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語無倫次的說道:“別殺我,別殺我……哥,救我……好多水,好多水……”

    阿豫,阿豫!”時夏嚇得心髒都要停了,緊緊地抱著他心急的安撫道:“你不要怕,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救我,大哥,救救我……”他抖得越來越厲害,隨即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了一樣,忽然失聲大叫了一聲,接著便向後倒了過去。

    阿豫,阿豫!”

    電梯裏一片漆黑,時夏的手在半空中胡亂的摸著,撲過去緊緊地將他抱在了懷裏,焦急而又害怕的哭喊著,“有人在嗎?救命啊,有沒有人在——”

    時豫已經完全沒反應了,她心裏知道,他的幽閉恐懼症又犯了。

    當年他被人從緬甸海裏救出來之後,就患上了幽閉恐懼症,完全不能一個人呆在黑暗之中。不僅如此,因為在海水裏浸泡時間太長,他被救之後發了一個星期的高燒,高燒引起了感染,那之後他便得了心肌炎,隻要情緒太過激動,就會發病。

    時夏抱著他,不停地大聲嘶吼著,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時豫臉上。

    黑暗中,她看不清時豫的表情,但她真的很怕他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

    *

    婚禮的必要程序進行過後,接下來便是轉移為草坪婚禮。輪到新人敬酒了。

    因為慶典上出了那樣的事,戰家的幾個男人也是心煩氣躁的不行,一個個紛紛離席。

    草坪婚禮上音樂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戰訣此時心裏有著別的事情重重壓著他,所以他也顧不上去彈鋼琴,把奏樂的事情交給了樂團,自己便在人群中搜尋起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找了好久,他才在花園後麵的一個秋千椅上看到了崔燦,她正一個人坐在那裏,手裏拿著一瓶紅酒,自飲自酌著。

    或許是今天的婚禮刺激到了她。所以她的臉色一直不大好,再加上她在這裏也沒什麽朋友,所以一直形單影隻,看上去很是落寞。

    戰訣蹙了蹙眉,走上去在她身邊站定,沉聲道:“一個女人家的,在這兒喝什麽悶酒?”

    崔燦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已經染了微醺的緋紅,沒好氣道:“要你管!”說完又把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戰訣看著她這個樣子就來氣,上前奪了她的酒杯,隨即又在她身邊半蹲下來。脫下她的高跟鞋,仔細為她按揉著腫起來的腳踝。

    崔燦被他這個樣子嚇得酒醒了大半,連忙彎腰去阻止他,“你做什麽!”

    我記得你好幾年不穿高跟鞋了吧?既然這樣還逞什麽強,崴了腳就舒服了?”

    崔燦被他的訓斥搞得怒火中燒,猛的抽回自己的腳,憤懣的穿上鞋子,“你神經病吧?不去管你老婆,來這裏跟我嘰嘰歪歪。”

    戰訣看著她這個樣子,抿唇道:“聽我一句勸,離她遠一點。不然到最後吃虧的是你。”

    哈,戰先生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是她薑蘊撲著找我的麻煩,我向來有仇必報。狗咬了我,我不會去咬她,但我會打死她!”

    崔燦!”戰訣一步向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麵前,目光緊緊鎖著她,加重語氣道:“你惹不起薑蘊,不要試圖去挑戰她,不然到最後我也保護不了你,聽到沒有?”

    我才不需要你保護……”

    兩人正說著,不遠處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嬌笑,“決,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戰訣身體一僵,急忙鬆開了崔燦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和她可以保持距離,麵無表情道:“沒什麽,我隻是來警告崔小姐,讓她以後識時務一些,不要給你找麻煩罷了。”

    親愛的,你對我真好!”薑蘊上前挽住戰訣的手臂,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挑釁的看著崔燦道:“不過沒關係,崔小姐對我有什麽不滿,大可以放馬過來,到時候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崔燦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怒極反笑的連連點頭,“真是好一對金童玉女,伉儷情深,夫唱婦隨,奸夫淫婦!既然你們這麽恩愛,那我就隻能祝二位不孕不育兒孫滿堂了。再也不見!”

    薑蘊氣的跳腳,“崔燦!”

    她說完,抬手將手裏的高腳杯奮力一砸,轉身繞過他們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而她卻完全沒有留意,身後的戰訣眼中那抹擔憂和不舍的光。

    *

    休息室裏,宋清歌和辛恬一直哄著七姑娘,戰祁敲了敲門走進來,看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可是臉上的巴掌印卻還是鮮紅無比。

    他抬頭看了宋清歌一眼,用眼色詢問她“怎麽樣了”。

    宋清歌走上去抿唇對著他搖了搖頭,小聲埋怨道:“哄了好半天了,還生你的氣呢。你剛剛的話說得太重了。”

    戰祁本來就心煩,被她這麽一訓斥,頓感惱火,壓低聲音道:“你倒是好意思說我了,時豫變成那樣,你以為是拜誰所賜?現在又在這裏充什麽好人?當初被扔進海裏的人要是你,現在還會有這麽多麻煩事?”

    你!”宋清歌被他一刺,搖頭苦笑,“所以你是後悔選擇救我了?”

    戰祁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瞥了她一眼,對著她和辛恬不耐煩的一揮手,“你們兩個都滾出去。”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終是轉頭氣不過的離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坐下來苦口婆心的去哄戰姝。搜索關注微博(@好 看 的 女 生 小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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